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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经此一次,皇后的戒备心会更加提高,自己再想继续进行计划,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就在这个时候,莫如雪的声音幽幽传来,“皇后娘娘,请留步。”
皇后气愤的回头,“你现在满意了吧?你还想要怎么样!”
莫如雪笑容明媚,“皇后娘娘,你机关算尽,可偏偏就是败在你算得太过仔细了。”
皇后咬着牙,“你现在得以还太早了,今天算是本宫输给你这一局,但是本宫在后宫多年,难道还会败在你手上不成?”
第四十三章 太后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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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吃了这个亏,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愤愤地回到了凤鸾宫。
今天这件事虽然没有对外声张,但是册封礼,是铁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坐在凤辇上,皇后一直憋着心中的气,“岂有此理,这个莫如雪,本宫还真的不能小看了她。今天本宫一时疏忽,竟然让她摆了一道。”
红玉忙道:“娘娘息怒,她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而已,还能掀出什么浪来不成?娘娘贵为正宫,不必太把她放在心上。”
皇后哼了一声,“不必太放在心上?她如今还只是一个才人,就能给本宫这么大的一击,难道还要等她做了贵妃,盯着本宫的后位,才要动手除掉她吗?”
“娘娘的意思是,尽快斩草除根吗?可是……”
“本宫知道现在暂时动不了她,你把在月华宫附近监视莫如雪的人力增加一倍,给本宫擦亮眼睛,看清楚她的举动,随时向本宫汇报。”
至于莫如雪,被谢长珩搂着回了月华宫。谢长璟看着莫如雪离去的背影,淡淡的笑了,雪儿今天的这出戏,演得很精彩。
今天生气的人,不止是皇后,还有太后。
当太后听说了今天在翠颐轩发生的事情,气得是不打一处来。
“这皇后,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把事情闹到翠颐轩去!”
太后身边的嬷嬷连忙劝道:“太后不要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只是老奴听说,皇后娘娘今天之所以会在翠颐轩闹出事,是因为那位莫才人。皇后娘娘住持后宫,一直井然有序,能让她如此失了分寸,可想而知这莫才人是怎样厉害的人。”
“你现在就去月华宫,叫那个莫才人,到延寿殿来见哀家。”
李嬷嬷猜测道:“太后,您是打算把莫才人叫来,然后好好教训她,对吗?”
太后闷声道:“没错,哀家早就下令,翠颐轩那个地方,谁都不可以踏足,她和皇后都触犯了哀家的禁忌,就该吃点苦头。”
其实,太后真正生气的是,翠颐轩之中出现的人是谢长璟。要知道,谢长璟可是殷太妃的儿子,是她心中扎得最深的那根刺。
李嬷嬷自从当年太后应选入宫开始,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伺候,这几十年过去了,太后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就是李嬷嬷了。李嬷嬷把自己的一辈子都付出给了太后,当年也是眼见着太后被打入冷宫,一直在翠颐轩服侍着她。在翠颐轩的那段日子,是太后一世风光中,最落魄的一段,所以一直都没有人敢提起。
没有想到,时隔多年,竟然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被人揭开旧日的伤疤,太后会动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嬷嬷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能答应了,“是。”
莫如雪回到月华宫,对着妆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天演了这么一场大戏,还真的是累了,不过……
银铃正打算为她退下头上的珠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莫如雪却摇了摇头,“眼下只怕还不能休息呢。”
“才人,你的意思是……”
这个时候,外面便有小宫女禀报,“才人,延寿殿的李嬷嬷来了,说是太后想要见您。”
莫如雪回头看了看银铃,“这不是来了吗?”
莫如雪来到了延寿殿,不过,这个时候太后正在午休,于是,李嬷嬷就只能按照太后事先的吩咐,让莫如雪在外面等着太后醒来再召见。
这寒冬腊月的,莫如雪现在站在外面,冷风嗖嗖的吹着,冻得手脚冰凉,但还是不能回去,想必是不好受的。
太后起床后,李嬷嬷来服侍她梳洗,“太后,那莫才人还在外头等着太后召见呢。”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这屋里头暖和,倒是这屋外,站了这么一个两个时辰的,怕是要冻坏了,让她进来吧。”
“是。”
莫如雪冻得脸色有些惨白,但却不能失了礼数,连忙给太后行礼问安,“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皇上的眼光果然不错,倒真的长得一张漂亮的脸蛋。”
“臣妾多谢太后夸奖,只是不知道,太后召见臣妾,所为何事?”
太后语气平淡,“快到年下了,哀家听说你的字写的不错,所以想叫你抄写几篇佛经,你愿意吗?”
莫如雪笑着答应,“是,臣妾能为太后抄写佛经,也是臣妾的福分。”
其实,莫如雪是明白的,太后这是在刁难她,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太后叫她来,不过就是为了方才在翠颐轩发生的事情。自己既然要以翠颐轩来设计皇后,就必然要承担这么做的后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莫如雪抄写了两个时辰的佛经,手都酸了,太后也累了,要开始吃晚饭了,才让莫如雪回去。
银铃搀扶着莫如雪,“才人,太后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莫如雪冷哼了一声,“无非是为了我在翠颐轩出了事,翠颐轩这个地方,是太后这一辈子最大的刺。这个禁地,谁踏进去,都是在跟太后提起当年殷太妃得宠压制了她。”
银铃不解,“才人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翠颐轩赴约?”
