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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园于整座定北王府而言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比寻常官宦之家的府邸还要大得多。
随着她陪嫁过来的下人都在正房这边伺候,厨房里管事的也是从前挽星阁的聂妈妈,可其余跑腿的、洒扫的、看门的,豆豆一个都不认识。
今日时辰有些晚了不方便召集他们过来训话,先从书墨那边了解一下情况倒是挺合适。
豆豆去了花厅,吩咐丫鬟们去找书墨书砚。
一盏茶的功夫后,书墨抱着一个描金匣子过来了。
“奴才见过小王妃。”书墨十分恭敬地行礼问安。
豆豆打小儿就嘴甜,又没有浓重的的等级观念,从前一直都叫书墨为“书墨哥”的。
他这一行礼问安,已经来到嘴边的“书墨哥”三个字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不能怪人家书墨和她生分,深宅大院是最讲究规矩的地方,绝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
在长生园还好,万一养成习惯后出去说漏了嘴,很容易被人家抓住小辫子。
她笑道:“书墨不必多礼,坐吧。”
书墨也笑了笑,坐到了豆豆下首的椅子上。
他把拿个描金匣子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并不急于和小王妃提及匣子的事情。
见他行事这般稳重,豆豆暗暗点了点头。
书墨的确是稳重踏实,另外还有过人的办事能力,难怪大白汤圆这么看重书墨,一直把他当未来的大总管培养,
“采青,上茶。”她转头轻声吩咐了一句。
豆豆和霍骁一样,虽然同采青书墨都很熟悉,但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异样,不过是顺嘴而已。
她是无心的,采青却有些紧张,红着脸瞥了书墨一眼后端着茶放在他面前。
采桑在一旁赶紧咬住唇瓣,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豆豆睨了采桑一眼,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丫鬟们竟有事儿瞒着她?
最近几个月一直忙着大婚的事情,倒是有些忽略她们了。
她重新堆起笑脸道:“书墨,你和我讲讲咱们长生园的事儿,尤其是那些我不熟悉的人和事。”
其实她最想知道的就是长生园里有没有霍骁的乳娘之类的人。
之前她就听好些人说过,宗室勋贵的公子少爷们的乳娘是最难缠的。
她们仗着奶过主子,在主子院子里颐指气使,有些甚至都敢不把少奶奶们放在眼里。
霍骁从小被先帝带在身边教养,先帝可以教他说话走路,教他读书习武,总不可能连他婴儿时期的吃饭问题都亲自解决,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功能不是?
所以霍骁也是有乳娘的,而且这个乳娘还陪着他在皇宫里待过,这就更不得了了。
谁知道会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谁知道她和霍骁的感情深不深?
要知道在某些贵公子的心里,乳娘比亲娘还亲呢!
倒不是怕了她,只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书墨哪里知道自家小王妃心里想了这么多,他笑道:“小王妃放心,咱们长生园的人全是奴才一个个精挑细选的,虽然挂着定北王府的名头,其实和王府半点干系都没有。
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一早奴才就召集他们来给小王妃磕头。”
听他说长生园的下人全都可靠,豆豆自然是非常高兴了。
定北王府的内宅说白了就是白家女人的天下,就算她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女主人,可未来始终是未来,一时半会儿还动她们不得。
就怕她们趁着自己和霍骁新婚的机会塞人进长生园,一不小心被算计就不好了。
只是……大白汤圆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她这个小王妃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闲着养膘么?
她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自己。
躺在花园的摇椅上,身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
豆豆暗暗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这种时候怎的又开小差!
“那……小王爷的乳娘……她有没有住在长生园里?”既然书墨没听懂她的暗示,只能明说了。
书墨一愣,原来小王妃是担心这个!
他笑道:“咱们小王爷一共三位乳娘,都是当初先帝让内务府总管亲自挑选的。”
三个!豆豆咂了咂嘴,大白汤圆小时候是只小猪么,这么能吃!
书墨道:“这是先帝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小王爷对某一个人产生太重的依赖性,到了他三岁的时候,那几名乳娘就被遣散了。”
豆豆暗暗咋舌,先帝这是把大白汤圆当亲儿子养呐!
为了避免他长于妇人之手,很少让他接触定北王府的女人们也就罢了,连乳娘也真的只是给他喝口奶而已。
如果先帝还活着,知道大白汤圆对自己这么痴情,别说允许自己做小王妃了,八成早就派人把她这颗扁豆给灭了!
这算不算是逃过一劫呢?
书墨见她不再继续追问,把那匣子放在豆豆面前,道:“小王妃,这是小王爷在大婚前就让奴才整理好的,全都交给您。”
豆豆大概能猜出这里面是什么,并没有打开匣子的意思。
只是笑道:“他把全副身家都交给我,自己花什么?”
