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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殿里所有的人皆露出震惊的神情。
这姑娘怕是不想活了!
果然,“岂有此理!朕颁布的圣旨岂是儿戏!来人啊,把这刁女拖出去!”
“父皇!瑶儿是为儿臣而来,她只不过是看到儿臣要娶她人为妃,才心生妒忌,口出狂言的,请父皇手下留情,容儿臣开导开导她!”在一场慌乱中,衾末开口求情。
渡瑶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真不知他这么多的自恋是从何而来,居然说她妒忌!
“回皇上,民女并非是为二皇子而来。而是想让您清楚一件事,自古儿女婚嫁,皆有父母同贺,而今渡瑶并未在堂上见到两位皇子的生母,想邀她一道前来见证,也让两位皇子略尽薄孝。”
“你说……说什么?!”未央皇帝一个不稳,呛了一步,伸出的手更是颤抖不已,“大胆狂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宸妃早已殁,你居然在此……咳咳……”
“父皇!”
“宣太医!”
见未央皇帝已倒,皇后伺机下达命令:“将此罪女拖到死牢,择日行刑!”
死牢……!
渡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嘴角扯起一道令人不易察觉的弧度。
至少今日,她破坏成功了,不是吗?
“母后!瑶儿她并非有意要……”在群臣手忙脚乱中,衾末试图再次为她开脱。
“末儿!你父皇都气得晕过去了,你还跪在地上做什么?!快前来帮忙!”景后迅速打断他要说下去的话,眼里竟是慌张无比。
而站于一旁面不改色的子参则是看着安瑶面带笑容得被禁卫军拖了出去,紧接着护送未央皇帝离开大殿。
*
这里空间密闭,潮湿阴暗。就连牢门上的铁链也是绕得里三层外三层。
死牢里的囚犯都是单独被关在一间,他们看起来都异常淡定,面对生死的裁判已然毫不畏惧。
“姑娘,看你年纪轻轻,这是犯了何罪,被判来死牢?”在她附近的一个囚犯开口问道。
她轻笑,犯了何罪?
“口出狂言之罪。”她答道。
“什么?!”其它囚犯闻言,皆是面面相觑,随后朝她露出同情的眼神。
但是她有预感,自己一定会被救出去,而救她的,非未央皇帝莫属。
倚靠在生锈的铁栏上,她闭上了眼,心里一阵踏实,许是这么久以来的筹划终于要施以报复,所以内心才这般如释重负和恬静吧。
就在她闭目养神的时候,从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打开。”景后对着安瑶那冰冷的背影,朝一旁的狱卒命令道。
随着牢门一开,一股呛鼻的胭脂味瞬间弥漫在安瑶的周身。
她闭着眼,眉头微蹙,始终没有理睬。
直到景后身边的丫鬟朝她的腿部踢来,她才逐渐有了知觉,睁开双眼。
“放肆!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跪磕头问安?!”那丫鬟嚣张跋扈,比她先前见过的燕秋还要横眉竖眼个百倍。
她将头靠在栏杆上,仍旧面无表情,不受屈服。
“你跪还是不跪?!”丫鬟见她不理睬自己,又一脚踹向她的腹部,满脸凶横。
景后横看竖看都看不出安瑶究竟有哪些与宸妃长得相似的地方,于是伸手拦住还在泄愤的丫鬟,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安瑶撇过头,不看她,也不回答。
“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提起宸妃?”景后蹲下身,尖利的指尖陷入她的下鄂,捏得她一阵生疼。
她嗤之以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娘娘,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把您放在眼里的!”身边的丫鬟提醒道。
“那本宫告诉你,此生本宫手里冤魂无数,最不怕的就是鬼,尤其是像宸妃那样软弱无能的鬼,哈哈哈……”景后音色混沌,笑声猖狂不羁。
安瑶睁眼,看着她那张令人发指的脸,比起红楼台里的老鸨渡妈妈还要让人做恶。
原来,她们一致认为宸妃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宫中蛮横行走。
“怎么,小妖精,你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你想利用宸妃当年媚惑皇上的手段,来博得皇上的欢心?”
下巴上随着她指尖的力道加重而沁出血丝,安瑶倒抽一口气,那双灵动如水的美眸泛起阴冷,“不错,我就是要勾引皇上,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到时候别后悔莫及!”
她就是要激怒景后,看着她的怒气渐渐涌上双眼,满脸狰狞的模样就越发得意。
景后一手甩开对她的钳制,随后站起身对丫鬟低吼道:“给我施刑!看她还敢不敢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来人,上刑具!”
安瑶被两个狱卒拖起身,来到牢外的刑房,只见发黄潮湿的石壁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刑具,在幽暗的视线里显得格外恐怖。
她被丢在案板上,四肢朝下,双目决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64。第64章 皇上驾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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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定自己的用意,或者道出何人指使你进宫,本宫都会放你一马,否则,弄死你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景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废话少说!若你今日整不死我,有朝一日,我会连同宸妃那份一并讨回!”她闭上眼睛,无意反抗。
“打!”
随着一声愤慨的命令下达,狱卒手上的木棍已经重重落在安瑶的臀上。
她抓紧两手,指尖掐进案板的缝隙中,忍着从下方传来的疼痛感。
“没想到你皮这么厚,落了十多板居然还不叫出来。”景后靠近她的脸,妩媚的眼里尽是嘲弄,接着回头朝身后施杖的狱卒吼道:“你们是都没吃饭吗?!全都给本宫使出力气,打她个皮开肉绽!”
