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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若是再有巧克力就好了。”暗自遗憾后将做好的蛋糕摆在桌上,对寻着味道凑过来厨役们笑了笑,“不准动哦,小心掉脑袋。”
知道那是给圣上准备的,众人只得观望着咽了咽口水。
梅竹雪又分别走去荤局和素局等房间大火炒了几道小菜,同做好的蛋糕一起端着便向晴乾宫走去,走进晴乾宫里,相较于其他地方的热闹这里反倒意外的冷清,寂静里夏日蝉鸣声更显幽怨,梅竹雪走到楚景远的房间,屋内也是一片漆黑,试着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再敲时,门扇吱呀一声打开一条小缝。
竟然没锁门。
推开房门向屋内探了探头,果然不像有人在的样子,梅竹雪先摸黑将端膳的托盘放到桌上又寻来火折子点上蜡烛,通亮的光线才好不容易适应起来。环顾一眼内室与书桌处。
这还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在楚景远的房间里,不觉有些紧张,可现在不是她呆站着的时候,连忙关好门又转到太监阮信那里敲了敲门,没多久屋内应声打开门,瞧见是梅竹雪,先是一愣,随即恭敬的问道,“大人来此所谓何事?”
“阮公公,敢问楚景远他人去了哪里?我看他房间里没有人。”
“陛下之前独自一人出门并未叫人随侍,奴才也不知此时陛下所去何处。”
“唔……”一个人转悠去了么,这么晚,也应该不是去了烟火会。
梅竹雪抱怨着寻思一阵,复又对小太监开口,“那能否劳烦公公帮我去准备些东西?”
“不知大人所要何物?”
待梅竹雪拿到需要的东西之后便再次回到楚景远的房间布置起来。
不知又过去多久,楚景远回到寝宫时就看到蹲在他房门口的瘦小身子不禁一愣,连忙走上前蹲下去拍了拍她,声音低柔而带着怜惜,“梅竹雪,怎么不进屋去睡。”
迷迷糊糊抬起头,披在身上的外衣落在地上,梅竹雪对回来的人笑了笑复又嘟嘴抱怨,“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这地上又硬又热,睡的我好不舒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恩……刚过了子时,现在应该子时一刻了,倒是你,既然都来了在屋里休息多好,门又不是锁着的。”
“唔,只是怕你不回来。”子时一刻么,那还来得及。
听梅竹雪这么一说,楚景远不禁又是一愣,微怔的眼奇怪的看着她,随即无奈笑道,“你这傻丫头。朕又没有妃子侍寝,能去哪里,进去吧,等在这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找朕吧。”楚景远并未多想什么,只在拉起她之后随手推开房门便欲走进去,可前脚刚迈过门槛动作便停了下来。
只见屋内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蜡烛,有的几乎已经燃尽,可见她布置这些之后在这里等了她多长时间,这突然的举动使得楚景远既激动又疑惑,明明已经去了那人那里为何还会回到这里为他做这些事情……
“这是……”
“烛光晚餐,嘿嘿,很有情调吧。唉……明明今天是七夕啊,我却白白在你院子里耗费了那么久。”
“七夕?”
“哦,你没听我说过,就是……”
待梅竹雪对楚景远讲完牛郎织女的故事距离夜半时分也所剩无几,梅竹雪连忙招呼对方,“快快,趁还未到三更快吹蜡烛。”
“这些都要?”
“当然啊,总共十七支蜡烛,我都数好的,那边桌上的不算,是为了氛围多点的,我的家乡过生日是要吃生日蛋糕和吹蜡烛的,我不会别的方式为你庆生,所以你就当入乡随俗吧。”
“你……是为了给朕庆祝生日才过来的?”
“是啊,都已经被巴娥打扮成这样了,总不能浪费吧,而且……我答应过你宴席结束后会陪你的不是吗?虽说时间晚了些,不过也还在计划内。”至于何时计划的,那就另当别论吧。
梅竹雪的每一句话都说到楚景远的心坎里,桌上已经冷掉的菜,还有那切成一块块的糕点都表达着她的心意,此时,他早已不知该去计较些什么,纵使她多次跑向别人那里都不要紧,只要她还记得回来,自己似乎就仿佛真的坐拥天下般满足。
男子看着那星星点点的烛火,以及火光照映下那女子欣喜的笑颜,之前过于悲凉的情绪全部抛掷九霄云外,点点笑意轻轻挂在嘴角,听从的俯下身子吹灭那些蜡烛。再抬起头看向女子时却发觉她似有些呆愣。
“怎么了?是在你家乡吹蜡烛也要有什么方式?”
