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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那样呗。”豆豆凑到元徵身边笑道:“爹爹,我好像犯了多管闲事儿的毛病了。”
见父亲一副好奇的样子,豆豆把谢姣和孙燕的处境讲了一遍,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元徵适时拉谢姣的父亲和傅家一把。
元徵假意训斥道:“你以为你父亲是内阁辅臣还是吏部尚书?就算是,你这样到处给人封官许愿,也太不像话!”
“爹爹——”豆豆扯着元徵的衣袖娇声道:“女儿敢和您打赌,等您任期一满肯定立马就会被陛下召入京中,内阁嘛,您大概资历不够,吏部尚书那肯定是妥妥的。”
“妥、妥、的,你想得倒是美!”元徵在豆豆腮边拧了一下,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吏部尚书这个位置是永泰帝宇文昭给他的许诺,连现任吏部尚书致仕的时间都安排妥当了,不管二闺女是随口一说还是经过仔细分析推断出来的,都足够吓人的。
豆豆厚着脸皮道:“他们都是祖母的亲戚,就是我不提,祖母肯定也希望您能帮他们一把呀,又不是和您要多高的位置,就是挪一挪,挪一挪而已。”
元徵捋了捋刚蓄起来的胡须笑道:“为父就不明白了,谢家表叔是因为任职的地方太过于偏远,你为了姣表姐能嫁个好人家所以瞎操心。傅家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我闺女看上傅家表兄了?”
“爹爹——”豆豆难得害臊了一回,“您乱说什么呢,人家是想要帮燕表妹,她在傅家寄人篱下生活得很艰难的,要是您能把傅家表叔也弄到京城来,我不就可以就近照顾她了嘛!”
寄人篱下?元徵的心不由得紧缩了一下,沅儿这是……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豆豆的脸色发现并无不妥,这才松了口气道:“嗯,这个可以考虑,不过也要徐徐图之,总得等为父回京再说。”
京里五六品的官员多如牛毛,到时候给傅承祥安排个不扎眼的位置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旁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看二闺女被他逗得炸毛的模样。
“昨天你傅表兄一下马车,啧啧,把府里那些丫鬟们眼睛都看直了,难道我闺女和他相处这么久竟没有看上?他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不应该呀?”元徵杵着下巴,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
豆豆是真炸毛了,刚想和父亲争辩几句,书房外传来了如玉环相叩般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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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表叔试探
“哎呀,我就不影响爹爹和傅表兄说话,先走啦。”豆豆脸皮再厚也只是一名刚满十一岁的小姑娘,才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被父亲反复打趣,不等元徵同意便把后门扯开一条缝往外一夹就溜了出去。
元徵暗自好笑,自家闺女真真儿是长大了,从前那个大大咧咧的小不点儿,不知什么时候竟也像大姑娘一样懂得害臊了?
“庆儿,请表少爷进来吧。”元徵饶有兴致地坐直身子,朝外面吩咐道。
书房外的少年却正在经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紧张。
元徵这个名字从记事起就不停地萦绕在傅韶昀的耳畔,在惊才绝艳的表叔面前,他父亲傅承祥本来也算荣耀的进士出身几乎不值一提。
昨日初次见面,元家一家人重逢,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又哭又笑的,他倒也没有多少感觉,今日则完全不同。
尤其是他清楚自己对沅表妹有了那样的心思后,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单独面对表叔了,越是想表现得优秀一些越是觉得自己紧张得手心都直冒汗。
所幸他人长得实在太好,又有良好的教养做底子,勉强把平日的形象维持住了八九分。
一袭青衣,不张扬,不晦涩。丰神如玉的姿容,文采飞扬的气质,一切都让人观之难忘。
“韶昀见过表叔。”傅韶昀强压住心里的紧张,翩然行至元徵面前,一揖到地。
元徵笑道:“昀儿免礼,坐下说话。”
“谢过表叔。”见表叔如此平易近人,傅韶昀暗暗松了口气稳稳地坐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超逸出众的男孩子,向来对晚生后辈要求颇为严格的元徵也不禁微微颔首。
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会面,元徵对傅韶昀却并不陌生。
最近几个月来,老夫人给他的的来信中多次提及这个优秀的侄孙,甚至以请他指点功课的名义随信还送来过几篇傅韶昀写的文章。
虽然以他的年纪和阅历来看,傅韶昀的行文笔法还略显稚嫩,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灵气和风华。
尤其是老夫人在信中很明显的几次暗示,她似乎是看上这个男孩子做未来的孙女婿了,而且是二孙女婿。
以一个父亲的眼光来看,傅韶昀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婿人选,长相、才华、教养、气度无一不是顶尖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世。
元徵想做的是名臣信臣而不是招皇帝忌惮的权臣,不需要也绝不会用女儿们的婚姻来换取利益。所以傅家这样的家世是非常合适的,既不会让女儿嫁过去过苦日子,女婿想要有好的前途还必须讨好他这个岳父。
当然,现在就把二闺女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为时尚早。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任何人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他元徵也一样。
至于顾朝担心过的傅家贺家的问题,只要他的位子坐得稳稳当当,他们巴结他还来不及,根本不用担心。
而且沅儿才十一岁,向来又是个主意大的孩子,将来要想一生安稳幸福,婚事肯定得她自己首肯,还有她的身世……这些都是必须考虑的因素。
但这些并不妨碍他先试探一番眼前这男孩子的心思。
“昀儿,在杭州府你姨祖母的庄子上住得可好?”元徵笑道。
傅韶昀重新站起来回道:“侄儿住得极舒服,姨祖母、表婶和沅表妹对侄儿都十分照顾。”
元徵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面上略带一丝担忧道:“沅儿性格太过于活泛,闹腾起来简直不像个样子,我有时也是头疼得紧,听说还拖累你摔了胳膊,如今可痊愈了?”
