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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在他的温柔呵护下,慢慢的放松下来,只是因着余痛,她依然蹙着黛眉,脸上带着一种娇柔的委屈。
夏侯永离看着她媚惑的神情,一颗心都化成了水,他轻叹一声,凑在她耳畔轻语:“茵茵,适应了么?我真的忍不了多久啊……”
“坏、坏人……”德阳只觉得很疼,疼痛中还有一种从不曾有过的满足,此时的她灵台一片混沌,只凭着身体真实的感知,和隐隐产生的一种羞怯,完全没有掩饰的娇嗔了一句。
夏侯永离长长舒了口气,这个女人真的要把他折磨疯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吗?
他垂下眼帘,深深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她黑发如瀑,肌肤似雪,绝美的小脸儿似嗔似媚,就这么娇柔如水的躺在他的面前,一对凤眸水光盈润,半眯着斜睨向一旁,含羞带怯,仿佛一朵刚刚绽放的粉莲,纯净美好,娇媚高贵!
“唉……”夏侯永离叹了口气,艰难的闭了闭眼睛,薄唇微启,温柔的道,“我是坏人,只是茵茵的坏人……”
说着,他再也忍不住的缓缓动起来,德阳再次惊呼,痛楚令她瞬间蹙起了眉头,如孩子般不依的哭闹起来,边哭边拍着他的胸膛:“好痛!你滚开,好痛!”
夏侯永离极尽温柔的哄着她、吻着她、安慰着她,不多会儿,在药效的作用下,德阳忘记了疼痛,一种从不曾有过的奇妙感觉令她再也记不得任何事,在他的宠爱下,忘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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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御书案上的羊皮纸
夜色渐深,陌生的小镇子里,福来客栈还在处理一院子的断壁残垣,和一群受伤的书生,还有一条人命案。
没有人知道,在不足百米的另一家客栈中,一对璧人正同赴云霄,共结连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秦子月独自站在御书房中,面色惨白,怔怔地看着眼前御案上的一张羊皮纸,不知在想什么。
杨平吓得不敢说话,而跪在地上的封林更是汗如雨下。经过半日的搜寻和秦子月的暗示,他查了与南楚太子乌余有关的事,不查不要紧,这么一查他才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原来乌余暗中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连关在牢狱中的云舞他都有本事弄出来!
再想想之前秋堂上德阳公主对他的陷害,哪里还有不明的?而且现在圣上收到的这张羊皮纸,简直就是一份一往无前的挑战书!
那个乌余究竟有多大的胆子,不仅劫掳了德阳公主,居然还敢将所做之事写出来呈到圣上面前,这不是找死吗?
秦子月的眼前一片空白,桌上的羊皮纸已经看不清楚,脑中轰隆作响,而那颗冷厉的心,亦在看到羊皮纸上内容的一瞬间,支离破碎,仿佛被巨碾碾过般,再也无法拼凑。
不知愣了多久,直到杨平汗襟湿透,封林双腿麻木无觉,他才缓缓抬起头,看着跪在殿中央、面色土黄的封林,淡淡地道:“滚出去。”
一个君主这么对臣子说话,是极重的,但听到封林的耳中,却仿佛天籁之音,他连忙答应着,迅速的却步离开,至于早已麻木的双腿,他也是强行灌入内力,支撑着逃离御书房。
待封林退出后,压抑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御书房突然变得极其空旷、悲凉,那洒落地上的月辉也似乎惨白无光。
御书房中死一般的沉寂着……
“杨平。”秦子月的声音沙哑着,干涩地难听。
杨平暗中叹息一声,连忙上前:“奴才在。”
秦子月依然盯着那张羊皮纸,梦呓般的开口道:“你过来看看,这张羊皮纸是不是假的?”
杨平的额头早已渗出细密的汗水,听到秦子月漠然又沙哑的嗓音,他不敢违逆,连忙走上前。
“陛下……”杨平走到桌旁,看着秦子月死气沉沉的脸色,恭敬的作揖,轻声唤道。
“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真的。”秦子月一动不动的平缓说着,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她如此聪慧,向来能凭着高明的手段逢凶化吉,朕不相信……”
杨平暗暗叹了声,再多的手段也比不得强横的实力,否则的话,陛下您又怎会破开城门,成就帝业?
只是这样的话他哪里敢说?如今的秦子月看似冷漠,实则极其脆弱,唯一令他保持冷静的,也只有那心中渺茫的一线希望罢了,就像一根已经崩紧的脆弱神经,不知他哪句话说不好,就断了!
杨平颤微微的拿过羊皮纸,仔细观看起来。
羊皮纸上的字迹很少,用的是南楚独特的书写方式,整张篇幅简单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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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不应该去救她吗
“余初次抵达大商,心中神往不己,秋堂大辟天下学子,亦令余钦佩万分!可惜余之运数不佳,竟莫名卷入无定风波。余不忿、不解,尝闻云潜质子夫人聪慧无双,故而请云潜质子夫人一同前往南楚,解余之惑。途中巧遇旧识九人,一并相请。另,余无意得到九阳香二颗,因其效用神奇,余颇以为然,故献与大商皇帝一颗,以表敬意!余敬上!”
寥寥数语,表达出南楚乌余对大商的敬意以及对秋堂上发生事情的不满,因此,将质子夫人请去,与王姣茹的众面首……“九人”,“对质”一番。
而后,乌余有意无意的在羊皮纸上透露出一句,因好奇九阳香这种东西,因此费了不少周折弄到两颗,特献给大商皇帝一颗,以示诚意。这意思就是说,他会用九阳香,至于会给谁用……
杨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秦子月,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轻声道:“陛下,依奴才之见,南楚乌余纵然有胆子这般做,也未必有胆子写了这些送来。”
“哦……”秦子月面色惨白的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杨平不知其意,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南楚小国耳,南楚太子亦是位枭雄人物,他怎么敢把自己做的这些明白的送到陛下眼前,这般挑衅,难道不想要他的南楚不成?”
