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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想了想,又抬眸看他一眼,凤眸中流辉辗转,似有无尽言语,又不忍直说。
夏侯永离温润浅笑,轻声道:“你想问什么?”
说着,他伸出手,笑眯眯地道:“写在手心吧,茵茵指尖又细又柔,在为夫胸口写字,为夫受不住的。”
德阳脸上一红,狠狠的瞪他一眼,也不管再管他情绪如何,直接恶狠狠的在他手上写下:“夏侯永离,其意应在永离二字上吧?”
夏侯永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她微凉的玉手,目光沉凝的看向窗外的晨曦,嗓音微凉的说道:“是啊,永离二字是我父王赐予的。”
德阳怔了下,他语气平静如常,只是微微有丝凉意罢了,可听到她耳中,为何觉得如此寒意凛冽?
自己父皇赐予的名字,居然是“永离”二字,就是要他别再回去,永远离开!
她的手被他握住,没法再写字,心中的疑惑本想解开,但敏感的察觉到他不佳的情绪,也不便再问,只得保持沉默。
夏侯永离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才轻笑一声,主动提及:“茵茵在奇怪为何父王对我不好,还要让我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么?”
德阳长舒了口气,点点头。
夏侯永离苦笑,柔声道:“你也曾站于朝堂之上,这样的事,你应想得通。”
德阳立刻明白过来,原来他的父皇让他担着太子之位,并不是真的疼惜他,而是拿他当靶子!如此可见,云潜国的皇后不是一般的女子,否则皇帝也不至于如此煞费周折,若是如此,他要回去岂不是危险重重?
“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你傻了?”德阳挣开他的手,在他手心写道。
夏侯永离沉吟片刻,才叹息道:“原来是,现在大概不是了。”
德阳沉默不语,这是她欠他的情。
夏侯永离轻笑一声,再次握住她的手,放到他胸前,轻声道:“云潜那边儿应该还没动静,不过南宫陌应该是知道了。”
德阳再次怔住,南宫陌?
随即她明白过来,是了,她被劫之事怕是京都之中无人不知,南宫陌对她有情,想来会大肆寻找,发现蛛丝马迹也很正常。
夏侯永离见她身子微僵,不由又笑道:“你不必担心他,以他的能力,还不至于被皇帝缚住,原先他甘心如此,不过是因你还是大凰朝的公主。如今是大商朝,他可没这么乖。”
德阳脸上微红,抬手写道:“我并非担心他。南宫陌虽出身世家,但背景深厚,又有兵权在手,你被他所疑,并非好事。”
夏侯永离轻轻握住她写字的指尖,缓缓拿到唇畔吻了下,任她怎么羞恼着都不曾挣脱。
待他轻吻过后,才眸含灿波的看向德阳羞红的脸蛋儿,笑着道:“原来茵茵担心的不是南宫陌,而是我啊!”
7
第474章 童谣
晚间,德阳再三抗议,还是被夏侯永离抱着走上马车。
出来后,德阳才发现,马车周围竟悄无声息的站满了黑衣人,一个个屏气凝神,气息悠长,只看身姿就知是武功高强的练家子。
她没想到夏侯永离暗中居然有这等力量,突然间,她意识到一件事,之前她还辛苦赚钱给夏侯永离买纸笔,这不是傻吗?
而他,就这么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她为他辛苦!
想到这里,她不由磨牙,接着脑海中又涌出许多以往发生过的事,结果越想越气,最后她一声不吭,将往事一一记恨心底。
夏侯永离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只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将马车里的布置全部改成利于她安睡的样子。
因德阳的身体虚弱,夏侯永离命马车缓缓而行,德阳躺于车中,感觉不到任何晃动,没过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后,只听得外边叫卖声不止,那种喧哗的熟悉气氛令她悠悠醒来,随即她坐起身,偎在夏侯永离怀中,喃喃地道:“回来了?”
夏侯永离含笑道:“乖,再睡会儿,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质子府了。”
话音未落,就听得马车边上有孩童经过,那些孩童嘴里竟齐齐唱着一首童谣!
“商朝有位长公主,立于朝堂祸朝纲,祸乱天下与百姓,祸乱商朝覆灭亡。高义为德昭为阳,德阳公主负德阳,先是弃家复叛国,拱手相让送山河。天下易主遭嫌弃,尼姑庵里嫁傻儿。恶人终须恶来报,公主痛饮九阳香,九人统御旧朝女,贵女从此变贱泥!”
几个孩子一边打闹着一边高唱着,一遍又一遍,就这么从马车边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夏侯永离的脸色顿时僵硬,而德阳则侧耳倾听了许久,直到再也听不到为止。
马车似乎感受到主子的怒意,竟也不知不觉的停下来。
“没关系的,不过是些民间小调。”德阳主动伸手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中写道。
夏侯永离的脸色依然铁青,他盯着自己空空的手心,仿佛那里还染着墨汁,还透着她隐忍的伤痛。
“我的女人,绝不容这般辱没!”夏侯永离缓缓抬头,盯着她认真的说道,一字一句,沉如钟罄。
德阳没想到他会因此动怒,但心底也同时有股无法抑制的暖流缓缓升腾,她浅浅一笑,拉过他的手轻柔的写道:“真的无所谓,不过一首童谣罢了,这些事以前也总是反复说。快回去吧,这几日京都戒严,不必招惹是非。”
夏侯永离见她气息平和,真的没有动怒,这才稍稍放心,随手将她揽入怀中,开导道:“我最怕你气伤身子,放心吧,不急于一时,待我查清楚是谁散布的,定会让他后悔生于这个世间!”
