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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宇文小厮,他肯定就不会像大白汤圆这么过分!
“不是说要补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霍骁低头看了看她纠结的小表情,愉悦地笑道。
豆豆一点睡意都没有,抬眼看着那张欠揍的俊脸:“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干嘛今日要偷偷摸摸的?”
霍骁道:“你不觉得这样偷溜着出来更有趣儿?”
豆豆瞪了他一眼:“还不老实交待!”
霍骁捏了捏她的小脸:“二老爷子不是说了么,宇文恒终究是皇帝舅舅的亲儿子,又是奉旨办差,咱们最好还是不要露出行迹,以免引起皇帝舅舅的怀疑。”
豆豆冷哼一声:“整日疑心这个疑心那个,难怪当皇帝的人都活不长活不好……”
霍骁并没有制止她大逆不道的言语,只轻轻抚着她的肩背。
他的动作很轻柔,却无端地激出了豆豆的几分豪气。
她用细长的胳膊紧紧揽住霍骁的脖颈:“有的时候我真想就这么把你拐走了,再也不用掺和皇家这些破事儿,什么大周江山,什么帝位传承,让它们通通见鬼去吧!”
霍骁笑道:“我早就被你拐走了,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从来也没想掺和。”
豆豆心里软得不行,声音也软得不行:“我知道……”
霍骁拍了拍她的背:“再这么多愁善感我就不带你去了。”
“你敢!”豆豆捶了霍骁一拳:“咱们去保定府住哪儿?”
霍骁好笑道:“你这脸变得可真够快的……咱们去拂云庄。”
“拂云庄是什么地方?”豆豆松开胳膊,重新靠近他怀里。
“不是什么特殊的地儿,庄主从前是一名大商贾,早几年把生意全都盘出去,在保定府郊外买了地建了拂云庄,后来一直留在家里享清福,平日里教几个儿子读书罢了。”霍骁把下巴杵在豆豆发顶,耐心解释道。
豆豆疑惑道:“从前是大商贾,如今清闲度日,而且听你话里的意思这位庄主肯定也不年轻了,他是怎么和你攀上交情的?”
霍骁道:“和庄主有交情的是岳父大人。”
“爹爹!”豆豆小小惊呼了一声:“这事儿我怎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毕竟爹爹知交遍天下,她也不可能个个都认识。
可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爹爹竟然告诉了霍骁,什么时候女婿的地位竟比女儿高了?
霍骁知道她醋了,笑着哄道:“岳父大人就盼着你每日都过得开开心心,这些扰人的杂事儿怎舍得让你烦心?何况咱们俩夫妻一体,告诉我不就等于告诉你了么?”
豆豆嘟着嘴道:“那爹爹是什么时候把他手里的人脉交给你的?”
霍骁道:“咱们大婚前他给了我一份名单,不过我敢肯定岳父大人的人脉肯定不止于这份名单,这顶多算是其中的一条线。”
豆豆没好气道:“你就知足吧!”
霍骁笑道:“有你我就知足了,只是岳父大人说我手里的势力多半来自皇室,皇帝舅舅多半都是知道的,有时候咱们做事又不好让皇帝舅舅知晓……”
豆豆暗暗感慨了一番。
刚认识爹爹的时候自己开玩笑说他是只老妖怪,如今看来他还真是一只老妖怪。
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帝王的宠爱,他们向来都是可以同患难不能共富贵。
随着爹爹的官职不断上升,手里的权势越来越大,难保有一日就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拔之而后快。
外祖父顾阁老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一辈子对大周朝忠心耿耿,最终照样让皇帝陛下看不顺眼。
她只觉得疲惫不已,懒懒道:“那咱们去拂云庄就能看到宇文恒的好戏?”
霍骁道:“宇文恒五日前就来到了保定府,但他却没有即刻回京,却去了保定府下辖的一座小县城。
因为保定府离京城已经不远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也不好再对他下手,加之身边也没有皇帝舅舅的人盯着,他便趁此机会去做他想做的事儿。”
豆豆睁开眼睛道:“宇文恒出门办差皇帝陛下不派人盯梢也就罢了,为何连保护他的人也没有派遣,难道不怕宇文恒出事儿么?”
霍骁冷笑道:“如果他连小命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夺储位?”