秦子月连出声都免了,杨平见状,只得尴尬的轻咳一声,小心的道:“所以,奴才以为,这是他人挑拨之举。”
秦子月怔了半晌,在杨平以为不会再问他时,秦子月才缓缓抬眸,淡淡地看着他,那双炯亮的眸子此时如透明的琉璃般冷淡:“朕问你的是这些么?朕问的是,这羊皮纸上的内容,是真是假!”
杨平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流下来,他不敢看秦子月过分平静的眸光,那种死寂般的眼眸最是可怕,谁都不知道那里隐藏了什么,下一刻会变成什么。
“陛下,既然是有人刻意挑拨,那么……奴才以为,真假掺半!”杨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笃定。
秦子月盯着杨平,而杨平则躬着身子等待着他的命令。
许久,秦子月才死气沉沉的咧了咧嘴,露出一抹冷漠至极的笑,淡淡地道:“杨平,你说,朕应该去救她,还是应该去灭了南楚?”
杨平听到他如此说,蓦地跪倒在地,沉声说道:“陛下,您应该灭掉南楚,为德阳公主报仇!”
“是吗?”秦子月抬起头,看向御书房外。
夜幕之中,御书房外的树影随着风不停的摆动着,如一群暗夜的魔,嚣张的舞动着身躯与手臂,嘲笑着世间的懦弱与无情。
“为她报仇……”秦子月目光迷茫,喃喃地道,“难道,不应该去救她吗?”
杨平浑身一震,头也不抬的沉声开口,沉凝的道:“陛下,就算您现在发兵,您以为,还救得下吗?”
秦子月的脸色更加惨白。
杨平沉痛的道:“陛下您心中很清楚,就算救下公主殿下,她也不再是原来的她,您打算把那样的她置于何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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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朕就养她一辈子
将她置于何地?
秦子月微眯双眸,怔怔地看着漆黑的门外,那枝叶映在惨淡的月光中,空洞狰狞,那道门,就仿佛是个可怕的兽口,吞噬着一切的情感与过往。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他置她于何地,如今,杨平也问他,他将置她于何地。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应该置她于何地。
他应该立刻策马出宫,奔袭千里去救她,可是,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他不要命的赶到后,会看到怎样的情形。
“杨平,如果……她不可能活下去。”秦子月怔怔地看着外边的黑暗,喃喃的道。
杨平长叹一声,沉沉地道:“陛下,奴才阻止您去,正是因此事啊!”
秦子月没有说话,依然静静的坐在那儿,仿佛一尊冰雕。
“已到了这个时辰,若是德阳公主手段覆天,自会安然无恙,若是德阳公主躲不过去……唉,陛下就算此时前往,也无法挽回任何事!与其徒增悲伤,不如不见。陛下,何不给彼此留个念想?”杨平颇为难过的沉声回答。
秦子月的心倏地揪成一团,不如不见。若今日不见,是否永远无法再见!
“陛下,这对德阳公主也是最好的选择!”杨平隐晦的开口。
他看着德阳长大,又岂会不知她的性情?在乌余手中逃离几乎不可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以她的性情,只有一个选择。而乌余的手段那边狠厉,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反抗?
结果,不言而喻!
可秦子月去的话,非常不明智,说不定乌余故意送来这封信,就是想要一举两得,诱他前往,再暗中击杀。
秦子月突然站起来,快步向外走去。杨平脸色一变,连忙跪着唤道:“陛下!”
秦子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能听到他怒喝的声音:“来人,给朕备马!把朕的追云牵过来,现在,立刻!”
杨平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站起来向外追去:“陛下,请您三思啊!就算要去,也不能就这么前去!万一对方故意引陛下前往,埋伏半途,图谋不轨呢?”
见皇帝心急如焚,宫人也不敢怠慢,与秦子月一同征战杀场的战马追云很快被牵了过来。
秦子月握住缰绳,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苦劝的杨平,认真的道:“朕征战多年,杀敌万千,难道还怕一场小小的埋伏不成?杨平,纵然你说的一切都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朕做不到!朕得了江山、得了天下,却唯独失了她的心……如今,就算保不住她的人,朕也要保住她的命!若是她平安无事,朕就当去接应她,若她有事……”
说到这里,秦子月顿了半晌,那对炯亮的眸光在夜色之中熠熠生辉,坚定而明亮:“朕就养她一辈子,荣华富贵,尽享尊荣!”
说完,秦子月一扯缰绳,就这么在宫内策马奔腾,乘着夜色冲出宫去。
杨平吓得面色如土,皇帝如此做太过任性,若被人知晓,怕是会被诟病!
他连忙嘱咐宫人不得乱说话,否则打死,然后急匆匆的去寻封林,事到如今,只能密秘派兵增援,以防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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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蹊跷
秦子月策马飞奔,夜色中的长安街静寂无声,唯有一人一马拼命向城外赶去。
待到了城门处,守城将前来阻止,秦子月二话不说,一扯缰绳,追云跟随主人南征北站,深知主人心意,突然长啸一声,用力跃起,就这么跃过守城将,向城门奔去。
守城的士兵吓坏了,以为有人犯案奔逃,不禁严阵以待,谁知那一杆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