德阳微微一笑,只在他怀中轻点螓首,心中那股暖流已暖遍全身。
夏侯永离正想吩咐马车前行,就听得纷踏的马蹄声向这边狂奔。
“呵,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夏侯永离冷笑一声,淡淡地道。
德阳轻叹,拽过他的手道:“皇帝既然怀疑南宫陌,必会监视他,如此一来,你之身份便彻底难保。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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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担心他吗
接着,一道清朗悦耳的声音在车帘外不远处响起,显然来人已经策马来至近前。
“这辆马车帷裳素黑,城中不曾见过,不知是谁家的?”南宫陌勒住马,淡淡的开口询问。
这时,只听得帷裳外有人恭敬回道:“回王爷,我们是云潜质子府的,我家公子向来节俭,所以不曾为马车刻上徽标。”
南宫陌月眸微眯,盯着马车的黑色帷裳,沉着声音缓缓开口:“云潜质子的马车?呵,促榆树的木料,没想到云潜质子府里还有如此拿得出手的马车啊。”
促榆树的料子做马车,尤其以此木做车轴,还辅以插销反铆结构的木质轮,是当时最为豪华的马车构造与材料,能免做到最好的减震效果,连皇族用的也不过如此,云潜质子一个“穷困潦倒”的落魄王孙,用这种上好马车,自然会被南宫陌嘲弄。
那人依然不紧不慢的回答,丝毫不见怒意:“王爷见笑,这辆马车其实是我家夫人置办的,只是想着我等这样的人家,不宜刻徽标招摇过市,所以夫人嘱咐帷裳以黑为底,适宜低调行事。”
南宫陌半晌没吭声,想来是被那人堵的不知道说哪句了。
没办法,谁都知道南宫陌最看重的就是德阳公主,只要抬出德阳,他是挑不出理来的。
此时,就听得旁边有人喝道:“大胆,就算是云潜质子的马车,也不能在主街上如此横行!见了我家王爷,车内人连面都不露,成何体统!”
德阳冷笑一声,这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在这辆马车中。
夏侯永离轻笑一声,在她耳畔低语道:“茵茵安坐,我去去就回。”
德阳一把抓住他,目光坚定的缓缓摇头。夏侯永离眉峰微挑,她这是打算与他一同出去吗?
她这是……在担心他吗?
借着他的力,德阳试图站起来,不过她之前连躺了三天,又在车中躺了一夜,浑身如散了架般,实在难以起身。
夏侯永离双眸微弯,眸底溢出疼惜之意,她失血过多,此时想必头晕目眩:“不必勉强,我自己就好。”
德阳咬咬牙,拽着他不放,硬是要站起来。
夏侯永离无奈,只得搂着她站起来:“茵茵,记住,不能开口说话。”
德阳点点头。
夏侯永离又叹了口气,从旁边取过自己的大氅给她披上,这才握着她微凉的小手,搂住她的腰肢,撩开帷裳走了出去。
众人顿时冷吸了口气。
云潜质子与德阳公主!
南宫陌在看到德阳的那一刻,身子微僵,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面色苍白,气色极差,连平日里嫣红的唇瓣都染了霜雪般。只站起来走了两步,额头已有虚汗流淌,可见这车马劳顿也令她极其耗精力。
“青凰?”南宫陌不避讳的直呼她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心疼,听得夏侯永离瞬间皱起眉头。
“夏侯永离见过庐陵王,贱内身子不适,无法给王爷行礼,还望王爷恕罪!”夏侯永离清了清嗓音,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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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居然不傻了
南宫陌倏地瞪圆了双眸,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眼前的夏侯永离说话条理清晰,毫无之前见到的那般迷糊迟智,分明是个正常人!
“你……是夏侯永离?”南宫陌月眸寒芒四溢,冷冷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夏侯永离搂着德阳,温润浅笑:“不错,正是在下,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南宫陌微眯着眼眸,又看向他怀中的德阳,俊脸一沉,淡淡地道:“她身子虚弱,歇着便罢,为何要她出来,做你的挡箭牌吗?”
夏侯永离笑了笑,声音极淡的道:“王爷言重了,茵茵是在下的妻子,担心在下亦是常理。何况王爷您身份尊贵,行事公正,怎会对一个质子不利呢?”
“……”南宫陌微惊,他没想到夏侯永离不仅不傻,还能言善辩,竟不是个好对付的!
夏侯永离垂眸看向德阳,温柔的为她理着额前的碎发,似有几分故意之势。
他这动作一起,南宫陌的呼吸便沉了几分,做为顶尖高手,南宫陌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
周围死寂一片,就连那些躲起来观看的路人都震惊不已,云潜质子居然不傻了?!
许久,南宫陌才缓缓开口道:“你身为云潜国太子,在我大商朝内为质子数年,竟一直装疯卖傻,如此行径可见图谋不轨久矣,本王爷不会无缘无故对你不利,但此事必须追究!”
夏侯永离面色如常,安静的听完南宫陌的话,他才长叹一声,垂下眼帘幽幽的看向德阳,柔声道:“唉,若说起这件事,还得归功本公子的妻子茵茵。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不妥的话,本公子现在依然疯傻无知,恐怕将如痴儿般混沌一生。当然,最应该感谢的是圣上。”
说到这里,夏侯永离虽搂着德阳,还是非常恭敬的抱拳施了一礼,然后才继续说道:“若无圣上赐婚,本公子也无法得此贤惠良妻!如此皇恩浩荡,本公子铭记于心!”
南宫陌听了差点没气得背过去,他盯着在夏侯永离怀中悄然无声的德阳,心中微叹,夏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