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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雁痛苦的摇着头:“不,徐郎,天下人都可以误解我,骂我,辱我,唯独你不行!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你信我吧,不是我有意勾引,不是我不爱惜清誉!徐郎,求你,不要用这么冷酷又可怕的目光望着我!我怎么受的起?你这般看我,我怎么承受的起?”
郑紫歆上前一步,将徐玉钦扯到自己身后,指着卫雁破口骂道:“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你做出这楚楚可怜的姿态给谁看?他不会再信你,更不会再将你藏在心里了!你这样的低贱之人,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你就这样,一无所有,软弱无能的过下去吧!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你的好妹妹卫姜,替海文王烧了赫连郡的粮草和大营,他正等着杀你泄愤呢!你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你永远赢不了我!我就这样开心的瞧着,你无比凄惨的死去!你这声名狼藉的女人,你只配被人践踏,踩在脚下!永远,永远!”
郑紫歆激动到有些扭曲的面容,在眼前无限放大。她想伸手去抓,去打,去推开,可是浑身无力,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她不要被欺负,被侮辱,她更不要死!她要好好的,有尊严的活着,她要变强大,要拥有保护自己珍爱之人的力量!她要撕烂那张令她深恶痛绝的脸,她要叫所有践踏过她的人,都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付出代价!
卫雁挣扎着,猛吸一口气,全身用力,“咚”的一声,从榻上摔了下去!
她睁开眼,望着四周的环境,吃了一惊:“这是哪?”
一间四四方方的小屋,装饰简单而精致。床榻一张,妆台一座,一张圆桌旁围着两只圆凳。一架四面屏风绘着梅兰竹菊,清新雅致。
她为何在此?刚才竟梦见了徐郎和郑紫歆。她不是应该在去寻找染墨商量对策的路上,想办法帮赫连郡脱困吗?卫姜怎样了?赫连郡怎样了?
天已经亮了,赫连郡会不会强冲出火药圈的包围,士兵们会不会伤亡惨重?等不来她,他不会再信任她了吧?她的陶埙,她的幽冥信物,还在他手上!
她急忙爬起,朝门口奔去。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侍女端着水盆走进来,喜道:“呀!姑娘醒了?奴婢这就去知会徐公子!”
卫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惊讶地问道:“你说……知会谁?”
“徐公子!靖国公府的徐公子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可买卖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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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雁僵立一旁,满面震惊。
侍女放下水盆,转过身朝卫雁一看,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姑娘还未梳妆,不若,奴婢服侍您梳妆过后,再请徐公子过来探望?”
侍女扶着神不守舍的卫雁坐在镜前,在她脸上、颈中涂抹香粉,梳了个飞仙髻,簪了四支嵌南珠赤金簪子,又在额上细细贴了金箔花钿。梳妆毕,侍女笑着退去。
屋子里只余卫雁一人。她心中疑窦丛生,怎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她为何会在这里?她究竟被谁带来此地?
少顷,门扉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人墨色锦衣,宽幅玉带,跨入进来。
卫雁向这人只瞟一眼,就定住了。
心,揪痛起来。双唇抖动,哽咽不能言语。
那人脸上何尝不是痛色?只听他沉沉说道:“别来无恙,我的雁妹!”
“徐……徐郎……”
泪水瞬间奔腾,卫雁只觉得,舌尖上全是苦涩。
徐玉钦缓缓走来,在她身前站定。忽而撇唇一笑:“哦,不。。。。。。”
他伸出右手,将她下巴抬起:“也许我该称呼你,赫连夫人?”
这女人,依旧是那般容色无双,绝美无伦,眸光仿若辰星,明艳摄人心魂。
徐玉钦凝望这个本应属于他、如今却需如此辗转周折才能一见的女人,脸上不由挂上一抹嘲讽:“也不对。你好像,只是个姬妾,对吧?”
刻薄的话语,嘲讽的低笑,这还是那个救她于水火,为她连性命也不顾,疼惜她、爱重她的那个人吗?
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多少个昼夜的刻骨相思,到头来,得到的,仅这样一个结局。
这样也好。
卫雁用尽全身力气,按下那澎湃在心头、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她嫣然一笑:“是。”
对上他阴沉的眸光,她站起身来,避开他的手:“徐公子因何掳妾至此?难道不怕我家主,兵戈相向?”
“家主?赫连郡?”徐玉钦用半晌时间来消化这个称呼,然后冷嘲道:“卫姬未免自视过高,你既为姬妾,自通买卖,焉知不是你那家主将你转赠于我?为一姬妾劳动兵刃,不值得。”
见她欲要驳斥,从袖中取出一物,掷于地下:“别说你不是,你值什么,自己看!”
卫雁俯身拾起,展开一看,登时顿住。
竟是那张、郑紫歆强迫她签下的、卖身契!
下角处,朱红色的掌印红得刺眼。
难道,是郑紫歆将她的卖身契交给了徐玉钦?
而他,便想象她是货物般,在各人手中周周转转。。。。。。
徐玉钦面带恨意地望着卫雁的脸,她的失望、惊疑、压抑、愤怒、悲伤,虽只一闪而过,片刻后立即用冰冷的表情掩饰的很好,可他还是细心地捕捉到了。他却感觉不到半点他本以为自己会有的欣喜和得意。
卫雁抿了抿嘴唇,以一种看似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原来,徐公子早已知道一切。无妨,既然徐公子将卫雁不过看作一奴婢,那就请徐公子说出奴婢的赎身金额,让卫雁赎身出去。”
徐玉钦恨极了她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越看越恨!
