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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之余,沈沐白只得沿途抱着小邵枫进医馆求医。
只是接连几家医馆的大夫说法大致相同:“这孩子出娘胎时,本就先天不足。加之连夜淋雨受寒,风邪入侵。如今高烧难退,寒气攻心,热气伤肺,只怕活不成了!”
“如今姐姐已死,姐夫和莺儿又生死不明。枫儿是邵家唯一的血脉,纵使我沈沐白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定要保枫儿安然无恙!”沈沐白心下想着,又抱着小邵枫去了洛阳名医钟大夫的医馆。
那钟大夫一向替沈、邵两家上门诊治,沈沐白对他的医术很是肯定。
此时见钟大夫与之前的几位大夫言语相同,沈沐白不禁恳求道:“钟大夫你是洛阳城的名医,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想想法子吧,如论如何一定要治好枫儿的病!”
钟大夫一醒起来便听说了沈、邵两家的新闻。如今他见沈沐白身中剧毒,只怕也命不久矣。
于是钟大夫睨了沈沐白一眼,见他一身狼狈,而怀中奄奄一息的邵枫也是浑身泥土。
“你有银子吗?有银子,或许还有办法。”钟大夫捻了捻花白的山羊胡须,轻蔑地道。
沈沐白原本好声好气地与钟大夫交涉,如今听了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厉声骂道:“医者父母心。况且,往日给你这厮的打赏,哪一次不是诊金的几倍?就算我如今身无分文,念在往日交情上,你也不该见死不救。”
沈沐白此时血气上冲,加之体内毒素作祟,胸口隐隐作痛。他左手按住胸口,右手长剑一挥,已架在钟大夫脖子上。
但听得沈沐白一声喝道:“银子没有,命你要不要?”
钟大夫面色惨白,摆手连声唤道:“不要了,不要了……要,要……”
那钟大夫唬得语无伦次,双腿一软,索性跪地求饶,连声叫道:“沈大侠饶命,沈大侠饶命!”
沈沐白恐吓道:“我要你狗命有何用?只是你若救不活枫儿,我便要你这见利忘义的狗贼陪葬!”
这话一出,钟大夫已三魂不见了七魄。他一迭连声地答应着,战战兢兢地爬起身来,只得将墙上的暗格打开,取出一个金色锦盒。
沈沐白眼睛一亮,料想能够让钟大夫如此珍藏,必定是灵丹妙药。
只听钟大夫嗫嚅地道:“这朵天山雪莲,有续命之效,沈大侠你尽管拿去一试。只是枫少爷……唉,只怕须得常年服食天山雪莲,才能根治枫少爷的顽疾……只是,这似乎不大可能。众人皆知,这天山可不是人人都上得去的……”
沈沐白一听“天山”二字,心头一震,暗想:“师父几年前便去了天山,我若是能找到他老人家,或许枫儿就有救了!”
沈沐白想到这里,接过钟大夫手中的锦盒一看,果然是天山雪莲!
他连忙盖上锦盒,拱手道谢:“多谢钟大夫慷慨。莫说是天山,就算是刀山火海,沈某也义无反顾!”说罢,沈沐白一手抱起邵枫,一手拿着锦盒,便破门而去。
天山雪莲虽然只有一朵,但邵枫服下之后,面色已有好转,神智也渐渐清醒。沈沐白深感宽慰,便决定带着邵枫上天山。
只是天山离洛阳甚远,别说沈沐白身中剧毒,就算他脚力再好,也未必能挨到天山脚下。
于是沈沐白便当了佩在腰间的古玉,以作盘缠之用。随即便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接连累死了三匹快马,才到得天山脚下。
沈沐白在边关小镇时买了一大一小两件寒衣,便抱着小邵枫,直上天山。
那天山高达两万多丈,且那时正值寒冬腊月。沈沐白越往山顶,越觉得寒气逼人。
只见四面飞雪,一眼望去皆是白雪茫茫。寒风萧萧,如尖刀般划过脸颊。只是这银装素裹的雪山上,哪里看得见一个人影?
沈沐白只觉身子越来越沉,脚下的积雪也越踩越深。他大喊一声:“师父……”声音划破无边星河,已侧身倒在雪地里。
但听得耳边北风呼啸,寒风彻骨,空气中充斥着鬼魅般呜呜的风声。抬头明月当空,鹅毛般的大雪落在身上却久久不化,越积越多。
沈沐白低头见怀中的小邵枫面无血色,双唇惨白,呼吸也越发微弱了。鹅毛般的白雪落在小邵枫长长的睫毛上,他双眼仍是一动不动,全然已无知觉。
“嗷呜……”一声狼嚎,划破万里星空。
只见雪山之巅,皎洁的月光端的洒在一匹成年雪狼身上,更显得它一身银色毛发闪闪发光。它蹲坐在一轮硕大的圆月之下,一双明眸看向南边的远方,从雪山下远远望去,犹如是冻结在一块晶莹白玉琥珀中的神物似的。
沈沐白本想挣扎着起来,忽见一个雪白巨物急冲过来。他猛然一惊,心想:“难道是雪崩?莫非我与枫儿要长埋在此了?”
待那巨物逼近,沈沐白才看清原来是山巅那匹雪狼!只见它自远至近,放开四腿,疾奔向前,身后留下一排深深的掌印,辗转已到了眼前。
雪狼全身伏低,嘴唇和耳朵向两边拉开,轻舔着沈沐白脸上的雪花。
此时沈沐白已没有丝毫力气,躺在雪地上根本无从躲避。
他心中暗想:“看来我沈沐白今日是要与枫儿命丧在此了。只是黄泉之下,我实在愧对姐姐!”
忽然听得一个女声唤道:“阿哈奇,出了什么事?”
