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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等无可奈何,只得小心翼翼地扶着,一大堆人拥簇着大腹便便的她,朝芷兰园的方向走,一个婆子弓着腰笑道:“老奴先去替二奶奶知会一声,免得二奶奶过去扑个空,这个时候,也许夫人正在礼佛呢。”
“你回来!”郑紫歆喝止她道,“悄么声的,也许我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了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是安的什么心!”
这婆子越是如此,越叫她起疑,她堂堂国公府公子的嫡妻,出来走走也被禁住,她是犯了什么错不成?还是这个家里有什么腌臜事怕她知晓?别人家的夫人奶奶怀身子,小心是该小心,可也绝不该小心成这个样子呀!
她哪里想得到,是她的夫君亲自向冯氏请求,别叫她轻易出门呢?这个孩子对他意义重大,容不得一点闪失。而以她的张扬个性来看,不与人斗气争执是一件很难的事,他也是无可奈可,唯有出此下策。
她推开侍女的搀扶,只挽着秋叶的手腕,吩咐那些跟着的丫鬟婆子们不许跟着,眼看走到芷兰园的院门前了,正瞧见吴文茜挽着一个贵妇人往里面走。
郑紫歆顿住脚步:“那是什么人?吴文茜在京城还有旁的亲戚或熟人么?”
“没有吧?吴家老爷如今人还在大狱里头呢,什么人还会往他们跟前凑?”秋叶也十分疑惑,“那女人瞧着有些面熟,似乎在哪看见过……”
“是她?”秋叶一提,郑紫歆也想起来了,“上回清河公主生日宴,她是不是去过?卫雁的妹妹!没错吧?”
秋叶惊叹道:“二奶奶真是好眼力,不过瞧见个大概,您竟然这样也认得出来?”
郑紫歆顿住脚步:“秋叶,我不去了,我在那边梅园里头等你,你找个借口,去跟落英他们说说话,顺便打听打听,她来做什么,吴文茜又怎么会跟她凑在一起。”
郑紫歆背着人走向一旁的梅林,亭栏美景她无心欣赏,如今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想象,难道是卫雁想回徐家,叫她妹妹前来做说客?抑或卫姜是来替姐姐鸣不平的?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卫家人是罪臣之后,卫雁又是被徐家遣出去过的人,怎可能再踏徐家的门?
她候在林中,寒气阵阵侵袭而来,没觉着冷,反而心头火起,越烧越旺。
不一会儿,秋叶回来了,小声道:“二奶奶,奴婢打听到了,那人果然是卫雁的妹妹,现在是反贼海文王的偏房。说是在街上巧遇吴夫人母女,说是自家姐姐多得徐夫人照拂,因此依晚辈之礼前来拜个晚年。”
“照拂?哼……”郑紫歆闻言,脸色瞬间一变,徐家是怎么对付卫雁的,她十分清楚,若非冯氏当年逼走卫雁,只怕后来还不会有她逼迫卫雁为奴之事,说起来,卫雁应该十分痛恨徐家痛恨她才是。可她偏偏还让自己的反贼妹妹上门来送礼,难不成是依旧放不下徐玉钦,妄想徐家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再次收留她?还是她不忿当年之事,想寻机会向他们报复?
“奴婢没敢多耽搁,就在廊下跟落英小声说了几句,就听里面咱们夫人下了逐客令,说是今天事忙,要预备参加宫宴,怕招待不周,命吴小姐替她送送享乐侯夫人……奴婢听到这里,就赶紧告辞出来,想来这会儿他们也该出来了……”
“你是说,夫人对她的态度不怎么好?”郑紫歆听到这里,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是徐家该有的态度!卫氏算什么,海文王又算什么?徐家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去跟他们往来?只是今天这事吴文茜怎么做得这么糊涂?她是要仰仗徐家替她铺就入宫之路,怎会在这种事上犯错惹冯氏不快?
正思索着,秋叶突然一扯她的袖子,小声道:“二奶奶,她们过来了,咱们去不去打个招呼?”
