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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恢复正常后,夏侯永离深吸一口气,接着他突然轻笑一声,只是这么一笑,因着体内伤势未愈,他再次咳了几声,又随之喷出几口血水来。
莫清风的脸都绿了,莫归和小洛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若非主子对夫人情根深种,他们早就按捺不住的出手了,只是就算如此,也不由冷了脸色。
暮渊回眸看了眼夏侯永离,他满口血水,脸上却明显带着几分笑意,尤其那对稍显黯淡的眼眸,似乎充满了惊喜。
他不由再次叹了口气,别人懂不懂都无所谓,只要他信她、懂她,就够了。
“好好保重身子,莫再轻易动怒,有些事能不操心,就别再操心了,如今时局难料,不要再惹祸上身。”暮渊温柔的看着德阳,不放心的嘱咐着。
德阳浅浅一笑,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但以暮渊对她的了解,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这番嘱咐,只希望她能听进去一二便罢了。
夏侯永离推开莫归和小洛,忍着胸口翻腾着的剧痛,冲暮渊再次一揖,嗓音清澈如泉,竟不带丝毫沙哑,显然在以内力维持:“多谢暮少府主亲自登门,待此间事了,定当携妻前往西山暮府,感谢今日暮少府主手下留情!”
暮渊冷哼一声,月眸微眯的看着夏侯永离,平静的道:“希望你不要辜负了……”
话音未落,暮渊身形微微一闪,转瞬间从原地消失。
“好快的速度!”钱五惊叹,喃喃地道。
莫归没有应,但心中也暗自佩服,这样的身法,难怪可以在密布暗哨的云潜质子府里来去自如,的确不简单!
待暮渊走后,夏侯永离长长的舒了口气,迈开脚步向前走了两步,谁知胸口再次疼痛,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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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神气什么
小洛和莫归吓得连忙再次为他输入真气,却被他挡住。他挥挥手,表示他没有关系,一双眼睛看向德阳,温和的笑道:“茵茵,为夫的确受了伤,必须立刻回去调息。你安心休息,不必担心。”
说完,才乖乖的在小洛和莫归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莫清风铁青着脸,暗暗心疼主子,都变成这副模样了,还顾着说什么不必担忧的话,难道主子看不出来,他那位夫人并无丝毫担忧之意么?
虽心中如此想,但夫人就是夫人,他再气也没有资格置喙,因此,最终也只能冷着脸冲德阳作揖,接着愤然甩袖离去。
钱五撇撇嘴,冷哼道:“神气什么?你主子都不敢怎样,你敢甩脸子?哼,有叫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他跑到德阳身边,狗腿般的笑道:“主子别气,小的想法子让他跪你面前赔罪!”
雪菱撇撇嘴,不屑的道:“瞧把你能的!”
钱五嘿嘿一笑,又连忙改口道:“雪菱姑娘提醒的对,让莫总管赔罪不算什么,应该让夏侯公子跪您面前赔罪才是。”
雪菱吓了一跳,连忙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主子有这么不容人么?”
钱五立刻恢复成吊儿朗当的模样,嘻嘻哈哈的道:“雪菱姑娘,你难道没看到夏侯公子欣喜若狂的模样吗?”
雪菱怀疑的看着他:“你眼神有毛病啊?”
都被打成那样了,还欣喜若狂?如果不是夏侯公子的脑袋出了毛病,那自然就是钱五的眼神有问题。
钱五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你还太小,不懂的。”
雪菱顿时瞪眼,她太小?她比她家夫人还要年长一岁呢!
德阳见他们两个斗嘴,又笑了笑,在纸上写道:“别贫了,我乏了,进屋歇着,谁来都不见。”
钱五见了,侧头想了想,多嘴问道:“若是南宫陌来了呢?”
德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接待!”
说完,雪菱便扶着德阳回屋,只留钱五在院子里苦着脑发呆,为什么要他接待?
雪菱临进门前,眼角余光瞥见钱五苦恼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嘲弄的冲他撇撇嘴,这才关了门。
钱五见状,不由又笑起来,盯着那已经阖上的门,喃喃地道:“这小丫头虽然笨了点儿,不过有时挺可爱的。”
宫中,秦子月披着一件龙袍外氅,坐在书房中聚精会神的批阅奏章。
他受伤后歇了两日,便不顾御医的劝阻,照常上朝、批阅奏章,两日的时间,奏章已经铺天盖地,他坐了近一天的时辰,也才批了一半。
杨平将刚刚剥好皮的桔子递过来,轻声说道:“陛下,歇一歇吧。”
秦子月看他一眼,又重新看向自己面前的奏折,半晌才道:“梁府不愧是工部的支柱,梁瀚文年纪轻轻,不过上任月余就缓解了江南水患和暴民动乱的问题,的确是可造之才。”
杨平恭敬的躬下身子,浅笑不语。
他深谙宫中之道,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却从来不敢在政事上多言,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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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的确到了该忘的时候
能得到新旧两位帝王的信任,自然有他可贵之处。
因此,秦子月在他面前,不会过分掩饰自己的情绪。
当然,关于奏章的批阅,秦子月不会让他参与,但对于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也不会过分瞒着杨平,这是对他的信任。
此时,见杨平沉默不语,他倒是有些意外,毕竟就算杨平不会参与政事的讨论,至少会稍微附和两句,例如“陛下圣明”之类听得他心中恶心不已的词汇。
今日一改常态,倒是令秦子月有些意外,他不是很喜欢听,不过听不到肯定说明有原因。
他搁下笔,合了奏折,这才抬眸看向仍在躬着身子的杨平:“今日怎地这么安静?”
