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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马车之上,赫连郡闭目养神,卫雁呆呆地盯着他看。
“本侯太过英俊,看得移不开眼了?”
赫连郡眼皮都没睁开,都能感受到她那道灼灼视线。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卫雁依旧不敢相信,一个时辰前,还奄奄一息的人,此刻竟没事人似的出现在她面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一十八章 幕后之人的目的
(全本小说网,。)
“本侯全身乏力,手臂被剜了一个大窟窿,体内的血流失了三分,你觉得本侯这算无事?”他睁开眼,不悦地瞧着她,“非得本侯死了,或是被砍去半边身子,才算有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
自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这一天一夜,他受毒药折磨,她没合眼地守在他身旁,一时大哭,一时惊怒,换作个柔弱怕事的女人,怕是早承受不住了。
“那个怪老头的药童送了一颗解药过来,说是半路上怪老头突然想到了解毒之法,临时在药铺子里头加了味药在他已经配好的药材里给本侯送了来。本侯当时是没力气跳起来,否则,非拆了这老家伙的骨头不可!本侯是什么人?给本侯配救命的药怎能那么马虎?竟还差点砍了本侯的胳膊,哼!后来更过分,送解药叫个药童来就算了,给本侯处理伤口、剜去被毒液浸透的腐肉竟然也叫个穿开裆裤的小童来动手,简直没把本侯放在眼里!”激动地说了几句,他就连连咳嗽,大口喘息起来。
卫雁连忙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这么说,是玄南先生救了你?他那些药童我听说过,小的十来岁,大的十三四,哪里有穿开裆裤的,你净瞎说。”得知他是果真好了,不会死,也不会残废,她由衷地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哼,救是救了,放了本侯大半盆血,剜去一斤肉……本侯身娇肉贵,血肉都很值钱的好么?”他的气理顺了,咳嗽也停止了,“这咳嗽一通,本侯的肺都快呕出来了,想姓孟那老头子天天这么咳……也够他受的!”
也许是经历过生死后,他的心也跟着变软了,竟没来由地想到了孟阁老。
卫雁没好气地瞥着他道:“你这人……人家救了你,还救出错来了?你可知玄南先生是什么人?若非我……”
“本侯怎会不知?若非你这个圣主出面,他自然不会管本侯的死活。那本侯也只承你的情便是,那个死老头,哼!”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暗暗想着什么时候拐了那怪老头到自己的阵营来,替孟家老爷子瞧瞧病……
“圣主”二字一出口,立时就叫卫雁慌了神,在人前,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有关圣宫的一切。圣宫的存在一旦被人悉知,难免就要带来祸事。他们在每一个宦官之家安排眼线,这种行为是绝不会被允许的,若有一天圣宫的底细被揭开,不只圣宫会覆灭,所有的圣徒也将成为被众世家联合绞杀的对象。目前卫雁刚刚打开局面,扩大香粉厂,圣宫的转型还没有正式开始,圣徒们赖以生存的主要来源,还是地下消息的传递。此事被赫连郡知道,他会怎么想?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见卫雁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神色也十分慌乱,赫连郡微微一笑,“本侯早就会过你那些戴面具的朋友不是么?海文王也是你们的人吧?本侯早该知道,你有本事打探消息,绝不是靠你清音阁的那几个人就能办到的。本侯只是想不通,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凭什么就蹲到人家那些武林高手头上去,成为人家的主子了?别告诉本侯,是你勾引了原来的圣主,夺了人家宝座!”
什么叫蹲到人家头上去了?这人用词还能更难听些吗?
对付这个无赖,卫雁也只有无赖到底了,“侯爷说的这些话,卫雁可听不明白,什么圣主,什么宝座?什么海文王?卫雁不过开了家小店,替人跑跑腿,怎么让侯爷一说,就变得这么玄乎?刚才那些戴面具的,侯爷不是跟霍大人交代说,他们都是那楚当家的手下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赫连郡哼了一声,有些不悦地道:“你不承认便算了。本侯就不信你能瞒本侯一辈子!”
说到“一辈子”这种暧昧的词,卫雁就有些心虚了,之前一颗心全扑在要弄到解药的事上,此时精神不再紧张,便不由回想起自己这一天一夜的所作所为上面来。赫连郡昏迷之时,神智竟然一直是很清楚的,那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失态的大哭,抱着他不让他乱动,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顿时,她就觉得有些窘困。自己这一系列举动,现在想想,真是好没道理。大概都是出于内疚和歉意的心理吧?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全力救他的性命,是她的责任。
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面对他时,也觉得自然和踏实了许多。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清音阁出事的?当时你为何会出现?”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有个眼生的小厮,找到本侯的练兵场,说你有难求我去帮忙。”瞧卫雁的表情,难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果然,卫雁神色一凝,隐含怒气:“真是好算计!”
“此事,另有文章?那你没问出幕后主使者就杀了那姓楚的,是不是太草率了?”
“侯爷听我细述,此事发生时,我正巧有事外出,而我那义父贾墨也不在,只有两个婢女和一个姓汤的管事守在店里,那伙人瞧准时机,就上门闹事。侯爷的练兵场在城外,距清音阁的路程大约有多半个时辰距离,而事发过程,一共也就半个时辰,可见,并非事发后才有人去通知侯爷,而是早就知道会出事,早早地去知会了侯爷,目的旨在叫侯爷亲耳听见卫雁做下的那些‘丑事’!此事是针对卫雁不假,同时,却也跟侯爷有关。侯爷可以想想,这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还有她的身份!”
