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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气得直接拽过一个枕头砸过去。
夏侯永离也不躲,被枕头砸个正着,整张脸都陷入枕头中。
“唔,看来猜中了啊。”夏侯永离伸手一揽,便将她轻松的揽入怀中,笑眯眯地道,“茵茵放心,为夫虽没什么经验,但聪敏好学,以后请娘子多多指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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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赏心悦目
德阳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夫君是如此油嘴滑舌的模样,还不如装傻呢!
边想着,德阳边气愤的瞪着夏侯永离,眼底的情绪直接暴露了她的想法。夏侯永离轻笑着在她嫩滑的脸颊叭叽一口:“茵茵别想了,为夫既然恢复了,就不可能再装傻。”
德阳微微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次出手,恐怕已经抱了破斧沉舟的心,只是他现在适合“恢复理智”吗?
这两天她如坠迷梦,只想着与他成了夫妻,下一步应该何去何从,却忽略了他出手的后果。现在想来,若非为了她,他应该不至于过早暴露身份。
德阳没好气的挣了挣,夏侯永离见她似有话说,便识相的放开她,体贴的道:“你若有事相询,便写下来,从今天起,十日内都不准再吐一个字!”
德阳瞪着他,有些不服,今天她就感觉到舌头麻痒,有好转迹象,何需十日。
夏侯永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前,将放置在一旁的小矮几和笔墨纸砚整理好,一齐端了过来。
德阳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虽说浑身依然酸疼不已,但总比之前好多了,接着,夏侯永离又将点着的烛光端过来,细心的装好烟纱罩,以免跳跃的烛火熏着眼睛。
她转眸看了眼窗外,如今已是傍晚时分,落日余辉洒映进来,耀得满室金黄,他眉目如画,气质如华,含着一抹悠然浅笑,站在自己床畔细心的摆弄着绘了竹影的烟纱罩,跳跃的烛火在晕黄的烟纱罩里调皮的扭动着身姿,耀得他本就俊美无畴的容颜更加惑人。
德阳微微侧了螓首,默默的看着他惑人的五官,以往只知他气质出尘,温文俊雅,且容颜如玉,非一般男子可比。但从没有如今日这般近距离的细看过,或者说,她从没想过会与他有过深的纠缠,所以并未过多在意过他。
然而今日,就着这满室余辉和眼前莹莹一团的烛火,她却看得有些入迷。
他剑眉斜飞,如入云鬓,颇为英气,眉下是他如鸦翅般浓密且长的睫,安静的微垂着,任烛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映出长长的影。
他微垂的双眸狭长似月,蕴着清冷而温润的光泽,仿佛两颗染着古韵的墨玉,吸引着他人的目光,但若用心细看之下,却又寒若雪壑,不带一丝暖意,分明是个深不可测的主儿!
再看他鼻若悬胆,山河挺秀,唇若棠瓣,薄且有形,他的脸庞棱角分明,虽五官俊秀温雅,却又透着阳刚之气。
他乌发披垂,只在脑后简单的挽个髻,从德阳的目光看,也只露出一根木钗,此时他微微颔首,两缕乌发垂至胸前,颇显雅致柔和。再看他轻捧烟纱罩的五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给人一种明快洁净且温润如玉的感觉。
宽大的绣着银蛟的白色袍服穿在他身上,如此的飘然欲仙,看得德阳几乎移不开眼,尤其是唇畔的一抹温润浅笑,仿佛柔进了她的心底,缓缓的氤氲开来,还有那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清贵逼人,看得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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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依旧两不相干
德阳看得发呆,夏侯永离待装好烟纱罩,便抬眸看向她,她如传说中的精灵般,纯净柔美,睁着灵韵天成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好似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儿。
可是他知道,她不是那等不懂事的天真小女孩儿,她是名扬天下的德阳公主。
“娘子还满意否?”夏侯永离轻笑一声,看着德阳直直的盯着他,满目的惊艳,心中颇为受用。
德阳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夏侯永离在问什么,一时间不禁红了脸,连忙垂下眼帘,堵气的拿过矮几上的笔,沾起墨汁。
夏侯永离见她小女儿的娇态十足,不由轻笑一声,优雅的挽起袖口拿起石墨,边缓缓的均匀的研墨,边含笑柔声道:“我为娘子磨墨。”
德阳虽红了脸,但头脑依然清晰,她落笔生花,写出来的问题令夏侯永离有些无奈。
“你打算公开身份,是因夏侯云泽即将到达云潜,还是因我事发之故。”德阳第一句话就摆明了要撇清关系。
夏侯永离亦聪明非凡,见她这句问话,自是想到她的意思,不由叹道:“茵茵,你我夫妻同体,无需分得如此清晰。”
德阳斜睨他一眼,秀美的眉目间染了一丝戾意,她垂下眼帘,玉白的手执笔挥毫的速度更快:“你便是因我之故被迫公开身份,我也不欠你的。”
夏侯永离怔怔地看着这句话,只觉得那份娇嗔与气急败坏透纸而过,比她平静的双眸更加的凌厉。
“嗯,你的确不欠我什么。”夏侯永离微微一笑,看着她,柔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理应护你。”
德阳怔住,疑惑的看了他半晌,才疑惑的落笔:“你我之前除了拜堂并未成就夫妻之实,何况我之所思,你可明了?”
夏侯永离叹了口气,略带无奈的弯唇浅笑:“我予你片瓦,你还我安宁。各行其事,互不相欠。”
德阳意外的看着他,他居然看得通透!
