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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走一步算一步吧,皇上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中有些偏执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光禄寺卿蒋百文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待年岁再长些,自会怜取身边人。灵珊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如今虽受了委屈,想必将来定会有所回报的。”
蒋百川点点头,又叹道:“这么说也没错,年轻人总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心绪。明儿待你们侄女回来,你们都得装的像样些,别让她看出异样来才好。”
“哥,这个您放心就是!”蒋百仁连忙开口,蒋百文也应和下来。
蒋百川叹了口气,不由抬眸看向殿外,湛蓝的天空被划入两扇门间,变得极其狭窄,再看不出辽阔的姿态,这哪里还是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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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这次由我们四灵教出手
砰!
谢文宗将一盏茶直接砸到一个黑衣人的头上,随后又掉到了地上,杯盏四溅,茶水流了满地。
他气得满脸通红,瞪着那暗卫,压着声音怒吼:“本相养你们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一个质子都留不住!他才带了几百人,本官给你三千人,怎么会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那人跪在地上,额头上的黑纱已经被血水渗透,他一言不发的垂头听谢文宗发怒,待谢文宗吼完,他才沉声说道:“相爷请息怒,属下真的尽力了。我们才刚追过荒林,打算配合皇帝的一万精锐暗中伏击,谁知竟遭遇一队身手奇佳的人马,他们个个武艺超群,属下……实在打不过!这才损失惨重,不得不回。”
“哼,听说皇上在荒林那边儿遇着阻拦,你所说的可是他们那队人马?”谢文宗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内,沉着脸问。
那人犹豫片刻,才迟疑的摇摇头:“那队人马虽也强悍,但不似江湖人,属下以为不是他们。”
谢文宗微眯双眸,喃喃自语:“不是南宫陌的人?”
那人耳力惊人,显然听到谢文宗的话,不由惊讶的失声道:“相爷是说,那队阻了禁军一个时辰的人马是庐陵王的?”
谢文宗瞪他一眼,冷哼道:“你以为除了他还有谁敢与皇帝的亲兵叫板?”
那人连忙垂下头,不敢再自找没趣。
谢文宗想了半晌,这才又看向那人:“你们说你们遇到的不是一路人马,可从对方身上看到什么端倪?”
那人头垂得更低,声音也颇虚:“属下无能,只知对方个个武功奇高,不似普通兵士,其他并未看出来。”
谢文宗冷哼一声:“你是无能!”
接着又没好气的道:“下去吧,今日行动之人,一人领五十板子,罚没两个月薪晌!”
那人垂头丧气,又无可奈何,只得却步离去。
待他走后,谢文宗拿出一枚古朴的玉佩在手中摩挲着,脸上神情似有些犹豫,许久,他才叹了口气,沉着声音缓缓说道:“青龙,出来吧。”
黑暗中突然生出一丝响动,接着一个神秘的人影从暗处走出,无声无息,非常诡异。
人影出来后,便站在一旁不言不动,仿佛一团空气般。
“青龙,你怎么看?”谢文宗的脸上蒙了一层奇怪的颜色,似青似紫,与平日里的庄严肃穆不同,极为邪异。
被称为青龙的人影缓缓开口,声音轻浅中透着些许邪肆的腔调,听得人心中发慌:“西山暮府。”
谢文宗的脸色微顿,眼中流动着四种不同的光泽,很是怪异:“你是说,拦阻本座手下的,是西山暮府的人?”
青龙无声。
谢文宗想了想,突然冷笑一声:“看来德阳公主的魅力很大啊,皇上为了她将皇城精锐抽调一空,而西山暮府向来不问政事,居然为了她甘心出手!”
青龙依然无声。
谢文宗抬眸,斜睨着他:“小姐那边儿,你可通知了?”
青龙只是点点头。
谢文宗冷哼一声:“这次绝不能失手,那些废物做不成,就由咱们四灵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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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章 夫人您就消消气
大商的京都偏北方,四季分明,景色壮丽婉约皆具。如今已是冬季,草木凋零,处处透着一股萧索之意。京郊野外的路上,也是处处落叶纷飞,入目皆金黄,颇有几分另样的惬意。
可自从马车驶出京郊的范围,继续向北行驶,天气也越发的凉,周围的山脉河流不再有婉约灵秀的气息,反而更显巍峨壮阔,所过之处,稍远就是崇山峻岭、孤峰突兀,看得人血脉愤张,仿佛心口有种豪情万丈之气、不吐不快之感。
只不过这份美景,有心欣赏的人并不是很多。
“茵茵,冷不冷啊?这里天寒地冻的,再添些厚实衣物吧?”夏侯永离策着马,与马车同行,时不时的问上一句。
马车里动静全无,没有声息。
白锦风策马跟在他旁边,强忍着笑。
夏侯永离略显尴尬的回头看他一眼,目中隐含警告,一眼过后,他转过头,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白锦风抿唇浅笑,转过头去看连绵的山脉,不冲他笑,冲着山笑总成吧?
小洛跟在夏侯永离和白锦风的后边,颇为羡慕的看向前方的莫归,莫归正与杨木心并马而行,不用忍受这样看着可笑又不敢笑的“酷刑”!
马车里,雪菱已经受不住了,她看了眼早已神色不安的紫蓉,凑近德阳悄悄道:“夫人,公子毕竟是带着百十来号人呢,这样……也不太好吧?”
德阳斜睨着她,淡淡地道:“谁让他这样了?本夫人下令了?”