“呃,啊,没有,没有,挺好挺好,哦,是我忘了唱生日歌。”
“还有那种歌曲?朕倒是想听听。”
“别啦,你蜡烛都吹完了。现在才唱感觉好怪。”
“三更还未过,生日还未过,现在唱也是可以的,不是说过生日要吃蛋糕吹蜡烛,如今朕只吹了蜡烛,所以你只要在吃蛋糕前唱完便可。”
“呵呵,你还真会解释,知道啦,唱就是了。”
清了清嗓子,梅竹雪一边拍着手一边唱着那首简单的歌,看着男子送进嘴里一块蛋糕惊喜的用舌头舔着嘴唇又送进嘴里一块的满意表情像个孩子,自己也忍不住笑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章 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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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竟会觉得他那浅意的笑容那般迷人,略显宽松的常服,头发松垮的束于脑后,眉眼间的笑意比那烛光还要柔和,没有邪魅的气息,仿佛熟睡时的安详。
楚景远啊,楚景远,你究竟还有多少是我没见过的面目。
还有多少,是让我如此心动不已的存在。
明明不该对十七岁的你这般贪恋啊……
“这是朕十七年来最特别的一个生日,真希望时间就仅存于这三刻光阴里……梅竹雪,谢谢你,这些都是你给朕的。”
“嘿嘿,没什么,你喜欢就好,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就当这顿饭是我请的好了,虽然菜都凉了。”
腼腆的笑着,梅竹雪垂眸掩去自己的心思。
这也是我二十五年来,最用心准备的一个生日吧……
连习谦都未如此对待过……
开元节假日的最后一天,梅竹雪坐在芳霄阁院落的庭院里发呆,她看着桌上摆的那套整齐的宫装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无数幽怨的女子一般眼里充满迷茫。
喜欢楚景远,在意阳星……
“手心手背都是肉,割舍哪面都是疼……”
“怎么,打算要给皇兄做人肉来调理了吗?”
“哇啊阿……吓死我,巴娥,原来是你啊。”这宫里的人还真都喜欢突然说起话,上次楚若炎也这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呵呵,是你自己想事情太专注怨不得别人。”
“……你是巴娥吧?”
不悦的拍掉梅竹雪捏向自己脸的手,巴娥嗔怪道,“自然是我啊,难道还是鬼吗?”
见对方是这种反应,梅竹雪总算放松下来,嘿嘿笑道,“我还以为又是大郡主呢。对了,这套衣服还给你。”
“看来,前日是发生了什么啊。”
“咦?为何这么认为?我什么也没说啊。”慌张的避开对方审视的目光,梅竹雪忽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刚刚在烦恼的问题再次跃于脑海中,自己的确没有乱说什么才对。
见梅竹雪如此反应,巴娥忽然觉得好笑,不过是试探着问的,没想到还真被自己问出什么来,果然前日皇兄耐不住you惑对她出手了吧,掩嘴轻声笑了笑,接过女子递过来的衣服,故意逗着对方调笑般开口,“哦……果然是发生什么了,说说看是什么情况?被皇兄临幸了?”
经巴娥这么一说,前日吃完蛋糕发生的事情又想起来,梅竹雪忍不住心跳的厉害,虽说和对方所指的有些不同,可她也的确被楚景远推至床上,不但反抗不能,甚至还吻上她的耳垂,就算自己喜欢他的声音,可也不用贴那么近说她很美吧,结果却也只是相拥着睡去而已。他是睡的安稳,她却一夜难眠啊。
“呵呵,呵呵,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做了顿饭给他,他感谢我而已。”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出口。
“你不说也罢,知道你们两人关系近了就好,其实那日,是我故意给自己喝酒的。”
“欸?为什么?”巴娥的双重人格并非对身体全无害处,正因这种变化的体质,每次恢复之后都会沾染风寒,所以除非特殊情况一直都是被禁止饮酒的,此时她却说是自愿,梅竹雪有些不解,就为了撮合她与楚景远?
“因为看你那样犹豫,我和大郡主都很着急。所以想推你一把。这个时候最需要有人在身后点醒自己不是吗?”
巴娥发自内心的笑容让梅竹雪不知如何是好,原来都被看出来了啊,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是还是被身边人发觉了。
自己……对楚景远不敢言的感情。
“何时发现的?”
“就是当日,原本我也不相信你这么快就倾心皇兄了,只是那ri你的视线从未在那两人身上移开过才让我有了原来如此的想法,之前不是说对皇兄或是对阳星都没有感觉吗?怎么就变了呢?是行刺事件惊醒的?”
苦笑一下,梅竹雪低头搅着手指,“对阳星与楚景远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对于阳星的确有一种错觉,可更多的还是弟弟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像我以前喜欢的一个人……”
“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对阳星可能就是因为这种相像的感觉而产生的错觉,所以才烦恼,那男子若喜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应他,想要一起走下去的心是真的,可若他喜欢上我,意义就不一样了。”若是跟巴娥解释习谦的事就需要解释更多,她可不愿想这么麻烦的事,就当她没告诉过她好了。
听梅竹雪这么一说,巴娥忽然觉得轻松了,“也就是说,你对皇兄才是真情实意,会有犹豫是因为你不想在这种混乱情况下决定自己心意?”
“唔,大体就是这样。”
“那让皇兄知道不就好了。”
等一下,这什么展开?为什么她突然要去告诉楚景远自己的心意?
见梅竹雪一脸慌乱不知所措,巴娥无奈重重叹道,“你啊,终于知道你为何会这么左右为难了,你不去解决一方的问题,如何面对另一方?总是这样徘徊不定才看着让人着急啊,不是喜欢我皇兄吗?那就去告诉他,让他知道啊。”
“我不想,现在对我来说,治好他的舌头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没有那种接受爱情的勇气了,到头来还是要面对分手,她和习谦是这样,和楚景远更是如此吧,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或许静静注视他更适合自己。
这么想时,梅竹雪忽然有些明白习谦同自己在一起时的心情,那种地位的鸿沟有时真像是一道深渊阻隔着彼此接近的心。
“笨蛋,你不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女子忽然低沉的语气引起梅竹雪注意。
巴娥……她是想起舒睿了吗?对了,她喜欢舒睿,可是也从没有说过,是因为地位,还是因为怕对方拒绝?
不论是哪种原因,都是此时自己也面对的问题。
“你对头上的金簪,怕是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吧。”
“不就是金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