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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胖麦穗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她偏偏不长个子,不来葵水,该不是生病了吧?
胖麦穗儿自己倒是看得开,反正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嫁人生孩子的事儿,葵水来不来的也无所谓。
她嘟囔道:“好些人都说过的,反正奴婢就是觉得您这几日有些不对。”
豆豆道:“我觉得自己好得很,等咱们回京了我带你去寻太医院的老冯院判,听人家说他最擅长妇科,到时候让他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大意了。”
胖麦穗儿道:“不用这么麻烦……”
豆豆打断她的话道:“不去看才是麻烦!这件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还等着将来你生一群小麦穗儿来伺候我呢!”
胖麦穗儿知道姑娘是为了自己好,再不敢多嘴了。
豆豆把所有的账册收拾整齐,不免又想起了霍骁进京求赐婚圣旨的事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倒不是担心他没本事把圣旨请下来,而是怕他过不了爹爹那一关。
爹爹虽然也是出身勋贵之家,但他打小儿就是个读书人,走的也是科举的路子。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勋贵子弟们身上的那些习气。
虽然霍骁根本没有那些臭毛病,可他也的确不是爹爹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孩子。
爹爹喜欢的都是像傅表兄……
想起傅韶昀,豆豆才惊觉九月已经到了。
今年是戊午年,也是大比之年,秋闱竟在她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傅表兄今年肯定是要下场的,只是不知道他考得如何?
以他的学问中举肯定没问题,可大周朝人才济济,他会不会中解元……
胖麦穗儿见她站在书架旁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道:“姑娘,您在想什么呢?”
豆豆在胖麦穗儿面前不想隐瞒心事,笑道:“九月秋闱该放榜了,我在想傅表兄那么好的学问一定能考个头名,等咱们回京他就是解元了!”
胖麦穗儿撇撇嘴道:“姑娘,主子正在为了您和他的婚事奔忙,说不定还会被二老爷……您还这么想着别的男子真是没良心。”
豆豆白了她一眼:“难道本姑娘除了你家主子,旁的男子就连提都提不得?再说了,一个想娶媳妇儿的人,奔波劳碌不是应该的么?
一切得来太过容易,将来就不懂得珍惜,我巴不得爹爹好生为难他一番呢。”
胖麦穗儿:“……”
她家主子怎的就喜欢上了这么个“可恶”的姑娘!
豆豆甩了甩宽大的袖子道:“今日天气不错,我好久没有练剑了,等我去换身衣裳你给我喂喂招儿。”
胖麦穗儿立马回绝:“不行,说话您就要回京了,手上练出茧子来会被老夫人骂的!”
豆豆不乐意了:“你家主子不是给我做了几双鹿皮护手么?去给我找来!”
胖麦穗儿不敢再多话,圆滚滚的身子很快就消失在豆豆面前。
两个时辰后,疲惫不堪的豆豆已经泡在了大浴桶里。
温热的水缓解了练剑带来的酸痛,全身舒服得不行。
“姑娘——”耳边只听得一阵惊呼。
豆豆懒洋洋睁开眼睛道:“麦穗儿,你又怎么了!不就是让你收拾一下衣裳,也值得你一惊一乍的,本姑娘迟早被你吓出毛病来!”
胖麦穗儿走到浴桶边,指着豆豆刚换下来的亵裤:“姑娘,奴婢猜得一点没错,您真的来葵水了。”
豆豆抬眼一看,果然,雪白的亵裤上有一小团暗红色。
她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呐?
胖麦穗儿道:“您赶紧出来,奴婢听人家说来葵水的时候不要泡澡。”
豆豆道:“这个不忙,你快给我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胖麦穗儿虽然十六岁了,可根本没有这样的经验,苦着脸道:“可……可奴婢不知道该准备些啥?”
豆豆窘了,世上还有她们这么蠢的一对笨蛋主仆么?
加起来也三十岁了,却连来葵水该怎么办都不知道!
主子不懂也就罢了,丫鬟偏是个半路出家的,伺候人的本事只学了个五六成,自己又十六岁还没来过葵水,真是要命了!
她咬着唇瓣道:“你去找管事妈妈,让她替我把东西备齐了送到豆豆居来。”
胖麦穗儿忙不迭道:“好的,奴婢这就去。”
说着就往净房外跑。
刚跑没两步又被豆豆叫住了:“还有,我那个小花包袱皮,就是小红花那个,里面的小首饰盒夹层有一张我师傅写的字条儿,你待会儿照着那个把药材准备好送到厨房,让妈妈们给我炖汤。”
“嗳!”胖麦穗儿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
豆豆自己从浴桶里爬了出来,把身上的水渍擦干里衣穿好。
她不知道别的女孩子第一次来葵水都是什么样的情形。
害怕?紧张?喜悦?她不得而知。
或许这些情绪都会有。
反正像她这么蠢的肯定不多见,要是采青采桑她们在的话,她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她和小胖丫头真是歪锅配歪灶,天生一对儿!
