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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移开了朝向他的视线,目光最后落在了从茶几洒到地上的那些茶水和水晶渣滓。
刚才这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决斗,让她给错过了?
“我那二弟自小爱说笑,若是说了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来,坐这里陪我说说话。”从见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停过脸上那醉人的笑容。
渡瑶指了指一地的狼藉,“不……不了,我得先把这里收拾一下,要不然二皇子等下又要……”
“本王说不用就不用。”他说着,忽然执起双掌,朝地面和茶几上的零碎物件吸去,一股白光从他手掌泛出,很快,那些残渣便慢慢地聚拢在一起。
最后,在渡瑶的惊眸中,恢复成了先前那个精致的水杯。
渡瑶动了动嘴皮,却没能将此时自己心中的怨表达出来。
那二皇子摆明了是要给她添堵的,明明楚王自己能把它收拾好的,还偏偏去找她来清理现场。
但她的思绪重心还是放在楚王的那声“本王”上,不知为何,她就想起了另一个男人……
“现在总可以坐下了吧?”楚凌将杯子放好,面若桃花。
她应声入席,看着他优雅的举止,和煦的笑容,总是控制不住得害怕。她之前,可是盗用了他的名声,到处耀武扬威呢。
若是他知道了,殊不知会怎么想她。
“我又不是人界的老虎,怎么这么看着我?”楚凌好笑地回视着她。
在天国里一直沉浸在种种攻心计谋里的他,没想到也会有天沉沦在一个女子的笑容里。
渡瑶连忙收起目光,干笑了两声,“呵呵,我是觉得,您比那什么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要好,他们才是老虎呢!”
“此话怎讲?”他还从未听过有人敢这么说慕白冉和慕儒安的,带着嘴角不曾消失的笑意,他起手倒了半杯圣水,轻轻啜了一口。
“大皇子凶得就像公老虎,二皇子心理有问题,像……母老虎!”
“噗……”
楚凌在听到她所做的比喻后,完全失态了,一股脑儿地将嘴里的圣水全往前门喷了去。而这一喷,居然喷向了前方还距离两米之远的……慕旬帝脖子上!
许是感觉到脖颈处的一丝冰凉,正盯着台上的莺莺燕燕看着起劲的慕旬帝皱了皱眉头,随之不满地转回头。
身后的位置,是他特地命慕白冉安排给楚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他会在这种场合下有何动静,没想到等了这么久,他终于行动了!
不等他出声,只是他这么一个扭头的动静,数十个天兵天将就从天而降,落在渡瑶和楚凌的面前。
“保护陛下!”
“快!保护陛下!”
还在幕后休息的慕白冉听到动静后,立即飞了出来,就连还在到处溜达赏风景看美人的慕儒安也闻声而来。
渡瑶有些咋舌地望着自己周围突然凌空多出来的神,表情极为不自然地看向楚凌。
心里倒是问了他千百遍,楚王啊楚王,你这到底跟人家结了多大的梁子,为什么你喷个水都能招来这么多大煞风景的人出来。
再说了,不就喷个水吗,这些人是想怎样?看着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活生生将他们剥皮生吞似得。
“做什么呢,做什么呢?!谁让你们出场的?这锣都还没敲,鼓都还未打,台上的妹子们表演得还未尽兴,谁让你们现在就出现的?看把我们楚王给吓着!”
慕旬帝从天兵群中钻了进来,声音浑厚有力,震慑全场。
渡瑶看了有半响,也从他的话里琢磨了有半天,这才幡然醒悟过来,敢情这位就是慕旬帝?
可他这自圆其说的退场理由,也太过牵强了吧?他还真把她和楚王当白痴了不成,明明就是他在这会场设下埋伏,想要在楚凌犯错之时,再安个罪名将他拿下。
现在倒好,埋伏的天兵天将都出来了,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说是误会一场。
再看看此时的楚凌,他倒是举止优雅地再次啜了口圣水,接着将杯子递向渡瑶:“你也来口,压压惊。”
这种场面渡瑶并非从未见过,但她一直记得,自己身处天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一装到底。
见天兵天将都退地差不多了,她才哆嗦着手接过楚凌手里的水晶杯,柔软的双唇刚触碰到杯口,圣水也刚刚流入嘴里。
这时,慕旬帝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响起,“哈哈哈……楚凌,原来是你小子来啦?许久未见了,你这眉眼倒是成熟了不少呀!”
