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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二人互相看了眼,眼中皆掩不住的疑惑,他之前夜探皇城,不是已经受伤了吗?
秦子月显然也没想到夏侯永离有这样的功力,但也没未太过震惊,这种程度他还能应付!
说时迟那时快,秦子月在看到那如流水般的凌厉剑气到达时,秦子月猛挥问鼎,一道罡气亦化为实质,如一柄巨刃般拦腰斩断那道水般蜿蜒的剑气。
蓬!
两道剑气一罡一柔,碰撞之际本应化于虚无,但却出乎意料的激出强烈的劲气,如投入巨石的湖面,溅起千尺高浪。
夏侯永离冷哼一声,长剑再次横到德阳的面前,那澎湃的劲力如飓风般袭卷而过,掀翻了马车,几个丫头尖叫着狼狈的捂住脑袋护住自己,在差点被劲力撕碎时,白锦风一刀斩断两个士兵,瞬息间来到她们面前,以内力护住她们。
唯有德阳好正以暇的站在那儿,在夏侯永离的护佑下毫发无伤,连根发丝都未曾动过。
秦子月没有想象的轻松,本以为罡气能断剑气,却没想到不折的剑气如流水,延绵不断,就仿佛抽刀断水水更流般,无法截断,只能阻住一时,待千尺浪尽,那余波仍在,倏忽间再次细细密密的如丝绸般向白马裹了过去。
秦子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剑气,不防之下,白马前蹄被柔软如绸如水的剑气裹住,随即它发出一声悲鸣,两只前蹄同时迸出鲜血,下一刻,它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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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追风之死
白马一身铠甲,倒在地上的声响极响,溅起尘烟无数,引来许多目光,连场上的战斗都凝滞了下。双方皆以为秦子月的战马倒下,可能秦子月也受到重创。就算没有,出师不利,也极易影响军心,何况此时夏侯永离这方的人虽少,却个个杀红了眼,也着实令人观之心惊。
秦子月见机飞快,白马倒地的一瞬,他已飞身而起,在空中停留片刻,才利用轻功缓缓落下。
落地后,他看向白马。他的这匹坐骑是千里良驹,从小就在将军府长大,后来便跟着他南征北战,向来神骏不凡,没想到今日与夏侯永离一个照面,就被斩去两只前蹄,成了废物。
秦子月目光清冷的看着白马,那匹白马疼得嘶鸣挣扎,粟色的大眼睛里满是痛苦的神情,它看着自己的主人,眼中有丝慌乱,亦有一丝了悟。
紧接着,只见秦子月突然挥剑,一道寒芒如满月般在空中划落,带出一蓬蓬鲜血,腥热的气息拂过众人鼻端,只觉浑身寒凉。
德阳对这匹马的印象极深,它从小就喜欢跟在她身边,因为通灵,它很清楚它的主人喜欢她,所以它也喜欢她。
此刻,它因断蹄,被主人当众斩杀,往日里那些辉煌的记忆,一瞬间变得灰白,它清澈的粟色大眼睛渐渐失了神采,开始蒙上一层死气,一行泪水就这么掉落下来,砸在已汇成小河的血水之中。
德阳从夏侯永离身后走出,愣愣的看着渐渐失去生命的白马,心中疼痛难忍。
她缓步走到白马身边,看着它痛苦的眼神,心中那份疼痛沉得令她无法负重。她霍然抬首,瞪着秦子月,怒喝道:“追风自幼跟着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它!”
秦子月眸色浅淡的看着她,冷然一笑,薄唇微启,语气森寒的开口:“它是千里马,神骏勇悍,如今失了前蹄,还留着做什么?”
德阳看着他,明知道他说得没错,可是想到他这么轻易的挥剑,心中那份刺痛越发的疼。追风是他一手带大的,他竟能如此狠心,可见,他本性正是如此!
以前,是她错看了他!
她没再说话,只垂眸看向追风,想着它只要跟着秦子月回来就会陪着她,她总会与它说一些知心话,它知道她几乎所有的心事,比秦子月知道的还多得多,心中便痛惜不已。
见她心疼的模样,秦子月不知为何,满腔怒火再次炽腾,他垂眸看向气息越发浅薄的追风,冷冷地道:“既然打算离开,又何必假惺惺的跑来为它鸣不平?哼,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朕!更何况,它是朕的,不是你的!”
德阳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便再次回到夏侯永离的身畔,看着他清澈温润的眼眸,半晌,才轻轻的道:“对不起。”
夏侯永离并不知道她为何重视那匹白马,但想着当初她与秦子月的关系,和那匹白马临死前看着她的眼神,便知她与它之间也有着深厚的友谊。
“战马最终的宿命都是死,别太伤心。”夏侯永离叹了口气,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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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问鼎与不折
德阳看着他温柔的双眸,他的目光还是一如往昔般的充满爱怜与包容,不过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责备,似乎在责备她不应该为了一匹马冒然跑过去。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德阳轻声说着,在他面前垂下眼帘,好似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
夏侯永离宠溺一笑,伸手将她拉至身后:“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准乱跑了。”
“嗯。”她听话的点点头,乖乖走到已经倒翻在地的马车旁,与雪菱、紫蓉在待一起。
盯着她温顺乖巧的样子,秦子月只觉得浑身怒意无从疏解,当初她在他面前时,永远都是一幅公主之尊的模样,就算偶有淘气之时,也从不曾放下她的尊贵。现在在夏侯永离的面前,居然乖巧的像个孩子!
夏侯永离甩了甩自己的不折,笑望着秦子月,不紧不慢的道:“方才对战有失公允,这样才是势均力敌。”
秦子月微眯着双眸,冷冷地盯着夏侯永离,他是故意折了他的战马!
