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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竟然敢和一大群糙老爷们儿斗酒!
她就不怕喝醉了在人家面前露了行迹?
万一被人家……他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此刻已经浑然忘了自己在扁豆身边安排了多少人,他们怎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未来的主母吃亏。
不等他发话,胖麦穗儿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
她小心翼翼道:“主子,您别生姑娘的气……”
霍骁冷声道:“姑娘?她还知道自个儿是个姑、娘!打架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和一大群男人斗酒!这样的性子是谁宠出来的?”
胖麦穗儿嘴角一抽,可不就是您这位爷宠出来的么?
否则这世上哪儿来这么一位“爱斗”小将军?
霍骁腿长,几步就走到了豆豆床边。
他本以为会见到一个臭烘烘的,醉得不省人事的小丫头片子。
他本以为自己会忍不住狠狠揍扁豆一顿屁股。
没想到……
霍骁有些欲哭无泪,满肚子的火气也不翼而飞。
谁能告诉他,这样独特的睡姿是哪个祖宗教给扁豆的?
整个脑袋拱在枕头下面,一张床也被她拱得凌乱不堪,就像是睡之前和人又打了一架一样。
两条细胳膊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放在枕头边,他看了之后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扭曲了。
他指着床上的豆豆对胖麦穗儿道:“这是喝醉了发酒疯?”
胖麦穗儿赶紧站起来走到床边,一张肉嘴巴动了动,嗫嚅道:“姑娘向来睡觉都是这个样子……”
反正主子这辈子已经栽在姑娘身上了,就算知道了实情也断不会嫌弃,她就老实交待了呗。
霍骁长眉一挑:“向来都是这样?可那一夜仿佛没这么糟糕……”
后面这一句说得若有若无,却被身边的胖麦穗儿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一夜?哪一夜?
这里面仿佛有天大的奸那个什么情,她简直不好意思继续想下去。
而霍骁已经坐到了床边,掀开了豆豆小脑袋上的枕头。
凌乱的长发下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毕平日更多了一分艳色。
如果没有这刺鼻的酒气作怪,他此刻的心情定会非常愉悦。
睡姿不好看怎么了?反正这世上除了他,绝不会有别的男子有这个眼福。
他和小扁豆将来要在一张床上睡好几十年,这点小毛病根本算不了什么。
顶多他多花点心思纠正一番,或者干脆把她的小胳膊小腿直接困在怀里,她还能翻到天上去?
笑话!
此时的他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这颗扁豆的睡姿让他抓狂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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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不想做娘
人一旦喝了酒,就算没有喝醉,一般来说都会睡得格外香甜。
豆豆今日也不例外。
霍骁眼睛都不带眨地看了她好一阵,她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麦穗儿,你们用过晚饭了么?”霍骁轻声问道。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就是明知故问,小扁豆睡得这么死,她们俩怎可能有机会吃饭。
果然,胖麦穗儿摇了摇头:“没呢。”
别看这主仆俩是女孩子,却真是一对儿吃货,这一点霍骁自然是心知肚明。
这胖丫头八成早都饿坏了。
他吩咐道:“今日我特意给你们打了些野味回来,蒋申他们拿下去处理了,你现在就出去帐外生几堆火,待会儿咱们就在帐外烤肉吃。”
一听烤肉两个字,胖麦穗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唤起来。
不过她肚子虽然饿,脑子却十分清醒。
主子明显是话中有话,八成是想和姑娘说几句体己话,嫌自己在跟前儿碍眼了。
胖麦穗儿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天色比方才越发暗了,霍骁点亮了桌上的羊角宫灯。
小扁豆依旧在沉睡,灯下整个人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他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小鼻子。
“呜……放开……”豆豆被吵醒了,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一双小手试图把大手拍开。
霍骁放开手笑道:“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小爷的地盘上耍酒疯。”
豆豆睁开一只眼看着霍骁:“都是被你害的,还好意思说人家是野丫头!人家根本没喝醉,耍的哪门子的酒疯!”
霍骁长臂一伸就把她捞进怀里,没好气地笑道:“人家唤你一声‘爱斗’你就非要和人斗,换做是在京城里那些贵女故意挑衅你,你也如此这般便轻易中计了?”
豆豆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伸出小手捏着霍骁的俊脸道:“我一颗扁豆,人家贵女干嘛挑衅我呀?莫不是你在京里欠了一屁股的情债?可也不对呐,就算是讨债她们也该去找你!”
霍骁板着脸道:“不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今日你带着一帮子人把白虎营里的存酒喝掉那么多,我该怎么罚你?”
这家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提起的京中贵女,却马上又把话题岔开了。
豆豆白了霍骁一眼:“不就是喝你一点子酒,怎的就小气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想责罚我!”
霍骁道:“凉州附近本就不算富裕,哪里有多余的粮食用来酿酒?这些酒都是从兰州府运过来的,可费了不少工夫。”
豆豆有些明白了。
凉州地处严寒,一到冬季就冷得不行,士兵们需要喝些酒来抵御寒冷。
而白虎营有五万将士,要想每个人轮到一坛酒那就得五万坛,真不是个小数目。
而自己今日带着那些士兵起码喝掉上百坛,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她有些惭愧道:“那该怎么办?要不我明日就带着一队人跑一趟兰州府,把喝掉的酒补齐?”
