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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十歌讪讪地笑道:“也有不渣不那么禽兽的。”像他这样的,就很好。
水幽灵斜睨着他:“想说什么,你说就是。”
论起正事,言十歌比谁都认真地道:“虽终极门不见得如表面那般干净,但起码没有绮霞山庄这般父与子伦丧,两派结亲本就是阴谋,不过是阴谋之外还有各自的计量而已,其中终极门藏得要更深些,我连日暗伏,也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
“你想我怎样。”
他道:“女子与女子好说话多了。”
水幽灵挑眉:“要我接近袁湘丽么。”
言十歌摇头道:“你别看袁湘丽风光,其实在终极门里,她并不受宠。”
“所以,才能成为棋子,被终极门主推出去联姻。”
“她的胞妹袁雨霖是个突破口,有所有被宠坏了的缺点。”
水幽灵撇嘴道:“我最不喜欢这样的孩子了。”
言十歌便笑道:“我知道。”白天才收拾了一个吕盈盈呢。
知道你丫还叫我去接近她,水幽灵翻翻白眼道:“我无法答应你定能做到。”
言十歌道:“没关系,你能与她交好也好,不能我也不会强求。若是生了恶,或许也能引出什么线索来。”
水幽灵斜斜地瞥着他,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你此番行动,为武林还是为自己?”
言十歌迎上她脸上细细碎碎的光华:“为自己。”说着,他轻笑出声,话中满是深长难测的意味,“言某的一切,有劳……熹王妃了。”
“哼。”
见再也没有别的事,水幽灵才径自回到客栈。
魔教的教众早已恭候多时地向她施礼:“娘娘。”
水幽灵拂去一身的夜露,坐于桌边接过其一教众递过来的温热茶水道:“说。”
六位教众中的其中一位率先毕恭毕敬地道:“属下暗访追查多时,发现言十歌与前朝‘贝’姓皇族有关,甚至其早年成为武林盟主,剿灭荒渡盟也与之脱离不开关系。”
“属下将当年荒渡盟的所作所为反复翻查过,有人为刻意清理过的隐瞒,应是当时言十歌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处理完事情后,为免别人得知什么,而做的手脚。”
也就是说,多的,都查不到了。
似乎早有预料的水幽灵,神色淡然地挥挥手,示意这位教众完成任务可先去休息了,第二位教众就接着道:“如娘娘所料,随意门里的那几位,果然不安分,属下回来之时,陆永瑜已偷溜出随意门,往京城而去。”
水幽灵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就听他道:“至于陆永碧,没别的特殊的手段,只哄得家中长辈乐呵呵的,想要叫随意门主夫人将陆永碧嫁给世交表哥,此人看着斯文,实则是个败类,贪恋女色,奸淫掳掠都作,只不为外人所道罢了。”
还真是符合陆永碧的手段呀,水幽灵为她的愚蠢勾唇,陆永瑜再不堪,耐不住她有个聪明的亲哥哥,陆永孜是不会看着自己的胞妹步入此等深渊的。她吩咐道:“好歹是一场亲戚,再乱也别叫随意门主和他的夫人气出个不好来。”
