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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麦穗儿翻了个白眼儿道:“我又没说要做你们村儿的人,不是说好了是你的远房亲戚么?”
村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自然只能是远房亲戚,她觉得这男人就是在故意找茬儿。
罗富贵继续笑道:“那也不成,我们家的人全是大个子,没见过能帮大人们干活儿的孩子像你这么矮的。”
豆豆和程小飞忍俊不禁,憨厚老实的西北汉子其实心还挺细。
胖麦穗儿伸出小肥爪子抢过一个银锭子,恶狠狠道:“既然你不带我,银锭子就要扣下一个。”
她的本意是吓唬一下罗富贵,让他知道她胖麦穗儿不是好惹的,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少了一个银锭子罗富贵当然很心疼,可他还是咬咬牙道:“做多少事儿拿多少钱,这规矩我懂。”
欺负老实人果然没意思得很,胖麦穗儿把银锭子扔回去,气呼呼坐到豆豆身边,再也不想说话了。
几人就明日的事情又仔细商量了一番。
在罗富贵家用过午饭后,胖麦穗儿被豆豆打发回了客栈。
因为第二日很早就要出发前往白虎营,她和程小飞就在罗富贵家留宿了。
寅时一到,罗富贵家的就准备好早饭来唤豆豆和程小飞起床。
两人手脚利索地换上罗家人替他们准备好的粗布衣裳,洗漱后用过早饭,和罗富贵一起到村口集合。
有了罗富贵的引荐,衙门里的捕头只是随口询问了几句也就罢了。
随着罗富贵一声鞭子响,罗家村的送菜队伍出发了。
马车自然是没有的,多数人家都是牛车,偶尔有几户人家能用得起驴车。
豆豆和程小飞就坐在罗富贵家的驴车上,两人和一堆大白菜挤在一起,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人生无常。
回想起当年在杭州府的时光,他们俩一个是官家小姐,一个是富家少爷,在一起除了读书就是玩耍,每日锦衣玉食还挑三拣四。
谁能想到不过短短的六年多,他们居然沦落到和一堆大白菜为伍的地步。
两人正在长吁短叹,前面赶车的罗富贵把两根短棒子扔到他们面前:“把这个拿好了,万一路上遇到点事儿还可以用来防身。”
豆豆顺手拾起一根棒子掂了掂分量,沉甸甸的挺压手,可真要遇到突发事件,这玩意儿能顶什么用?
一打不过狼,二灭不了匪。
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壮胆,杀伤力还不如厨房里切菜用的大菜刀。
她把短棒子往腰间一别,继续和程小飞聊天。
一百多里路对于骑马的人来说也就是一个多时辰,但对于这样运送物资的牛车驴车来说就需要近三个时辰。
等一行人赶到白虎营大营门口,午时都过了。
知府衙门的捕头同守门的士兵非常熟悉,正准备过去客套几句,没想到营门突然大开,从大营里出来了一队黑盔黑甲的骑兵。
捕快们赶紧招呼驴车牛车往路边挪一挪,生怕挡了这些骑兵们的路。
白虎营的士兵虽然向来不欺凌百姓,但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像这样的骑兵多半是要出去执行任务,他们可不敢耽搁人家的时间。
然而,这些骑兵出了营门后并没有打马飞奔,速度不紧不慢一点不像是要去执行什么重要任务的样子。
领头的那两个甚至还在闲聊。
豆豆耳力好,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说咱们要是去晚一点,姓元的小子会不会吃大亏?”
“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高门子弟,早就该受点教训。”
“要不是看在霍小王爷的份儿上,老子今日根本都不耐烦去接应他。”
“老李,你就吹吧,要不是霍小王爷现在不在营里,你敢这么磨磨唧唧的?”
“老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记恨姓元的小子把你的位置占了么?”
“老子就恨了怎么着?他一个十几岁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凭什么这么狂……”
“赶紧走吧,万一出点事儿,也够咱俩喝一壶的……”
骑兵们离开营门百尺开外,终于加快速度飞驰起来,很快就没了踪影。
捕快们上前和守门的士兵们寒暄,罗富贵招呼大家准备赶车。
程小飞还沉浸在方才骑兵们那一身黑盔黑甲的威风里。
谁也没有注意到,豆豆肺都快气炸了。
姓元的小子,高门子弟,不知天高地厚,霍小王爷,占了人家的位置……
这说的不是大白汤圆才怪!
果然他少年得志又加上狂傲的性格,让许多人看不下去了。
但这些人也太可恶,人命关天的时候他们怎可以这般公报私仇!
大白汤圆一定是出去执行什么危险任务了,这两个家伙虽说是带人去接应他,可明显是出工不出力。
豆豆越想越可怕,那个霸道的、可恶的、黑心的,却又是温柔的、俏皮的、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家伙,他现在可能中埋伏了、受伤了、甚至……
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儿,豆豆跳下驴车,用闪电般的速度把一名捕快手里的马缰夺了过来。
飞身上马,她朝着方才骑兵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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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和你拼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那名丢了马的捕快,完全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事情。
青天大白日的,在赫赫有名的白虎营大营门口,居然有人敢抢夺他堂堂凉州知府衙门捕快的坐骑?
