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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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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良岳身量略矮些,谦和如玉,也是位极佳的翩翩公子。

    重生后,胥良川是头回见到这位堂弟。

    前世,皇后娘娘看中赵家,先是封赵家长女为县主,后来一路提拔赵家入京,赵家风光,一时无人能及,京中贵夫人们都猜测,皇后娘娘看中赵凤娘,想将她许给太子为正妃。

    赵凤娘与太子出双入对,不避外人,人人乐见好事,谁知皇后娘娘下旨将赵凤娘许给堂弟,堂弟彼时高中探花,前程无量,因为此事,迟迟未能授官,闲赋在家,成亲后,与赵凤娘并不亲近,夫妻相敬如冰。

    胥家二少夫人痴恋太子,京中人人皆知,堂弟沦为世家子弟中的笑柄,胥家百年教书育人,学生遍天下,虽无人敢挑明,却有那坏心人在言语之间颇多轻视,他曾狠狠教训过出言不逊之人,谁知堂弟满不在乎,一副任凭人说的云淡风清。

    胥家清贵,历代只拥护正统,太子为储君,胥家自然将他视为下一任帝王,皇后突然来这一手,倒是让人意外,措手不及,太子与他自小相识,少年时,他曾是太子的伴读,两人有几分情谊,经此一事,虽不至于有间隙,却总觉得多几许尴尬。

    太子对凤来县主有情,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后来太子意图谋逆,东宫藏有龙袍,皇后娘娘大义灭亲,亲自向陛下揭发,天子震怒,太子于双阙门前挥剑自尽,赵凤娘听闻,悬上一尺白绫,也追随而去。

    如此结局,让人无比唏嘘。

    半年后赵书才被外放出京,长子送其赴任,路途中遭遇山匪,全家遇难,无一活口,死状惨不忍睹,收尸的官兵都吓得半月吃不下去肉菜,唯嫁入段家的赵燕娘独活,皇后娘娘惋惜,怜其孤苦,念及已逝的凤来县主,将赵燕娘也认做义女,封为安山郡主,享公主俸禄。

    不久,段家被查出当年曾参与太子谋逆一事,满门抄斩,安山郡主刑场当众与段鸿渐和离,夫妻恩断义绝。

    众人都以为安山郡主会失宠,没想到皇后并不计较,依旧恩宠有加,甚至在二皇子继位成新帝后,更加尊荣,太后常召她入宫相陪,甚至放言天下男儿,任其挑选为婿。

    想到这里,胥良川的眉眼冷下来。

    安山郡主挑中的人正是自己。

    在此之前,每每相遇,安山郡主的目光都让他很不喜,得知此消息,断然拒绝,太后当场冷脸,新帝也颇为不悦,自新帝登基后,父亲秉承祖训,一朝天子一朝臣,上折请辞,扶自己上位,然后毫不留恋地还乡,回到阆山。

    他入朝后,新帝不满他,处处压制,最后他在朝中举步维艰,连带着阆山一派的官员也受到冷遇,几番思量被迫辞官。

    同年,太后下旨,安山郡主下嫁给堂弟,堂弟入京,却也终生只领闲职,做着他的郡马爷。

    多年后,他才知,当初皇后娘娘看中的就是自己,想让赵凤娘嫁的人也是自己,是堂弟替他代之,后来赵燕娘择婿,他断然拒绝,伤及皇室脸面,还是堂弟以身折罪,才保胥家无事。

    他终生未娶,后半生一直呆在阆山,承继先祖的基业,胥家在天下学子中依旧一呼百应,可却在朝中销声匿迹,陛下有意为难,但胥家百年声望,牵一发动全身,无从下手。

    在阆山,他闲看云起,与三两好友对弈论策,至死未再踏入京中,生平种种,倒是在晚年让他悟出些许端倪。

    死后,本以为一切成空,谁知前几日突然从家中醒来,回到几十年前,他立马请求父亲,让他回阆山读书。

    赵家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若不是那赵家二小姐,他何至于被迫退出朝堂,在这阆山终老,只可惜堂弟,听说安山郡主为人放荡,府中面首不少,堂弟与她分房而居,郁郁终生,竟是死在自己的前头。