“是,娘娘。”此教众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教众一一禀报后,才轮到京城不急不赶的消息道:“柒椿姐姐未有什么特别的事要传告娘娘,只道殿下很好很乖,请娘娘放心。”
柒椿做事,她向来不担心,笑了笑道:“京中事情风云变幻,有些能未雨绸缪有些却防不胜防,慕容必烜与慧妃那边,嘱咐下去,定要好好护着,别要生出什么牵连熹王府的事来,若慕容必烜遇到阻碍,能帮的就帮帮他。”
“是,娘娘。”
**
翌日,早早就在绮霞山庄这亲戚家热闹着的夜玲珑,一收到水幽灵参加婚礼的消息,就兴致高昂马不停蹄地赶来,亲自将再三言说无需客气的水幽灵请进绮霞山庄。
因婚礼是按照当地的习俗在夜晚12点的时候进行。白日的等会和期待,就见喜庆的绮霞山庄更添连绵不绝的喧嚷和欢声笑语,前来恭贺的宾客虽五花八门,却都诚心热情。而时常在山庄内走动的夜玲珑,带着总能叫人惊讶的水幽灵如鱼得水般,游走在山庄内。
“哟,没想到你水幽灵也来了。”
一颇为熟悉又尖酸还满是嘲讽的女声,从花园子里满是年轻姑娘的亭子里传出来,水幽灵抬眸看去,见一穿着极尽奢华。将富贵都摆在身上的女子,卖弄着什么地抚抚头上璀璨的金钗,她还未语,这刚才说话的女子便故意左右瞥瞥地道:“怎的不见你那夫君呀。”
唉。
她又不是骨头子,为嘛走到哪儿都有恶狗想要咬她呢。
水幽灵深深地在心里向苍天跪求答案,脸上已轻闲地摆出惯来的似笑非笑,她刚想着不要搭理直接无视,那边一把娇憨的女声笑道:“许是嫌了傻,没带出来吧。”
而那富贵女子就跟唱双簧似的接过声道:“我还想看看大名鼎鼎的水幽灵,嫁的夫君到底有多傻呢。”
那娇憨的女声就道:“定是傻透了吧。连为人妻的,都不愿意带他出来走动,可见……”话语未完,已吃吃地笑起来,鼓动得她们身边的年轻女子们,也或含蓄或附和地笑着,似乎谁都看不起她嫁给一傻子,尽管那傻子是个王爷。
说实在的那句,水幽灵并不在意别人看不看得起她,但富贵女子摆了明的找茬。叫她稍微有些不爽,可她还未语呢,身边的夜玲珑就对那娇憨的女子哼道:“再傻也比你满心污秽还自持清高,明明只想攀龙附凤,又故作冰清玉洁,好了百倍万倍。”
看夜玲珑不屑的模样,似乎早与对方有仇印子,再看那娇憨的女子脸色黑了又红,瞪着什么都敢说的夜玲珑道:“你别满嘴泼粪,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说着,竟瞥向水幽灵。
夜玲珑看来也不是好欺负的,大笑道:“那玩意儿,不正正从你自己嘴里吐出来么。”
“你!”
娇憨女子气红了的脸白了又白,恨不能将伶牙俐齿的夜玲珑撕碎了,富贵女子助她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堂堂工部尚书府的嫡小姐,竟学了泼妇骂街去。”又是针往水幽灵身上扎的。
闻言,最看不得如此指桑骂槐又冲动的夜玲珑,挽了衣袖子就要朝她们扑过去揍一圈,却适时地被水幽灵拦了下来,她笑得高贵又得体,全然不在意她们的针锋相对,朝忿忿不平的夜玲珑道:“畜生咬你,你还能咬回畜生不成,理她们作甚。”
既没有指名又道姓的一句,叫率先开口的两个女子都怒火冲天了,尤其是那富贵女子道:“畜生好歹还有血性,好歹还知道从一而终,你水幽灵人模狗样的,天天招蜂引蝶。勾引完这个疑惑那个的,如今倒是好,来了报应嫁给个傻不拉几的不受宠的王爷,亏得他是傻的,不知道你水性杨花,不然你早被休完再休了!”
