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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先带我们去吃饭,然后让掌事的宦官过来交接印信。
掌事的宦官看到龚衍的时候只顾着抖腿。想来以前这老宦官肯定是嫌弃龚衍贫穷,没给过龚衍好脸色看。如今龚衍摇身一变成了宦官的顶头上司,这势利小人心中自觉好日子到头了。
反倒是领我们入山门的小宦官一脸幸灾乐祸。或许小宦官也受过掌事宦官的欺压,此时见到掌事宦官遭到报应,小宦官心中自然开心。
眼见天色太晚,我和龚衍只能等到明天天亮才能回京。
掌事宦官脸色本来就差,此时脸色更差。他唯唯诺诺地说:“杂家有一事求王爷赎罪。”
我非得大度地说:“公公但说无妨,若有什么难处,小王必然不会为难公公。”
掌事宦官低着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杂家不知王爷今日会来,未与王爷准备可供休息的禅房。”
我还没说话,龚衍就抢过话头说:“无妨,我与王爷住一间便可。”
我心里顿时暗叫不好!龚衍这个白痴,他看不出来这是圈套吗?!
掌事宦官脸色跟着起了变化,一抹浅淡到难以察觉的阴邪笑容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我抬手打断两个人的自问自答,语气慵懒插嘴说:“我府中客卿汗青现下正在文津阁,我与汗青同住便是。”
身旁的两人同时用极度诧异的眼神看我,我一副理所应当的架势问掌事宦官:“汗青现住何处?劳烦公公给小王引个路。”
掌事宦官无奈,只得带我单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早上查房晚上查房!现在半夜三更还查什么房?!”我才一走进禅房就听见汗青公子歇斯底里的吼叫。
我不说话,就着掌事宦官手里的灯笼把桌上的油灯点燃。我挥挥手示意掌事宦官自己离开。
宦官走后,我一口大牙差点没有被笑掉。汗青公子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像个贝壳一样缩在床上。
我悄悄走过去,朝这汗青公子屁股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你个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汗青公子一步跳起来,抽出一条一尺长的马鞭,朝着我的面门便甩将过来。
我已经猜到汗青公子被子里会藏暗器,但是我没想过他会藏这么暴戾的东西。若不是我身手敏捷,及时躲开,那一鞭子下来,我这张脸肯定得肿上个把月,说不定还会留下疤痕。
汗青公子看到来人是我,一时有些慌。他先是将凶器一把藏进被子里,然后不知所措地假意跟我陪笑。
“本事见长啊!”我冷声讽刺,“都敢打宦官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是他们整天欺负人!”汗青公子跟我强词夺理,“整天对我管这管那,不准做这个不准做那个!”
汗青公子眼珠子一转,一头粘我身上说:“秋月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府的?我现在穿了衣服就跟你走,以后我再不来这鬼地方!”
“给老子躺回去!”我一把将汗青公子推回床上说,“我只是陪监察御史过来交换印信,明天早上我还要回城。今晚没地方住,来你这里凑合一晚上。”
“监察御史?”汗青公子挠挠头说:“皇上终于不要那个老阉人守山啦?新来的监察御史是谁呀?我认不认识?”
“认识。”我说。
“谁呀谁呀?”汗青公子揪着我问。
“龚衍。”我平淡无奇地说出两个字。
“哦。”汗青公子闻言点点头,点点头,点……
“龚衍?!!!”汗青公子又一把揪住我,“为什么是那个穷鬼?!他穷得连衣服都买不起,凭什么让他做监察御史?!”
“你那些书果然是白读的!”我敲敲汗青公子的脑门说,“自古英雄多磨难,纨绔子弟少伟男。就凭他穷则独善其身,不怕权贵不趋炎附势,他就有资格做监察御史。”
“我不要在这山上住了!”汗青公子抱着我说,“秋月你明天带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不要那个穷鬼管我,我跟你一起回王府!”
“呵呵!”我直接否定掉汗青公子的请求,“你以后就在这里给我安安心心写字典,别整天想着秦淮河上的小娘子。”
“哼!”汗青公子裹回被子里缩床上,又恢复到我刚进禅房时候的姿势。
我拍拍汗青公子的屁股说:“这里的人对你不薄啊,别人都是几个人合住一间居室,你一个人就能有一间独立的居室。房子里家居摆设一应俱全,衣柜书桌八仙桌,妆台明镜铜盆木桶。其他人哪有这等待遇。”
“哼!”汗青公子愤愤不平地说:“其他人都是乡下来的穷秀才,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去青楼都是我帮他们出的钱。”
“原来你是靠这种方法收买人心的啊!”我不禁好笑,“其他人经受不起美色诱惑,你一请客他们就跟你上青楼。龚衍能守得住寂寞,所以皇上才会任用他做监察御史。”
“胡说!”汗青公子伸出头来怒骂,“他那人色胆包天,他是因为垂涎你的美色,所以才不跟我去青楼。”
“啧啧啧!”我一面摇头一面直接笑出声:“我好歹要有的起美色让他垂涎。我这副模样,哪里跟美色二字扯得上关系?”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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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印迹
“那他就是攀附你的权势!”汗青公子笃定道,“他知道接近你就有机会得到提拔,所以他千方百计挤进王府,然后当上监察御史。/全本小说网/https://。/”
“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我问汗青公子,“你要是能向他那样稳重,我从一开始就可以举荐你做字典监察。”
“我才不稀罕!”汗青公子这方面倒是半点不上心,“一辈子被困在这山上有什么好的。”
“行吧。”我也说累了,脱了衣服跟汗青公子一起躺床上。“秋闱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到底准备得怎么样?今年能不能考上举人?”
