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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宫中是吃人的地方,你在高位时,人人巴结,如今被贬,再加上皇帝明显打压楚家,可以想像谨嫔在宫中必定度日如年。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没谁会去计较的。
如果真要计较,只能说‘技不如人’……毕竟后宫和宫场一样,如同博弈。
谨嫔败了,被贬听雨轩。
可以说她搬进听雨轩的那一天,属于谨妃的荣华便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谁能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胆大包天的来到大殿,口口声声要告夏皇后。要为自己的姑姑讨回公道……
这简直就是耸人听闻。
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看着一个小姑娘站在殿中,上面是严厉眼神仿佛都要杀人的齐君,四周是朝臣百官们。小姑娘显得那么孤立无援。有知道些内情的,恨不得冲上去把暖玉拉出大殿。这世道,谁不明哲保身,谁会像这小姑娘这么傻,来大殿向皇帝告发皇后。
帝后是什么关系。
人家可是夫妻,是两口子。
这能告赢吗?
有的人只单纯的觉得暖玉傻,想必是亲人病重,一时激奋这才做出此等糊涂事。
可有的人,诸如卢岳之流,却觉得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他不相信暖玉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以卵投石,毫无胜算。
女儿卢承瑜和暖玉交好,总在他耳边夸楚家小姐聪慧。
一个聪慧的姑娘,怎么能做出这等连傻子都不会做的事。
暖玉一句公道自在人心,齐君怒极反笑。他觉得有些可惜,认为暖玉白张了这么一张脸蛋,真真暴残天物。前阵子因为她,以至六子被禁,便是被禁,六子还吵着要娶楚家小姐。
这么个花瓶似的美人,娶回来除了能看,还有什么用处……
那时齐君还曾后悔当初给卫宸和暖玉赐婚,他可是齐国共主,他的儿子喜欢一个姑娘,却求而不得。
说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此时齐君反倒庆幸起来。
他可没兴致给儿子娶这么个花瓶草包回来。
“你这丫头口口声声要告皇后,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便是上衙门打官司也要讲究个证物的。你这简直是贻笑大方……”齐君话音落下,杜淳当先讥笑出声,然后便是杜氏一党,对暖玉指指点点的。
大意是楚家一门忠烈,怎么出了暖玉这么一个做事不经脑子,只知道一味蛮干的。
杜淳最后总结。
“楚家小姐行事,细思和楚老将军很是相似。楚老将军做起事来,通常随了自己的心意,向来不顾后果。小将军行事比起老将军来,稍显稳妥些。可是始终没有娶妻,却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想来这是楚家人的通病吧。”杜淳话音落下,四下响起一片嘲笑声。
卢岳绷着脸。
对于杜淳消遣楚家一脉,简直是深恶痛绝。
一个只会在背后道人是非,在危险之时当缩头乌龟之人。
有什么资格谈论杀场。他这辈子根本就没上过杀场,哪里知道杀场上将士搏命,九死一生。
还在这里说着风凉话。“楚小姐和杜大人的孙女年岁相当。杜大人还是积些口德吧。”
“她如何和我孙女相比。我孙女自幼养在闺阁,知书达理。楚家小姐却能在外行走,还能上大殿告御状,我孙女可没这样大的本事。”
“大人的孙女确实和暖玉不能比。暖玉小小年纪,便被卫宸相中。大人的孙女明年也及笄了吧……”
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杜妍心仪六皇子,可是六皇子却大闹楚家。如今甚至传出六皇子大放厥词,说除了楚家小姐谁也不娶。眼下最让杜淳头疼的便是杜妍的亲事了。卢岳偏偏提及……“贵府小姐可是已经及笄了。”
“多谢大人记挂。我女承瑜已经定了亲事。只待择个黄道吉日便行嫁娶之事。”
杜淳心惊,不等再开口,齐君脸上怒意已经挂不住了。他的左膀右臂,竟然当殿争执。
成何体统!“给朕闭嘴。一个楚暖玉,便让你二人吵成这般。你们一个丞相,一个首辅,也不怕旁人看了笑话。楚暖玉,朕当你年幼无知,这次便饶了你。允你回去服侍你姑姑左右……若再有下次,定然重罚。”
卢岳杜淳这么一闹,齐君的怒意也被分散了两分。
心道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她愿意说,便由着她说。他即不打她也不杀她,便由着她胡闹。
想必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楚暖玉所行,无形中倒帮了他。楚家想必很久无法摆脱教女无方,上下不通礼数之说。
暖玉听后,面上神情微微一紧。
她自然不能这般无功而返。不仅无功,如果这么灰溜溜的被赶回去,反倒把把柄送到齐君手中。
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想必殿中诸人都清楚。只是碍于齐君,碍于皇家,不能开口言说罢了。
她也没打算真的能凭自己几句话便能把夏皇后拉下皇后宝座。
她只是……
就在齐君即将开口下令将暖玉拉出大殿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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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四人组