    也就是那时,他才知晓真相,得知他后半生多年的安逸生活,都是堂弟换来的。

    眼下,再见到清风明月般的堂弟,温和的面容上,全是见到自己的喜悦,他神色缓下来,朝他颔首。

    胥良岳温和的目光带着仰慕,“兄长,去年一别,算起来,你我兄弟二人已有近一年未见,弟甚挂念。”

    他略有些动容,慢慢地站起来,迟疑地伸出手,拍下堂弟的肩,“为兄也甚是想念岳弟。”

    “真的吗?”胥良岳眼光大亮,“听父亲说,兄长暂时不回京中,要留在阆山。”

    他点下头,胥良岳笑得腼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书生看着她手中的火折子,她干笑道,“还有一小包盐,其它的再也没有,出门在外,此等物品是必备。”

    火折子,盐巴。

    这是行走在外,常年风餐露宿的男人才知道的常识,她一介闺阁女子从何得知。

    他的眼神越发的幽暗,她暗自思量,在恩公面前已经暴露太多,越解释只会越乱,不如索性闭嘴。

    “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先行离去。”

    得到他的答复,她略放心,抬头看下日头,时辰不早,想起那小沙弥还倒在地上,心一慌,也管不了许多,提裙跑出树林,见小沙弥还倒在原地,先用手试下小沙弥的鼻息,放下心来。

    深吐一口气,到泉水边照照,理理头发衣裙,见无甚不妥,才起身拍醒小沙弥,小沙弥茫然地睁开眼。

    她满脸的气愤和忧心,手里拿着一块石子,“忘尘师父,你可醒了,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朝你丢了这么一大块石子,我左右都看过,并无一人。”

    粉白的雪肌,被日头照得些许红晕,粉唇微嘟着,绿色的衣裙将她的肤色衬得更为白嫩,小沙弥脸红了一下,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头有些疼,他揉着后脑勺,忆起似乎是被什么砸了一下,然后他就晕倒在地,林中有许多猴子,有时候会闹些恶作剧。

    “女施主不必担心,忘尘无事,山中有猴子,想来又是它们捣的鬼。

    雉娘心道万幸,心中感谢山中的猴子们,略带歉意道,“耽搁小师父这么长的时间,还累得小师父被猴子戏弄,小女实在是过意不去。”

    她低着头,本就长得娇柔,双目盈盈,越发如清晨露水中的花儿一般,又娇又艳。

    小沙弥连说无事,便自己爬起来。

    雉娘抱着装满泉水的陶罐,跟在他的后面。

    眼神不自觉地往林中瞄,林中寂静,不知那书生要如何处理董庆山,她自己身体太弱,不可能拖动一个男人,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他口口声声要她报恩,却并问她的姓名住址,她也忘记询问恩公的名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

    进入寺中,她与忘尘互相道别,抱着盛满水的陶罐,走进董氏的房间,董氏见到她,眼神中闪着惊讶,旁边的赵燕娘眼睛如刀子般,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她仿佛无所觉,将陶罐放在桌子上,“母亲,二姐,泉水已经取来,可否需要雉娘将水烧上。”

    “不用,此事曲婆子会做。”

    董氏的眼神中闪过疑惑,明明千叮万嘱地交待过侄子,侄子肖想这丫头也不是一天两天,得知能成就好事,欢天喜地地应承,以侄子的气力,为何雉娘还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

    她不死心地将雉娘从头到脚细看,衣服洁净,发髻未乱,除了人有些气弱体虚外,并无任何受辱的迹象,难道侄子未曾前往?