夏侯永离的笑意微苦,清亮的瞳底隐透着一丝惆怅:“你当时那般境地,想要的不过是立锥之地,虽说奉了圣旨,可你依然将住在质子府当作我对你提供的帮助,才会耐心待我。这些,我心里很清楚。”
“你既然不是真傻,为何不拒绝?”写到这里,德阳顿了下,又继续写道,“你若不想,拒绝的法子多的是,毕竟我是个叛家弃国的罪人。”
夏侯永离犹豫了下,不由想起数年前遇到她的情形,以及她出嫁当日差点痛下杀手的事。以她的聪慧与胸襟,想必对当初他对她怀有杀心不会太过计较,但……
他为何有些不甘心?
坦诚他对她早已中意么?
罢了。
“时机未到,不愿打草惊蛇。”夏侯永离避开她的目光,随口说道。
德阳见他说得有理有据,便信以为真,不再追究。而且在她的记忆中,从不曾与之相遇,哪里会想到他对她一见钟情?
德阳想了想,又继续写道:“你我原本两不相欠,如今你救我一回,我失身于你,依旧两不相欠。以后各自行事,互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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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你的眼泪只能为我而流
夏侯永离在看到她笔下字迹时,原本温润的笑容微微一滞,眸底的森寒一掠而过,就在德阳也因他那眸底的目光感到浑身冰凉时,他那温润的笑容再次展开,眸底也溢满了柔情,他垂着眼帘,优雅的磨着墨,缓缓开口道:“若是昨晚之前你如此说,我也无甚异议,不过你如今已是我的女人,还想着与我的撇清关系,怕是不能了。”
德阳倏地眯了双眸,冷冷地瞪着他。
夏侯永离淡然浅笑,平静的与她对视:“不论你以前如何尊贵无双,如今你既然与我拜堂成亲、共结连理,便只能是我夏侯永离的妻子,冠我之名、与我荣辱与共,这是你必须做到的事!当然,你可以独善其身,不理会我所谋之事,但我绝不会答应你提出的互不干涉的要求。”
德阳从来没见过他霸道冷戾的一面,此时看着他这般强硬的态度,不由气得俏脸通红,伸手又要拿枕头。
“枕头打不死人的。”夏侯永离见她真气着了,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墨条挽了袖子坐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枕头,柔声道,“茵茵,你我已成夫妻,何必再说那些生分的话?我夏侯永离虽顶着个质子的名头混日子,但也不会一直这般下去,你终究是云潜的太子妃。那些曾经欺辱过你的人,我自会为你一一讨回,你被人抢去的东西,我也会为你一一夺回。这是我身为你之夫君应为之事。”
德阳冷笑一声,执笔再次写道:“誓言与承诺是这世上最不可信之物!随你同意与否,我意已决,绝不更改!”
夏侯永离见她决绝至此,只得苦笑一声,也不再勉强,只含笑避开这个话题:“先别想这些,伤势如此重,安心养伤才是。待你好了,咱们再商议。”
德阳抬手撑着他胸膛,想把他推开,却不想他搂得更紧,还笑眯眯地道:“你如今生病了,身边只有我在,自然应由我照顾。茵茵不必客气。”
德阳一瞪眼,伸手就去抓笔,却被他的掌心直接包裹住,就这么拉到他面前,硬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茵茵的眼睛真漂亮,又大又圆,还水亮水亮的,仿佛两汪秋水,看得我的心砰砰直跳,你摸摸看,是不是没骗你?”
德阳气极,又想开口说话,谁知嫣唇还没张开,他就直接俯身轻吻了下。
只这么蜻蜓点水的一吻,夏侯永离的目光倏地一沉,颇有几分不舍的抬起头,看着怀中愣怔的女子,笑嘻嘻地道:“茵茵的小嘴真甜!这十天内,你只要开口说话,我就亲你,说出一个字,我就亲一下,说出十个字,我就亲十下。茵茵,你想让我亲几下?”
德阳气得双颊通红,可又被她禁锢在怀中,无法动弹,话也不让说,直气得她眼泪汪汪。
夏侯永离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绝美的脸蛋儿,见她闪亮的眸子充满泪光,不由叹了口气,更温柔的道:“茵茵,你知道吗?我就喜欢看你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可爱的小动物。”
说着,他薄唇微弯,凑到德阳脸颊就亲了一口,又继续道:“以后,你只能被我欺负,你的眼泪只能为我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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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怀疑
这两日,京都气氛沉闷,庐陵王府的气氛也异常沉闷。
南宫陌坐在书房中,看着梁坤递过来的密报,不由舒了口气:“虽没找到她的人,不过看现场的情形,她应该安然无恙。”
梁坤看了他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南宫陌微微蹙眉,沉声道:“有何不妥吗?”
梁坤微微躬身,接着恭敬的道:“云潜质子府从昨日起,安静得有些异常。属下自作主张暗中探查,整个院落看似与往常无异,但唯独未发现钱五。按理说,钱五对德阳公主还算忠心,公主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钱五若想凭一己之力寻回公主显然不可能,而且如果能救下当时有人劫掳时就救下了。以他的伶俐与行事,定会先来求助王爷,然后再去皇城找圣上,而不是一声不吭的消失。”
南宫陌眉头紧锁,这的确是件很费解的事,以他对这个庶弟的了解,不可能做出弃主之事,何况钱五是真的佩服德阳!
“小小的云潜质子府,你竟查不出端倪?”南宫陌微眯双眸,嗓音微冷。
梁坤弯腰俯身,满脸严肃的沉声回答:“是,属下亲自探查,未察觉任何异常。”
南宫陌微眯双眸,冷冷的道:“云潜质子府的人都在做什么?”
梁坤目光凝实,不徐不缓的道:“云潜质子一整天都蹲在鱼池边看鱼,后来还要下去捉鱼,被他身边的小厮劝了许久,依然无法劝住,后来莫管家出来,低声冲小厮说了什么,那小厮便上前拉住云潜质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