一抬头,果见吴文茜跟卫姜二人各带着侍女朝这边走。
郑紫歆略一思索,拉着秋叶朝梅林里走了几步,背转身去,假装正在采梅花。吴文茜闷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姨母只怕连我也恼了,今天实在是我们思虑不周,我应先请示过姨母再邀请你前来才是。”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卫姜笑着回应,话中的歉意并不真诚,如不趁热打铁,迫她立时带自己前来,只怕日后她就要随意混过去,待她进宫后,自己还怎么去找她兑现诺言?这次机会错过了,自己不是白白卖了消息给她?
吴文茜按下心中的怨气,勉强笑道,“以后再找别的机会吧。下回你记得去清音阁瞧卫姐姐时提一提我,看她是否愿意与我见个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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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寒暄一会儿,卫姜便劝她留步,独自带着侍女走了出去。吴文茜回过身来,脸上恼怒之色挥之不去。今天为了打听一点未必有用的消息,就被迫答允将卫姜带入徐家,她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好在,父亲是因李培斯而入狱的,这回海文王的女人又来了徐家,来日这事若被捅破被人拿来大做文章,正好可以借机推到徐府头上,只说李培斯和海文王想透过他们吴家巴结徐家好了……不过目前还要靠徐府替自己铺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将徐家拉下水……
郑紫歆从林中出来,脸色铁青。卫雁,卫雁果真没死!当初郑静明回来,只说卫雁成为了赫连郡的战俘,她还以为卫雁终身就只是个女奴命,因此并未太过在意。可适才听那两人提起清音阁,她霍然明白了为何上回见到那个贾轻雪她有面熟之感。
她看人细致入微,记性极好,怎会看错?她未将贾轻雪跟卫雁两人联系到一起,只因以己度人,她爱惜容貌如命,怎会想到有人愿意将绝美的容貌掩去而以丑陋的面目示人呢?
秋叶见她面色不善,连忙扶住了她,“二奶奶,咱们回去吧?”事情牵涉到卫雁,想来二奶奶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回去,现在就回,你替我将礼服找出来,我要参加今晚的宫宴!”
秋叶脸色发白,知道事情再无转圜余地。可二爷分明吩咐过,叫二奶奶在家中安心养胎的啊,二奶奶突然强行去参加宫宴,二爷定会不悦,她夹在中间该如何是好呢?
今天进宫参加夜宴的都是宇文炜的“自己人”,宗亲自是要请的,入京后就退居行宫养病久不露面的庆王自在其列,皇后的祖父和父兄与庆王对席而坐;往年孟家虽受邀请但多数都十分有眼色地称病推拒掉了,今年却是一反常态,不仅孟仁川来了,赫连郡更是跟着不请自来。孟家辈分甚高,孟仁川高出今上两辈,座次设在庆王之下。而与之对席的,赫然便是军事实力与其相当的郑家,郑家来人乃是镇国公世子郑静明;接着徐家、霍家、以及一众世家大族各有席位,大殿中坐了近百人。
卫雁走进时,内侍的唱礼声响彻大殿,“清音阁贾掌柜到!”
朝臣们或疑惑,或讶异,或不屑,纷纷朝门口看去。
卫雁身着宽袍大袖的绾色曳地长袍,头戴紫金累丝宝石头面,面容依旧是暗黄颜色,不细瞧五官只看风骨,倒也与寻常世家千金无异,只是她的名声太差身份太过卑微,出入这等盛会令朝臣们均生出不悦之心。多数人猜测她是随赫连郡来此,却见她在殿中心朝帝后行礼后,被女官带往单独的一席,众人不由朝赫连郡望去,各有疑惑之意。
赫连郡未曾料到她会受邀来此,想到自己收到的风声,说是此回招安有卫雁的参与,不由轻皱双眉,陷入沉思。当着众人面前,是该与往常那般与她亲近好呢,还是刻意表现出冷淡之意,借此机会还她自由呢?他尚未有所决定,就听身侧孟仁川低声提醒道,“郡儿,莫为了一个民间女子坏了大事。她配你不起,也经不起风浪,你莫害了人家……”
前面自是本意,后面的话不过是劝慰的一种说法,赫连郡却嗤地一笑:“你未免太瞧不起她了。”
孟仁川料不到他竟维护她至此,想到他当时在自己面前许下的诺言,说是要娶那贾轻雪为妻,不由紧张起来,暗中打算着该如何令那女子知难而退。赫连郡的婚事岂是儿戏?就连姓姚的那位小姐也不见得是最好的选择,贾轻雪一个商女,怎堪当他的正妻?