“卫雁,你还有自尊心吗?”他怒喝。
“现成的徐夫人你不做,非要为奴为婢去伺候男人!你真是。。。。。。下贱!”
扬手一掌,重重甩在卫雁脸上。
两人都惊呆了。
徐玉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因怒火中烧而打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卫雁!
卫雁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给打得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血痕。
往日那些温柔缱绻的回忆袭上心头,化作片片碎刃,将卫雁的心,生生凌迟。
多少次她偷偷想着,若有一日相见,要向他如何哭诉自己长久以来的委屈和遭遇?又想,自己贞洁已失,再也不可能与他在一起,那么,不若绝然相待,令他死心。
可偏偏料不到,二人的重逢犹如此刻!他言语侮辱,出手无情!
越是痛,她笑得越媚人。在徐玉钦写满愧疚和心疼的眼眸的注视下,她残忍地笑道:“徐公子教训的是,卫雁不过是一贱婢,焉敢肖想徐夫人之位?”
她将身契卷好,递向徐玉钦:“如今卫雁既已是公子的人,公子可有吩咐?若无,公子请移步吧!此处卫雁已然宿过,想必公子如此高贵之人,亦不愿久留。待公子想好赎身数目,告知奴婢便是。”
他未接过,她便将身契掷在地上,然后自顾自地移步榻前,不再理会他。
在旁人面前,她时刻保持着理智和清醒,不许自己轻易去信任和投入感情,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任性、去奢望怜惜和尊重。但徐玉钦不同!他是她心底最最柔软不可碰触的那一部分,是她在经历这么多磨难过后唯一可以抚慰疼痛的那一剂良药。在他面前,她无法强迫自己去伏低做小,卑膝求怜。
徐玉钦呆立片刻,望着若无其事地倚在榻上的卫雁。她的脸,还印着清晰的巴掌印。可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正在嘲讽着自己: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错付一腔真情!
她真的还是那个高洁雅贵的卫雁吗?
原来,一直以来,只有他,像个傻瓜一样,为这个女人,尝尽苦楚!
徐玉钦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几乎要把他撑爆的怒气,压抑在体内,寻不到可供发泄的出口。他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卫雁衣襟:“你在赫连郡面前,也如此无礼?”
卫雁被他扯着提起,却仍是笑道:“卫雁无礼,刚才公子不是罚过了?若要再罚,公子请便!”卫雁将未挨打的半边脸侧向他。
“贱人!”徐玉钦狠狠将卫雁掼在地上,咬着牙骂道,“贱人!”
徐玉钦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
卫雁望着再次被人由外关闭的门板,陌生的空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卫雁曲起双膝,抱着头,呜呜地哭了。
徐郎,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已很久不曾流过眼泪,即使受了很多伤,几次险些被害死,再恐惧,再疼痛,再伤心,她都没有哭。直到遇见他,直到遇见徐郎!
她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他,一遇见他,她死去的心,就重新活了过来……
侍女送来晚餐,撤下半分未动的那份午饭。过一会儿,又抬来热水,捧着新衣,说道:“卫姬,公子有令,命你今夜侍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章 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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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雁睁开哭肿的眼眸,悲伤漫过眼底。
原来,他心中,她已然一物。不需问过她的意愿,不需尊重她的脸面,不过堂而皇之的使一婢女,告知她,她不过是他兴致来时便可亵玩的玩意儿。
沐浴毕,依旧是梳飞仙髻。没有给她穿中衣,一件轻飘飘的白绫抹胸裙,外罩一件大红色半透明轻纱衫,标准的姬妾寝衣。
卫雁木然地随着侍女,穿过回廊水榭,来到一间屋前。侍女秉道:“公子,卫姬到了。”
“进来。”
徐玉钦的声音低沉,喜怒难辨。
卫雁刚走进去,侍女就在外阖上门。
红灯高照的室内,徐玉钦仰躺在床榻上,望着帐顶的流苏,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卫雁迟迟不语不动,他坐起身,盯视她,命令道:“过来!”
知道她美,不知道她可以美得这样妖娆。
明明是为了羞辱她才特特命人给她穿这样低俗的衣裙,可她穿来,不见俗媚,反而更有一种柔美到极致的妖娆。
她一步一步走来,立在他面前,遮住了大片烛光。
大红色衣衫衬着她莹白的肤色,更显夺目,看似上好的美玉。
“坐到我腿上来!”
他开口命令,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嘶哑。
这样的红烛绣榻,多少次在他梦中出现过?
她本是他的妻,成亲之后,此梦自成。可如今,她竟然是旁人姬妾!
近看她眉眼,更是娇美难言,他想象中那本该娇羞无限的新娘,如今冷淡地坐在他膝上!
那晚在阳城城门之前,他一眼就认出了易容过后的她,天知道他当时用了多大力气,才能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才能控制自己不要扑上去拥她入怀……
相思太苦!
徐玉钦抬起她的下巴,贴上那令他思忆成狂的嘴唇,揽着她的腰身,拥着她躺在了榻上。
多少次,他幻想过多少次,这样亲密地与她相近,昔日那个守着礼教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自己,简直傻透了!
嘴唇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忽地,唇间尝到一丝咸涩,他抬眼,望见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