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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她太过斤斤计较了,把得失看的太重。如今……她是真的看开了,也想明白了。
只希望时候不晚。
到了山寺,主持亲自出迎。楚老将军和山寺主持显然是旧识,二人互相见礼后,主持吩咐小沙弥领着楚老夫人和暖玉去客院安置,他则和主持去了禅房论经。
直到晚饭前,楚老将军才回来。
脸上是一种轻松自得的神情。看到暖玉,楚老将军目光陡然一亮。
然后招手……“暖玉,你过来。”
暖玉快步上前。“祖父。”
“饭前陪祖父走走。”暖玉点头,楚老将军当先迈步,带着暖玉走向山寺大殿。
殿上正中摆着镏金的佛像。楚老将军拜倒,行礼,上香。暖玉照做。
“……佛祖在上,有些事情,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孙女……如今得主持相劝,我便当着佛祖的面把一些事情告诉我的孙女暖玉。只希望佛祖保佑暖玉一世平安。”楚老将军说完,转身看向暖玉。“丫头,你一直问我和你父亲,关于你母亲的事。可我们总是避重就轻的。实在是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怎么对你说。
有些内情,我不说,并不是瞒着你。而是你知道后,并无好处。
我今天便告诉你一些你应该知道的。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当年是被你母亲遗弃了,随后被卫家捡到?”
看来楚老将军说的只是和她身世有关的事情,当年她为何流落甘宁道,又为何成了卫家小姐。这些事情楚文谨已经全部告诉了她。
“祖父,我知道母亲并不是遗弃我,关于我的身世。姑姑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我不怪父亲,也不怪母亲。我在卫家那十年,卫老夫人待我极好。我没吃过什么苦头,所以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我们再不提了。”
楚老将军面上难掩惊讶之色。
“你姑姑都告诉你了?她对你提起你父亲的事了?”
“父亲的事?父亲有什么事?”暖玉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楚老将军闻言,脸上神情一松,然后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当年你父亲惹了你母亲,你母亲一气之下才去了甘宁道。
你父亲一直后悔,若当年早些寻到你母亲,她也不至于……罢了,一切都是命。祖父只是想告诉你,你母亲不会遗弃你,你父亲也不会。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是我楚家的女儿。”
暖玉觉得奇怪,本能的觉得楚老将军话中有话。
可是无论暖玉怎么追问,楚老将军都只是翻来覆去的讲着那些旧事。
暖玉便带着一肚子疑问歇下了。
楚老夫妇暂居的院子。内室,楚老将坐在圆凳上,一脸的纠结。楚老夫人披了外裳过来,亲手给他斟了杯凉茶。“还在烦心?”
“是啊。我今天本打算告诉暖玉的,可是对上小丫头的眼睛,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我在想,既然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咱们何必再提起。
不管如何,她总是我楚家的血脉,这点总不会错的。
便让她当一辈子楚家小姐吧。”
楚老夫人也是轻轻一叹。“我只是怕事情早晚会暴露,到时暖玉怕是伤的更重,倒不如事情从我们口中透露给她。”“我懂你的心思。可是如今咱们突然把一切告诉她……总感觉伤暖玉太深。她才在楚家立足,这安宁日子没过几天。何况便是告诉她,她又能做什么?除了添桩心事……”“我何尝不明白。咱们这不是未雨绸缪吗?罢了,你若觉得不合适,便再瞒一瞒,等实在瞒不住了,我们再告诉她。”楚老夫人轻声说道,楚老将军点头。
山寺的夜十分安静。
偶尔响起几声鸟鸣,淡淡的夜风中,暖玉缓缓睡去。
可是她却做了噩梦。她已经许久不做这样噩梦了,她又梦到了前世的刑场。
卫家百十口被反绑着双手,身上插着木牌,牌上大大的斩字……然后便是血,满眼的血,满世界似乎都是血色的。她见到了卫宸,这一次,卫宸的面容在她眼中十分的清晰。
他看到了她。
然后紧绷的神情缓缓松弛,然后他缓缓张开薄唇。
他在唤她。
梦中,满眼的血光中,他在唤她‘娇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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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屠戮'补更四'
第三百三十五章屠戮'补更四'
凌昌镇外城。
楚文靖赶到时,只见满地的死尸。
有流民的,有守城将士的……一旁许县令惨白着一张脸。“将军,将军……怎么死了这么多人!”楚文靖脸色陡然一变。“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才是凌昌镇的县令。如今凌昌镇城外死了这么多人,你却反过来问我!”