傅承祥对傅韶昀要求十分严格,每次见面必然先问功课,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表叔一来就谈论沅表妹,正好戳中了他的少年情思。
“早已经痊愈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怪不得沅表妹。”虽不至于语无伦次,耳根却早已泛红。
元徵眼眸中划过一丝了然,看来这小子对二闺女果然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对家有两名标志女孩儿的父亲来说,既要防止小子们轻易把女儿的心勾了去,也不能一味的严防死守,把好的人选错过了。
“昀儿,你的基础非常好,所缺无非是阅历和实务。你今后不需再像从前那样一味关门刻苦攻读,随在我身边多看多问,学问必然会有所长进。要知道今上最是务实,看重的不仅仅是锦绣文章。”既然是不错的苗子,元徵不介意多说几句。
傅韶昀再次站起身来道:“多谢表叔提点。”
※※※※
闻名天下的大才子元徵都想不明白的问题,窦大勇和元蕙夫妻就更想不明白了。
两人成婚十年来,除了一开始生活有些拮据,元蕙的日子过得一直很是舒心,当然,也不是没有半点烦恼。
除了思念千里之外的豆豆,她最担心的就是战争把她来之不易的幸福毁了。
窦大勇出身寒门,能升到正六品全是自己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自从嫁给他那一日起,元蕙就从没打算做什么高官夫人,只要夫君能平平安安,一家人和和美美,她就是一辈子留在大西北做个百户的媳妇儿心里也是满足的。
调到辽东都司任从四品宣抚使的军令来得实在太过于突然,就好像一个人明明刚刚吃饱,感觉很舒服,天上却又掉了个大馅饼直接塞到他的胃里,那种饱胀到想要吐的滋味真的不算美好。
但老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窦大勇一辈子没有做过半件亏心事,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经营了十年的小家,夫妻俩还是高高兴兴收拾了行礼出发前往辽东上任。
辽东离西北非常远,而且窦大勇也是需要和新上任的百户进行一番交接之后才会离开的。
所以之前元徵才会和豆豆说此时估计窦大勇还没有到达任上。
然而事实上,给窦大勇的任命书上说得清清楚楚,限他十月初一以前必须到任。
此时已是九月下旬,拖家带口一路疾行的窦大勇已经顺利抵达了辽东都司东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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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辽东福王(一更,求首订!)
福王是宣德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嫡出的身份在当初的一众皇子中显得格外尊贵,加上他又是小儿子,在母后那里比宣德帝受宠多了。
本来以他的身份,在选择封地的时候,大周富庶的地方几乎可以任他挑选,绝不会沦落到苦寒偏僻的辽东,当时看起来几乎等同于发配了。
宣德帝当初虽然既是嫡出又是皇长子,登基的过程却并不顺利,加上当时北边的鞑靼人也在蠢蠢欲动,大周朝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为了巩固大周的基业,福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辽东这个战略要地,算是替宣德帝守住了东北方的大门。
不管是出于信任也好,补偿也罢,宣德帝把辽东的一切权力全都授予了福王,在辽东这个地方,他绝对是说一不二。辽东都司自都指挥使以下所有的武将文官,虽然明面上都是皇帝的人,实际上任免的权力却全都在福王手里,即使如今大周已经是永泰帝的天下,宇文昭照样不能也不会轻易拂了他的面子。
任凭元徵再聪明也想不到,窦大勇这次被调往辽东都司任宣抚使的原因其实一点都不复杂,和朝廷内部的明争暗斗也毫无干系,完全就是福王唯一的外孙,定北王嫡长孙霍骁的意思。
霍骁,字云彻,他就是宣德帝亲口御封的“小王爷”,也就是当初和豆豆不打不相识的汤圆堂兄元潇。
如今的霍骁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傲娇小男孩儿了,半年多前太上皇驾崩后,他遵循太上皇的遗愿来到了辽东。说是前来探望外祖父,其实是真正开始向福王学习掌权,毕竟将来定北王府和福王府都会由他继承,这不是单凭身上尊贵的血统就能做到的。
辽东的福王府比起京城的福王府来说宽阔有余奢华不足,高大巍峨的王府中主子却只有福王和霍骁祖孙两个,更加显得冷清而空旷。
尤其是霍骁的院子里,从侍卫暗卫到随从小厮,清一色的男子,又恰逢太上皇丧期,所有颜色鲜亮的器物全都入了库房,剩下的全是黑白灰,毫无半分富贵景象。
作为一手策划窦大勇连升三级的人,最近霍骁一直在等候窦大勇到任的消息。
辽东不比江南,九月底早已秋风萧瑟树木凋零,所幸今日天气还算晴朗,霍骁按照往常的惯例一大早就出门练习骑射,直到午时末都还未归来。
两名小厮书墨和书砚候在王府大门口,不停地伸着脖子朝他回府的方向张望。
书砚站得连脚趾头都木了,忍不住蹲下来嘟囔道:“书墨哥,小爷怎的还不回来,我都饿得眼冒金星了。”
书墨都懒得回头看他一眼,轻声呵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