而与鲁王和鲁王妃一席的姚新月,便坐在赫连郡下首,见他听到贾轻雪的名字时十分惊讶,不由暗想,难道贾轻雪来此未曾知会过他?难道他们之间有了嫌隙?
正当各人想着自己心事之时,有人轻笑出声,“久闻民间有个清音阁,专门接些大生意,光是安南侯的一幅画的佣金,就达一千两银子。料不到今日贾掌柜竟能位列皇宫盛宴,果真不简单。不知究竟是因为贾掌柜的本事大,还是因为安南侯的面子大呢?”
说这话的人,正是孟家的死敌,文渊侯世子、清河公主的驸马司徒轩。司徒轩乃是郑家一派,自赫连郡入京后,常常闹出赫连郡的部下与郑家军冲突之事,郑家军不敌落败,渐渐被传出“郑家军在京城享乐日久,难出精兵良将”的传言。他作为郑家的亲密战友,郑静明的挚友之一,自是早存了不平之意。
赫连郡冷笑道:“本侯倒不知,侄女婿如此关心本侯的私事。”
赫连郡是清河公主的表叔,称其为侄女婿倒也不错,只气得司徒轩眼睛鼻子皱成一团,愤然道:“这档子风月之事原非本世子主动知悉,奈何传言成灾,想不知都难。还望安南侯您老人家爱惜名誉,自重身份。莫要什么猫儿狗儿都带到皇上的宫宴上来,这可不是民间耍把戏的地方。”
因辈分之故,无法当面重创赫连郡,但卫雁却只是个民女,他可没什么好顾忌的,一开说便说得极为难听。姚新月眸光一闪,抿着嘴唇朝卫雁看去。
卫雁并不恼怒,神色淡定地坐在席上,似乎根本未曾听见司徒轩的话。
宇文炜轻咳一声,提醒道:“贾掌柜乃是皇后娘娘所请,司徒,不得无礼。”
司徒轩未曾料到竟被皇上点名批评,连忙起身告罪,再坐下时便悻悻无言,只面露不悦之色。其他朝臣察言观色,乐于有这么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替他们探路,皇上的态度明了,是维护那贾轻雪的,那他们就自然主动忽视掉那贾轻雪的卑微身份,不再触及雷区。赫连郡放下酒杯,起身道:“皇上,还请准许贾掌柜与臣同座……”
他话音未落,突然又传来内侍高亢的唱礼声:“泾阳侯府徐二夫人到!”
泾阳侯并未立府,如今依旧住在靖国公府,徐家未曾分家,靖国公府只有一个二夫人,便是冯氏。司礼内侍说的却是泾阳侯府的徐二夫人,那么指代的,必然是泾阳侯一脉的晚辈,也就是徐玉钦的妻子郑紫歆无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五十七章 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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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钦讶然起身,望着门口出现的那大腹便便的身影,眸中染上一抹冷凝之色。她为何来此?有孕五个多月,早就显怀,腹部比常人五个月的身孕要大得多,行走颇为不便,他连院子里都不许她多去,天冷路滑,深怕她有任何闪失。她却为何非要来参加宫宴,并且事先根本不曾与他商量?
吕芳菲率先凝眉问道:“徐大人怎不等夫人一同前来,夫人的身体状况,可适合参加宫宴?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