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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
和王德妃的满腹怨念相比,马贤妃则是被气笑了。
果然皇帝陛下是厌弃他们母子了么?
她自己能不能去倒也无所谓,只是她的儿子儿媳竟连老大夫妻俩都比不上?
一后三妃四位皇子,其他人要么母亲能去,要么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去,唯独她们母子竟是什么也没捞着!
马贤妃脸上的笑容实在太难看,把身边伺候的宫人们弄得心惊肉跳,真是想有多远躲多远。
她正待找点事情发作一下,有小宫女来报,皇后娘娘身边的尺素姑姑求见。
尺素的身份和贤妃自然是不能比,但人家毕竟是凤翔宫的掌事宫女,就好比勋贵官宦之家最得当家主母信任的丫鬟婆子,整个后宫敢得罪她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马贤妃忙整了整衣裳和发髻,吩咐小宫女请尺素进来。
尺素行过礼后暗暗使了个眼色。
马贤妃心领神会地把身边伺候的宫人们全都支使出去,并示意对方坐到她身边。
尺素并没有拒绝,轻轻巧巧地坐到了马贤妃下首。
“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马贤妃往尺素身边凑了凑,语气中难掩急切。
尺素看起来比她沉稳多了,温言道:“娘娘莫要着急,皇后娘娘看了随侍名单后就让奴婢前来劝慰娘娘,可见她对您的看重。”
这种场面话的安抚作用显然很有限,但马贤妃还是用万分感激语气道:“本宫一直都知道娘娘是顾着我们母子的,只是此次陛下……唉,实在是太偏心了。”
尺素道:“娘娘,世间哪儿有不偏心的父母,从那年给皇子们赐婚的事情上不就看出来了么,谁才是陛下最心爱的儿子。”
马贤妃的心里揪了揪,也就是苏琳这几年方方面面做得还不错,否则她早就被气死了。
她摩挲着修剪得十分漂亮的长指甲,酸溜溜道:“那还能怎么办,陛下是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得姜狐狸的,况且人家的儿媳也真是争气,皇长孙都还没学会说话呢,这就又怀上了。”
尺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几个女人果然是比不上自家娘娘,眼光永远都只会局限在这些内宅的小事儿上。
她压低声音道:“娘娘,其实泰王殿下留在京里也是件好事儿啊,万一突然发生什么意外……”
“你可不要乱讲!”马贤妃吓了一跳,轻声斥了一句。
见尺素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她又抿了抿嘴小声道:“留在京里的皇子又不止怿儿一个,就算……二殿下乃是嫡出,名正言顺呐!”
她当然清楚二皇子已经失了势,可当着尺素的面,有些场面话还是不得不说。
尺素轻笑道:“娘娘,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二殿下已经失了陛下的宠爱,就算真到了那个时候,谁会相信陛下会把江山交给二殿下?
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如果形势不是如此,皇后娘娘当初也不可能对您示好不是?”
马贤妃只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一颗心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尺素,你给本宫一句准话,此次陛下出行是不是……”
“回不来了”这四个字她愣是没敢说出口,但尺素是个聪明人,想来一定能听明白她的意思。
尺素脸色微微变了变:“娘娘,奴婢方才说的是‘万一’!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做好准备的话,就算是那样的机会来了又抓得住么?有些东西您如果真不想要,想要的人多得很,譬如说四殿下……”
马贤妃咬了咬牙:“老四……如果陛下真的……姜狐狸肯定也逃不了,老四那个窝囊样儿能成得了事儿么?”
尺素心里狠狠鄙视了马贤妃一番。
都说富贵险中求,合着这位是什么风险都不想冒,就想等着泼天的富贵直接砸在他们母子头上!
如果娘娘那边大事可成,陛下和姜贵妃肯定一个也别想回来,四殿下自然也就没有了最大的靠山。
可没有了最大的靠山,不还有其他靠山么?
他们母子就是皇后娘娘用来对付其他靠山的一颗棋子,他们不动,娘娘还怎么进一步为二殿下谋划?
马贤妃当然没有尺素想的这么愚蠢和贪心,她正是觉得裴皇后的话有些不可信才装出的这副样子。
二皇子的确是失了势没错,可陛下除了没有给他封王,不让他随便出府之外,并没有做出太重的惩罚。
一旦裴皇后那边真的成了事儿,她真的会如之前的约定那般支持怿儿上位?
如果她和怿儿真的冲锋在前,以裴家的势力,届时强行把心生疑虑的朝臣和他们母子一起打压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让他们母子做垫脚石,想得美!
可如果不配合裴皇后行动,怿儿似乎离那个位置只会原来越远,又怎么甘心。
难道真要选择孤注一掷?