闻言,赫连郡眸光一黯,也觉出了不对劲,“看来,跟生意的事无关啊!按说,以你我在外人面前的关系,应该都知道本侯会帮你才是,怎敢一边欺负你,还一边去知会本侯?”
卫雁点点头:“看来,侯爷也想到了。此人不只是想针对卫雁和清音阁,更重要的目的,是要挑拨侯爷跟卫雁的关系。近来侯爷‘冷落’卫雁,想必有心人早就看在眼里,再捏造一个卫雁与旁人有染的事情出来,侯爷自然会认为是卫雁独守空闺耐不住寂寞,再加上此事被街上的百姓们知晓后必会广为流传,到时侯爷感到颜面无存,为保住脸面,自会抛弃卫雁,甚至对卫雁要打要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一十九章 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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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真是这么回事?本侯如此风流倜傥,也不怪旁人对本侯存了觊觎之心,大费周章地来做这种事。只可惜,那姓楚的误伤本侯,不知这幕后之人,该有多伤心呢!”
赫连郡得意洋洋地咧着嘴,一阵大笑,唇舌上的伤还十分明显,这么一笑,就裂开了好多道口子,霎时流出血来。
赫连郡捂着嘴巴,疼得咦喂有声地一阵吸气。
卫雁哭笑不得地望着他摇了摇头,这人,哪里像是个三十好几的人?分明是个顽皮的孩子!
“卫雁私心想着,大约她们也没想到卫雁会请霍大人前来坐镇,定是以为卫雁一个孤女好欺,被人当众骂几句、损了名节,就会痛哭流涕。而她显然也低估了卫雁的实力,以为只要染墨不在,卫雁身边没人护卫,就一定拿他们那些会武的婆子没辙。”说到这里,她突然神色一窒,有种不好的感觉在心里生了根,眼皮直跳,——他们怎会知道染墨不会出现呢?难道他们还安排了什么事情绊住了染墨?能让染墨不守在阁中,而是带着阁中的守卫们一齐外出,定然不是小事!可那时她担心和赫连郡的伤势,根本没机会去问染墨他到底去了哪里。而事发之后,染墨又不见了,染墨做事一向有交代,除了控制住了一些消息不让她知道,其他方面都是有规有矩。圣宫中不少人,都是看在染墨对她的态度上,才不得不臣服于她。今天帮她去劫囚的那几个人,好些都是她不曾见过的,若非染墨,他们又怎会认她这个主子呢?
“别说他们,就是本侯,也低估了你。”能将玄南子这种级别的人物收在旗下,那该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染墨的身手且不必说,凭那区区十来个人,就能自由出入守卫森严的天牢,可见那些鬼面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这样的神医,这样的高手,都效忠于其下,卫雁到底有什么能力,掌控着这么了不起的组织?这些话赫连郡没有问出口,即使他问了,她也不会答。
“侯爷过誉了,卫雁店铺都被人砸了,全因卫雁太过无能。侯爷可想到了,这幕后之人的身份?”
“本侯心中有个人选,不知跟你想得是不是同一个!”
“侯爷说说看?”
赫连郡不语,笑着牵过她的手,在她手里心写了一个字。
她的手很凉,他的手很热,他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过,那一刻,他想握住她的手,传递些许温暖给她。
他写的那个字,让她的眼眸瞬间明亮了几分,抬起眼,望着他笑道:“侯爷跟我想得一样。”
“是么?这算不算心有灵犀?”赫连郡回望着她,漫不经心地一笑,感受到那凉凉的手掌从他掌中滑落,心底突然一叹,觉得轻松了几许。
情爱于他,是太过奢侈的东西。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卫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事实摆在眼前,又恨卫雁,又要拢住侯爷,除了那人,还能有谁?不过,侯爷,您怎么没猜是孟家做的?毕竟不希望侯爷跟卫雁有瓜葛的人中,还有孟家。”
“孟家?老头子?”赫连郡摆了摆手,“孟家不屑于做这种小动作,他们自有他们身为世家的骄傲。再说,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里面,全是漏洞,孟家要做,必然叫你查不出来,更不会找上姓楚的这种不入流的货色来坏事。”
不管赫连郡嘴上如何不承认自己在乎孟家,在乎孟阁老,可心底里,却是对他们极为信任的。也许赫连郡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他自小就生活在草原上,不懂什么规矩、名誉、礼教这些东西,少年时初入京城,第一次见识到了京城的喧闹繁华和世家的厚重底蕴,对他的震动是极大的。他曾努力地跟着大舅父孟广川认字读书,那份劲头并不比学摔跤骑马时弱上半分,可是他却总是被耻笑的那一个,邻家与他同龄的孩子早就会写诗作赋了,而他却连拿笔的姿势都要从头学起。后来被嘲笑得多了,恼羞成怒的他就不肯再提笔了,将孟广川拿给他的书都撕毁折青蛙玩,为此,孟阁老气得骂他是扶不起的阿斗,骂他冥顽不灵,朽木不可雕也。而下人私下里说他的那些话,就更难听了,什么“野种就是野种,孟家这样的人家,代代都是栋梁,只有二小姐生的这个野种是个例外,分明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蠢材。”他还曾亲耳听来做客的夫人跟孟家大奶奶闲聊,说他不懂礼数,真是丢了孟老爷子的脸。
当时他年纪还小,只知道一味倔强不逊,避着人在孟家后山的大树下打了一套拳,就将此事放下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其实这些事他根本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