书墨道:“今后人情往来自有小王妃打点,小王爷用钱的地方不多,您还是打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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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燕子求嫁
霍骁从来不缺钱,对做生意也不感兴趣。
就连如今生意十分红火的和味居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产物。
当然,他手里地段不错的铺面也有十几间,只不过他从不过问那些生意罢了。
匣子里有和味居和那些铺面的地契房契,还有霍骁名下的田庄地契,剩下的就是一堆数量极其惊人的银票。
豆豆小嘴微微抽搐了下,看来自己财迷的形象真是深入人心。
神经病皇帝每次见她都要打趣,师傅师公念伊哥也用数量惊人的银票给她添妆,现在连大白汤圆也……
书墨并没有在意她的表情,指着匣子里的两把钥匙笑道:“小的是长生园里小王爷私库的钥匙,大的是福王府的,小王妃有空的话进去看一看,有什么喜欢的取出来赏玩,不喜欢的就用作人情往来送给其他人也是好的。”
豆豆只觉得脑袋又开始有些痛,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她的嫁妆其实远不止那几百台。
银票和那些贵重奢华的物件儿好说,让人收拾一下就行。
田庄也不用她多操心,那些庄头都是十分可靠的人,更何况他们全家人的身契都在自己手里,不怕他们生事。
暗让她头痛的就是这些铺面。
祖母给的两间,爹爹和母亲给的八间,威远侯府给的二十间,娘给的八间,还有师傅给的,念伊哥给的,自己开的,几乎都上百间了。
再加上福王府还有大白汤圆的,几乎遍及大周朝各个角落。
每个铺面都有掌柜,按说她只要看看账本,留在府里数数银票,根本不用操心。
就算那些铺面经营不善赚不了钱甚至是赔了,她这辈子也不愁吃喝。
可她喜欢做生意,虽然因为身份的原因不便亲自出面,但她也很享受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如今她手头的铺面那么多,看起来也都经营得不错,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这些铺面从前隶属不同的主子,各自有不同的顾客,不同的进货渠道。
甚至还有位于同一条街,经营同样生意,从前还是竞争对手的铺面。
如今他们有了自己这个共同的主子,这样的局面势必有些改变。
经营同样生意的可以整合一下,位于同一条街的也可以有所调整,该合并的合并,该改变的改变。
甚至还可以形成一条自己的供货渠道,以免经营过程中发生一些矛盾。
当然,这些事情不是旦夕之间就能处理清爽的,她得静下心来好好理一理。
书墨见她又陷入了沉思也不敢打扰,端起茶仔细品尝。
良久后豆豆合上匣子,对采青道:“把这个收起来吧。”
采青又瞥了书墨一眼,抱着匣子离开了。
豆豆道:“书墨,今后长生园的事务你就多费点心。”
书墨站起来躬身道:“是,小王妃。”
下元节霍骁带着豆豆出门玩了一整日。
十月二十日永福公主和元蕙夫妇启程返回辽东,霍骁也恢复了从前早出晚归的生活。
豆豆这个小王妃也不比婚前清闲。
晨昏定省是必须的,就算是再不喜欢,每日也不可避免地同定北王府的女人们来往。
好在永泰帝给了她亲王妃的待遇,就算是定北王妃也不好对她太过苛刻。
长生园的事务自有书墨和竹君兰韵处理,豆豆把一多半的精力都用在了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转眼就进入了冬月。
京城迟迟没有下雪,天气倒也不算太冷。
这一日北大营休沐,霍骁陪着几位同僚在外院书房说话,豆豆带着丫鬟们在暖阁里烤栗子吃。
“小王妃,您猜谁来了?”栗子刚开始发出一点点噼啪声,柳叶儿提着裙摆跑进暖阁。
豆豆扬起头笑道:“燕子!”
虽然已经做了近一个月的小王妃,但因为季节不合适,她一点举办花会宴会的心思都没有。
何况以她的身份,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能这样没有请柬,不提前下拜帖就直接求见的人,满京城也数不出几个。
姐姐不可能,陆九待嫁,剩下的就只有孙燕了。
柳叶儿凑到炭盆上泓了烘手,道:“小王妃还是那么聪明,是燕姑娘来了,奴婢和降香老远见着她就来报信儿了。”
采青笑道:“那你还一个人先跑回来了,也不去迎一迎燕姑娘。”
柳叶儿也笑道:“降香去迎了,我怕小王爷也在屋里不方便,所以提前来知会小王妃一声,再说了,燕姑娘和咱们小王妃这么亲近,才不会计较那么多呢。”
采桑刨出一个栗子道:“就你最乖巧,还不赶紧去泡茶,燕姑娘从外边儿进来肯定冷得很。”
正说话间,降香已经带着孙燕主仆二人来到了暖阁门口。
“燕子!”豆豆笑嘻嘻站起来迎了过去。
孙燕和她的丫鬟赶紧行礼:“小王妃安好。”
豆豆道:“在我这里哪儿有这许多礼数,快过来做,咱们烤栗子吃呢!”
孙燕的丫鬟替她解下大氅,她随着豆豆一起走到了炭盆边坐下。
两人相处好几年,彼此都十分了解对方的性情。
孙燕为人向来小心谨慎,像这样不下拜帖就直接来王府寻豆豆,可谓破天荒第一次。
而且虽然她用了脂粉,脸上也带着笑意,豆豆却还是立刻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豆豆握着她的手,轻声道:“燕子,遇到什么难事儿了么?”
孙燕抬眼看了看四周,见屋里全是从前就在豆豆身边伺候的人,松了口气道:“沅表姐,我……我想让你替我寻一门亲事。”
嘎?寻亲事?燕子恨嫁了?
豆豆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以两人的关系,她替燕子做个媒也不是不行。
而且她也知道孙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