楚凌起身,朝他做辑,“陛下真爱说笑,若是不然,前天您才召见过我的。”
好在渡瑶做好了准备,倒抽一口气后才没让刚要咽下去的圣水喷出。楚凌这句话摆明了是要拆慕旬帝的台,而这时候的慕旬帝,脸色也极为难看。
看来,得想办法缓和一下这当中的气氛。
现在她好不容易见到慕旬帝了,理应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才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96。第296章 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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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望去,台子上的九位佳丽也都停了下来,小桌子抱着飞行靴正教她们如何使用。趁着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楚凌和慕旬帝身上,她完全可以来个“全身而退”。
一路狂奔到后台,才发现不同于人界搭的戏台,这天国的戏台幕后,所有的皆是凭意念而生。
也就是说她想要什么,只要集中精力许愿,便能愿望成真。当她身在冥界还小的时候,衾末兄就曾与她提及,说天国的神具有神力,他们能够让人心中所想的东西实体化,达到想要得到的目的。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她现在进入了一个具有神力的空间,只要她在这里许下任何实际性的愿望,便可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随着她眼睛一闭,身上就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一条绸带,一身粉红纱裙很快取代了她那套男装。脸上略施粉黛,娇俏的小嘴不点而赤。三尺之长的粉红幔纱逶迤身后,头上天女专属的白凤帽也渐变粉色,金丝镶边的袖口上,牡丹花缀,一身纯色竟然衬出她胜雪娇嫩的肌肤,含苞欲放。
“公公,可是像我这样飞的?”台子上,一个柔声响起。
小桌子笑得谄媚,“就是如此,没想到白姑娘居然一点就透,想必接下来的第二轮考核也是轻松过关。”
“公公过奖了。”
就在其余的天女看得糟心之际,一声天籁随即划破天际,众神皆从各自的寒暄中抬起头,视线落在了台子上。
凝望许久,也不曾分清唱歌的女子到底是哪一个。
还在原地对峙着的楚凌和慕旬帝,以及慕白冉和慕儒安,也都纷纷扭头,被这清音所震,宛如心底住落了一把琴,上面万根琴弦正分别跳动着美妙的音律。
“红烛摇曳着期待……”最后一句清音唱起,万籁俱寂。
倏地,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琴音,婉转间又扣人心弦。
就在大家纷纷议论着这唱歌弹琴的女子到底身处何方时,一条绸带从空中左侧飞向右边戏台的柱子上,将它牢牢套住。
一道粉色曼妙的身影随着一把放置膝上的小巧古琴,从幕后的上空沿着绸带所伸展的方向缓缓飞落。
三尺纱幔随风扬起,将她整个身子带着古琴一并绕于其中,朦胧间的感觉,胜过仙女降世,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让人只稍稍望去一眼,便不敢再亵渎。
“若能盼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回眸倾城一笑又如何……”朱唇轻启,声动梁尘。
手中的琴弦随着十指紧扣,发出一阵扣人心弦的颤音,接着两指轻捻,音调渐转,似百莺鸣唱,又似高山流水,脆而动人。
“是她?!”
“她不是被贬去膳房打杂了吗?”
“是呀,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儿了?”
“她这是搞得哪出啊?”
台上,除了看得有些怔然的白芷柔和小桌子外,有过一面之缘的天女皆议论纷纷。
而台下,则是惊声一片。
论容貌身姿,此女子必是天国绝佳,论唱功琴技,更是胜人一筹。这般的佳人,谁看了不会心动?
慕白冉就算是再高傲,也被她这一独特的出场所震撼。
慕儒安再风流,也被她一身纯洁所迷惑。
楚凌,嘴角扬起的笑意,恍若在心中问着她,安姑娘,你可是在层出不穷地放大招?
慕旬帝在看到渡瑶的那一瞬,心是被揪起来的,她的眉目,居然和楚瑶那般相似!
众神指指点点,七嘴八舌。
“你看她头上的白凤帽,是天女的标志。”
“这么说来,我等只能当做是看戏的了。”
“……”
说出白凤帽,一众神祗又噤了声,反正再好的仙女,到了慕旬帝那里,也是得不到好结果的。
成功地吸引了慕旬帝的视线,渡瑶的一双清眸便开始顾盼撩人,忽闪的长睫下扑朔迷离地晃动着神采。
梨涡忽现,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看着慕旬帝情不自禁地朝她一步一步地走来,她心如止水。
说到底,自己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出卖色相,乃下下策。如果不这么做,依照她那身男装长期扮演下去,她何时才能魅惑他,取得他的信任。
为了父亲,为了报得娘亲含恨之仇,她要让这里曾经嘲笑过她娘亲的,讽刺过她娘亲的神,一个不留!
所有外表下的软弱,全是隐忍之态。
慕旬帝,再近一步,再近一步吧!
眼看着慕旬帝踏上台子,下一步就要来到她的面前,她手中的琴弦更像是着了魔般得肆虐挑动。
忽然,一根高音的琴弦崩断,发出刺耳的声音,琴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渡瑶的手指很快被割破,红血流出。
好在父亲早已为她封住了修罗力,所以才让她现在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就连所流着的血也恢复成红色的了。
“疼吗?”慕旬帝忽然蹲下身,关切地问道。
不等渡瑶出声,只见他拉起她受伤的手指,轻轻吹了下,血液顿时凝固,伤口也恢复毫无破损之相。
虽然目的还是达到了,可手指被他这么一握,她竟然还是感到了异常的抗拒。
慕旬帝是不老,也不丑。可当和一个男人如此接触时,她还是产生了抵触的心理。
“父皇,此女子是膳房内一打杂的,您万万碰不得!”
不知何时,慕白冉已经来到台上,俯首对慕旬帝禀道。
“唔?为何!”慕旬帝显然很不高兴,这大煞风景冒出来的大皇子。
慕白冉还未解释,就看见二皇子也跳了上来,“父皇,规矩是您自己定的,只挑天女,其他身份低微的,那是儿臣们的福分!”
慕旬帝愠怒,而此时台下众神已经开始见风使舵,小声议论着这父子三个,为了一个天女竟在争风吃醋。
楚凌站在原地,看着台上那一出比渡瑶的表演还要精彩的戏,笑意渐深。
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越是腐败,他的势力便越强大。
慕旬帝狐疑地看了一眼慕儒安,凑近问道:“当真是孤定的规矩?”
“父皇,君无戏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97。第297章 留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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