一席荒淫的话,叫周遭所有人都看‘清楚’这位前魔教教主,瞬时复杂缤纷的视线,就通通加粗地投向水幽灵,嘀嘀咕咕的窃窃私语中满是幸灾乐祸。
水幽灵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仇恨值,为何大多数陌生的没有任何交集的人,都看不得她好,只轻轻地笑道:“邢黛梅,别把谁都想象成你自己那般模样好么。”
没错,她不但认识这位卖弄富贵的姑娘,且这位邢姓姑娘还是五行宫的表亲,是白百荷的表姐,白百荷她哥的表妹,自幼就欢喜那对种蘑菇情有独钟的表哥有‘性’趣,勾引什么的,在她和白百荷蓝星灵的发小圈子里根本就不是秘密事。
与邢黛梅唱双簧似的那娇憨女子鄙夷道:“将自己做过的事全都推给别人,水幽灵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女子了,怪不得只能嫁给傻子。”
慕容长曦这个傻子在她们眼中仿佛是她的耻辱,无奈如何都喜欢用他来打击她,可再她心里是再也没有更好的,便见不得她们傻子前傻子后地摆在嘴边,皱眉道:“你们三言两语离不开我夫君是怎么回事。”
不等邢黛梅和娇憨女子暴跳如雷地回应,夜玲珑立即抢过话道:“能怎么着,还不是羡慕熹王妃你独得熹王宠,妒忌你高高在上。她们再闹腾也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这说得跟她们都暗恋傻子似的,要邢黛梅和娇憨女子再也忍不得了,娇憨女子嘲笑道:“我呸,我羡慕妒忌谁也不会羡慕妒忌只能嫁给傻子的女子!夜玲珑,你这样崇拜推举水幽灵,你倒是学着她,也嫁给个傻子去呀!!”
夜玲珑冷哼着挺直了腰杆子道:“我们夜家讲的是规矩,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像你家随你放纵,任你私相授受攀附权贵。”
“你!”被直白地戳破心事的娇憨女子。整张气得通红的脸透着阴沉的黑,她这辈子无法忘怀的最讨厌的,就是狼狈的时候被夜玲珑瞧见。
即使那时候,夜玲珑是跳出来帮助自己的那一个,可她也无法感激参与她黑历史的夜玲珑,尤其……夜家是尚书,她家是侍郎。
从身份上,她就比她高了去,她总觉得她在偷偷地嘲笑狼狈的她,以至于每次看见夜玲珑,她都忍受不住要向她找茬,要叫她不痛快,可从前任由她讽刺的夜玲珑,今日却不知道为何,竟敢句句顶撞了。
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惧怕的,出身是魔教却嫁给傻子王爷的水幽灵么,定是觉得与水幽灵交好,更叫她身份彰显优越,夜玲珑才如此嚣张的吧。
想至此,娇憨女子心中早已扭曲的怨怼,就更加扭曲了,嗤笑道:“说什么我攀附权贵,明眼人看见的明明就是你夜玲珑而已吧,怪不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与邪魔歪道的水幽灵倒是玩得来,都一样的喜欢泼别人脏水。”
夜玲珑真心是被她气得笑了,说得好像从前的往事是她自己想象出来似的,她救了她,她反倒每回都抓着她来咬,从前瞧着她可怜。也懒得与她计较,可越容忍她,她倒认为她夜玲珑是好欺负的了,竟爬到她崇拜的熹王妃头上撒野,那就怪不得她不再放任她了。
然,就在夜玲珑刚想叫睁眼说瞎话的娇憨女子认清现实时,她哥来了,带着一群青年才俊的,似乎听了不少刚才的对话,不着痕迹地对她摇摇头。又看看装点得喜气洋洋的周遭,示意着今日不宜闹出不愉快,向来任性的她,礼数还是有的,便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带着水幽灵去看别处风景,怎料……有些人就是大写的得寸进尺。
邢黛梅见她们要走,以为自己占了上风,讥嘲道:“怎么的,怕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不敢反驳了么。”意有所指的话,叫周遭的人都忍不住猜疑起来。
还真真是给点颜色,她们就可以给她开起染坊来呀。
水幽灵冷冷地勾勾唇,刚刚转过的身,稍稍地侧过头回首警告似的凉凉地瞥着邢黛梅道:“邢黛梅,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天天信誓旦旦地把白说成黑的,真不怕下雨天的时候,雷打下来劈死你吗。”
邢黛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丝毫不惧地道:“要劈第一个劈的就是你这水性杨花的!”
真真是怪不得白百荷她哥要将她当作挡箭牌的,换别的姑娘,不被邢黛梅花式旋转跳跃地喷死,也得被她理直气壮的歪曲事实而气死。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