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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听闻秋堂过后,公主出嫁,随即便是皇帝选秀,从秀女中选出一位正宫娘娘,这令荀嫣然更加多了些许心思。
她深知皇帝秦子月又爱又恨的人是德阳公主,那么对于夏侯永离,秦子月定是不喜的,那么她只需要投其所好,自然能博到皇帝的目光。
皇帝心中唯有德阳,其他美女再美,他也看不入眼,那么唯有与他同仇敌忾,才能被他记住!
因此,面对秦兮儿的威压,荀嫣然咬牙顶着:“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嫣然过来不过是为了请教学问,哪里是为难公子呢?”
说着,她委屈的眨了眨水亮的眸子,柔媚的样子令人看了颇为怜爱。
秦兮儿眸光微凝,这荀嫣然摆明了未将她放在眼里!
高台上觥筹交错,高谈阔论,颇为热闹,谁都不知道,殿堂后院中在发生的事。
德阳刚刚被德安与平阳带到后院的一处厢房,那二人便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哼,这样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也敢用在堂堂的德阳公主身上,真不知道说她们什么好了。”钱五摇动着手中的折扇,风姿如玉的站在那儿,笑吟吟的道。
德阳站直身子,冷哼一声:“就你会贫,事情办妥了么?”
钱五嘻嘻笑道:“主子请放心,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到属下,不过那位大小姐似乎色欲薰心,想对咱们公子图谋不轨呢!”
德阳的脸色顿时僵了下,随即笑道:“小洛也不是好惹的,无妨。”
“就算小洛摆不平,旁边还有平南长公主看着呢,左右不会让公子吃亏便是。”钱五顺着德阳的话道。
德阳还想说什么,钱五神色一凛,连忙示意德阳到院落东南角的云海松后躲着。
二人刚刚躲好,就听得一个陌生的声音诚惶诚恐的道:“王、王大小姐,这里不行的!”
接着就听得王姣茹慵懒中略带急切的沙哑嗓音响起:“你放开,我好热啊,怎么这么热?”
“王大小姐,您这是生病了吗?”宫人看似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此时急得不得了,边说着,边手忙脚乱的按住王姣茹的手,制止她扯自己的衣衫。
只是衣衫早已凌乱,雪白的颈子露出来,连锁骨与肩膀都已若隐若现,加之她面色桃红、双眸溢泪,还不停的用手撕扯着自己的衣衫、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那情形,说不出的春色无边。
德阳冷笑一声,转眸看向钱五,清悦的嗓音中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戾:“人都安排妥当了?”
“嘿嘿,主子放心吧,王大小姐定会满意的。”钱五嘿嘿一笑,极其畅快的回答。
看他笑得猥琐,德阳不由皱皱眉头:“瞧你这样子,想过去欣赏?”
钱五的脸色微僵,欣赏什么?
德阳随即又笑道:“只要不耽误正事,欣赏一番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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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云舞的异动
钱五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他苦笑道:“主子,这玩笑可不能乱开,我对那种事情没有兴趣的。”
德阳凤眸微弯,露出一抹灿亮的笑:“你就算有兴趣,本夫人也不会多嘴的告诉雪菱。”
钱五的脸色顿时胀红。
高台之上,越文宇盯着夏侯永离发呆,他没想到夏侯永离的容貌竟如此俊秀,本以为夏侯云泽的容貌已是上上承,可他那气度竟比不上一个傻子,若这人不傻……
夏侯云泽坐在位上喝闷酒,旁边已有不少贵女围绕在他旁边,他却因着谢玉清的缘故,不敢答腔。
乌余的身边最为清静,他凶名在外,许多贵女皆知,虽说他看上去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怕,可没有那样凶残的手段,岂会有那样的名声?因此没有贵女敢靠近他,唯有云舞在旁边不声不响的倒酒。
轩辕瑜拉着轩辕瑾坐在一处,闲话家常,内容无非是这些年轩辕瑾奉献极多,才赢来涪陵国的安定,他居功至伟等,而轩辕瑾则恭喜轩辕瑜娶了平南长公主为妻,也是为涪陵国争光。二人之间看似家常,却又暗含涌流,听得旁边的上官清婉心焦不已,她最想知道的是儿子的情况,可轩辕瑜仿佛就把孩子的事忘记般,不愿提起。
云舞在又一次倒了酒之后,不着痕迹的抬眸看了眼被一群贵女围住的秦兮儿。秦兮儿连眼角眉梢都不曾看她,但她却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般,缓缓放下手中的酒壶,悄悄的向正殿后院走去。
乌余一直怡然自得的看着歌舞,还有河塘莲叶与廊下赛诗,颇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无聊,但当云舞从身边悄悄离去后没多久,他也懒洋洋的站起来,趁他人未注意之时,向大殿后院的方向走去。
高台上多是达官贵人,没有人会刻意注意一个人的动向,就连皇帝已不在龙椅上,也没有多少人知晓。
云舞悄悄来到后院,开始挨个房间查找,之前秦兮儿命人传令,说是到这里来找一件东西,找到之后便会还她自由,任她在宫里做宫女。她渴望得到自由,渴望留在秦子月身边,不愿跟乌余回南楚,所以才冒险过来。
至于找什么东西,秦兮儿没有明说,只说她看到的话,自然会知道。话说得极其模糊,但云舞却深信不疑,宁愿冒险来找。
她本以为她一个小小的宫女,不会被乌余注意到,却不想当她离开时,乌余就已警惕。此时,她焦急的挨个房间寻找,乌余则跟在她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乌余站在一棵涛松下,微眯着双眸,安静的看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找,阳光下,那颗蓝色的眼眸更加的深隧邪异,闪烁着寒凉的光芒,仿佛一柄已经出鞘的宝剑,散发出冷戾刺骨的凉意。
云舞在重新关上一间窗子后,不由叹了口气,有些困惑,亦有些气馁,怎么会没有呢?
