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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湘有些迷糊,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她总觉得不完全是衣裳的缘故,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浪费心力,元湘坐起身来接过茶杯,她的手有些冰凉,杯子虽然微微有些烫倒也舒服。
豆豆走到她身边道:“现在不怕遇到人了,给我说说今日怎就这般冲动,竟先动手打人。”
元湘的确是为自己一时的冲动感到后悔,但那也是因为被禁足半个月不能出门见公孙墨的缘故。
要说打裴锦歆这件事,即使时光能重回到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忍住。
她忿忿道:“沅儿,你不知道裴锦歆那张臭嘴有多讨厌,她居然说让我死了嫁入皇室的心,这也就罢了,本来我也不稀罕。可她竟还拿母亲说事儿,说我小心像母亲当年那样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亏得方才母亲还一个劲儿说她好话。”
顾朝曾经是准太子妃的事情豆豆毫不知情,可身为亲生女儿的元湘是听说过一些的。
不管当年母亲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取消了婚约,作为女儿的她也容不得裴锦歆这样的小辈置喙。
元湘并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豆豆却是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砸懵了。
合着当年那些事儿还挺热闹。
她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事情仿佛有了答案。
按理说爹爹和母亲也算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一对夫妻,就算是婚前彼此没有什么情意,一起生活了那么些年也不该还是一副凑合着过日子的冷淡样子。
如果换做她是母亲,嫁给父亲这般优秀且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的男人,做梦都会笑醒。
可她那次和自己提及与爹爹的婚事,就一句简单的先帝御赐,显得很是心不甘情不愿。
原来里面竟还有这许多的隐情,不但爹爹当年心有所属,母亲也是另有牵挂。
她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咽了咽口水道:“母亲当年也喜欢过哪位皇子?”
元湘这才意识到妹妹竟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可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把她了解的那一部分全说了出来。
废太子宇文昊?豆豆心里又是一紧,看来这里面的事情不仅仅是儿女情长那么简单。
元湘对这些事情可不感兴趣,她把杯子往桌上一顿,拉着豆豆的手道:“沅儿,姐姐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虽然元湘这话说得有些突兀,豆豆还是立刻就意识到了她想要说什么。
不就是代替她去和骚包男约会么?
她今日在皇宫里还后悔当初救了骚包男,啥好处没得到还惹了一身骚,合着这事儿还没完没了了!
豆豆酸着一张脸道:“姐,我觉得你还是早些和父亲把这件事挑明,让公孙世兄光明正大地到咱们府上拜访,何必这样躲躲闪闪的,何况公孙世兄和我根本都不熟。”不但不熟,那家伙还很是嫌弃自己。
元湘道:“我约他就是想要谈这件事的,你知道他那个性子有些愣,万一哪里做的不好让父亲不高兴了岂不耽误事儿?所以我想和他见上一面交待他几句。”
豆豆更不好了,骚包男那厮十八九岁,脾气性格早定型了,是姐姐随便交待几句就能改变的么。
元湘见她还是不肯应下,哀婉地看着她道:“沅儿,你就帮姐姐一次好不好。”
豆豆和老夫人一样都是嘴硬心软,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眼神,硬着头皮道:“好了啦,就帮你这一次,可你也知道他大概也听不进去我的话,最好是认真写一封信,到时我替你捎给他。”
元湘高兴了,把豆豆纤细的小身子整个抱进怀里:“沅儿,就知道你对姐姐最好了。”
豆豆小脸更是皱成了一个包子,为了姐姐这一声好,她又要花费不知多少时间和精力。
和外男私会这样的事情要是被旁人知晓,她可就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回去必须好生计划一番。
她轻轻从元湘怀里挣脱出来,正色道:“那我该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元湘笑眯眯拉着豆豆坐到床边,从枕头下取出一张字条:“喏,上面就是他现在的住址。他在那儿置办了一所房子,说最近哪儿都不去,就在那儿等着我。”
豆豆简直快给姐姐和骚包男跪了。
姐姐把这么重要的字条简单地放在枕头底下,就不怕被人发现端倪?还是她自信能把揽月阁里上下人等全都拿捏在手心里。
很明显她根本没有这么厉害。
骚包男就更没法儿说了,与其花那么多的时间和银子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置办一所房子等着和心上人见面,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来打动准岳父。
真是够了!