他跑过去一把揪住罗富贵的衣领,怒喝道:“姓罗的,你给老子说说这是咋回事儿?”
罗富贵再次显示出了他过人的精明,马上苦着脸哀求道:“小人的远房侄儿没见过世面,见各位军爷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得紧,一时冲动……小人一定帮您把马寻回来,让他好好儿给您磕头赔罪……”
那捕快一把甩开罗富贵:“别他娘的糊弄老子,方才那小子的身手了得,你外甥?待会儿看老子不把他揍出屎来!”
这话说得粗俗,可在场的本就是一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大老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程小飞此时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虽然不清楚豆豆为何这样做,但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程小飞就要义无反顾地追随。
可惜现在捕快们都有了防备,他哪里还有机会抢夺马匹,反倒是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罗富贵。
“你甭再给我添乱了。”罗富贵都快后悔死了,虽然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诱人,可他也得有命花不是?
方才那小子是他没有防备,要是再让这个也跑了,他罗富贵在凉州地面儿上还怎么混!
程小飞挣扎了两下,看了看围在身旁的几名身高马大的捕快,知道自己今日绝对占不到半点便宜。
形势比人强,他早些年就明白这个道理,要想帮沅儿的忙,他就不能轻举妄动。
他讪笑道:“你们放心,我保证不惹事。”
大营门口守门的士兵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儿,反正被抢的又不是他们白虎营的马匹,他们乐得看热闹。
那名捕头朝守门士兵拱了拱手,大手一挥让送菜的牛车驴车随他进大营。
接下来的事情和往日并无区别,捕快们见程小飞没有什么异常,各自下去用饭休息不提。
罗富贵和村民们可没有捕快们那么好的待遇。
他们把牛车驴车赶到指定的地点,把物资卸掉之后照例回到离营门口不远的地方集中。
几名伙头军抬着几大篮子白面馍馍和一大桶菜汤送给他们当午饭。
村民们也习惯了,每人用大粗瓷碗舀了一碗汤领了两个馍馍蹲到一旁开始吃饭。
程小飞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蹲在一旁,他可没有心思吃什么馍馍,一双眼睛暗暗四处打量,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机会。
他们前来白虎营的目的是寻找沅儿的堂兄,可现在一切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如今三个人中只有他进了白虎营,怎么说也不能白来一趟,他得替沅儿寻到她的堂兄。
就算找不到元家少爷,找到那位大名鼎鼎的霍小王爷也一样。
他的想法和豆豆是一样的,只要找到最大的帐篷就等于找到了霍小王爷。
程小飞正盘算着该寻个什么借口溜开一会儿,营门外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大营中顿时变得安静无比,营门口所有的士兵们也变得肃然,连蹲在地上用饭的村民都发现了异常,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嘎吱一声营门开了,传来了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恭迎小王爷。”
程小飞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霍小王爷今日不在大营里,幸好自己方才没有乱闯。
只是他回来了,那沅儿的堂兄会不会也一起……
还不等他想清楚,罗富贵重重一扯他的衣袖:“还不跪下。”
程小飞可不想当什么出头鸟,赶紧随着村民们跪了下来。
只听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二十多骑从营门口缓缓而入,一水儿的上等骏马,比方才那些骑兵威风了不止一倍。
程小飞悄悄抬头,打算看一看这个盛名远扬的霍小王爷究竟是什么样子。
没想到只是一眼他就懵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程小飞的遭遇,三年的时间变得“面目全非”,连一起长大的豆豆都认不出来。
霍骁和六年多前相比,高了、壮了、黑了、更俊美了,气质多少也有些改变,但从根本上来说变化不大。
身为崇拜者的程小飞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心里有些酸涩也有些欣慰,元家哥哥越发出众了。
鹤立鸡群,人中龙凤这样的词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这般出众的少年郎,的确值得沅儿惦念……
此刻他全副心思都在“元潇”身上,早已经把霍小王爷什么的忘到爪哇国去了。
只是……他的一张小俊脸很快变得有些扭曲。
原来,“元潇”身边竟有一名身披红色斗篷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五官秀丽英气勃勃,一看就是出身将门。
她看起来虽然足够端庄,可看向“元潇”的时候一双美眸里满满都是情意,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她在打什么主意。
最让程小飞生气的是,他印象中十分高贵冷艳的少年,似乎对那女孩子也不反感,偶尔还笑着应和她几句。
远远望去两人竟一副十分般配的样子,把程小飞看得双眼几乎冒出火来。
这便是沅儿心心念念的堂兄,这便是让沅儿想要摆脱身份以求得一个机会的心上人!
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想起那天晚上在小木屋前,沅儿那副为难的样子,让他的心一阵阵揪痛。
罗富贵以为他盯着那女孩子看,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赶紧按住他的胳膊道:“那是白虎营主将怀远将军的独生女儿,马明玉马大小姐,你可千万别……”
程小飞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果然,再深的情意也比不上富贵权势。
难怪他在这白虎营里混得这样好,勾搭上了主将的女儿,不好才怪了!
算他程小飞瞎了狗眼,还把这样的人当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