霍骁笑了,小扁豆真是个实诚的女孩子,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她竟然当真了。
都说人心善变,可她在京城里生活了半年多却依然故我,还是那样的招人喜欢。
他一双凤眸里又出现了从前那种细细碎碎的亮光,璀璨之极。
豆豆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漏跳了半拍,世上怎会有这般漂亮的眸子。
霍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喃喃道:“小扁豆,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
这家伙总是不定时地来上这么一句,还让不让人好过了。
豆豆用力挣扎了几下道:“你先放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不放!”霍骁用更低沉的声音道:“小扁豆,你要是明日就及笄那该多好。”
这厮越来越过分了!
豆豆见挣扎不开,脑子一热道:“如果我现在已经十五岁,你是不是今晚就不打算走了?”
霍骁懵了,这颗扁豆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但凡他的面皮薄一点,是不是这辈子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看来还得吓唬吓唬她,省得她什么话都敢乱说!
他微哼道:“你现在不满十三岁,我今晚也没打算走。”
豆豆一听这话顿时气急:“那样会有小娃娃的,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做娘。”
“咳咳……”霍骁被口水呛到了,他真想敲开扁豆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快十三岁的女孩子,居然说出这么傻的话!
其实不是豆豆傻,她的老师虽然多,但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在老师们教授的范围。
大周朝的规矩,只有在大婚之前才会由母亲给女儿传授一些特殊的“知识”,而且一般情况下那些母亲说得还十分含蓄。
女孩子们听过之后也是一知半解,往往只有真的成为了妇人之后才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儿。
豆豆同样如此,她只知道洞房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张床上睡一夜,然后就有了小娃娃,可那小娃娃是怎么来的就完全不明白了。
她和其他女孩子的区别就在于人家根本不敢这么大大咧咧在人前说这样的话。
她在霍骁面前敢这么胡说八道,也说明她是真的信任他。
霍骁把薄唇凑到她耳畔道:“傻丫头,你葵水未至,怎么会有小娃娃?”
葵水和小娃娃之间有什么关系豆豆同样不清楚。
但葵水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因为元湘和几名丫鬟已经到了年纪,她们每个月那几日并没有刻意瞒着豆豆。
只是……这样的事情是他一个男孩子应该懂的吗?
可见他就是个坏人!
豆豆见挣扎不开,恼羞成怒地在霍骁耳垂上咬了一口:“你居然懂这个!”
她咬得不重,霍骁并没有觉出多痛。
他有些无辜道:“像我这个年纪的男子,有人都做爹了,懂这个不奇怪吧?”
豆豆忿忿道:“问题的关键就是你还没有做爹!”
霍骁噗哧一声笑了,他从小在皇宫里长大,那里最多的就是女人。
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他实践经验为零,理论经验却丰富得很。
豆豆见霍骁一直在笑,很快又想起了一个更尴尬的问题。
葵水是女孩子最私密的问题,大白汤圆是怎么知道自己葵水未至的?
这还用问?肯定是胖麦穗儿那个奸细!
豆豆气坏了,冲着帐篷外就是一声狮子吼:“麦穗儿,给我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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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于氏诊脉
白虎营里出现了一名“爱斗”将军。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马明玉耳朵里。
“大小姐,我们的人已经查清楚了,爱斗将军名叫钟离瑷窦,是从辽东都司来的,年纪不过十三就已经是正五品的武略将军。那一日在街上牵着豆沙的少年就是他。”负责传递消息的还是依巧。
马明玉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顿:“你说他姓钟离?辽东来的?”
依巧不明就里,老实应道:“正是。”
马明玉一双英气的眉毛皱了起来。
依巧她们出身卑微,并不清楚先福王妃复姓钟离,她却是知道的。
看来这位钟离小将军来头不小。
倒不是她马明玉怕了他,而是因为他和霍骁之间的亲戚关系让她不得不有所顾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话在战场、官场、商场十分有用,与人相处也一样。
要想做霍小王爷的侧妃,讨好霍大将军应该能达成愿望。
要想做他身边最重要的女人,福王殿下那边绝不容有失。
虽然辽东和凉州山高水远,她够不着拍福王的马屁,可先福王妃的娘家亲戚,她不能得罪。
见她沉吟不语,一旁的依香道:“大小姐,咱们要不要去白虎营一趟,会一会这位爱斗将军?”
马明玉立刻摇头:“今时不同往日,父亲最近都很少去白虎营了,大哥又正值新婚,我一个人不好总往那边跑。”
依香和依巧对视一眼,大小姐是想要欲擒故纵?
男子的确是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孩子。
可大小姐这样的情况,用欲擒故纵这一招能有用么?
不经常去霍小王爷面前露个脸,会不会被他给忘了?
这样的话她们当然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两人又不约而同地低下了脑袋。
马明玉看了看放在多宝格上的西洋座钟,已经快戌时了。
她站起来抻了抻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