豆豆一把扯过字条道:“那姐姐就好好在揽月阁替祖母抄经书,我先走了。”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和姐姐谈论骚包男这件事情太伤脑子。
元湘却不肯放开她的手,有些焦急道:“那你打算找什么借口出府?祖母可比母亲精明多了。”
豆豆笑道:“姐姐放心吧,我能出得去。”
说罢她拍了拍元湘的手,转身离开了揽月阁。
宇文小厮说过最近几日都在醉忘归酒楼等着自己,她本来也打算抽出空就去赴约的。
她索性直接和祖母说四皇子想要在酒楼请她吃顿饭。
祖母对她和宇文小厮的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并不反对他们做好朋友。
她可以为了姐姐的事情隐瞒长辈,却不会为了自己要出去吃顿饭的事情欺骗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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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扁豆赴约
事实证明豆豆的想法是正确的。
相比于那些绞尽脑汁想出来却依旧破绽百出的借口,老夫人当然更喜欢孙女对自己说真话。
她只是反复叮嘱了豆豆出门需要注意的事项,又把吴妈妈的儿子吴金贵唤来,让他到时跟着姑娘一起出门。
两日后,豆豆一袭青色棉袍,完全就是一副普通少年书生的打扮,带着小厮打扮的采青采桑出了挽星阁。
而吴金贵早已备好马车在角门处等候了多时。
豆豆见他准备的果然是自己之前吩咐过的普通黑油马车,心里十分满意,她今日要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吃饭,当然是越不起眼越好。
吴金贵虽然也是离开京城十多年了,可对于随从们来说,找不到地方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见三个小姑娘都上了马车,吴金贵熟练地一抖马缰,马车很快驶离了侯府朝城东而去。
“三爷,咱们要不要跟上去。”马车刚离开,角门处出现了两道身影,正是元沂和他的贴身小厮谷雨。
元沂淡笑道:“今日七姑娘是去见四皇子,没必要盯得那么紧,你还是先去把我昨日交待的事情办妥,记得千万不要露出痕迹,祖母屋里的吴妈妈不是好糊弄的。”
谷雨躬身应道:“是,三爷。”
京城里讲究的是东富西贵,靖南侯府所在的苦水胡同位于城西,而醉忘归却在城东,好在今日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一行人便来到了酒楼外。
豆豆并不急于下马车,而是掀开车帘仔细打量了一番最近在京城里很受人欢迎的这座酒楼。
很普通的三层建筑,在店铺林立的东城并不算起眼,但豆豆却觉得这家酒楼似乎有些眼熟。
眼熟指的不是房子的样式,而是骨子里的一种味道。
“姑娘,奴婢觉得这醉忘归和青州府的忘归楼有些像,不单是看着像,连名字都像。”不等她开口,采桑已经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豆豆心里一动,她方才只注意了风格,倒是没有太注意“忘归”这两个字。
忘归楼是青州城里最好的酒楼之一,却并不是什么老字号。她记得葛先生有一次提起过,忘归楼是爹爹到青州任知府后才有的。
醉忘归也一样,那日宇文小厮的字条上说得清清楚楚,是京城里一家新开张的酒楼,而他们一家同样是刚刚回京城。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世间的巧合究其根源全都是人为,所以眼前这件事情也不可能是巧合。
本来她今日只是想和四皇子见个面,此时倒是真对这家酒楼有了些兴趣。
花费几年的时间一路追随着她们一家人,或者说是追随着爹爹的脚步,此人到底是什么用心,是敌还是友?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她去揭开谜底。
“姑娘,要不咱们先下车,让吴大哥把马车安置一下。”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采青小声提醒道。
“嗯。”豆豆应了一声,也不等两个丫鬟伺候,自己跳下了马车。
醉忘归酒楼跑堂的十分周到热情,并没有因为马车十分普通,豆豆的穿着简素就慢待于他们。
他让一名打杂的伙计接过吴金贵手中的马鞭,替他们把马车赶到了酒楼背后专门用来给客人停车的地方。
豆豆微微一笑,也不等两个丫鬟和吴金贵,自己大步走进了大堂。
采桑快步追上豆豆,压低声音道:“姑娘,咱们也不知道四……四爷在哪间房,该上哪儿去找他。”
豆豆笑道:“既然他约了我,肯定会让人时刻注意着酒楼里的动静,哪里需要咱们去找他。”
她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蹬蹬蹬下楼梯的声儿,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四皇子的贴身小厮初一。
初一并不是第一次见豆豆作男装打扮,面不改色地走到她面前躬身施了一礼道:“元二爷您可算是来了,请随奴才到雅间一叙。”
豆豆笑道:“让你们爷久候了。”说罢转头吩咐道:“采青,你们就在楼下候着,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今日四爷请客。”
走在前面的初一脚下险些打滑,元二姑娘真是不懂得什么叫做客气,得亏自家爷不缺钱,否则还不被她给整成个穷光蛋。
采青采桑对姑娘的安排自然是没有异议,吴金贵可有些不放心,不好好跟在姑娘身边伺候,万一出点事儿别说老夫人,他老娘都饶不了他。
可他转念一想二姑娘要见的人是四皇子,这可是天子脚下,皇子出行保护的人多了,一准儿不会出事,这才放心地随着两个丫鬟去享用美食。
豆豆随着初一上了三楼,这里的布局果然和青州的忘归楼十分类似,甚至四皇子包下的雅间方位都和七夕那一日完全相同。
初一把豆豆让进雅间,自己则规矩地守在了门口。
“元二,你可算是来了。”四皇子迎上前来把豆豆拉到桌旁坐下,热切的小眼神把豆豆看得心里直发毛。
她一巴掌拍在四皇子肩上:“有话快说,没话说就赶紧上菜,要不是听你说这儿有好吃的,我才不稀罕来呢。”
四皇子朝外面吩咐一声,美食很快如流水一般端了上来。
豆豆眯着眼睛道:“合着你今日真没打算和我说话呀。”
四皇子一脸的愧色道:“元二,我出卖你的事情你肯定猜到了,这顿饭就算是给你赔罪,但我今日真陪不了你了,很快便要回宫里去。”
豆豆才不想打听皇家的破事儿,一翻眼皮道:“那我今日要是来得晚了呢?岂不成空跑一趟了。”
四皇子着急道:“我哪儿敢呐,就是我离开了也会让初一留在这儿等着,直到你来了为止。”
豆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