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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横里,另一抹纤巧的人影穿入行刺者的轨道上。
布雷德!
行刺的余孽手起刀落,划开了布雷德的头巾!白光一闪,布雷德的短刀也滑
开行刺者的喉头。
世界彷佛变成一出慢动作的电影。
鲜血从被割开的脖颈激喷出来,染湿了齐磊的背心!有人冲上前检查他们是
否受伤,有人不断拍打她发怔的脸孔,有人频频询问,有人在身前踱来踱去。
但,外界的忙乱在这一刻都失去意义,青萝如同入了定似的,只能怔怔望着
头巾落地之后的布雷德。
突然间,一切无解的问题都得到解答。
她终于明白约翰将她绑架来阿拉伯的原因了,也了解他的旧部属为何想挟持
她来胁迫布雷德,为老大报仇。
约翰生前必然见过布雷达的真面目,而这一趟台湾之行让他获得一项意外的
“收获”。
他将这个“收获”与下属分享,并且天真的以为可以拿这次带回来的秘密武
器──她,董青萝──对抗布雷德。
他所没预料到的是,布雷德非但没有听信他,还因此让他送了命。
布雷德。董青萝。
约翰的秘密就是──他在台湾找到布雷德的同胞手足!
她与布雷德──或称呼为“杜青梅”──是挛生姊妹。
第十章后来是怎么结束的?她的印象反而不深刻了。
她只知道齐磊陪着她一起发怔。当她也把头纱取下来时,布雷德和欧阳全傻
了眼,连韩伟格都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她和欧阳相识时没有别着面纱,答案早就该水落石出了。或许,命运之
神自有他一套独特的幽默感吧!
她和青梅没能进行什么感人的姊妹大团圆。
因为有人发现利德在临死之前激活了定时引爆装置,沙龙两分钟后即将引爆。
回过神的齐磊赶忙抱起她,招呼了同行的人飞快退出屋外。
韩伟格的人马冲上他们的座驾,朝沙漠深处疾驶而去。麦氏一行人也跳上汽
车,往反方向的市中心火速驶离。
她和妹妹,再度背对着背分离。
然而,姊妹两人就算有时间好好谈话,想来青梅也是不愿的。
当她们乍然相认时,她从妹妹的脸上看见惊愕讶异,接着,就是浮起防卫与
疏离。
青萝忽然明白了。她不再是“杜青梅”,而成为“布雷德”了。
青梅是当年被父母卖到国外的无助小女孩,而布雷德却是优游于刀光剑影的
无情杀手。她的经历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更不容许平俗如青萝的人涉足。
对布雷德而言,她的主子和夫人就是她的家人,她已经有自己的家庭,再也
腾不出“双胞胎姊姊”的位置。
对于这样的结果,青萝当然感慨,却不伤心。
她寻找妹妹的目的原本就只想确定对方安全与否、过得如何。她从来无意去
打扰妹妹的世界,尤其在对方也无意让她介入的情况下。
如今,她的目的达成了──杜青梅安然无恙,这就够了。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杜青梅为何会变成“布雷德”呢?
刀,这个绰号是青梅在刀枪世界里闯下来的名号,或者另外有其它意义?
且慢!“杜”与“刀”?该不会是当年的青梅太幼小,误把自己的姓氏错记
成“刀”
吧?杜与刀的拼音确实是相当接近的。
无论如何,除非再度与布雷德相遇,否则她的万般臆想也仅止于猜测而已。
她一直在追寻的目标终于有了答案,其它细节反而不重要了。
折腾了大半天,傍晚时分,一群人终于顺利返回麦氏宅邸。除了麦达中途脱
队,不知跷头上哪儿风流去。
然而,阿拉真主为她和齐磊准备了第二份巨大的惊喜。起码,对她而言是惊
喜。
青萝和齐磊踏进华丽的玄关,落在最后方的纳亚顺手拢上巨门。满脑子疲累
乏力的她只有一个念头:洗澡、睡觉。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会客厅匆匆跑出来,青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阳?”
“青萝!”陈朝阳骇异的打量她。她秀发散乱,娟秀的脸蛋爬满了尘埃,怎
么看都不像混得很好的模样。“看看你,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阿阳!你居然跑来阿拉伯找我!”青萝冲上去紧紧搂着死党,兴奋的又哭
又笑又尖叫。“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谁带你进门的?我爸、我妈还好吗?
告诉你哦!我见到我妹妹了!还有、还有……”
“你先喘口气!我看你都快昏倒了。”陈朝阳又心疼又自责。当初若坚持要
青萝留在沙卡卡等他,她也不会无人照应,平白遭受了这些磨难。
齐磊愣在两人后面。
“他是什么人?”他莫名其妙的回头问纳亚。
“啊!今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居然把他给忘了。”纳亚歉然的回复
头头。
“这位陈朝阳先生前几天出现在沙卡卡街头,四处打探董小姐的行踪。我们
的人听说之后,立刻把他‘请’回总部。经过台湾方面证实,陈先生确实是董
小姐的朋友,于是我自作主张把他请回麦氏宅邸,以免他继续在街头上问东问
西。”
“嗯。”齐磊阴沉沉的打量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青萝曾经对他提起过,家乡有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想必就是陈某人了。以
他同为男人的眼光来看,即使青萝真把对方视为普通朋友,陈某人的反应也决
计不止于如此。
这家伙对青萝流露出来的保护性,以及搂抱时所显现的亲昵感觉,在在超脱
出“普通朋友”的领域。
这人分明对青萝有不良的企图!
