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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你背上负罪的枷锁,以后再也逃不出这宿命。”
“你还是不信我对你有真心?”苏辄之又问。
我苦笑一声说:“都是男人,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懂。直到现在,我对采薇从未有过丈夫对妻子该有的那种爱情。我一直把采薇当作姐姐看待,我对她的感觉从来只有亏欠。
“即便如此,只要采薇主动开口让我娶她,我一定会娶。你知道,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担当,就算我不爱她我照样会娶她。可是采薇就是不开口,到死都不开口。”
我的眼泪流干了,心脏里的血液似是因为脱水而凝固,血块梗在心口特别疼。“后来我想明白了,采薇爱面子,她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像她这么磨磨蹭蹭,注定一辈子嫁不出去。
“可是我不一样啊,我这人最不在乎的就是面子。反正面子又不能当饭吃,我爱谁就告诉谁,死缠烂打让他娶我。再不济去找他家长,让他家长逼他娶我……”
“秋月!”苏辄之突然一把将我按倒在地上,他蹙着眉头,用异常严肃的语气对我说:“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就算没有采薇、没有梁山、没有二叔,我照样会娶你。
“采薇比你还傻,她连让你爱她的机会都不给你。你明明因为采薇伤透了心,最后却要口是心非逼迫自己说不爱采薇的话。”
苏辄之压低身子注视着我说:“我娶你,不是因为我欠你,而是因为我爱你。听懂没有?”
“嗯!”我轻轻应一声。虽然苏辄之以后都不会再离开我了,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同样再也不会纯粹了。经历过那么多磨难,每一次悲欢离合都在我们的关系中烙下一枚伤痕。
我将这些伤痕一一揭开,给苏辄之展示最残酷的现实。以后我们将拖着伤痕累累的感情继续走下去,不知这些伤痕是会慢慢愈合,还是会越扯越深。
山中一连下了好几天雨,我沉迷在新婚后的酒色肉糜之中。
我和苏辄之搬到温泉洞口居住,每日在泉水中放纵,在溶洞外欢情。我紧紧抱着苏辄之圆润的身子,一口口在他光洁的皮肤上烙下只属于秋月的痕迹。
苏辄之越发爱犯懒,他渐渐喜欢上那种躺着不动的姿势,每次都叫我好生伺候,他只管尽情享受。
我不愿理会温泉之外的是非纷争,每日只晓得纵情山水。
“秋月。”苏辄之脸颊微红,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你动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你身上这只凤凰,每次都像是要飞走一样。”
我拉住苏辄之的手说:“你以后别再惹我生气,不然我让凤凰化作一道风,带我飞到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苏辄之一个翻身将我反压到身下,他用力封住我的唇舌,似乎是想要将我方才说过的话收走。“以后我也刺一只一模一样的凤凰,你飞到哪里,我追到哪里。”
苏辄之的情话总是说得那么好听,每句话都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样的苏辄之让我怎么舍得离开,我爱了十年的苏辄之,我等了十年的苏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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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终有别,爱恨终有期。
如今天下盛世之中暗藏祸根,我和苏辄之的神仙日子终得有个限度。十日后,我们回到柴庐。我亲自为苏辄之收拾行礼,每一件衣服都叠得整齐。
“秋月。”苏辄之紧紧将我揽在怀里,“等我三月,三月后我一定回来。”
我提起朱砂笔在日历上画一个圆圈说:“好呀,从今日起我给你记着时间。三月后你若不回来,以后你都别再回来了。”
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却吓白了苏辄之一张脸。
“噗嗤!”我失笑道:“侯爷怎么变得患得患失的,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罢了。此去山高水远,你需得小心些,切莫为了赶时间走岔了路。尤其是过江西一带的时候,千万别被晚枫请去喝茶。”
我又叫唤出几个弟兄说:“我的每一个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借你五人,但愿你回来的时候能把他们五个原封不动带回来。你若记不清他们的名字,有事只管叫一声‘无影’,他们自然就会为你解围。”
最后我把假公文递给苏辄之说:“拿上这份公文,你便不是苏顾,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绸缎商。但凡遇上盘查的你都叫暗卫出去应付,你自己别抛头露面,免得被人认出来。”
“多谢娘子!”苏辄之九十度大弯腰给我鞠个躬,“娘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我好笑道:“每次我进宫之前先生说的话是学生方才所说好几倍,怎么轮到学生唠叨两句先生就不想听了?”
“怎会!”苏辄之换上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说:“为夫巴不得日日听娘子说话,经此一别将有三月听不到娘子的声音,想来惆怅。娘子若还有别的话要说,只管吩咐便是,为夫洗耳恭听。”
我打给苏辄之一拳说:“都说秋月人有千面,没想到辄之才是山外有山。我做你这么多年学生,你那些变换脸色的本事我不过只学到些皮毛而已。你现在这样子简直跟你弟弟一模一样!”