尺素目光闪了闪,道:“娘娘别忘了,四殿下背后还有霍小王爷,这段时间他可是出京办差去了,您如果不把握好这个时机,将来莫要后悔。”
马贤妃抿了抿嘴道:“你回去告诉娘娘,我会仔细考虑。”
尺素知道她所谓的“考虑”就是去和儿子儿媳商量,她笑了笑:“奴婢一定把话带到,但娘娘一定要抓紧了,时不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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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霍骁成精
看过永泰帝的那一堆“碎碎念”之后,豆豆想早些休息以便养足精力赴陆九的约会。
可惜事与愿违,她刚吩咐人摆饭,福王殿下派了一名小厮来传话,老王爷请她立刻过府一趟。
豆豆心知福王肯定是因为自己让她带着窦家兄弟去王府别苑的事情,也不敢耽搁,赶紧又换了出门的衣裳急匆匆出了长生园。
等她的马车来到福王府,天都快黑了。
福王很了解外孙媳妇儿的脾气,知道她一准儿连饭也顾不上吃就会赶过来,便让厨房准备了好些豆豆爱吃的菜,听说她到了便立刻着人上菜,自己索性就坐在了饭桌旁等她。
豆豆自是不会和他客气,行了礼后便笑眯眯地坐到了福王下首。
福王虽然身份尊贵,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从不讲究什么“食不言”。
用他自己的话说,一个孤老头子好容易找到人愿意陪他吃饭,装什么斯文?
边吃边聊这一点很合豆豆心意,当然,前提条件是她得先把饿瘪了的肚子稍微填一填。
福王见她吃得香甜是既喜欢又心疼,自己根本不顾上吃,只一味朝豆豆小碗里夹菜。
一面还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念道:“小丫头,最近累坏了吧,外祖父瞅着你像是又瘦了。”
豆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把嘴里的菜咽下道:“外祖父,昨日我让麦穗儿给您捎话,您怎的还留在京里?”
福王敛住笑容,正色道:“今日一早常盛已经亲自把花生和筇筇送到别苑去了,本王留下来帮你。”
见他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豆豆只好劝道:“我这里能应付,您还是……”
福王摆摆手道:“本王还没有老到那种地步,况且你们曾祖母那边也得有人照顾着,宇文昊那臭小子狠起来六亲不认,说不定会对她老人家下黑手。”
豆豆窘迫极了,自从猜出“吉日主人”就是废太子宇文昊,又和永泰帝定下计策之后,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样保证亲人们的安全。
元家的、裴家的、霍家的,甚至是不管有没有做安排,她总是替他们的安危花了心思。
唯有太皇太后,她真的是把这老太太忘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被老太太的儿子这么一说,像是做坏事时被人拿住现行一般。
福王笑道:“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话并非是他单纯在安慰豆豆,人在遇到危难时能顾及那么多的亲人已属不易,更何况她的情况比较复杂,亲人的数量实在太庞大。
太皇太后身份尊贵之极,又住在最为安全的皇宫里,身边无数的宫人伺候,在人们的意识中她是属于绝对不会遇到危险的那一类人,想不起来其实也正常得很。
豆豆道:“那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安全就交给您负责了,您自个儿也要小心。”
福王朗声笑道:“放心吧,本王这一生什么样的危险没有经历过,一个小小的宇文昊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豆豆长出一口气道:“他的野心还真是可怕,就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么?我看皇帝陛下对他一直挺宽容的……”
福王道:“一个曾经当过储君的人怎可能愿意安稳度日,更何况帝心难测,谁又说得准陛下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小丫头记住了,在皇帝陛下面前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儿。”
豆豆忙不迭地点头,这可是关乎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她时刻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福王又给她夹了一些菜,道:“彻儿有没有同你讲过那一年在辽东马场遇到宇文昊的事儿?”
豆豆抬眼看着他道:“您说的是我去马场那一回?”
福王笑道:“彻儿倒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大概是觉得这事儿不值得和你说吧……就是你替我炒热盐袋子那一日,你不是见到本王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大树下说话?”
豆豆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原来那个我没追上的人就是宇文昊派来的,难怪那个时候霍骁会对我说那些话,看来那名男子是去找他主子报信儿去了,竟跑得比兔子都快。”
福王皱着眉头道:“其实那并不是宇文昊第一次到辽东寻本王,之前就来过好几回,唉……也是本王心太软,开始的时候总觉得他始终是自己的侄儿,看着他怪可怜的就稍微给他尝了一点甜头,结果就被他黏上了。”
豆豆道:“您给他钱了?”
福王白了她一眼:“肯定只能给他钱,给兵给粮给马给武器那还了得!”
豆豆嘟着嘴道:“有钱什么换不来。”
福王呵呵笑道:“你当本王是傻的,随便就给他十万百万?再说了,漠北那个地方粮食和兵器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豆豆道:“那后来他还有没有再来打扰过您?”
福王摇摇头道:“那次彻儿已经同他撕破脸皮,大约是觉得没有油水可捞,之后他就再没有了消息。”
宇文昊会有这么自觉?豆豆根本不相信。
大概是寻到了其他门路,所以就没有再死皮赖脸去辽东。
福王道:“本王这些年虽然身在辽东,京里的情况还是不陌生的,京畿附近能调动的兵马不多,禁军一万,东南西北四大营各有兵马两万,再加上五城兵马司,差不多也就是十几万人。
禁军是陛下的亲信,其他人的手很难伸进去,四大营中北大营是彻儿的,南大营是穆家嫡系,西大营的守将从前曾在本王麾下效力,是绝对靠得住的,只有东大营的守将慕将军……
云霓山庄本就在京城东边,东大营离得太近了,守将如果靠不住的话,情况随时可能发生变化。”
豆豆道:“外祖父放心,霍骁之前给我讲过这位慕将军,他绝对是靠得住的。”
“这么有把握?”福王十分疑惑:“你们俩知道那慕将军是什么来头?”
豆豆笑着把小嘴凑到福王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