莫如雪的嘴角微微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因为太后将是我对付皇后的一枚重要棋子,现在,该是动动这枚棋子的时候了。”
莫如雪回到月华宫,热气腾腾的饭菜都准备好了,银铃叹了口气,“才人今日辛苦了,多吃点东西吧。”
看着自己最爱吃的这些饭菜,莫如雪神色微微一动,“皇上他,来过了?”
一旁侍候的小宫女忙回答,“回才人,皇上半个时辰之前来过了,问才人有没有从延寿殿回来,还特地命人做了这些饭菜送来。”
“唉……”
莫如雪此刻心中对谢长珩更多的是愧疚,她入宫以来,一直都只把谢长珩当成自己复仇的工具,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来报仇。可是,谢长珩一直对她这么体贴入微,让她不由得,对谢长珩产生了愧疚。
听说他深夜了还在处理奏折,莫如雪便亲自下厨,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叫银铃给送去了兴德殿。
第二天早上,莫如雪去皇后宫中请完安之后,皇后便提出,带着莫如雪一起去给太后请安。原本按照规矩,去延寿殿给太后请安,只有皇后和妃位贵妃才有资格,可是今天,皇后特地带着莫如雪去给太后请安,是别有用心吧。
行完礼后,太后笑容和蔼,“你们都来给哀家请安,哀家很高兴。对了,皇后,陈昭容这两天就要临盆了,一切可曾都准备好吗?”
皇后流利的回答,“回母后,臣妾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产婆和乳娘已经选了出来,都是最好的。”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好,对了,哀家昨日让莫才人来抄写了几卷经书,你们看看怎么样?”
说着,就有李嬷嬷和几个宫女将莫如雪昨日抄写的经书,分发给了皇后、丽妃和晴妃。
皇后和丽妃也都是随便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赞赏的话,倒是顾云晴,看到莫如雪抄写的经书,连声称赞。
“这字写得真是不错,臣妾在北越的时候,也没有哪家千金能写得出这么好的字。太后真是好眼光,臣妾很是喜欢莫才人的字。”
太后笑了笑,“晴妃也有眼光,既然你们都觉得莫才人写的字好,哀家听说皇后最近打算找人抄写女戒训示后妃,不如就让莫才人帮这个忙吧。”
皇后自然是乐意的,“母后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道,莫才人愿不愿意呢?”
莫如雪笑容浅淡得体,“能为皇后娘娘效劳,抄写女戒,训示后宫,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不敢不遵从。”
于是,皇后特地多拿了些宣纸,让红玉找了几名宫女,送去了月华宫。要抄这么多,只怕是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去纠缠皇上了。
红玉抿嘴笑着,“娘娘,这次莫才人可是完蛋了,惹恼了太后,可有她好受的了。”
皇后心情大好,“这可是她自找的,她想要设计本宫,居然用到了翠颐轩,却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可是会惹到太后。翠颐轩那个地方,是太后一生的耻辱,莫如雪触犯了太后的底线,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红玉讪笑,“今天是娘娘的好日子,那莫如雪与娘娘作对,总算是尝到了苦头。奴婢这就回去为娘娘准备一些酒菜,娘娘该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
皇后点了点头,“嗯,这个是自然了,莫才人这次要抄写的经书比较多,怕是那么一点点的宣纸不够用,你叫内务府多准备一些,给她送过去。”
“是,娘娘。”
于皇后而言,只要让莫如雪没办法纠缠谢长珩,久而久之,失了宠,就可以让莫如雪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而对于太后来说,她决不允许莫如雪这样的嫔妃得到自己儿子的宠爱。
可是她们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莫如雪的掌握之中。
第四十四章 后宫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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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宫开始彻夜灯火通明,莫如雪一直都在忙着抄写女戒。这虽然只是她复仇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做戏也必须要做足了。
皇后这个时候,正悠闲的在凤鸾宫准备糕点,准备一会儿要送去兴德殿给谢长珩。而丽妃所想的也是这样,莫如雪今夜是铁定见不到皇上了,既然如此,她们就绝不会放过这个讨好谢长珩的机会。
一卷女戒抄完,莫如雪伸了个懒腰,“银铃,外头是什么时辰了?”
“回才人,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
末了,银铃还说了一句,“才人可是饿了?要不要奴婢为您准备一些宵夜?”
莫如雪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现在不困,现在我想要弹琴,疏散疲倦。银铃,你把我的琴拿来吧。”
银铃看了看门外,“才人是料到了,稍后该来的人便会来了?”
莫如雪淡淡的笑着,“我只是想弹琴而已,去吧。”
此时,谢长珩因为皇后和丽妃都在兴德殿,想要出来透口气,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月华宫的外面。这两天,莫如雪也不怎么到兴德殿去了,就连白天谢长珩想要来月华宫看看她,宫女都说她已经睡了。
这让谢长珩不禁有些担心,雪儿这些天都没什么精神,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到了寝殿里面去看她,她确实睡得正熟,自己也就不忍心吵醒她了。谢长珩一直都是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雪儿如此劳累?
当他今夜走到月华宫外面的时候,发现这个时候月华宫还亮着灯,知道莫如雪这个时候还没有睡着,伴随着淡然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