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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她那个时候都不敢向姑父打听一下大将军到底长得有多么“威武”。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像颗豆芽菜一样,配不上他心爱的嫡长孙呢?
想到这里豆豆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腕,终于能体会祖母的心情了。
——我沅姐儿怎的就是光吃不长呢!
从傅府侧门到街面儿上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豆豆愣是没有顾得上和霍骁说一句话。
霍骁有些好奇地顺着豆豆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她盯着自个儿的小细手腕子发愣。
他戏谑道:“临时抱佛脚,来不及了。”
豆豆一翻眼皮:“抱什么佛脚呀,不知道人家心里想什么就别瞎猜!”
霍骁一摊手道:“难道你不是想对三老爷子动用武力?”
豆豆气急,狠狠捶了霍骁两拳:“你可真敢讲欸!”
她对大周朝的战神动用武力,这不是找死么!
霍骁把她揽进怀里闷声笑道:“我早都是你的人了,不用你费劲儿去三老爷子那里抢。”
这厚脸皮真是的!
豆豆使劲儿挣扎:“放开,放开,谁稀罕呢!”
霍骁看着怀里皱成一团的小脸,越发笑得开心了。
豆豆扬起小脸瞪着霍骁,只见他越发显得神采奕奕,简直俊美得让人想要犯罪。
孙子这般俊美,祖父应该不会生得太可怕对吧?
豆豆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把小脑袋重新扎进霍骁怀里嘿嘿笑了起来。
管他呢,反正赐婚圣旨有了,婚期定了,聘礼也下了,小王爷已经归她了,霍大将军看不上她也来不及了!
霍骁揉了揉怀里的小脑袋:“三老爷子就是要见你也是几日后的事情了,不用那么紧张。”
豆豆闷声道:“你对大将军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呀。”
霍骁噗哧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在三老爷子那里也安插了眼线吧?”
豆豆再次抬起头看着他:“谁知道呢,你不早都是惯犯了么。”
这坏家伙几年前就在靖南侯府各个院子都安排了眼线,不是惯犯是什么?
霍骁道:“你太小看三老爷子了,我这点小把戏怎敢用在他身上,是他前几日派人给我送来的信上说想要见一见你,我估摸着进京后他回先进宫面圣,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所以不会太着急见你的。”
豆豆道:“不着急就好,我还可以好好准备一下。”
霍骁好奇道:“准备什么?”
豆豆伸手掀开车帘子一角,见马车已经快驶到威远候胡同口了,扭头笑道:“书砚哥果然乖觉,都不用交待他就直接把我送到威远侯府了。”
霍骁也不计较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伸手替她拢了拢鬓发:“今日不是十六么,这点眼力界儿都没有将来怎么伺候小王妃。”
豆豆把他的大手拍开:“我还有事儿和娘商量,就不和你多说了,等大将军召见我那天你来接我,我走啦。”
说罢急匆匆跳下马车,也不等后面的采青采桑,自己提着裙子从侧门跑了进去。
霍骁无奈地抚了抚自己的手,这颗扁豆太没有良心了,这么久不见面,半分恋恋不舍都没有!
“书砚,回府。”他朝车外吩咐了一声,书砚调转马头,马车缓缓驶离了威远候胡同。
再说豆豆,她一点都不怕被人议论,在二门处下了软轿后,一口气跑到了夕霞院。
见一名大丫鬟在廊下指挥几个粗使婆子搬花盆儿,她笑嘻嘻跑过去道:“雁山姐姐,娘午歇醒了么?”
雁山给她行了个礼后笑道:“姑娘回来了呀,今日一早夫人就去了皇宫,这会子还没回来呢?”
豆豆缓了口气道:“是有什么事儿么?”
今日是她回威远侯府的日子,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娘是肯定会好好在屋里等着她的。
难道是裴皇后又起什么幺蛾子了么?
雁山道:“奴婢也不清楚,昨日晚饭后夫人就吩咐点翠姐姐给她准备衣裳首饰,大约是要去探望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
豆豆道:“那雁山姐姐你去忙吧,我先进去休息一下。”
雁山福了福身自去做事了,豆豆心里的疑惑却半分不减。
娘要去探望太皇太后哪天不可以去?肯定还是因为裴皇后。
裴皇后找娘肯定是为了裴锦歆的事儿。
毕竟裴锦歆年纪和自己一般大,也该是考虑婚事儿的时候了。
方才霍骁的话虽然有道理,裴皇后肯定是不敢去求圣旨给傅表兄和裴锦歆赐婚的。
难道她是想让娘去给傅家施压?
有些事儿她做不得,娘做了却一点事情都不会有,皇帝陛下对娘的那点心思裴皇后是知道的。
只是这种时候还抱着这样的幻想,裴皇后会有这么天真么?
还是说她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了?
豆豆握了握拳头,推开正房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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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需考虑
顾夕直到申时末才回到威远侯府。
一进夕霞院正房,她就见到了蜷缩在美人榻上呼呼大睡的宝贝女儿。
薄薄的锦被掉在地上,一看就是被她踢开的。
她来不及把身上繁复的诰命服饰换掉,先走到美人榻前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和小手。
“娘,您回来了呀。”豆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嗓音娇软中带着一丝初醒的慵懒。
顾夕道:“这么大的姑娘了,睡觉还这是不规矩,采青采桑她们也不知道好生伺候。”
豆豆道:“娘别生气呀,是我把她们打发回秋水阁了,又吩咐不让雁山姐姐她们进来打扰我睡觉……”
顾夕笑着抚了抚豆豆的小脸,真是个善良的傻孩子,她怎会舍得生她的气。
豆豆一咕噜从软榻上爬起来,拉着顾夕的手一起走进了内室。
坐在妆台前,豆豆亲手替娘把钗环一样样取了下来。
这一品诰命夫人可真不是好当的,单是这一整套服饰就够受的。
听宇文小厮说大白汤圆一出世就领的亲王俸禄,莫非大婚后她也可以享受亲王妃的待遇?