“……”雪菱无话可说。
紫蓉捂着自己的脸颊,神色极其不安:“夫人,都是奴婢的错,累得您和公子置气。公子已经够委屈求全了,那马车空着都不肯去,更不准彤子姑娘靠近,还体贴的策马随行。夫人,公子就算不肯惩罚彤子姑娘,也没什么的……的确是奴婢先去招惹的彤子姑娘,更何况,这天下间,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夫人您就消消气,别再为难公子了。”
德阳看了眼紫蓉,想了想才道:“当初你在司马府里,就是这样过的?”
紫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德阳垂眸想了想,才道:“你在司马府里,打骂是常有的事?”
紫蓉缓缓低下头,似乎不愿想以前的那些事,不过德阳既然问起,她又不得不说,只得开口道:“是,奴婢身份低微,没什么大的见识,总是做错事情,所以也经常被训斥。”
德阳点点头,对她的难过有些不以为然:“所以,遇着问题,你总是往自己身上揽错儿,总觉得是因为你使得事情变成了这般模样?”
紫蓉垂着眼帘,眼底深处的痛苦丝丝的蔓延而出,透过长长的睫毛,流露出来:“是奴婢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说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德阳叹了口气,目光一瞬间变得极其深邃,仿佛透过紫蓉看到了十年前的事……
母亲之所以被活活打死,与她也逃不开干系,其实是为了保护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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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匠师之女
雪菱皱着眉,又怜惜又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紫蓉,口苦婆心的道:“你呀你,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就知道你以前遇过什么事,且说今日之事,你明明是好心,这最后怎么倒成错的了?我们都不知道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歪道理!“
说着,雪菱拿了帕子给她拭泪,又柔声说道:“过去的就过去吧,也别总是搁心里记着。那孩子没福份,与你缘薄,这是天注定的,也怪不得你。唉,你们娘俩是遇人不殊,若说错,都是王司马的错。你又何错之有?以后跟着咱们夫人,你不必有太多顾虑,咱们夫人是非分明,你若受了委屈,也定不会让你憋屈着。只是以后你行事前多考虑着些,记着你所行之事,代表咱们夫人就好。”
紫蓉连忙握住雪菱的手,自己拿了帕子拭泪,边神情惶惑的道:“夫人、雪菱姐,奴婢就是一个卑微的下人,实在不值得夫人因此得罪公子,奴婢心里过意不去,这会子心里难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德阳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德安那样的人,王司马都还顾念着旧情,为何对你这般狠心?”
紫蓉低着头,小声回答:“奴婢只是他花钱买来的服侍丫头,哪里能和身为公主的王夫人相提并论?自是有区别的。”
雪菱见她将身份地位看得极重,不由有些皱眉,这个女子心中究竟有多自卑?
“身份地位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德安与他夫妻多年,又为他生儿育女,他顾念着些也是有的。”德阳不恼,她看得出紫蓉胆小怯懦的本性,也知她出身小户人家,大概就是这样的作派,才让王司马不耐烦,如今,她得一点点的引导,希望对她以后有所帮助,“你本是他买来的妾室,想来是看中了你的姿容和柔顺安静,这便是你可取之处。以德安那样的心性怕是容不得王司马喜欢你,故意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恐怕连你那个孩子,在王司马看来,都不是他亲生的。”
紫蓉倏地抬头,紧紧盯着德阳,斩钉截铁的道:“是他的,绝没有别人!我万紫蓉就是再下贱,也绝不会背着夫君去偷人!”
德阳见她这个样子,便知曾被人冤枉过,不由叹了口气,果然被她猜中了,那个德安岂是能容人的?定是暗地里变着法子陷害了紫容。
不过……
德阳隐约觉得有些印象,不由疑惑的问道:“你说你姓万?”
紫蓉一时情绪激荡,说走了嘴,此时再改已无法,只得垂下眼帘,略显心虚的点点头:“嗯。”
德阳微眯着凤眸,努力搜寻脑中的记忆,发间的金钗濯濯光彩,非常耀眼:“姓万?我怎么记得京都中有一位篆刻的大师姓万?”
紫蓉垂着头,紧张的绞着帕子,不敢回答。
德阳盯着她,眯着凤眸一字一句的道:“还听说,那位匠师在今年晚秋时的一天夜里突然暴毙身亡?”
紫蓉的身子微微颤了下,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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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谁稀罕你扶
德阳没想到紫蓉竟是京都之中最富盛名的匠师万巧形之女!
而他的死,她始终没有察到端倪,如今想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京都匠师万巧形暴毙,除了皇上还真没有别人!
而皇上秦子月要他死,定是因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物什。
如今这一切总算是有了答案,可知道答案后,德阳却只能无奈唏嘘。
如果当初她着紧这条线索,怕也不会如今日这般狼狈,只是那时她自己都顾不得,又哪里有人手去察万巧形之事?
可是,凶手是秦子月之事,是否应该告诉紫蓉呢?
德阳想了会儿,又轻声问道:“你是万巧形之女,王司马知道么?”
紫蓉拧着帕子,局促的点点头:“我爹出事时,家里被翻得一团乱,原先存的家用全都被盗了。我娘因着我爹之事,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我爹暴尸三天,无法安葬,奴婢实在没办法,便用自己换了十两银子,为我爹买了棺材安葬。所以,王司马当初就知道,奴婢姓万。”
德阳盯着紫蓉,心念电转间已想明了一些事。
紫蓉见德阳一直紧盯着她,越发的紧张起来,结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