这时,只听得旁边一个房间里似乎有些声响,令她蹙起眉头,那个房间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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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黄雀
云舞呆愣的站在门口沉思了会儿,按理说,这个时辰不应该有人在房间里。而且,她要寻的东西理应放在很安静的地方。
她应该是进去还是趁早离开?
她跟在德阳身边多年,行事极其谨慎,但性子向来大胆,此时听到有声音,她寻思了半晌,终是下定决心,偷偷看一眼,不管怎样,多知道些事情,只要善于利用,也能多些利益,就算没什么可利用的,也不过是白看一眼罢了。
拿定主意,她屏气凝神,轻手轻脚的走近一扇窗子,看着朦胧的窗纸,她犹豫了片刻,若是想法子弄破,大概会被察觉,可这窗子严丝合缝……
她想了想,将头上的金簪取下来,轻轻的划过窗子的缝隙,接着小心翼翼的挑开来。
窗子被掀起一道细小的缝,顿时,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鼻而来,接着,耳畔被那高潮迭起的香艳叫声淹没,云舞倏地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的看着窗内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手脚冰凉!
直愣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连忙颤着手小心的放下窗子,接着她转过身,轻轻拍了拍仅一瞬间就面红耳赤的双颊,慌乱的四处看了看,高台那边儿热闹非凡,这后院却静得可怕,怎么看都觉得不对!
云舞稳定了一下激荡的心神,关了窗子后便听不到里边的动静,可她的耳畔似乎还在回荡着那样的声响,令她难耐的深深吸口气,迅速的迈步离开。
这个院落是个重叠院落,云舞也不敢再在这个院落里多待,连忙向院落后方的套院走去。
一直跟在云舞身后的乌余不由好奇,刚才她看到了什么,为何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乌余想了想,终是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施展轻功飘到那间厢房的窗子旁,他的耳力比起不会武的云舞要强上许多,屋里的动静多少能听到些。
对于南楚的太子殿下,那样的声音只要传入耳中,他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这里的厢房位置,应该是个书房吧?在书房中做这种事,而且还是在秋堂宴的大殿后院中的书房中做这样的事……
乌余想了想,便轻手轻脚的掀起之前被云舞掀开的窗子,小心的向里边张望了一下,只一眼,就让他目瞪口呆,这大商的女子居然如此开放!
下一刻,乌余突然感到一股来自身后的危机,他蓝眸顿时灿若宝石,裹着一抹凌厉的杀机,回身就是一拳,然而这拳头才挥了一半,后颈便挨了一掌,他心中一突,暗叫不好,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软下来,意识也瞬间陷入黑暗。
钱五长长舒了口气,心有余悸的瞪着昏倒在地的乌余,用脚踢了踢,喃喃地道:“呵,这位太子殿下看似鲁莽,实则是个深藏不露的,就刚才那个身手与反应,差点被你逃了!”
随即他看了看左右,确定周围无人,这才利落的将乌余扯到肩上,施展轻功,瞬息间消失无踪。
高台之下,德阳独自站在梦廊的廊下,看着琼河上无边无际的荷花,娇美的脸上没有神情,似乎在出神,那并不华丽的白衣锦衫随风飞舞,显得她的身姿越发的高雅清贵,她迎风而立,如一株遗世的娇莲,令人看了竟生出一丝寂寥之感。
秦子月站在潇湘林间,看着朱梁廊下那一抹清瘦的身影,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又被他强行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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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陛下请留步
秦子月暗暗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一声,就算他与她之间已无可能,但胸口的这颗心似乎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昨天的伤好些了么?”秦子月走到她身畔,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轻声问道。
德阳微怔,有些意外的看向身边的秦子月,接着便规矩的跪下来:“臣妾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到来,失礼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秦子月看着跪在他脚边的德阳,微有些发愣,以后,他与她的相见,便是这样的么?每一次,她都会跪在自己面前施礼,如天下臣民一般,对他口称陛下、高呼万岁?
“平身吧。”秦子月漠然地开口,纵然心如刀绞,他仍然神色浅淡,不紧不慢。
德阳依制施礼,听他开口,才平静的道:“谢陛下。”
待她站起后,秦子月漆黑的眸光落在她的右肩上,轻声问道:“伤势如何了?”
“谢陛下垂询,臣妾并无大碍。”德阳平静的回答,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例行公事般。
秦子月的狭眸微眯,一对精芒闪烁的眸子越发的冷戾,他用这样冷漠的隐含怒意的目光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身姿如莲,清雅的立于秦子月的面前,螓首微垂以示恭顺,如墨蝶般的长睫微垂,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不言不动。
秦子月盯着这样的她,心中如波澜起伏的怒涛,一层层的掀起,几乎将他淹没,他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只能装作冷漠无情。
“那就好,否则在大宴天下士子的秋堂之上发生血光之事,传出去有辱斯文。”秦子月淡淡地开口,漠然说道。
有辱斯文?
德阳涂了胭脂的嫣唇微微上挑,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秋堂之上见血光,的确与秋堂的宗旨不符,不过相对于今日即将发生的事,这血光之事,倒是微乎其微的小事了。
至于他所说的有辱斯文……
大概是无法避免了。
“陛下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