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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到了这样的季节她最是怕热,恨不能在地上铺个凉席就睡了。
今晚却是整个挤在霍骁怀中也没觉出一丝热来。
霍骁抚了抚她的肩背,柔声道:“别怕。”
“你说那林瑟瑟是真的怀孕了么?”豆豆闷闷道。
霍骁知道她又心软了,可发生了这种事情,必然要有人付出鲜血乃至性命才能平复一国之君的怒火。
而且往往真正作恶的人尚能留下一条性命苟延残喘,失去性命的反而是那些看起来有些无辜的人。
这听起来非常不讲道理,甚至可以说是霸道到令人发指,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他一个皇宫里长大的人,比这残酷残忍百倍的事情都见过,可小媳妇儿毕竟单纯。
只好半开玩笑道:“为夫又不是那孩子的爹,这么私密的问题怎可能知道?”
豆豆咬了他胸口一嘴:“你倒是想呢!和你说正经的,虽然说用牛乳沐浴这事儿是我受了巧儿启发之后想出的计策,可万一林瑟瑟没有怀孕,这计策不就白浪费了么。”
霍骁笑道:“你得相信公孙神医的医术,自打宇文恒生辰之后,林瑟瑟每日的饭菜都是按食谱精心调配过的,他又去得那么勤,怎么也该有好消息了。
更何况就算是没有,她沐浴之后必然要侍寝,皇帝舅舅依旧会发现她并非处子,依旧会震怒,只不过效果比发现她怀了身孕差一些罢了,毕竟能够随时去后宫的男子并非只有宇文恒一人,所有的皇子都有嫌疑。
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咱们除了那些牛乳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我的小扁豆如今财大气粗,真不在乎那几个钱。”
豆豆叹息了一声,为了今日他们夫妻二人算计了半年多,真是耗费了不少的心力。
从一开始林瑟瑟出现就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但却一直找不出线索。
后来宇文小厮无意中说起选秀的事情,他们才觉察出裴廷瑜的打算。
林瑟瑟被林家看管得极严,完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了让她动心,他不惜动用了美男计。
紧接着就是设计她和宇文恒的邂逅。
宇文恒风流好色不假,但他也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如果直接把林瑟瑟送到他面前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上元那一日傅韶昀的失态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有了他的一番发乎情止乎礼的表演,宇文恒才会对与豆豆有七八分相似的林瑟瑟生出兴趣,也才不会把她的出现当作是旁人专门为他而设的一个陷阱。
宇文恒入彀之后依旧不容易。
他们的确轻易就可以揭穿林瑟瑟和宇文恒私通的事实,甚至捉奸在床都不难,难的是半点痕迹都不留下。
皇宫虽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但那也是永泰帝的家,家丑不可外扬,哪怕是霍骁这个外甥也不应该插手其中。
所以,他们没有揭穿两人的奸情,也没有下药,而是让他们埋在御膳房的暗线给林瑟瑟调配了让女人吃过后容易受孕的饭食。
至于牛乳,完全是因为巧儿偶然间提起有一位从不孕吐的孕妇闻了那味道时候居然立刻就吐了,豆豆才想出了这个计策。
碧莲池畔美人如花,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也只是个普通男子,定然是热血沸腾,恨不能将美人揉进骨血中。
这种时候如果美人弄出点煞风景的事情,再经由太医亲自把脉后给皇帝陛下道一声喜,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不用想都能知晓。
如今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设计顺利进行,他们的确是可以稍微喘口气,静静等候结果即可。
豆豆趴在霍骁身上道:“你说皇帝陛下会怎么惩罚宇文恒?”
霍骁道:“以我多年来对皇帝舅舅的了解,他定然对宇文恒失望透顶,除非在他身上发生一件足以逆天的要紧事,宇文恒这辈子是不要去想做什么大周太子了。
但皇帝舅舅并不是个心狠的父亲,他不会对宇文恒下狠手,会留给儿子一份平安富贵,就看他懂不懂珍惜罢了。”
豆豆轻嗤道:“他会懂得珍惜才怪了,何况裴廷瑜也绝对不会允许她的儿子做一名富贵闲人……呃……你说陛下会迁怒于裴廷瑜么?”
霍骁道:“迁怒不至于,不满是肯定的。撇开她是宇文恒的亲娘不提,身为后宫之主,宫里发生这么龌龊的事情她也有失察之责。”
豆豆小嘴嘟了起来,只是不满而已,未免太便宜那恶毒妇了!
霍骁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皇帝舅舅怎可能为了这点事情就废后甚至要了她的命?”
豆豆辩解道:“我只不过是稍微表达了一下不满的情绪!本来也没想着靠这一点点事情就把她推倒,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序幕而已,精彩的大戏还没开演呢!”