    雉娘似羞赧般,“母亲,您为何这样看着雉娘,可是雉娘有何不妥?”

    “母亲只是担心,见你去了许久,怕是路上被什么事情给耽搁。”

    “雉娘体弱,走得慢些,寻了寺中一位小师父,与他同去,山路难走,路上并无任何不妥。”

    “原来如此。”

    董氏盯着她的头顶,双目淬毒,暗自咬牙,看不出这丫头还是个奸滑的,居然让她给躲过去,等回去后要好好问下庆山,如此大好的机会,不就是多一个小和尚,凭他的力气,对付起来易如反掌,怎么能轻易放过。

    她不耐烦地挥下手,让雉娘下去。

    “等一下。”

    赵燕娘不想就此放过她,将她叫住,“三妹妹,我崴了脚,曲婆子要煮水泡茶,还要侍候母亲,刚才崴倒时,弄脏衣服,有劳三妹妹。”

    雉娘一看,架子上放着赵燕娘换下的衣服。

    她将衣服收起,放在木盆中,端出去,拐个弯,就到水池,池水倒是清澈,应是山中流出的溪水。

    池子旁边有个杏色衣裙的丫环正在洗笔砚,那砚台墨黑润泽,雉娘虽不太懂,却也看出并非凡品。

    丫环瞧清她的长相,再打量她的衣着,装扮,眼睛闪了闪。

    雉娘露出一个微笑,学着丫环的样子,在池边石板上蹲下来,取出盆中的衣物,她的手细白如滑嫩,可洗衣服的动作却并不生疏。

    丫环也对她笑一下,道,“这位妹妹,我叫执墨,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雉娘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是渡古赵县令的女儿,行三,此次陪我母亲上山来进香,为我在京中的大姐还愿。”

    赵家有个女儿被封为县主,最近都传遍,执墨自然听说过。

    “你是县令家的小姐?”

    她点点头。

    执墨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刚才奴婢逾越,冒犯小姐,只是你堂堂县令家的小姐,怎么会自己洗衣裳,随行没有带下人吗?”

    “有带的,不过婆子要侍候母亲,我二姐崴了脚,换下的衣服没人洗,索性我闲来无事,倒是不算劳累。”

    执墨闭嘴,看向她的穿着打扮,猜出她定是庶出,若不然,县令夫人哪里舍得让亲生女儿做丫头们的活计。

    接到丫头同情的目光,雉娘低下头去,然后又抬起头,“我在府中也做过这样的活计,倒也不算太难,还能打发日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68|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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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看到的是重复内容; 请耐心等待防盗时间过去!  他拿不准胥良川的主意,试探着开口,“小的是想起些往事; 不知公子想知道什么故事; 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先说说你和赵夫人的关系吧。”

    罗老大心里一松; 这事好说,他呸一声; “公子这可是问对了人,别看那娘们现在是县令夫人; 可不是个安份的,以前住在一起时; 她男人常不在家,她受不了寂寞,没少对小人抛媚眼,小人见她生得丑,才没有下手; 现在当上县令夫人; 趾高气扬的还瞧不起人; 呸;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

    他边说着; 边吐唾沫; 对面的公子冷冰冰的,直直地盯着他,他头皮发麻; “公子,我说得可是真的,别看那娘们长得丑,可确实是个荡货,也亏得长得丑,要长得稍微有几分姿色,恐怕赵大人的头上绿草都要成林了,小人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胡说,她曾经勾引过小人,还在小人面前宽衣解带,她的大腿上还有一块青的长圆形的胎记。”

    说完他停下来,小心翼翼地偷看胥良川的脸色。

    胥良川垂下眼眸,许敢踢他一脚,“谁稀罕听你的风流事,说出来污了我们公子的耳朵,赵夫人刚才找你干什么,有什么话就快说,别东扯西扯的?”

    罗老大被打得头嗡嗡作响,“我说我说,赵夫人找小的办事,她说她的庶女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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