亲王妃的名头她是不在乎,可亲王妃的待遇也不似一点好处都没有。
起码出席什么重大宴会的时候不用见到谁都磕头行礼。
可麻烦也不少,亲王妃的服饰肯定比娘的一品侯夫人的服饰更复杂,也更重。
她这么单薄的小身板,到时候能承受得了么?
顾夕向来聪慧,怎会看不出女儿在烦恼什么。
她看着镜中撅得高高的小嘴,笑道:“沅儿是不是在为将来的衣饰发愁?”
豆豆道:“是呀,我打小儿就好动,弄这样一身衣裳首饰,我还要不要活了。”
顾夕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是如此,宫妃们的服饰更复杂,尤其是皇后娘娘……”
她本来是不想在女儿面前提起裴廷瑜的,一不小心又说漏了嘴,顿时有些后悔。
豆豆方才还想着询问裴皇后的事情,睡了一觉全忘了,此刻听顾夕提起来,赶紧问道:“娘,今日裴皇后让您进宫作甚?”
顾夕笑道:“是不是在替你傅家表兄担心?”
豆豆挠了挠头:“您都猜到了呀。”
顾夕道:“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到了男孩子身上也是一样的,也难怪你祖母和爹爹曾经想要撮合你和傅韶昀,如今想把女儿嫁给他的人可真是不少。”
豆豆柳眉微蹙:“娘的意思是……”
顾夕道:“今日我先去了一趟慈安宫给太皇太后请,那里可热闹了,全是膝下有公主的嫔妃。”
豆豆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傅表兄可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郡主,又被一群公主看上了。
男孩子长得太好看了也是祸害。
人家红颜祸水祸害的是别人傅表兄是专门祸害他自己。
顾夕安抚道:“沅儿别担心,皇帝陛下是不会让他做驸马的。”
豆豆瘪了瘪小嘴。
大周朝的驸马爷不准出仕,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懂的,可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被那么多宗室贵女盯上,傅表兄还能有好果子吃?
顾夕道:“放心吧,几位公主的生母位分都不高,在陛下面前都不算得宠,她们不敢胡作非为的,你没见她们只敢去太皇太后面前稍作试探么?至于裴皇后,那女人向来行事沉稳,不会在这种时候去陛下面前自找没趣。”
傅韶昀本身才华出众,又和元宗之有那么一层关系,陛下将来肯定是要重用的。
十年之内可能看不出来,十年之后才会初见端倪。
届时傅韶昀二十七八岁,只要他能经受住皇帝陛下赐予的那些考验,真正成为能力出众阅历深厚的人,他那些才华必定不会埋没。
这样的人,皇帝陛下怎么可能让他娶皇后母族中不起眼的贱婢之女。
这些道理顾夕知道不用自己多讲,女儿一定是清楚的。
果然豆豆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把小下巴杵在顾夕肩上道:“那今日裴皇后都和娘说了些什么?”
顾夕带着一丝嘲讽道:“裴锦歆不是和你一日出生的么,我们的皇后娘娘听说靖南侯府要为你准备盛大的及笄礼,连公主殿下都主动要求去给你做有司,坐不住了呗。”
豆豆噗哧笑道:“她的意思是想让娘也给裴锦歆隆重地办上一场及笄礼?”
顾夕轻哼一声道:“裴锦歆已经是京城里最大的笑话了,好好在屋子里躲着别出门,说不定过个一两年人家也就渐渐把她淡忘了。
要照裴皇后的意思,咱们府里也给她办一场隆重的笄礼,不是让她的女儿上赶着去给人家笑话么?”
豆豆道:“她这是心疼女儿,所以一时间被急糊涂了。”
顾夕道:“她也不想想,京城里虽然勋贵官宦多如牛毛,可真正数得上名号的能有几家?
你的及笄礼自然是盛大的,那些身份最高的人家肯定都会去靖南侯府参加笄礼,如果威远侯府也在同一日办一场规模盛大的及笄礼,能请得到客人么?
不是娘亲自负,别说是那些顶级世家,就算是没有收到靖南侯府邀请函的人家,又有谁敢去来威远侯府参加裴锦歆的笄礼?
明摆着和霍、裴、元、顾四家对着干的事情谁家会去做,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她真是嫌弃自己的女儿丢脸丢得不够大。”
豆豆沉吟了片刻后道:“那娘是怎么和她说的?”
顾夕轻嗤道:“我就直接和她说给裴锦歆举行笄礼可以,毕竟女孩子一辈子一次的事儿,就算是贱婢所出的侯府庶女也不能缺了,但隆重盛大我做不到。”
豆豆道:“娘该不会是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曾祖父和曾祖母吧?”
顾夕拧了她的小嘴一下:“可不准这样打趣娘,娘可不是什么恶毒的嫡母。”
豆豆翘着小嘴笑了笑。
有些话她真不好和娘说,据奔雷兄传来的消息,那一日她对裴锦歆的诱导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如今已经是四月中旬,再过半个多月就是殿试,离裴锦歆死心也不远了。
五月初到七夕只有两个月,想来那个时候裴锦歆已经顺利“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