许县令被楚文靖这么一喝斥,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下官,下官不知道啊。这些流民围了外城,我便下令紧闭城门。他们便是再胡闹,也是我齐国百姓啊。再说,他们家里遭了难,我们……我是说如果不是挖了内平峰的石头用来给凌昌城铺路,碎石也不至于埋了他们的村子。他们有错,可也罪不至死啊。下官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怎么突然间,城门便开了,官兵便冲了出来?下官当真不知啊。”许县令要愁死了。
他这县令当的劳心劳肺不说,今天陪商人喝茶,明天陪官员溜马,如今还要陪楚小将军看石头纹,雕石砖狮子。
早知道县令这么难做,他倒宁愿去乡下种地。
当年他父亲曾经告诫过他。说是不管这官怎么当上的,考中也好,举荐也罢,当一天官,便要为民做一天主。
许县令自觉虽然算不得多清廉,因为水至清则无鱼,他若太清廉了,反而显得格格不入,可是他也真的从未有过恶念。对百姓,他自认还算宽厚,但凡有上衙门申冤的,真有冤情的,他也向来尽力去伸张。所以当听说内平峰因为挖石头铺路以至山体滑坡,一夕间几个村庄全被碎石埋了。许县令这心里便十分不忍。
只派人火急火燎的给济北王府送了消息,然后便吩咐紧闭城门。
这些流民也没本事攻破城门,凌昌便是被围个一两个月,也能勉强坚持。
许县令不想动刀动枪,都是齐国百姓,伤了一个,都是自损。
可是今天天还未亮,城外突然大乱,许县令慌慌张张起身,楚文靖便闯了进来,质问他为何下令围剿?
天地良心啊。围剿?他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可是,确是凌昌的守军冲出了城门,和流民动起手来。打了流民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流民损失惨重……后来打红了眼,流民开始反击,守军死伤近百。
此时,许县令便站在一地尸体中,身子几乎抖成了筛子。“你不知道?他们可是凌昌的守军?你是凌昌县令……”
许县令红着眼睛点头。“我是县令,守军理应听我号令。可我确实没有下令……将军,在下虽然是个小官,也没什么真本事,这官还是靠我父亲得来了。可自从当上这凌昌县令,在下便始终记着一句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凌昌镇治下,虽然不敢说政治多么清明,可绝对不会有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
如今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如果真是下官下的令。下官宁愿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楚文靖也相信命令不是许县令下的。
和这人打了一阵子交道,楚文靖还挺稀罕这个许县令的。有点小坏,有点话唠,还有点文人的酸腐耿直劲。
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得了齐家重用?
楚文靖一直找不到答案,如今看来,他找到原因了?
这样的人,用来背黑锅再合适不过了……许县令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泛白的开口……“除了我,能调到守军的只有本县骆师爷了……本县衙门里的一应文书,也都是他在处理。我那县令大印,也由他保管。”楚文靖简直连骂许县令都嫌累了。
这人还能再蠢点吗?
除了挂个县令头衔,京城来人他上前当炮灰……他还能做什么。连大印都由师爷把持着。
“那骆师爷呢?”
“……找不到了。”许县令绝望的说道。
他也想明白了几分,平日,他便出面应付各方来客。甭管是商贾还是官员,那些人再怎么出难题,都是他想法子应对,骆师父说衙门里的琐事便交给他来安排。
许县令当时还挺感激骆师爷的。觉得自己真的找了个好帮手。
原来,骆师爷才是真正的‘心黑手辣’……可是为什么啊?他一个师爷,下了这样的命令,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他图个什么?
“笨死你。自然是受人差遣的……”
谁能差遣的了骆师爷,许县令表示自己才是一县之主,是骆师爷的顶头上司。楚小将军已经不想再和许县令说话了,他的世界观啊……简直是崩溃的让人不能直视啊。“你还真当自己能做主呢?你啊,不过是齐家的一只狗,还是摆在门口,只用来咬人的那只。”
许县令觉得难堪,可却无法反驳。
因为确是如此。
他又何尝不知,可在这县令位子上,他好歹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如果不当这县令,他连这力所能及的小事也不能做了。
可是那齐大公子当真会下这样的命令吗?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楚文靖看着满地死人,倒没什么异样的神情,战场上这样的情景见的多了,甭说死个几百人,死个几千人的场面,他也经历过。杀场无眼,死伤不论嘛。
可突然间,楚小将军眯了眯眼睛,他看到了什么?
楚文靖小跑着上前,脚步甚至有些踉跄。然后,他从一个死人的身下,翻出一面旗子来。
上面那‘相面看相’几个字还是他添上的呢。他那时候险些给旗子上添上专治无子之症……这是?楚小将军有些怕了。
那旗子破破烂烂的,上面染着血渍。
旗子找到了,可是拿旗的人呢?
卫宸呢?
楚文靖大声吩咐道。“找人,快找人。找个相面的……脸上有颗黑痣……也没准是个俊俏公子……挺年轻的……也没准是个中年人。”楚小将军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简直是屁话。别说别人按了他的话去找了,便是他自己,怕是也找不到。
楚文靖没想到卫宸竟然还在凌昌。
在他看来,这凌昌其实没什么可深挖的地方。这个许县令把凌昌治理的还算可圈可点。楚文靖认为卫宸早就去沧运,或是几年前闹水患的云宁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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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抓狂的楚小将军
第三百三十六章抓狂的楚小将军
他没想到卫宸竟然留在了凌昌,而且和这些流民混在一起。
楚文靖坚信卫宸不会傻到让自己置身险境,可是……楚小将军那个悔啊,早知道便少折腾折腾许县令。
虽然这和卫宸留在凌昌县没有必然的联系,可是楚小将军还是为此深深的懊悔着。楚文靖带来的人自然知道找谁,他们分散在四下,翻尸体的翻尸体,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倒是许县令带来的人,一各个两眼一抹黑的,实在不知道要找的是何方神圣,见那些京里来的护卫一个个面色冷凝,他们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跟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