汗青公子不知哪来的自信,不屑一顾地说:“我不仅能考上,我还能连中三元!”
“但愿你的成绩能跟你的牛皮吹得一样大。”我心中越发好笑,连中三元便是乡试、会试、殿试连续夺得头筹,连续高中解元、会元、状元。自古以来,能有几人连中三元。
“哼!”汗青公子背过身,随便一用力便扯掉一大片被子。
金陵城中炎热,可是这山里冷得很,没了被子根本没办法睡觉。
我挤到汗青公子旁边说:“给我点被子!你别一个人把被子全占了。”
汗青公子翻个身,他不仅把被子盖我身上,连带着他整个身子也一并盖到我身上来。
“下去下去!”我推搡着身上的人说,“被子这么宽,我们两个没必要叠罗汉。”
可是汗青公子根本不下去,他反倒是按住我的头,一张小嘴热切地在我脸上啃噬起来。汗青公子的呼吸很热,很急促,但是他的攻势掌握得非常好,不急不躁,循序渐进。
“停停停!”我伸手捂住汗青公子的嘴。
汗青公子停了下来,他翻个身,背朝我不再说话。
我真心是累了,我也翻个身,背朝汗青公子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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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躁动很容易被挑起,挑起之后却很难降下去。不过那柔顺的摩擦很叫人好不舒服,我不知不觉便寻着力道靠过去。只可惜手脚活动起来不方便,不然我还能跟着互动一番。
我正享受的时候,脑子里一根弦突然绷紧。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睁眼是一片漆黑,我想动动身子,却发现我的双手已经举过头顶,被什么东西缠绕住。
“别乱动。”汗青公子在我耳边兴奋地说,“我不想伤到你,你可要乖一点。”
“嘿嘿!”汗青公子一个人笑起来,“男馆的小倌说得没错,常年跳舞的人身子极软,很容易开合。”
“你放开我!”我不想叫太大声,免得引来别人注意。
汗青公子细长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说:“今天巡视的人真多,一个时辰之内来了七八次,每次都不点灯。我要是不弄出点什么动静,外面的人哪肯罢休。”
我明知汗青公子说得没错,但是我依然无法接受将这孩子就此拖入苦海。情海苦涩,漫漫无边。我已经沉溺其中不得解脱,我又如何忍心再拖累上一个孩子。
我小声说:“行吧,我随便叫两声做做样子。你也别折腾了,你明天还要早起。”
“怎可随便叫两声?”汗青公子的舌尖极度丝滑,像是软体动物的触手一样划在我的耳根处。我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忍不住哼出一声。
“对,再大声些。”汗青公子引诱我说,“让门外的人都能听到。”
我不敢再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又会忍不出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汗青公子对我的矜持很不满意。也不知他这两个月找谁学了这些骚弄神仙的技术,我只感到又有几丝触碰划过,我整个身子顿时炽热难耐。
这般下去绝然不行,可是我又无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自己内心的挣扎还未平息,汗青公子更强烈的挑逗又接踵而来。
汗青公子陶醉地说:“秋月,你的身子好软,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小倌都要软。你忘了那些伤害你的人好不好?以后我会陪你,爱你,心疼你。”
汗青公子在我心口处落下一个吻,“这里,无论受过多少伤,我都能把他填平。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能帮你把伤口填平。”
我心里很乱,我知道我不该就此沉沦,可是我身陷情欲难以脱身,反而越陷越深。直到我已经无力反抗,只能顺从本能反过来去迎合眼前的孩子。
其实他早就已不再是个孩子,可是在我心里汗青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个只有少年心性的纨绔子弟,一个迷失在红尘中的孤独行者。
我们纵情欢爱,一注升天。
门外的脚步声不仅没有减少,反是越聚越多。汗青公子是青楼的常客,对于这种被人偷听墙角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他不仅没有怠慢,倒是越战越猛。
年轻人体力又好,一直到了门外散场他才罢休。
我手上的禁制终于被解开,可是我已经完全没有抱怨的欲望,或者说我没有抱怨的立场。我只能抱过汗青公子,一同睡下,不要在这深山里做一个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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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时天已大亮,汗青公子还睡在我怀里。估计是宦官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来叫汗青公子起床。
“起来了!”我揪揪汗青公子的鼻尖,“人家都去干活了,你还在这里睡懒觉。”
汗青公子不想起床,他把头缩了缩,哼唧两声眯开眼睛看我一眼。
突然间,汗青公子一双眼睛瞪得有铜铃大。他愤然起身,一把扯掉我们两个身上的被子。
这孩子怎么了?莫不是他自己后悔了?
我有点尴尬,要是汗青公子当真觉得我昨天的所作所为太过轻浮,我还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安抚他。
“是谁?”汗青公子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让我摸不着头脑的字眼。
我觉得情况好像不太对,试探着问:“你是在问,我是谁?”
汗青公子指着我胸口问:“我是问你这几天有谁碰过你?是不是那个穷鬼?!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让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