随即,他将目光落在夏侯永离的剑上,沉沉地道:“妨主的不折!”
夏侯永离轻笑一声,执起剑看了看,这才笑道:“无名之剑,比不得皇帝陛下,拿着天下第一剑问鼎。”
秦子月冷笑一声,不理会他的冷讽,只继续道:“今日不管你是什么剑,朕都会让它折断,为朕的追风报仇!”
夏侯永离温润浅笑,在秦子月霸道的气势前,他如一轮清辉冷月,淡然从容:“问鼎与不折倒是从来不曾相遇,这次能对上,也是它们的缘份。”
秦子月冷哼,随着一声怒喝,他周身杀机蓬勃而出,使得周围众人颇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一直坐于马上未动弹的血刃依然面无表情,夏侯永离的重击似乎未对他造成伤害。只是见到秦子月全力而出时,他那对精锐的眸子闪了下。
年轻的小桑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回头时,却又未发现他有何不同。
“那匹马,挺可惜的。”小桑看了眼追风,淡淡的开口。
血刃看他一眼,薄唇紧抿,当作没听见。
小桑不以为意,他轻笑一声,悠然道:“德阳公主觉得皇上心狠,其实不尽然,它就是活着,也会消磨掉雄心壮志,反倒不如死了干脆。”
血刃看着夏侯永离清竹般的身姿中缓缓逸散而出的凉薄杀机,沉声开口:“你很聒燥!”
小桑看着秦子月举起的那把问鼎,氤氲的寒芒耀痛他的眼睛,令他忍不住眯了下:“嗯,我师父也这么说的。”
轰!
二人说话间,秦子月与夏侯永离已然战到一处。
刀光剑影,快若闪电。
二人的身影几乎看不清,只有剑光闪烁,周围沙石骤起,草木纷飞,空气仿佛已裂开般,不断出现乱象气流,刮得众人脸上生疼。
夜被照成白昼,二人便是这白昼的中心,兔起鹘落,剑芒吐电。
德阳死死盯着战团,紧张之情溢于言表,一对凤眸灼华点点。
“别担心,大商皇帝不是云檀的对手。”白锦风一边挥退打过来的兵将,一边含笑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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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茵茵好香
德阳紧张的点点头,目光不错的盯着连人影都看不清的前方。
嗤!
随着一声轻响,两道几乎看不清的人影倏地分开,分别落在之前的位置上。
德阳听到那声响已是心惊肉跳,在夏侯永离落在她身畔时,她连忙上前检查,生怕他受伤。夏侯永离盯着娇俏的女子满脸担忧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心中颇为受用,俊颜上现出一抹得意:“茵茵莫担心,为夫没事。”
德阳愣了下,刚才的确听到声响,而且那样的响声,分明是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
随即,她回头看向秦子月。
秦子月沉着脸,站在那儿瞪着夏侯永离和她,清冷的眸子里似染了戾气,隐现森寒。德阳垂眸,只见他右手臂上唯一露在铠甲外的黄衫染了血色,血水顺着黄衫、铠甲流向手背,再沿着剑尖一滴滴的垂落。
他受伤了?
德阳微怔,一直以来,她对他的印象都是无所不能,何况还穿着一身铠甲,所以听到那刀刃入肉的声音,她才会下意识的以为没有防护的夏侯永离受伤。
夏侯永离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当着秦子月的面,将她的小脸儿扳过来,浅笑道:“看为夫就好了,别人受伤和咱们没关系。”
这人……
明知他是故意在气秦子月,德阳还是配合的点点头,浅笑嫣然的道:“你小心着些,我在这里观战!”
“好!”夏侯永离见她真心顺着自己,说不出的开心,竟不顾此刻还在战场上,直接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趁她脸红,又在她耳畔低语,“茵茵好香!”
德阳恼怒的瞪着他,一对凤眸水汪汪的灿亮:“都什么时候了,有点正经!”
说完,她甩袖去了马车边上站定,白锦风见她满面羞红,不由打趣:“以后夫人更能领教云檀的风趣。”
“住口!”德阳捂着脸,转过身不理他。
白锦风嘿嘿笑了两声,又挥剑横刺过去,将攻过来的几个士兵砍倒。
这边秦子月忍无可忍,怒吼一声,再次挥剑拼杀。
夏侯永离看似轻松,实则也极为吃力,秦子月一身铠甲,每次对战他都要吃亏些,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就有可能命丧九泉,秦子月也不是个好惹的。
空气再度胶凝,众人聚精汇神的看二人对战,双方人马都很揪心。
秦子月一剑划下,直劈夏侯永离右肩,夏侯永离连忙向左躲闪,随手将不折攻出,不折“锵”地一声轻鸣,竟顶着问鼎的龙吟之声,直接缠绕上去,问鼎在主人的劲气下,居然无法逃脱!秦子月倏地瞪大眼眸,以柔克刚!
这把剑太过阴柔,实在难缠得很,且看似薄片,却百催不折,就连问鼎拿它都没办法!
每次都以罡力震开它,也非常浪费他的内力,可一时又找不到它的弱点。
夏侯永离对问鼎也有些头疼,问鼎剑太过刚硬霸道,虽无法折断不折,想制服也极难!
如今比拼的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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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不要脸
众人已看出二人之间存在的问题,这样打下去,总有一人会因疏忽而败!
小桑看了眼血刃,眼角眉梢微微一弯,似是笑起来。
血刃瞥他一眼,半晌,才冷冷地道:“你以为她身边的白锦风好对付?”
小桑轻笑一声,回眸重新看向战场,悠然道:“就算夏侯永离胜了也无法左右大局,咱们的人必胜!”
血刃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当德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