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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瑶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邵枫便带着沈碧月、沈碧瑶、南宫念和越灵儿绕到北坡的山腰下。
果然那里有一间小小的茅草屋!只是那茅屋的屋檐早已被大雪压得坍塌了,而且屋内除了一堆乱枯草外再无其他。
邵枫道:“你们暂时在这里委屈一下。我和姥姥想到办法,便下山来接你们。”
沈碧月、沈碧瑶、越灵儿和南宫念皆点头答应。
邵枫这才大步出了茅屋,直上天山去了。
此时正值四月,山腰下的积雪早已渐渐融化。湿润的泥土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白雪罢了。
南宫念因连续几个月的长途跋涉,又加之仙鹤山庄的灭门之祸,早已身心疲惫。而他不会武功,在天山上吹了寒风,不禁觉得头疼脑热,四肢乏力,便是神智也渐渐迷糊了。
沈碧月担心道:“念哥哥一定是受不了天山的恶劣环境,出现高原反应啦!”
“何谓‘高原反应’?”越灵儿不禁问道。
沈碧月解释道:“就是说,这天山的寒气重,念哥哥他的身体承受不了。”
沈碧瑶将南宫念扶到一旁的枯草堆上,让他斜躺在上面,回头看向沈碧月和越灵儿道:“看来他是绝对不能再上山了,否则只怕会没命!”
越灵儿轻咬了一下嘴唇,大步上前,在南宫念背后坐下,一把将他的上身扶正。
沈碧瑶惊道:“你要给他输真气?”
越灵儿道:“不然还能怎么样?我们三个人之中,就属我的内力最深厚,更何况天山的内功心法,本来就有抵制寒气的作用。由我来给南宫大哥输真气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话音刚落,越灵儿已疾点了南宫念身上的几处大,将其任督二脉打开,才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南宫念体内。
但见南宫念头顶上袅袅青烟,面色已渐渐红润了起来,沈碧月和沈碧瑶这才放心了些。
南宫念只觉浑身暖和,犹如沐浴在阳光的沙滩上似的,再不似先前如同浸在冰河中一般。他缓缓睁开眼睛,才知是越灵儿替自己输的真气,于是扭头轻声唤道:“灵儿姑娘……”
越灵儿见南宫念已经清醒,这才收回双臂,喜道:“南宫大哥,你终于醒了!”
越灵儿本身的所学的天山派武功根基尚浅,如邵枫之前所言,“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现今在天山上需要运气抵制寒气,而眼下为救南宫念又消耗了大量的真气。她话音刚落,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南宫念、沈碧月、沈碧瑶皆大吃一惊。
南宫念伸手一揽,连忙将越灵儿搂在怀中,将她轻放在枯草上,拿出越灵儿的右手来替她把脉。
沈碧月急问道:“念哥哥,灵儿她怎么样了?”
南宫念仔细替越灵儿把脉,半晌才起身道:“她是因为连日劳累,加之刚才虚耗过渡,体内真气涣散,以致寒气入侵,才会晕过去了。只要好好休息两日,再服上一两片天山雪莲的花瓣,很快就会没事了。”
沈碧瑶道:“但是我们哪有什么天山雪莲?”
南宫念笑道:“天山雪莲是一种生长在雪山山顶的植物,而且百年开花,确实难得。不过,天山派常年居住在雪山之巅,枫兄弟他们一直都是以雪莲为食,饮雪水为汤。相信一两朵天山雪莲,对枫兄弟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沈碧月道:“只是不知道枫哥哥什么回来。”
南宫念笑道:“天山虽然高达七百多万丈,不过枫兄弟自幼生活在这里,应该很快就会下山来找我们的。我们如今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候,稍安勿躁。”
沈碧月笑道:“念哥哥,我觉得你变了。”
南宫念问道:“哦?此话怎讲?”