很快管事妈妈就带着两个留守在元宅的大丫鬟赶到了豆豆居,把一应物件儿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喝了胖麦穗儿端来的汤之后,豆豆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伊婆婆这一年来不辞辛苦给她炖汤的效果,反正元二姑娘第一次来葵水半点不适都没有。
当然,脾气有些小暴躁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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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向你道贺
九月,秋闱放榜了,傅韶昀果然高中头名解元。
他很高兴,但并不得意。
三岁开蒙,寒窗苦读十四载,他的目标绝不是一个小小的乡试解元。
要知道沅儿的父亲,他的表叔元宗之在十七岁时已经高中状元。
明年参加会试的时候他已经十八岁了,却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不过,有些事情现在可以开始着手进行了。
从十四岁那年春天遇到一个名叫元沅的女孩子,他的人生仿佛就有了另外的意义。
断了的胳膊可以接好,遗落的心却只能从她那里再寻回来。
三年来,他没有一日荒废过学业,没有一日不在期待秋闱的到来。
虽然知道沅表妹不在意这些虚名,可他想给她自己能给的最好的一切……
傅韶昀不在意一个解元的名头,不代表傅家、贺家的人不在意。
事实上,乡试三年一次,解元是每一省的新科举人中的头名,已经是许多读书人梦寐以求,终此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按大周朝的规矩,放榜的第二日,在各省巡抚衙门会举行“鹿鸣宴”,由主考、监临、学政内外帘官和新科举人参加。
傅韶昀自然不能免俗,再不喜欢热闹也得去凑热闹。
第三日一大早,傅府就迎来了道贺的亲戚朋友们。
傅韶昀却顾不上在他们面前露脸,因为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过靖南侯府了。
之前是因为忙于准备应试,秋闱开始之后就更不顾上了。
好容易三场考试结束,又觉得成绩没有出来之前不好意思登门。
现在他可以去向指点了他三年的元表叔道谢了,也可以向姨祖母表明自己的心迹。
如果他们都不反对,他就可以请祖母替他上靖南侯府提亲。
自从董阁老最小的嫡女做了二皇子妃,母亲对董家越发热络了,总觉得他要是能和二皇子做连襟再好不过。
可他对董阁老的庶女也好,侄女也罢,通通没有兴趣。
世上只得一个元沅,除了她,他上哪儿再去寻找那样独特的女孩子。
何况,如今湘表妹也和四皇子定了亲,元家的门第丝毫不弱于董家,母亲那颗势利的心也总该满足了。
傅韶昀起了个大早,向来不很在意着装打扮的他一反常态地认真挑选了衣裳和配饰。
穿戴整齐后,本来就俊美若谪仙下凡的他更加耀人眼目,把小厮重九都看呆了。
“少……少爷,您这要是出门,肯定会有女孩子给您扔帕子荷包的,就像书里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掷果……什么盈车的……”他磕磕巴巴说了一大串。
傅韶昀笑道:“又胡扯!我让你准备的礼物都备好了么?”
重九挠了挠头道:“备好了,只是元二姑娘又不在京城里,您就是去了靖南侯府也见不到她……”
自从四皇子和元大姑娘定了亲,重九知道自己从前错怪元二姑娘了。
虽然他还是觉得二姑娘太过貌美,不太适合娶回家做大少奶奶,可少爷这么痴情,他一个做小厮的又能说什么?
何况,他也觉得自家夫人的眼光有问题,那什么董阁老府上的那几位姑娘,长得也太寒碜了。
少爷外祖家昌平伯府上那几位表姑娘长得就不怎么样,可她们同董家姑娘站在一起,硬生生多出几分水灵来。
二皇子妃据说是董家长得最好看的姑娘,可重九却不相信,一堆歪瓜裂枣里面挑出一个略微周正点儿的,又能好看得到哪儿去。
抛开家世身份不提,董家那几个姑娘连他重九都看不上,何况是他家少爷!
少爷洁身自好从不和女孩子们多来少去,不代表他就不爱美人。
要不然长沙府、绍兴府、杭州府那么多的美人儿,怎的少爷偏就只看上了元二姑娘一个?
还不都是因为那些姑娘都没有元二姑娘长得好看嘛!
至于性情脾气爱好那些,原谅他重九达不到少爷的境界,不过元二姑娘虽然性子过于活泛了些,总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傅韶昀哪里知道自己不过问了一句礼物的问题,重九的脑子里就想了这么多。
他满意地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心情愉悦地离开了院子。
傅府今日招待的都是亲戚和来往频繁的至交,女孩子们虽然不好到正厅那边凑热闹,但也没有太多的避讳。
傅韶昀从院子里出来,远远就见傅家和贺家的姑娘们凑在桂花树下闲聊。
虽然都是至亲,毕竟男女有别,他向来是不喜欢往女孩子堆里凑的。
只远远朝她们点了点头,带着重九就往傅府侧门那边走去。
孰料他刚走出几十步,就听得一阵环佩叮咚,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傅韶昀长相实在太过出众,从小就有女孩子爱慕,像今日这样被女孩子堵住去路的事情也没少经历过。
所以他和重九不慌不忙地往旁边一闪,准备从女孩子身边绕过去。
不料这女孩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很快就把两人的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除了那次断胳膊和豆豆口角了几句外,傅韶昀向来都不是个喜欢和人争执的人。
在他看来寻常人和自己毫无瓜葛,有什么值得争执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陌生人身上才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可今日这女子做得着实有些过分了,明摆着就是故意冲着自己来的。
他朝前方拱了拱手道:“几位姑娘堵住在下的去路有何贵干?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他根本连看都没看对面的女孩子一眼,其实是非常冷漠的。
无奈他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