霍骁道:“那是,裴廷瑜不是个笨女人,毕竟她的儿子乃是中宫嫡子,被立为储君的机会是最大的,所以这些年一直隐忍不发,只要皇帝舅舅对宇文恒彻底厌弃,她爆发的时刻就到了。”
豆豆点点头道:“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威远侯府那边一些暗示,否则以他们一直以来的立场,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宇文恒失势的,万一被裴廷瑜再次利用就不好了。”
霍骁道:“不急,咱们先看一看皇帝舅舅会怎么处理宇文恒再说,我估计短时间内他必然会被圈禁在二皇子府,不管是董弼还是威远侯府,他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绝不会轻举妄动,肯定会千方百计弄清楚今晚皇帝寝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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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大事了
除了顾夕和裴锦程兄弟俩,霍骁对威远侯府其他人半分感觉都没有。
不是感情,而是感觉。
就算他们为了裴廷瑜抛头颅洒热血,甚至是抄家灭族他眼皮都不会多眨一下。
虽然威远侯府的荣华富贵并非来自裴廷瑜,但不可否认这些年他们接着裴廷瑜的名头在京城里也抖了不少的威风,得了不少的好处。
世上哪儿有只收获不付出的好事儿?所以裴廷瑜倒台他们倒霉是理所应当的。
然,因为有了身边这颗心爱的扁豆,他不得不为威远侯那一大家子人谋划出一条生路。
只是他辛辛苦苦为他们筹谋,他们自己却不懂珍惜死活要抱着宇文恒的大腿不放,就不能怪他无情了。
豆豆道:“宇文恒就是个大祸害,而且极其没有良心。如果他顺利上位,未见得会报答那些曾经支持过他,给过他好处的人,可一旦出了事,他肯定会把这些人全都拉下水。”
霍骁笑道:“是不是还在想着那林瑟瑟?”
豆豆蹙着眉头道:“我没想她,只是……今晚林瑟瑟会被处死么?”
霍骁捏了捏她的小鼻尖:“那就要看她是不是识时务了。”
豆豆疑惑道:“莫非她竟还有活路?”
霍骁道:“想要活很难,但想多活些时日却有可能。”
这话几乎等于没说嘛!
在豆豆看来与其活着受罪,还不如早些死了痛快。
霍骁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小扁豆终究还是年纪太小又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死,想法很是天真单纯。
如果不是为了活着,那些遭逢大难的人为什么要苦苦支撑,那些没剩几口气的人为什么宁可倾家荡产也要换来各种所谓的灵药?
皆因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意义!
豆豆有些兴味索然,想来那林瑟瑟也不笨,加之又可能有了孩子,所以一定会争取活下去的。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霍骁的脸颊:“只要她把背后的主子交待出来,陛下说不定会放她一马。”
剩下的话她不忍心说了,就算皇帝大发慈悲,看在林瑟瑟立功的情面上饶她不死,她腹中的皇室血脉也断然不丁能留下。
霍骁道:“问题是林瑟瑟根本不知道她真正的主子是谁,想交待也无从交待,倒是那林家,肯定是保不住了。”
豆豆不免又是一阵唏嘘,林司业夫妻和林县丞肯定有问题,可林家其他人是无辜的,却也难免被牵连。
霍骁吻了吻她的发顶,温声道:“大周朝的律法算不上最严苛,如果林司业和林县丞把事情交待清楚,林家的人顶多就是流放,不至于送命的。”
豆豆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霍骁紧了紧怀中的娇躯,他可没有那么多的善心,只要在乎的人一切安好即可。
今晚之后裴廷瑜势必会有所动作,她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有人站出来替她们母子稳住局面。
而最好的人选非宇文恒的岳父某阁老莫属。
他要不要再用点手段让董阁老对宇文恒彻底死心呢?
※※※※
再不平静的夜晚最终也会归于平静。
第二日早朝依旧。
其他人或许不会太过在意,二皇子的兄弟、岳父、老师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缺席。
乘着皇帝陛下还没有到,他们暗地里四处打探二殿下究竟怎么了。
裴皇后的手段也不是吹的,很快就有人把二殿下得了急病的消息散布出来。
不知文武百官信不信,反正皇子们以及董、陆两位阁老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宇文恒好歹也是自幼习武之人,身强力壮又正值大好年华,岂会说病倒就病倒!
况且他可是有前科的,半年前才刚“病”过一回,那些事情经过和流言蜚语他们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二殿下这病分明有蹊跷,八成是好色风流的老毛病又犯了!
而且这次的病情显然比上一次更重,肯定是得罪了什么根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皇子的身份已然尊贵之极,他们都惹不起的人会是谁?
当然是大周朝的皇帝陛下!
皇子们有些幸灾乐祸,老二这次玩大发了,也不知道惹了哪位天仙美人儿。
陆阁老头痛不已,他一个马上就要致仕的人,却遇见了这么坑人的弟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陛下迁怒。
董阁老则是怒火中烧,他的女儿好容易有了身孕,二殿下就这般对待她?更要紧的是女婿一旦失了帝心,他董弼还扶得起来么?
“陛下驾到——”刘顺独有的嗓音打断了朝臣们的议论。
永泰帝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依旧同往日一样同朝臣们议政。
饶是董弼和陆明成这样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都看不出他的喜怒,莫非他们竟是猜错了?
散朝后陆阁老被永泰帝宣去了御书房,董阁老则急急火火乘坐官轿朝二皇子府赶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会是那么热闹的一场“大戏”!
永泰帝的确不是个心狠的父亲,或者说宇文恒尚未触及他的底线。
虽然是圈禁了宇文恒,但他并没有派御林军封锁二皇子府。
但即使是这样,精明能干的二皇子府下人们还是觉察出了不同之处。
具体原因暂时不明,但他们知道主子又一次被禁足了,而且情况比半年前那一次更严重。
上一次皇后娘娘还能亲自前来关心殿下的病体,平日里来往甚密的官员府邸也有人不时前来探望。
可这一次,不过是短短的一夜之间,二皇子府已经是门可罗雀。
殿下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
奴才一辈子的是屈辱还是荣光完全系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