第五百一十章四人组
突然,殿门外内侍唱报。
“楚正吉,楚文靖,卫宸求见……”
不等齐君反应过来。
又一道声音起。“淮阳王齐凌,求见圣驾。”
暖玉听到,不由得心中一松。
夏皇后就像一坐大山,她也不会傻到觉得自己一次便能把这坐大山移开,不过这一次,夏皇后如此对姑姑,若不闹个翻天地覆,暖玉哪里甘心。
哪怕皇后在后宫只手遮天乃是不成文的规矩。
她也要把这闹的人尽皆知,不说让夏皇后丢了皇后宝座,也一定让她名声扫地,夏氏一脉颜面尽失……
她笃定齐君不会对她出手,刚才她在殿外和卢岳说了那一番话后,卢岳必定会护她。
因为卢承瑜隐约提起过,卢岳对夏氏一脉行事越发的不喜。这些年,宫中屈死的冤魂有多少?其中有多少是夏皇后的手笔,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好在事情有惊无险。
暖玉静立殿中,脸上神情越发的沉稳。再不见丝毫慌乱怯意。
齐君冷哼。
最终还是冷喝了一句‘宣’……
楚家父子先行,随后是卫宸,最后是齐凌。
楚家父子和卫宸三人先跪地行礼,齐凌则向殿上拱了拱手。随后百官屈身给齐凌行礼。
口中山呼王爷。
一时间,整个大殿招呼声不绝于耳。
齐君冷眼看着……行礼过后,大殿恢复安静。
楚老将军当先开口。“臣是来请罪的,陛下赐给臣的‘宫中行走’玉牌不见了。臣大意丢了玉牌,臣有罪。”齐君没想到楚老将军上来便说玉牌之事,脸色有多难看可想而知。果然,楚老将军话音落下后,殿中便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
不等齐君细听,楚文靖开口说道。
“臣也有罪。虽然没哪条律法说女子不得入大殿。可大殿就该是议论朝政的地方。哪里是姑娘们该来的……臣教女无方,臣有罪。”
“……臣做为暖玉未婚夫婿,未能制止她在宫中胡闹,臣也有罪,请陛下责罚。”卫宸上前,楚家父子,卫宸三人,祖孙三辈站成一排。
诸人:“……”听起来似乎是来替楚家小姐开脱的。
可是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
大家视线不由得看向淮阳王。齐凌果然不负所望。也上前一步……“暖玉是臣弟才认下的女儿。女儿行事鲁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好女儿。皇兄若怪罪,便重罚臣弟吧。至于暖玉,也不过是迫不得已,说了几句实话罢了。小姑娘不懂事,皇兄不必理会。”
这叫什么话?
这简直不像话……齐君看着殿上四人。
楚家父子和卫宸向着楚暖玉,他还理解。
毕竟是一家人,自从楚家小姐入京,卫宸就像魔障了。护楚家护的简直不可理喻。
其实齐君还真的挺看重卫宸的,只是自从他和楚家走近后,他对卫宸便多了几分猜忌。
那三人言行齐君还能理解。
可是齐凌……
那可是他嫡亲的弟弟。
怎么一开口,也护那楚暖玉。那楚暖玉到底何德何能,让自己那个连妻儿都不十分上心的弟弟不惜为她进宫,而且开口便大包大揽,把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
还说什么迫不得已,说了几句实话罢了。
这话若是传出去,皇家威仪何在?
“凌弟,不可胡闹。”
“臣弟可没胡闹,这真是我女儿。择日不如撞日,我本就打算在离京前向皇兄求个恩典的。不如便今天开口吧。请皇兄赐暖玉一个郡主封号。我好歹也是个王爷,我的女儿,自然该是郡主。”
“凌弟,你越说越过了。”
齐君阴沉着一张脸。
不知道齐凌闹的是哪一出。认女儿?这女儿是说认便认的吗?
郡主是说封便能封的吗?皇家血脉,岂容混淆……“皇兄何必如此固执。暖玉不过心疼姑姑,这才迫不得已将实情告诉皇兄。皇兄非但不赞暖玉一声行事有度。反倒怪暖玉胡言乱语。我记得母后在世时曾说过,后宫兴衰,便如齐国兴衰。母后在后位时,向来和后宫妃嫔们相处和睦。父皇为何独*宠*母后?皆是因母亲心胸宽旷,有容人之量。”
齐君握了握拳。
如果说话的不是齐凌,他会毫不犹豫的让侍卫将他押下去。
什么叫后宫兴衰如齐国兴衰。母后何曾说过这话?
言下之意便是最近齐国动荡,和后宫有关?和皇后德行有关?简直一派胡言。
齐君又不能当殿和齐凌争持已故太后……“你这话何意?难不成楚暖玉这事还做对了不成?”
“暖玉何错之有?”齐凌反问。
“……王爷,这里可是齐国正殿,是议事之处。楚家小姐胆大包天,竟敢强闯正殿……”杜淳开口说道。“杜丞相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暖玉强闯正殿?她一个小姑娘,风一吹就倒。她能闯过这层层关卡?”卫宸冷声回道。
“那她一定是偷了老将军的玉牌。”
“依在下所知,宫中向来认牌不认人……”
杜淳有些狼狈,卫宸此人,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是一旦招惹,那就是不死不休。
杜淳先后几次想除掉卫宸,因为他觉得卫宸若在,迟早要成为齐君的心腹。算是未雨绸缪,杜淳想在卫宸羽翼未丰之前,提前解决掉这人。只是几次都是损兵折将,反倒被卫宸顺腾摸瓜,报复回来。
那之后,杜淳对卫宸便有了几分戒备之心。
能不招惹,便不招惹。
“陛下赏给楚家的,楚家人自然能用。谨嫔病体摆在那里……陛下若真的要追究暖玉所言,那便把案宗发往大理寺。相信很快便能查个水落石出。听雨轩前后几任主子都不明原因的猝死……这事查清楚也好,省得那些不懂事理的百姓人云亦云。说宫中阴气重。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阴气重不重之说。”
卫宸这话一出。
殿上有不少人脸上都露出赞同之色,有几人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卫宸这话,说进了他们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