玩笑闹够了,临别之际我只能好言相劝一句:“这次你回扬州,千万不要为难阿龙。他与你主仆一场不易,这么多年功劳苦劳他都有,说到底他也是为你好。”
苏辄之的笑容渐渐褪去,“我不知他做得哪一件事是为我好。以前他擅自扣押你写给我的信件,见我未有察觉,他胆子越来越大。别的不说,就说他蛊惑慕容虎残害秀娘一事,要是没有他煽风点火,秀娘也不会死!”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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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江山
苏辄之越说越气:“说到底是我一开始就对他太过纵容,当年他陷害你被刘虞玷污之时我就该处罚他。(全本小说网,https://。)我不过是一时心软,惯出他一个无法无天的毛病。”
我还是那句话:“刘虞那件事,阿龙会那么做主要是受了你二叔的鼓动。虽然诱导刘虞的是他,偷偷跑去户部报信的也是他,可本质上幕后主使是你二叔呀。阿龙不过是个小厮,听从主子的话也只是他的本分罢了。
“那时候我那么弱,没钱没权利,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投资我这种垃圾股。也就你这种整天做亏本买卖的人会看上我,阿龙那么做也是为了让你悬崖勒马,让你擦亮眼睛重新找个绩优股再去做投资。”
苏辄之捏捏我的小鼻尖说:“都这种时候你还帮他说话,若不是管家伯拿此事做要挟,我那时也不会丢下你一人回苏家去。哪知你早就知晓此事来龙去脉,既是知晓,为何不与我说?”
我低下头,想来有些懊恼。“那时候我也做过思想斗争,但是我真的太弱了,留住你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如放你离开,以后是福是祸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不会连累到你。”
“你怎还是这般想。”苏辄之越发沮丧,“得知你被派去和亲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京城半年有余。苏家故意封锁消息,不让我知道此事。为了能去找你,我趁夜逃出苏家,走的时候连秀娘都没有告诉。”
我叹口气说:“秀秀跟我说过,她说有一天你突然不见了,苏家四处寻不到你,险些吓得她落胎。还好怀儿命大,不然你连儿子都没有了。”
一连说些艰险重重的往事,我终究放心不下说:“若非为了赶时间,这次我真不愿你走水路回扬州。现在秦岭是我的地盘,走秦岭是最安全的选择。我就怕你万一遇到晚枫怎么办?”
苏辄之摸摸我的头说:“走秦岭太慢,我此行还要去杭州。若是走秦岭,少则半年,多则用去一两年也是有可能。”
“不缺这点时间!”我左右权衡说,“我已经等了你十年,再多等一年我还是等得起的。我不想因为你赶时间而出事,我才不要刚过门就守寡。”
“夫人且放一百个心。”苏辄之将我揽在怀里,享受临别前最后的温存。“你苦心谋划四年,每多拖延一年就会多出许多变故,之前种种前功尽弃。为夫定会在三月内回来,夫人只管在峨眉等为夫的好消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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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码头,看着载有苏辄之的大船慢慢飘远。临别前我反复交代暗卫,拼死也要护得侯爷周全。我相信暗卫的忠心,可我更担心晚枫的手段。
自打滕王阁一别后,我已有将近七年没有见过晚枫公子。七年前的他还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壮志青年,他以为染絮是他的天赐良缘,他想学汉武帝那样为卫子夫打下一片江山。
可事实残酷,残酷到我甚至不愿承认那是我和皇帝哥哥亲自谋划的陷阱。我骗了晚枫,只怪他太过轻敌,从未将我视作对手,给我留下可趁之机。
世间最残酷的,莫过于枕边人是敌人。晚枫真心爱过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染絮,一个是他和染絮生的儿子曹瞻。可笑染絮是个卧底,曹瞻最后又被染絮带走。
晚枫终究什么也没得到,美人孩子都成了一场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一切都像是来自耻辱柱上的嘲讽。我能够想象晚枫现在有多恨我,尤其是现在整个大安被我逐渐掌控,而他成了我的笼中困兽。
要不是因为晚枫与钦天监那些妖道有勾结,其实我不想与晚枫兵戈相见的。打仗会死人,会死很多人。无论哪方阵营,每一个战死沙场的战士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是孩儿的父亲,是妻子的丈夫,是国家不可再生的人力资源。
如果能有更和平的方式让晚枫放下屠刀,我会毫不犹豫让杨镡撤兵。可是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不例外。当年得知我有一个儿子的时候,我高兴得活蹦乱跳了好几天。
不久前,我突然意识到我的佶儿将会是下一任皇帝。就在那一刻,我第一次对晚枫起了杀心。晚枫不能留,就算他归顺于我我也不能让他活到佶儿登基。此人狼子野心不灭,日后佶儿的江山注定后患无穷。
我的计划简单粗暴,先灭晚枫,彻底掌控天下漕运后再灭太后高氏一族。只要高氏一倒,以后天下诸侯便都在我的调令之中。
过去十年,皇帝哥哥一直在提防我,他最怕的就是我会有调令天下诸侯的一天。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原本我处处在他掌控之下,谁知他突然病死了。皇帝哥哥死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他还没来得及找到一个可信之人,告诉那人制约我的方法。
皇帝哥哥在位时就一直提防高氏一族,所以他肯定不会把限制我的方法告诉高太后。若是高太后知道怎么控制我,或许高氏会直接夺权篡位,学王莽一样改朝换代。
而小皇帝侄儿又太小,就算他听从了皇帝哥哥的建议,也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整个大安再没有人能束缚住我,我要做的便是放开手脚,为我的佶儿打下万里山河。
“阿爹!”身边传来苏怀一声呼唤。
远处的船尾站着一个胖胖的身影,他朝着我这边挥挥手,苏怀便也学着苏辄之的样子在哲别怀里拼命挥手。哲别把苏怀架到脖子上骑着,好让苏怀有更广阔的视野可以看到远方。
看哲别一身轻松的模样,也不知他是放弃了还是想开了。
昨天苏辄之单独和哲别谈了一次话,苏辄之告诉哲别实情——阿曼公主在大安还有一个儿子尚且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