安瑶只觉得痛感加深,额上的冷汗直冒。但依然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一声。
在进宫之前,她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这当中的痛楚远比她想象得要来得真,来得深。
“啊!”终于,她破口叫出。
棍下的伤口红斑点点,令人不忍直视。
为了娘,为了她这十一年以来所遭受的屈辱,她必须忍!
景后,安雅,还有紫灵……
“娘娘,不好了,二皇子来了!”外面有个狱卒突然冲进来,面色慌张地禀道。
景后眼角微微一凝,“他来做什么?”
丫鬟连忙示意还在杖法的狱卒,让他们将安瑶拖回牢里,随后转向景后,“娘娘,依奴婢之见,我们应当先离开此地,否则好不容易建立的母子关系……”
景后闻言,脸色大变,这些年她做足了功夫,除了未央子参死都不认她外,二皇子衾末倒是挺听从她的话,要是让他撞见自己在这里施以酷刑,又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白费了这些年的努力。
想到这里,她连忙带着丫鬟抄近路离开了死牢。
安瑶再次被丢进了牢里,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可是嘴角依然笑意渐浓,“景后,你现在不杀了我,以后……就杀不了了!我会千倍万倍,将这一切痛苦讨还回来……”
朦胧的意识中,她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将她扶起,“瑶儿?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是谁干的!”
身后,狱卒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她心里闷笑不已,只觉得奇怪,这个二皇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对她的生死如此紧张,她与他并不相识,可在笄礼上第一次相遇,他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亲切又温暖。
如今还为了她在未央殿上帮她求饶,甚至说谎……呵呵,可真是笑话……
不等她嘲笑他一番,沉重的双眼已经难耐全身的乏痛,紧紧地闭上……
“瑶儿?!瑶儿!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传太医啊!”衾末转身朝狱卒就是暴吼。
互相推搡了片刻,狱卒们在衾末的威严下终于有了动静,纷纷朝外跑去。
“哎呀,这天下间最毒妇人心哪……”牢房一侧,死囚两手抱头,一副悠然自得。
衾末沉下脸,“难道你知道瑶儿是被谁所伤?”
“哈哈哈……二皇子真会说笑,我们要是看不见那不都成瞎子了?不过也是,过不了多久我们就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罢了,就告诉你吧,方才呢,皇后娘娘来过,好大的一个阵势啊……”死囚兴致盎然地说着。
殊不知此时的衾末在听到皇后娘娘来过那句话时,脸上早就是一片死寂,抱着安瑶的那双手更是慢慢得握成拳头……
*
安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在牢里,但原本空无一物,杂草丛生的牢内却多了一张平铺的软榻和布枕,而自己,此时正躺在上面。
动了动嘴皮,干涸燥热。
回头望去,靠近牢门,还放着一张不高不矮的桌子,上面置放着一顶茶壶,虽然破烂难看,但在这种随时即逝的死牢里,却又是另一种风情。
她顺着桌子的方向爬去,摸索到桌上的茶杯,不经意地发出一声碰撞的声音。
外面的狱卒听到喉,执着棍子凶神恶煞地望进来,寻找着声音发出来的蛛丝马迹,待听清是安瑶所在的牢房内时,瞬时换上笑脸,跑了过来。
“渡姑娘,您想喝水可以直接喊小的进来帮您倒,哪用得着自己亲自倒呀,快,快躺床上歇着,小的帮您将水送过去。”
安瑶秀眉微凝,来回地打量了他足足有半响,才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又满怀警惕地看着他那张笑得有些僵硬的脸。
难不成,是这水有毒?
想着,她将水泼到地上,然后扔下杯子,又躺到软榻上。
“这……渡姑娘,这小的哪里做得不对,您就说出来让小的好改过来呀,再说了,您那伤,也不是小的给打成的呀!”狱卒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她的塌前,“您可别再想不开了,要是再有任何损伤,小的们脑袋可都保不住了。”
安瑶越发感到奇怪,这狱卒是不是病糊涂了,左一个渡姑娘,又一句渡姑娘,还不断对她用敬语。
再一想,先前她对外宣布的名字,的确是渡瑶,而不是安瑶。
她转过身,看着他,“你去喝给我看。“
狱卒一听,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茶杯倒满水,接着一饮而尽。
”渡姑娘,这水绝对没有问题的,二皇子吩咐过了,若是您再有三长两短,小的们就是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也不够赔的!大皇子也交代了,只要您在这里感到任何一丝不舒服,小的们就算万死不辞也要将您服侍地体贴周到!“那狱卒说话间,泪腺狂飙,一点形象全然不顾。
安瑶记得自己晕倒前,确实是二皇子来过,然而这大皇子,又是何时……可这么想来还是不通情理。
”皇上来过吗?“
”皇……皇上?“狱卒一听,双眼差点爆直,这死牢里还未来过这么多皇子和娘娘,看来这被关的绝非是等闲之辈,如今居然问皇上有无来到……”回渡姑娘,死牢这等污秽,怎是皇上能屈尊降贵之地?“
“皇上驾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65。第65章 皇上驾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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