沈碧月喜道:“你之前在定州的时候,整个人心浮气躁,如今变得平和了许多。”
南宫念低眉笑道:“我之前是以为一时间无法接受我爹他们……所以才会大失常态。让你们见笑了。”
沈碧月摇头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过你放心吧,逸神医一定不会有事的!”
南宫念冲着沈碧月微微一笑,道:“谢谢你,月儿!”
沈碧月见他微笑的模样与南宫廉无异,一时间竟看得呆住了,于是只是咯咯一笑。
沈碧瑶见沈碧月和南宫念二人的神情,料想他们必定相互爱慕,不禁嘴角轻轻上扬,暗想:“南宫念一表人才,与妹妹的花容月貌可谓是一对郎才女貌。不像我和邵大哥……”
如此一想,沈碧瑶又黯然神伤了。她转身走出茅屋,头顶上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实在舒服极了!
只是这四月的阳光再怎么温暖,也暖不了沈碧瑶那躲在白玉面具之后的脸,更暖不了沈碧瑶那颗遍体鳞伤的心。
那原本在夜间堆积在屋顶上的白雪,此刻也在这温暖的阳光下,化作小雨散落在风中。沈碧瑶轻轻双手,将雨滴捧住手心中,觉得它们虽然冷凉,却是那么的晶莹剔透。
南宫念在屋内,一直痴痴地望着沈碧瑶在阳光的雨露中那孤独而美丽的背影。他知道此时她在想些什么,也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么,可是……此时此刻,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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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天山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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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枫提气疾走,不足一个时辰已到了山腰之间。抬头仰望雪山之颠,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屈膝坐在那黄昏之下。那人正是姥姥天山雪妖!
“姥姥……姥姥……我回来啦!”
邵枫欣喜不已,如同一个撒欢的猴子一般,嗖地一声,已经奔出数丈之外,直冲上山顶。他身轻如燕,起落极快,一双大脚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却只留下浅浅的脚掌印。这正是施展的天山派的轻功,“踏雪寻梅”。
天山雪妖身旁,那匹原本蹲坐着的银白色的雪狼阿哈奇,闻声蓦地起立,直朝下山冲来。但见它张开大口,吐出鲜红的舌尖,声声在空气中形成一阵阵白雾,面上似乎正是一脸欢喜的神情。
邵枫双足一蹬,双臂向前,蓦地扑将上去,月中划出一道弧线。他一把便搂住了阿哈奇的脖子,一狼一人顺势倒地,双双如雪球一般端的从小山坡滚下。这是以前邵枫在山上经常与阿哈奇玩的游戏滚雪球!
阿哈奇翻身起立,抖擞着毛发上的白雪,直洒在邵枫俊俏的脸上。
邵枫嘿嘿笑声之间,已坐起身来,右手抚摸着阿哈奇洁白无瑕的毛发,轻声在它耳畔说道:“阿哈奇,你有没想我啊?有没乖乖听姥姥的话啊?”
但听得阿哈奇口中发出两声“嗷呜,嗷呜”的声音,好像是在回答邵枫似的。
邵枫搂着阿哈奇的脖子,额头轻轻碰向阿哈奇的脑袋,笑道:“乖!”
邵枫眼睛斜向山顶,考虑怎么跟姥姥开口,要求让沈碧月、沈碧瑶、越灵儿和南宫念上山。
要知道,天山派的规矩,是绝对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寒窑之内的!
当年天山雪妖收养邵枫又将沈沐白救回,已经是格外的恩典了。之后虽然姥姥允许邵枫下山寻医,可如今他是带了四个人上山啊!
自小到大,虽然天山雪妖一直都很疼邵枫,但她的性情古怪孤僻。就连与她相处了十几年的邵枫,有时也对姥姥的脾性捉摸不透。
更何况天山雪妖古板固执,邵枫实在不敢肯定,姥姥要是知道自己带了四个朋友回天山,究竟是作何反应。其实,这也是邵枫让沈碧月等人,在茅屋等候的原因之一!
