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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好全结了仇去。”
邱华闻言一笑:“要在从前,有安南侯护着主子就好了,那时可没那些不长眼的来烦主子。也怪主子这张脸,要是一直是从前的那丑模样倒还好,现在惦记她的人多了去了!适才我一路走来,还听人在那争论,说这第一美人,到底是咱们主子还是那姚新月……”
张二力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了,卫雁的名声越响,她就越不安全。
邱华摆摆手,不再理会他,边走边摇头晃脑地道,“除非主子嫁了人,要不总是免不了被人惦记!”
勺儿打了帘子,快步走了进来,“小姐,小公子不让新来的嬷嬷抱,就只要如月姐一个,如月姐今天午饭都没顾上吃……”
“是么?”卫雁手中握着笔,闻言摇了摇头,“也没办法,进儿离不开她,就连我也不肯找。慢慢来吧。”
又道,“徐公子有消息么?”
勺儿摇头:“没有,到现在都还没来呢。这都两三天了吧?”
卫雁叹气:“原也没想过他会多痛快地把账册给我。刚才邱华来,不是说他这几天照常处理公务,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么?只怕我的话他根本不曾放在心上。不过是孤寂时,就来拿我消遣消遣,我原也不该存有什么指望。”
“奴婢倒不这么认为……”勺儿迟疑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意识到那账册对小姐十分要紧,不想一下子还给小姐,怕再没旁的借口接近小姐了……徐公子待小姐是用了心的……”
卫雁只是嗤笑:“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怎么还替他说起话来了?”
勺儿想到如月跟卫雁龃龉的缘由,不由吐了吐舌头,“倒不是为他说话。奴婢不过想什么说什么罢了。小姐一天不嫁人,徐公子就一天放不下。小姐不如早做打算。”比如……跟赫连郡重归于好,嫁给他成为侯爷夫人。勺儿不懂朝堂那些恩恩怨怨,没想到皇上当众说了卫雁的所有行为都是他的部署,卫雁就再也不能接近赫连郡,甚至成了赫连郡的敌对方。她只知道赫连郡是个很好的挡箭牌,从前有赫连郡在,小姐就不用担心会时不时地有人来纠缠。就是徐公子来了,赫连郡也能把他赶走……
“嫁人?”她从来没想过嫁人。从前掩饰了身份,也是因着容颜太盛、不愿招惹事端之故。现在可怎么办?隐姓埋名,甚至假死?她的仇都还没报呢!她不想过着那种不见天日的生活!宇文炜能保她命,却不能时刻替她赶走所有麻烦。她只能靠自己!
这天傍晚徐玉钦来了。
张二力陪着他在花厅里等。
卫雁一进来就微笑道:“等了几天,公子可算带过来了!”
徐玉钦看看张二力,没说话。
偏偏张二力一点自觉都没有,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那里。
卫雁就道:“二力你先出去。徐公子,东西在哪?”
徐玉钦瞧着张二力磨磨蹭蹭地关了门,上前凑近她:“雁妹,我到处找过了,不知放在何处。对不起,是我太粗心,本是好好收藏在匣子里的,家里不知谁动过我的书房……”
卫雁微笑的脸瞬间落了下去,“徐公子说什么在意卫雁,都是假的。卫雁托你保管的东西,原来随便什么人都动得?”
徐玉钦就凑过来,伸臂想牵住她手,低声道,“我正在找。怕你着急,这不先来告诉你一声?你再给我点时间,可好?”
她闪身躲过了他的手,“徐公子还是找到了再来吧。莫叫人空欢喜!”
嘟着嘴似是生气,似是撒娇,徐玉钦心中一软,笑望着她,心想,若非如此,只怕你还不肯见我。他私心想着,也许多给他机会哄一哄她,说不定她就能回心转意。毕竟当年两人情真意切,她对他也是用了真心的。有这么个机会能多来瞧她几回,他自是不会放过。
这么一想,他就又追了上去,扯住她的袖子不放。
卫雁回过身来,正欲说话,却听砰的一声门响,张二力立在门外,黑着脸走了进来。
“天黑了,不多留徐公子了,家里要吃晚饭了!”说的像是这是他的家似的。徐玉钦不悦地眯起了眼睛。
卫雁就推了推他,“二力说的不错,公子改天取了账册再来吧,我这里简陋,不敢多留公子。”
徐玉钦心里堵着一口气,只恼怒得想杀人。张二力算什么?不过是个给她跑腿办事的小子,凭什么摆脸色?当下对卫雁也恼恨起来,若非她非要抛头露面做生意、非要争强好胜自立门户,又怎会惹得他受这种小人的气?
她就该乖乖的躲在他的后院,做个与世无争的贵妇才是!
他却未曾想,如果卫雁不走这条路,只怕早被人害得骨头都不剩了。
徐玉钦一走,卫雁就转过脸来,板着脸道:“二力,你是怎么回事?”
张二力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他们这么纠缠你,是坏你名声!主子,不,卫雁!我娶了你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七十九章 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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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指着他道:“你胡说什么呢?”
张二力膝行两步,盯着她的眼眸热烈如火,“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我只是个一无所有还要依靠你而活的小子!可我不想你被人指指点点,不想别人说你闲话!你嫁给我,有人上门来找麻烦,我就有权力帮你挡着!有人欺负你,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帮你报仇!谁让你不痛快,我就下黑手,整他!我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有出息,一定能成为什么大人物,但你放心,你开的铺子,我有信心帮你守住!我帮你赚钱,以后赚的银子,都是你的,我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就行,我什么都不要!我还会功夫,你成了我媳妇,我就能近身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你要是不甘心,不愿意我跟你一处睡,我就在你床下打地铺,我绝对不碰你一根指头。你信我,我张二力虽人微言轻,但我说话算数!尤其是认识你之后,你交给我做的事,我从来没搞砸过!你舅父……过几天我就帮你弄回来,你放心好了。”
这还是那个寡言少语,甚至很少抬头看她一眼的张二力吗?