杨平立刻笑道:“本以为陛下不喜欢听那些奉承,若是喜欢,奴才每天说上十遍。”
秦子月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他握了握两侧的氅衣,站起身来,绕过杨平走到御书房门外,看着云松涛涛的院子,轻声道:“你是怕提起梁瀚文,会牵扯到别的人吧?”
杨平沉默片刻,才沉声道:“陛下明鉴,这世上有些人,的确应该忘记了。”
秦子月怔怔地看着在风中浮荡着的松涛,抿唇不语,狭长的眸子里似乎有股迷惘,又似乎有丝冷芒在闪烁。
御书房建在最安静的庭中,此时静下来,便更显寂静,连虫儿的鸣叫声都歇了。
许久,秦子月才轻声道:“这世上有些人,越是想忘,越是难忘……”
杨平暗叹一声,不再开口。
秦子月顿了半晌,又道:“消息可靠吗?”
杨平两侧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可靠!”
“哼,没想到他如此大胆,在朕的面前也敢暗渡陈仓!”秦子月绷着脸,一字一句的道,听那语气,恨不得将他口中之人咬碎嚼烂!
杨平满脸褶皱的面皮微微抖了几下,才缓缓地道:“那人狡诈如狗,在旧帝的眼皮子底下竟也能行骗这么多年,也幸亏陛下您圣明洞察,才能揭穿这奸贼的真面目,让他无从遁形!”
秦子月微眯着双眸,想着德阳是被自己亲手送到那人手上,如今还成就了夫妻之实,就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就算冒着大不讳的名声,也要将她强留在他身边,哪怕有违天下,有违她的心意!
心,不期然的突然刺痛着,恨意绵绵,却又不知应该恨谁。
最后,恨得其实还是他自己!
“你不必相劝,有些事,朕心里清楚得很,那个应该忘记的人,就算不能从心底忘记,也必须相忘于江湖。”秦子月的语气倏地变得极淡,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
的确,到了应该彻底斩断的时候!
杨平悄悄的松了口气,随即一揖到底:“陛下圣明!”
秦子月转身回到御案前,拿起笔继续批阅奏章。
杨平则缓缓直起身,用平实悠远的目光看向敞开的门外,一张老脸上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门外,不过是空旷的院落,和远处不停被风吹拂着的阵阵碧翠松涛,偶尔发出些微轻微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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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棘步带来的消息
当秦子月批完最后一个折子,已是掌灯时分,他轻轻揉了揉眉心,这才展目望去,只见杨平还在自己的身边,而案前则多出一人,正跪在自己面前,正是直属他管理的暗部,如今的暗曹统领棘步。
“何事?”秦子月微微蹙眉,声音有些沉凝。
一般情况,棘步很少会出现在他面前,除非他唤他出来,此次主动出现,只能说明他有重要的情报,而且,还极有可能是非常不好的情报。
听到他问,棘步头也不抬的回答,嗓音平淡无奇,仿佛一杯凉开水,没有任何波动:“回主公,属下暗中监视云潜质子府,有重大发现!”
“哦?”秦子月现在最心烦的就是听到云潜二字。
棘步仿佛没有听出秦子月的不痛快,又继续道:“今日西山暮府的少府主暮渊亲自前往云潜质子府,与云潜质子亲自过招。”
“什么?”秦子月大惊,暮渊亲自出山,前往云潜质子府?这说明什么?
“他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秦子月的脸色更加阴沉,要知道,玉玺失踪这么久,一直没有动静,甚至连揭竿起义或者旧朝旧部的动乱都没有,可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慌乱,如今竟连西山暮府的少府主都亲自出来……
可少府主暮渊为何要去云潜质子府?难道说……
对于德妃与西山暮府的关系,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秦子月有杨平,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德阳与西山暮府的私交,他却是不知道的。
此时听到棘步的话,他不由想到德阳,如果暮渊不是去看德阳的话,就只能说,云潜质子与西山暮府有些联系。
棘步沉稳的跪在殿前,声音不急不缓的朗朗道:“少府主暮渊与夏侯夫人似乎有旧,甚至是……”
棘步说到这里,小心的顿了下。
秦子月心中微微一沉,冷声道:“继续说!”
“据属下观察,少府主暮渊与夏侯夫人的关系非浅,似乎从小就认识。”说到这里,棘步又顿了下,才继续道,“他是去探望夏侯夫人的,不仅如此,还为夏侯夫人出气,出手伤了云潜质子。”
“他出手伤了云潜质子?”秦子月有些疑惑的道,“当着……夏侯夫人的面吗?”
棘步点头:“没错,正是夏侯夫人请少府主出手,要他重伤云潜质子。说是……替她出气。”
棘步也觉得有些想不通,就算没有感情,也毕竟已成夫妻,夏侯夫人出手未免太狠。
不过秦子月听完却只是冷笑一声,淡淡地道:“她明知朕在监视,这是给朕示威呢!”
棘步见他动怒,不再多言,似乎在等他消化这些消息。
半晌,秦子月才又道:“西山暮府亲自出山,难道就只为探望夏侯夫人?”
“少府主亲口承诺,若有人敢伤夏侯夫人,他必会为她血杀四方!”棘步犹豫了下,还是觉得应该让秦子月知晓。
秦子月听了这话,伟岸的身躯微微晃了下,为她血杀四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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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盯紧云潜质子府
秦子月在神情恍惚间,突然抓住一条重要的线索,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目光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