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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到在这小小阳城之中,竟有如此美艳娇媚的人儿!而这样一个倾城绝色,又被自己凑巧给迎娶了来!一时之间,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急乱不堪地将她推倒在床,肥胖的身躯就凑了过去。
突然,咚的一声,杨老板身子一翻,滚下床去。
卫雁抚了抚被弄皱的衣裙,厌恶地从那床榻上跳起,对着地上仰躺的肥胖男子,狠狠地踢了数脚。
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偏偏自己,必须要走到这一步。
染墨出现在窗畔,拾起妆奁内的一支鎏金花簪,闲闲地道:“难怪入城之前,你叫人买了那么多药包带在身上,原来是做这种事用的。”
卫雁撇唇道:“我不懂武功,也没旁的法子,只有用毒。家母死于毒,我亦险些死于毒,自上回你打破郑静明给我的那碗毒药,我就暗自发誓,今生只有我毒别人,再没人可以毒害于我。”
染墨摊着手道:“打破药碗之人,并不是我。接着怎么办?明天他一早醒来,你不怕他秋后算账?”
绕着那仰躺在地的肥胖身躯走了一圈,卫雁皱眉道:“染墨,你替我把他弄到床上。明天我自然有办法混过去,先别说这个,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海文王?”
染墨走过来,将那胖子手臂扯住,右脚一勾,就将他抛了起来,甩到床榻上,动作一气呵成,毫不费力。卫雁瞧得十分羡慕,若是自己有这样的武功在身,何愁不能独当一面?
“现在就走!原以为你这边没这么快,准备叫海文王那老贼多等一会呢!”染墨难得的笑了笑,按住卫雁的肩膀,无声地从窗口翻出,跃至屋顶。
这是第二次,卫雁在高处俯瞰夜色之下的城池。这种凌风无羁的痛快,实在令人着迷!
他们无声地潜入一座残破的民宅,然后进入某个漆黑的房间,染墨没有点灯,在黑暗中摸索着,扯过卫雁的手臂,就进入了地下空间。狭长的地道,憋闷的空间,看不见一丝光线的黑暗,都叫人有种透不过气的紧张和慌乱。
终于前面有了火光,再走几步,光亮愈发刺眼,卫雁眯着眼,瞧见面前立着一个面色苍白、清癯长须,年约五十岁的男子。他身后有几个戴着鬼头面具的人,见卫雁和染墨走来,均握着短刀,摆出防御的架势。
卫雁知道那个长须白面、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长者就是海文王了,她示意染墨不必介绍,自行走上前去,屈膝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礼,“幽冥圣物持有者卫雁,见过前辈。”
不待海文王答话,她就直起身来,昂首向对方微笑道:“左护法,我们坐下说话!”
海文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望着对面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先说自己是幽冥圣物持有者,说明自己的圣主身份,然后再行晚辈之礼,表示对前辈的尊重,起身后重新摆起圣主派头,不唤他为“海文王”,而直称“左护法”,并命令他坐下说话……
这个小姑娘,派头大得很呐!
海文王不以为意,见卫雁已在主位上坐了,便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笑道:“听闻你要见本王,不知是有何话要对本王说?你自称幽冥圣物所有者,可本王未曾见到圣物真身,如何信你?”
卫雁微笑道:“我并未带同圣物出门。换做是左护法您,明知对方对自己的圣物有企图之心,还会带在身上,令对方有借口杀人夺物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五十五,章 左右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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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留情面的直言对方企图,这是无知,还是无畏?海文王身后的几个鬼面侍者持刀在手,双目怒视卫雁,只待海文王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去刺死那大言不惭的小小女子。染墨双眼紧盯着对面的几人,却未有动作。
海文王忍俊不禁,连声道:“有趣,有趣,女娃娃很有意思!”
“左护法,时间紧迫,你我各有旁的大事要去处理,我不与你兜圈子,也希望你不要拿出对待下属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我今日来见你,只为与你做个交易!”卫雁没有笑,也没有恐惧,她面色平静,直视着明显未曾将她放在眼里的海文王。
海文王止住笑,温文有礼地朝她摆摆手,“失礼,失礼。本王年纪渐长,越发喜欢倚老卖老了,你别介意。你说交易?唔,说来听听。本王也希望,自己夜晚奔波数十里来到此处,能够得到令自己的满意的结果。卫小姐是吗?直言无妨!”
他长期把持大权,又自立为王,通身王者气派,此时虽是礼仪周到地与卫雁说话,但那态度语气,无不透露着一种“不与无知妇孺一般见识”的宽容和涵养。
“左护法,我愿将幽冥圣物交出来。”
一句话,掷地有声,不仅令海文王收起了笑意,也令一旁的染墨变了脸色。
“我愿将幽冥圣物交给地宫,与左护法您、还有另一个尚未谋面的右护法,来一场公平的比试。谁能得到宫众的一致拥护,谁就继位为新任圣主!左护法,您意下如何?”
海文王闻言,面上严肃的表情瞬间被破坏殆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与右护法尚未谋面?染墨,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那?”
染墨脸上表情不变,朝海文王冷笑道:“你只管与姑娘说话,攀扯我做什么?”
海文王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本王有何惧哉?只是凭你,如何与本王、或右护法相较?据本王听来的情报所言,你似乎除了一手琵琶,再没什么旁的本事啊!”