卫雁简直以为自己认错人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是该点头表示感谢,还是惊慌失措地逃开?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所措。即便面对徐玉钦,她也是想讥讽就讥讽了,面对这个老实本分的张二力,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二力却也不愿意为难她,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你好好想想,你要是愿意,我就找媒人上门。从今儿起,我回自己家住。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宅子里,虽说一个内院一个外院,却难免要被人说闲话。我不能害你。”
宅子里哪里是孤男寡女了?有勺儿、如月,崔氏,两个孩子,还有许多婆子,门房,护院,暗卫……二三十人呢!什么时候孤男寡女了?
她真想叫住他问问,张二力,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心里却也明白,他是真心希望她好。
卫雁想着他的一番言语,再想想勺儿、霍琳琳他们说过的话。难道,真的非得嫁个人才好?
她有了丈夫,不管对方是谁,总能打消了徐玉钦的念头吧?人家常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这痴心公子的心意,却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
想到徐玉钦手中的那本账册,卫雁就把这些事抛在脑后了。要不回来,就得想别的办法。
没过几天,消息一个跟着一个的传来。
徐玉钦的嫡长子过继给了靖国公世子,成为长房长孙,靖国公府爵位的继承人。同时靖国公称病告老,正式退出朝堂。皇上为了感谢老臣对朝廷的贡献,破例将那长房长孙的生父徐玉钦,册封为一品长兴侯。
徐玉钦正式接管了徐家的掌家之权,郑紫歆听到这一消息时有一瞬间的恍惚。关氏捂着帕子,低声在她床前擦眼泪,“傻妹子,快振作起来吧,他如今好了,正是你该扬眉吐气的时候。你还怄什么气?别说一个没家世的民女,就算他想要个世家嫡女给她当妾,也一大把人上赶着送来给他。”
郑紫歆嘴唇是不正常的青紫颜色,头昏眼花的看不清楚关氏的样子,“嫂子,你说什么呢?”
“傻子!你一病不起,难道是怕他狠不下心娶个继室回来么?你不心疼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孩子!没娘的孩子,就算封了世子,也难以平安长大。傻子!快好起来吧!祖母天天念经为你祈福,祖父为了你的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你这么年轻,又自来康健,怎么能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郑紫歆两颊暗沉,双目无神,一丝生气儿也没有,活似个死人。只要醒着,就不住地叫头痛。李太医已经避不上门,他瞧不出病因,开了好些副药都没成效。万一郑紫歆死了,他就是第一个要被戳脊梁的人!他担不起。一世清名,担不起治死国公府宗妇之罪。
寻了旁的太医,个个摇头晃脑说自己本事寻常、束手无策。
也不是没在江湖上寻神医来看。倒是一个道婆随口说了句,别是鬼神作祟,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冯氏气得叫人打了那道婆一顿板子,怒斥,“功勋人家,正气浩然,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心里却投下了一个怀疑的影子,搅得整个后院都疑神疑鬼、战战兢兢。渐渐就有小丫头私下里传,说是二奶奶被冤鬼缠身,说不定就是冰儿来找二奶奶索命了。
还有人说,二奶奶脾气暴躁,以前还用鞭子抽死过侍女,现在受了报应。更有人提起靖国公府几十年前的一些私密之事。冯氏越发坐不住了。
关氏就劝道:“要不,找个本事大的道长来给看看吧。药石无灵,何妨一试?总不能眼见着这么一个好好的孩子无缘无故的去了。”
徐玉钦也听说了这件事,他来瞧过郑紫歆,一见到他就破口大骂,又是哭自己命苦,说他负心薄幸。徐玉钦摇头,吩咐嬷嬷们把孩子抱到芷兰园养着。郑紫歆越发病入沉疴,昏沉时多,清醒时少,夜夜抱着头呼痛惨叫。
徐家本该有的喜悦,都被郑紫歆的病给搅散了,一片愁云惨雾。郑家跟着着急,关氏天天往徐家跑,只怕郑紫歆真有个什么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吴文茜入宫参与新帝的第一届选秀。卫姜送了一匣子各色首饰,给她用来打赏宫人内侍,夹层内还塞了不少银票,吴文茜暗暗记下数目,知道自己欠下的人情债总有一天要用皇上的恩宠来还。凭着手里的金银和徐家的影响力,吴文茜的青云路走得一帆风顺。她摇身一变,成为当届秀女中份位最高之人,直接就册了贵人。
侍寝后,吕芳菲接见她时,还赞她“恭顺柔嘉,温柔淑慎”……
霍琳琳改名霍怜,作为霍家族女,远嫁云南。临行前,给卫雁留下一张字条:“卫雁,我知道他没死。我无憾了……”
为了家族,她选择与丈夫分隔天涯。
赫连郡与姚新月的婚事,就在这纷纷扰扰的氛围中,定了下来。两家交换庚帖,合了八字。
眼看姚新月就要成为安南侯夫人,却在此时,爆出一件惊人的消息。姚新月持刀行凶,将一个叫周金福的外地人杀了。周金福的妻子进京告御状,要替死去的夫君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