豆豆撇撇嘴:“果然是天家无父子……想来大皇子和三皇子如果真有本事让二皇子消失得干干净净,皇帝陛下也不会太过追究。”
霍骁道:“‘干干净净’这个词用得好,通往皇权的路从来都是残酷血腥的,有本事让对方消失又让人抓不住把柄,这样的人自然会引起皇帝陛下的注意,选储君并不是选正人君子。”
豆豆最不爱听这些,再次闭上眼睛道:“到拂云庄叫醒我。”
霍骁把她稳稳抱在怀里,温柔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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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严姓盐商
大约是真的困了,虽然这辆马车行驶得并不平稳,豆豆睡得还是非常香甜。
几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庄园门口。
赶车的人是一名暗卫扮成的,他勒住马缰后低声询问了一声:“主子,拂云庄到了。”
霍骁见豆豆睡得实在香甜,哪里忍心把她唤醒,索性直接把她抱下马车。
那名暗卫依照之前约定的手法敲响了山庄大门。
门内很快就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大门就被人打开了。
四五名男子随着两名打着灯笼的下人迎了出来。
“小爷,您终于到了。”打头的男子正是霍骁的侍卫队长铁良。
霍骁轻声道:“不必多礼,进去吧。”
铁良等人知道小王妃在小爷心中有多重要,赶紧闭上嘴收敛住脚步,把他们带进了拂云庄。
把豆豆安顿在客房中后,霍骁随着铁良去了庄主的院子。
拂云庄的庄主姓陈,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因为这些年生活得悠闲舒适,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如果是一般的客人上门,陈庄主是不会牺牲休息时间这般等候的。
可今日的贵客不一样,就算没有小王爷小王妃这样尊贵的身份,他们也是元宗之的女儿女婿,是绝不能慢待的。
当初陈家在江南一带行商,没少得到元徵的照拂,而且陈庄主本身也是个博学多识的才子,十分看重同元徵的这份友情。
听道院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陈庄主迎了出去。
一番寒暄后,霍骁随着陈庄主进了他的书房。
一身夜行衣并没有折损霍骁身上的尊贵之气,陈庄主心下暗暗赞叹。
难怪元宗之愿意把手上的人脉交给他,果然是少年英俊器宇轩昂,纵然还那么年轻,却让任何人都不敢存有小觑的念头。
两人分宾主落座,下人们上了茶后退了出去。
陈庄主笑道:“小王爷莅临寒舍,莫非也是为了明日严家的寿宴?”
霍骁道:“陈庄主果然爽快,不过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并非为了寿宴,而是为了参加寿宴的人。”
陈庄主的手顿了顿,道:“老夫这几年醉心诗书,倒是消息闭塞了,严家莫非还能请到什么尊贵无匹的客人,竟能引得小王爷这般重视?”
霍骁直接道:“二殿下宇文恒。”
陈庄主眼皮一跳:“二殿下乃是当今唯一的嫡出皇子,怎会自降身份给严老头儿贺寿……莫非是为了……”
严家是扬州出了名的大盐商,二殿下和严家有所勾连,其中有什么深意不用想都知道。
盐商就没有干净的,皇室内斗就更不干净,两厢一搅和还能有什么好,实在不是他这样的平民百姓应该去沾惹的。
霍骁笑道:“陈庄主多虑了,您不想沾惹那些烂事儿我也同样不想沾惹,只是想要借您的光,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吃一顿大盐商家的寿宴。”
陈庄主叹了一口气道:“你那位岳父大人的记性也忒好了点儿,十几年前我不过是在他面前稍微提过那么一嘴,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记得,既如此我就和你说道说道吧。”
霍骁暗暗好笑,他那位岳父大人,这世上除非他不感兴趣,否则哪里会有他记不住的事儿。
陈庄主并没有为难之色,道:“严家和我陈家是世交,几辈子的老交情了,我曾祖父年轻的时候两家人就开始在江南行商。
也正是如此,好些个江南的大商人都忘了我们两家其实都不是江南人,祖籍都在保定府,都是地道的北方人。
陈家做的是绸缎和粮食生意,严家一开始也就是做杂货生意的,后来不知哪儿得了门路才开始做盐生意,没成想越做越大,竟成了有名的大盐商。
我陈家祖上也是耕读传家,为了糊口才不得已行商,到了我父亲那一辈儿就有心收手,让子孙后代重新把书本拾起来,没想到事情说着容易做起来却难。
八年前我才把江南的生意处理掉,带着一家老小重返故里,没想到刚过了几日清静日子,严家那老东西也追着回了保定府。”
霍骁笑道:“莫非他也和您一般打算?”
陈庄主摇了摇头道:“盐商不是那么好做的,就算真的想收手也收不了,更何况严家人丁太过兴旺,收了手那么大家子人吃什么?”
霍骁道:“您的意思就是说,回保定府的只是严家的老太爷,其他严家的老爷少爷们依旧住在扬州,只是这次严老太爷做寿他们才回来的。”
陈庄主点点头:“正是。”
霍骁道:“这里面的事儿您也甭和我说了,我也不感兴趣,明日您去严家赴宴把我和内子带进去就行。
陈庄主没有见过豆豆,但保定府同京城算不上远,小王妃天姿国色的传言还是听说过的。
又抬眼看了看霍骁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他一时间有些为难。
这小夫妻俩的长相想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小王爷这一趟明摆着就是冲二殿下来的,万一惹出什么祸事……
霍骁自然能看出他的想法,笑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让您为难,就算是惹出什么祸也不会让人家抓住小辫子,绝不会牵扯陈家。”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陈庄主还能说什么?只好一口答应下来。
霍骁笑着站起身,冲陈庄主拱了拱手道:“时间不早了,您先休息,我也去睡了。”
陈庄主站起身来客气了一番,命人把霍骁送回客院。
霍骁回到客院洗漱了一番,豆豆才从梦中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霍骁:“嗯……这就是拂云庄?”
霍骁笑着脱去外裳躺到她身边,笑道:“你睡得这么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豆豆不想和他扯闲篇儿,抱着他的胳膊道:“你方才去见庄主了?”
霍骁道:“嗯,他已经答应明日带咱们去严家了。”
豆豆有些迷糊道:“严家?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宇文恒的好戏么,怎的又扯上严家了?”
霍骁好笑道:“之前要和你讲你偏不想听,严家是大盐商,明日严家老太爷做寿,宇文恒会去,咱们就跟着陈庄主混进去看好戏。”
豆豆更迷糊了,姓严的盐商?
那么姓唐的就该做糖生意,姓钱的就该开钱庄,她这个姓元的莫非只能卖汤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