被人如此揭穿,卫雁心中颇为羞窘,硬着头皮说道:“左护法不必为我担心,只待来日见真章便是!既然你答允一试,还请你告知印鉴下落,待我取得后,助你赢得与赫连郡的赌约。”
海文王笑道:“你既然愿意献出圣物与我,那阳城印鉴便给了你,也没什么关系,只是……”
卫雁打断他道:“不,我只说,愿意将圣物献与地宫,与你公平比试,再论谁有资格拥有。并非你所言的,献出圣物与你。”
海文王笑容更深,眼光眺向染墨,“有区别么?”
染墨对他对视,眼中射出冷冽的敌对之意,海文王只是玩味地笑笑,回过脸来,“可惜,印鉴早已被人夺走,只怕……此赌约是本王输了……”
“何人夺得印鉴?”卫雁吃了一惊,此物虽关系重大,可旁人要来何用?“你又为何不去夺回来?”
海文王两指敲着座椅扶手,叹了一声,“会夺取此物的人,除了本王与你,还有谁?赫连郡那个蛮人,根本未曾远离阳城,本王屡次派人在城内外搜捕,偏偏寻他不到。不过本王不急,本王会告知正向京城赶路的郑静明,阳城印鉴在那蛮人之手。三月之期一到,待他跳出来向本王示威,届时……自有郑静明的郑家军替本王出手。本王只管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这么说……”阳城印鉴,原来早被赫连郡取得……海文王与赫连郡的赌约,竟是彻彻底底的输了!郑静明与赫连郡都是朝廷中人,无论谁取得印鉴,最终都会归还于朝廷。海文王忙了一场,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无所有!如今,竟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坐享渔人之利?
卫雁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左护法好计策啊!不知有何利益可图,卫雁当真不懂,还请左护法不吝赐教!”
海文王神色不变,“你无需言语讥讽本王,你以为本王彻彻底底的输了,却不知,本王另有后招!地宫发展多年,势力庞大,宫众数万,你以为我们只懂打探情报、靠卖些小道消息活着?染墨对你说过的话,怕是大多不尽不实!你尚不知,朝中贵胄身旁,皆有我们的人吧?”
卫雁不由朝染墨看了一眼,见他神色淡淡的,由始至终只是抱臂不语,不由定下心来,反问道:“我自是知晓的,不安插人手在他们身边,我们如何打探情报?这事无需赘言……”
“不!你搞错了!”海文王打断了卫雁的自以为是,“本王所言之人,并非刺探情报之用,必要时,暗杀行刺,皆非难事。朝中之人,每一个权贵之士的项上人头,只要本王想取,就取得来!只说你的父亲卫东康,身旁可有一个姓劳的侍卫?”
卫雁睁大双眸,有些不敢相信。姓劳的侍卫……跟随父亲十多年,每次父亲出行,皆由他贴身守卫,他……竟是地宫安插在父亲身边的眼线……和杀手……?
“那么……你……你想杀赫连郡?”卫雁颤声问道。此时,她不敢再认为海文王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了,海文王不慌不乱,自然有他的道理。
“非也!”海文王有些不耐,站起身来,“本王要杀的,是阳城之内的郑泽明。而这个黑锅,会由赫连郡来背!”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本王想做的事,向来不是夺取一座小城这么简单。”海文王自负地笑道,“本王会扰乱朝局,令朝廷一日不得安宁。本王会挑起各大世家之间的矛盾,令京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本王会令他们自损兵马,替本王铺路。待本王直取京都,问鼎龙座,地宫将不再藏身于暗处,本王会带领宫众,光明正大的横行九州!”
海文王说完,瞥了瞥卫雁,笑道:“你颜色不俗,伤之可惜。本王向有怜香惜玉之心,你不必害怕本王会派人夺走圣物取你性命。待本王了却此事,你就乖乖献出圣物,教会本王吹奏之法,将来后宫之中,也许本王可留一个妃位于你!”
染墨上前一步,将羞愤不堪的卫雁拦在身后,“左护法,你失言了。不管你承不承认,她手持圣物,就是地宫圣主!岂能容你言语轻薄?”
海文王并不看他,背转身朝几个侍从挥了挥手,朝来路返去,行了数步,又回过头来,冷笑道:“她若是地宫圣主,右护法,你一再瞒骗于她,又是有何居心、该当何罪呢?”
说完,海文王一路大笑着,挥袖而去。
右护法?
右护法!
卫雁双目写满震惊,她倒退一步,指着身前的染墨,心中漫过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右护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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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墨不语,只无声地朝她靠近一步。
卫雁退无可退,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左右护法,把持大权,各领宫众,觊觎圣主之位……右护法,你要杀我,易如反掌,为何留我到今日?还一再瞒骗,引我去争夺圣主大权?右护法!你究竟所图为何?不若今日就在此地,你我说个明白!”
染墨眼眸低垂,神色淡然,低声道:“我没什么可说,一路走来,我虽有事瞒你,但未曾害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会解释。”
“右护法不是想做圣主么?右护法无法服众,不就只是因为没有圣物在手吗?我就在此处,圣物就在我手中,杀了我,你就是圣主!你为何还不下手?”卫雁神色凄迷,她不明白,为何每一次无条件的信任,最终都只能换来背叛和欺骗!
“我不会杀你。”染墨抬起脸,神色颇为复杂,早已刻下沧桑痕迹的眼角,似深藏着某种不能言说的无奈。
“我会助你登上圣主之位!不管海文王手中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