如今邵枫见天山雪妖兀自坐在山顶上,一动不动,心中暗想:“原来姥姥此时正在练功。”便与阿哈奇悄悄走近,却不敢作声。
只见天山雪妖面上时而一阵红光,时而一阵蓝光,时而一阵黄光。邵枫不由得浑身大震,心想:“不好!”
还不待邵枫多想,但听得天山雪妖低吼一声,随即倒在雪地上,纹丝不动了。
”姥姥,姥姥……“邵枫连声大喊,迈步上前,双膝跪地,让天山雪妖将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只见天山雪妖胸腔起伏难平,果然是走火入魔之兆。
邵枫轻轻一把天山雪妖寸关尺处,陡然一惊!
只觉一股至阴的真气,与一股至阳的真气,在天山雪妖的体内到处乱窜,一时间又相互融合一时间又相互排斥。
“奇怪!我们天山派的武功乃是至阴至寒,姥姥体内怎么会有一股如此至阳的真气逆行呢?莫非是在姥姥正在修炼什么上乘的武功,以致走火入魔?”邵枫心中疑惑道。
天山雪妖缓缓睁开眼睛,眼睛看向邵枫,道:“枫儿,你回来了?”
邵枫听得姥姥的声音浑厚低沉,竟与男人的声音无异,不由得浑身大震,惊道:“姥姥,你的声音……”
天山雪妖无力地笑了笑道:“姥姥因为要修炼灵犀剑谱,‘气冲丹田,先损关元’,才会变成这样的。”
邵枫一想起姥姥之前清亮的声音,再听如今这一把男人的声腔,早已面如死灰一般,料想这灵犀剑谱必定是邪功无疑。当即问道:“什么灵犀剑谱,我为何从来没有听姥姥你提起过?”
天山雪妖缓缓坐起身来,强行用天山派的内功抑制体内的真气急窜。半响才缓缓地道:“灵犀剑谱乃是当年,我与公输岩合创的一套上乘的武功心法。其曰为剑谱,实则以练气为要领。须知武学的最高境界,乃是无招胜有招,无剑胜似剑!”
邵枫见姥姥如此清丽脱俗之人,竟然被这灵犀剑谱害成这样,便只当它是邪功,也无兴趣再听下去。只问道:“姥姥,你说你认识剑痴公输岩?”
天山雪妖目光端的定在邵枫的脸上,半晌才道:“看来你这此下山,已经听说了公输岩的事?不错,我就是李梦梅!”
邵枫心中其实早已猜到姥姥就是李梦梅。只是他想不到,姥姥竟然会如此爽快地承认,实在不像她平日的性格。于是问道:“其实是枫儿在山下结识的义兄,见到枫儿手中的七星追月剑……枫儿才知道姥姥你与公输岩的爱情故事。”
邵枫话音刚落,却听得天山雪妖冷笑一声,道:“哼,爱情故事?我与他公输岩之间,何曾有过所谓的爱情故事?”
“听姥姥这话,似乎对公输岩的颇有怨恨之意啊?这是怎么一回事?”邵枫心中暗想,却不敢多问。
只听李梦梅悻悻地道:“当年他公输岩跟我海誓山盟,花前月下的时候,曾经信誓旦旦,说过肯为我赴汤蹈火,豁出性命。那时我入世未深,竟然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后来得知隋炀帝要纳我入宫为妃,我便与公输岩相约私奔,谁知道被姨娘发现了。为了公输家上百人的性命,和公输家族的百年基业,公输岩决定放弃跟我私奔,还在我入宫当日点了我的道,亲手把我送上宫里来的花轿。”
邵枫恍然大悟,问道:“莫非姥姥你当日并非自愿进宫?”
李梦梅道:“世人皆知,隋炀帝无道,我若进宫为妃,岂不是断送自己的一生?”
邵枫又道:“但姥姥你不入宫的话,隋炀帝必定会迁怒于公输家上下。”
李梦梅沉思半天,才道:“我自然也不愿意连累公输家。只是我心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