“够了!”他气恼的冲上前,用力扒开紧紧缕在一起的两个人。“你好的不
学,净足学会麦达的劣根性!你以为当众跟男人楼搂抱抱的很好看吗?”
“阿阳是我最好的朋友,又不是普通人。”青萝纳闷的打量他,他吃了炸药
了?
正因为不是普通人,他才火大啊!这可恶的女人,一点也不懂得站在他的立
场想一想。
“别忘了你正站在麦氏的屋檐下,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他强横的硬将她拉
回自己怀里。
这下子轮到陈朝阳不爽了。“你是什么人?就是你害青萝变成这么凄惨的吗?”
“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铁青着阴沉沉的雷公脸。“纳亚!送客人回房
间休息。”
“喂,等一下……”青萝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像面粉袋似的被他顶在
肩膀上扛起来。“你在干什么?放我下来!”
陈朝阳想冲过来救驾,旋即被纳亚阻拦在玄关处。
齐磊怒气冲冲的背起她,步伐毫不停留的拐过走廊转角,绕过中庭花园,经
过日光茶厅,停在自己房间外。他大脚一踢,房门轰地吐张着大嘴,等他踏进
去之后,又轰地飞回门框里。
青萝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她倒抽一口气,下一秒钟,降落在软绵
绵的床褥上。
她迅速翻身跪坐起来,怒目回瞪床前尚未开化的山顶洞人。
“你真的很无礼!阿阳是我最好的朋友,受了我父母之托,千里迢迢跑来…
…你在干什么?”她愕然停下指责。
“我,”齐磊咬着牙脱下长袍,用力甩到房间的某个角落。“要和你结定!”
“结……结……结定?”她傻住了。
“对!”他解开腰带,扯下长裤,踢飞短靴,转眼间全身上下仅剩一条勉强
蔽体的小裤。他两脚劈开,站在床尾恶狠狠的瞪视她。
“啊……呃……”她的樱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的皮肤光滑得像一匹深褐色的上等丝缎,肌肉矫健的胸膛形成完美的倒三
角形,在体格中段收束成一个让男人羡慕的瘦腰,在瘦腰下方连接一个让女人
倾倒的窄臀。
“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几乎是所有小说用来形容男主角的老掉牙台词。很无
奈的,她必须一字不漏的引用在他身上。他的体魄绝对非那种肌肉发达到令人
反感的地步,而是属于更温和的质感──胸肌与腹肌的形状完美,适当的结实,
恰好得令人垂涎。
平时的他若称为傲然独立,半裸的他则更气势磅礡。 薄短的小裤几乎遮掩不
住任何……
东西。
他的热度和体息随着空气微波荡漾在她的鼻端,热辣辣的红流漫扫过她的脸
颊。
“你……你……你不能和我结定!”青萝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他低吼。
“因为……因为……”她无助的挥舞着双手。“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结定的意
义。那不只是……不只是上床而已!那是更复杂、更永久的承诺。”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冲口而出。“你为何要给我承诺呢?你又不爱我!”
“谁说我不爱你?”他更气愤的咆哮。
“啊?”青萝又傻眼了。
“如果我不爱你,干嘛千方百计把你绊在身边?如果我不爱你,何必不辞辛
劳的跑去救你?如果我不爱你,当初你被那群痞子绑走的时候,我为何会比自
己失陷或受伤还痛苦?如果我不爱你,那个一天到晚吃你豆腐的麦达又怎么会
被我流放出沙城?如果我不爱你,现在临时冒出一个台湾来的情敌,我为何会
这么生气?你居然敢说我不爱你!”
青萝呆呆听他吼完。
“你……你在向我示爱吗?”若是,那他的方法也未免太特殊了。齐磊。麦
地尼克拉那八成是全世界首位以臭骂心上人一顿来示爱的男人。
“对!”他大声响应完,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她放倒在床垫上,沉甸甸的体重
立刻翻压下来。“现在示爱完毕,我要开始了。”
“开始?开始什么?”此时此刻,她的脑袋完全失去作用。
“开始和你‘结定’。”愠怒而俊美的脸孔就在她眼前五公分处。
“结定?”她喃喃重复,看着他用力扯开自己的衣襟,打算除去两副躯体之
间的碍事衣物。“结定……结定?结定!”她突然用力推开他,翻身坐到床角,
怒目瞪着他。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盛怒的捶褥榻一拳,震得整顶床隐隐晃动。
“不要就是不要!”她索性背转过身去。“你想要就尽管使强好了,反正我
的绵薄力量也反抗不了你。”
他居然怒气冲冲的就想和她……和她那样!他就不能先培养一点温存的气氛
吗?好歹这是她的第一次啊!
四下寂静无声。
她僵直着背脊,莫名的觉得委屈和想哭。
良久,齐磊挫败的揩了一把脸颊,咕哝几句只有他自己聆见的词汇。
温厚的手掌从身后绕上她的蛮腰,让她倚躺着他宽阔的胸膛。
“你愿意留下来吗?”他诱哄似的在她耳畔低语。
“留下来做什么?”她冷冷的问,仍然不回头。
“替我暖床,顺便生小孩。”
“暖……?”她呛到,凶恶的回过身来瞪他。“你当我是母羊、母猪吗?”
一迎上他狡黠又笑意吟吟的眼,立刻明白他故意拐她这一句。
“我可不会找母羊、母猪替我暖床。”他轻笑,轻咬着她的耳垂。
软绵绵的热力荡漾在她的四肢百骸之间。
“……你是真心的吗?”她垂下眼睑,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