那雪狼闻声退开,只见一个白色倩影款款而来。
只是沈沐白还未看清,忽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待沈沐白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寒室的寒冰石上。
那寒冰石光滑平坦,晶莹通透,一看便知并非凡物。
沈沐白本想起身,只是心口疼痛难耐,不禁地了一声。
“你醒了?”忽听得一个悦耳的女声。
抬头间,只见一个身披银白狐皮的女人翩翩而来。她约么三十五岁左右,肌肤如雪,雾鬓云鬟,柳眉杏眼,宜嗔宜喜,莲步乍移,待止欲行。正是:一颦一笑生百媚,行动好比风拂柳,娴静尤胜水中花,呢喃软语似歌声。
沈沐白惊为天人,几番想挣扎起身,却仍不能动弹,只得躺在寒石上缓缓地道:“多谢……前辈相救……敢问前辈……晚辈的侄儿……现在何处?”
那女人却上前反问道:“公输岩是你什么人?”
沈沐白见那女人手中握着自己的白玉伏魔剑,心中已经起疑。于是道:“是……晚辈的……恩师!”
那女人似笑非笑,却丝毫没有惊讶之色。想必她早已猜到,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你中毒已深,有什么遗言快说罢!”那女人面无表情,就连声音也没有丝毫的温度。
沈沐白喃喃地道:“枫儿……是……邵家唯一……的血脉,还请……”才说了这几个字,沈沐白脸上一阵一阵泛着紫色的毒气,禁不住浑身颤动起来。
只见女人那戴着薄薄白色丝质手套的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已点到沈沐白身上的“膻中”、“鸠尾”等几处大之上。
沈沐白浑身麻痹,已经没有了知觉,就连磷椛粉的灼热剧痛感和紫犀甲虫的奇痒之感也荡然无存。此时沈沐白只觉得眼皮如千金般重,双眼紧闭,再也睁不开了。
耳畔只听得那女人清亮的声音道:“你身上的剧毒已深入五脏,倘若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只怕大罗神仙也未必救得了你!”
沈沐白此时才发觉,就连双唇也不能动弹,心中大为疑惑。
只听那女人又道:“虽然这千年寒冰不能解你身上的剧毒,但我用龟息之法将你冰封,十几二十年之内你还死不了,不过也跟死人没什么区别!至于那个叫邵枫的孩子,我自会救他,你毋须操心。”
忽听得“轰隆”一声,像是石门关闭的声音,四周便寂静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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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听书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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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枫在雪山上终日以雪莲为食,饮雪水为汤。
三年之后,体内的寒毒尽除,那女人便开始教邵枫天山派的武功。但女人却不让邵枫叫她做师父,只许叫她做“姥姥”。
邵枫天资聪敏,短短十二年的时间,便学会了天山派的“蚀骨风霜掌”和“八荒千爪手”。
姥姥深感欣慰,于是带邵枫去寒室见了被冰封在千年寒冰石上的沈沐白,并将十五年前沈沐白带他上天山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邵枫。
只是姥姥所知也不详,邵枫便决定下山找神医替沈沐白解毒,并调查自己的身世之谜。
临行之时,姥姥将自己心爱宝剑赠与邵枫,以作傍身之用。
下山后,邵枫根据沈沐白手中的白玉伏魔剑这条仅有的线索,查出了十五年前洛阳城沈、邵两家的灭门惨案。只是凶手是谁,邵枫却无从查起。
这日,邵枫独自在江湖闯荡了数月,辗转来到了这“火山温泉”。见那河水温热清澈,入口又甚是甘甜。于是抄了几口河水,喝了个饱,便靠在大石上呼呼睡去。
睡梦之中,只听得“噗通”地一声,邵枫陡然惊醒。
此时耳边传来一阵欢快的歌声:“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幺幺幺幺……带上浴帽蹦蹦跳跳,幺幺幺幺……美人鱼想逃跑!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邵枫起身探头一看,只见一个妙龄少女身着大红肚兜和黄色亵裤在河中游来游去,活像一条鱼儿一般。
邵枫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泳姿,也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歌声,虽然好奇不已,但毕竟非礼勿视。只觉那女子如此穿着实在不雅,当即便要转过身去。
余光中,邵枫瞧见那女子胸前一物在月光下闪着金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枚金锁片。
邵枫见那金锁片无论形状大小,皆与自己自幼戴在脖子上的金锁片相同,不禁浑身大震,决定向那女子问个究竟。
那女子便是沈碧月!
只因邵枫急于弄清事情的真相,才会贸然现身,从而和沈碧月发生误会和冲突。
虽然沈碧月用香制服邵枫后逃走,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邵枫又岂会就此罢休?他恢复神智之后,随即便追着沈碧月而去。
只是折腾了许久,邵枫听得肚子咕咕直叫。这才想起,原来已经有十几个时辰未进食,早已饿得狠了。
此时见一颗小树上生满了青红色的野果,邵枫便去采了一枚,咬了一口,入口甚甜,果肉沙沙的,只是尝不到果汁。当即又咬了两口,只剩下一粒小小的果核。
此时邵枫饥饿难耐,随即又摘了一些野果,盘膝坐下树下吃了个饱,才心满意足地上路。
又行了一个多时辰,邵枫依然没有瞧见沈碧月的踪影,不禁暗想:“没道理啊。莫非我追错了方向?”
眼见前面便一座小镇,邵枫又想道:“我分明是看见妖女是往灵州的方向,不如先进小镇去找一找。”于是便大步进了这小镇。
恰逢这日集市,小镇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蔬菜、纸扇、胭脂等等,也直看得邵枫眼花缭乱。
“如今太平盛世,当今圣上爱民如子,实在是百姓之福!”邵枫心中想着,心情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