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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顿时噤声,只瞪大眼睛看着云潜国主,竟发不出一言。
云潜国主仿佛没看到她的郁怒,只继续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个外甥女平日里嚣张跋扈?被你们母子宠的连当家主母都敢欺辱!”
说着,云潜国主伸手指向谢玉清,怒喝道:“人家是来自大商的宰相之女,在这里被你们母子欺辱得连句话都不敢说,重病在床无人问,没有好好待人家,还想着借她娘家的势,你们怎么不想想,万一她病死在这里,大商的宰相能轻易放过你们吗?”
德阳有些意外,抬眸看了眼夏侯永离,却见他只是眉目平和、面含浅笑的站在那儿,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皇帝有些不对劲啊,怎么发那么大的火?还当着他们的面指责皇后。
虽说皇帝不是很喜欢这个皇后,也不会当众给她难堪吧?
皇后显然没想到皇帝会这样对她,一时间愣怔在那儿,尤其是听到皇帝提起谢玉清病重之事,更是茫然,前些日子夏侯云泽罚谢玉清禁足,她只知道谢玉清一直安分待在院中,竟不知她病重垂危。随即,她看向夏侯云泽,她虽不喜欢这个儿媳,可皇帝说得对,这个儿媳身后的力量还是需得正视的,难道自己的儿子真不顾谢玉清的死活?
夏侯云泽的目光顿时躲闪起来,不敢与皇后对视。知子莫若母,看到他如此,皇后不由暗恨不争,但又无可奈何,只得重新看向皇帝,拒理力争:“她生病了为何不说?生病了就要看大夫,她不说谁能知道她病了?”
德阳在旁边听得暗暗摇头,幸好不是自己的亲婆婆,不然云檀倒是不好做人了。
谢玉清委委屈屈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解释了一句:“母后,玉清当时说与殿下了,殿下只嘱咐天雪尊妃去请大夫。”
皇后更怒,随即转眸瞪着她,似在怒她开口说话:“既然为你请了大夫,又为何另生枝节,跑到陛下这儿来告状?”
谢玉清只得委屈的跪倒在地,轻声道:“回母后,玉清一直未能等来大夫,后来还是我娘家带来的婢女苏茹冒死闯进洛华尊妃的寝殿哭闹,才令洛华尊妃想起要为玉清请大夫之事。这其间拖了好些天,玉清都已病得迷迷糊糊,不清楚为何拖了这些天,才令父皇误以为没人请大夫吧。至于父皇如何得知此事,玉清真的不清楚!”
皇后还想说什么,就听云潜国主道:“你不必猜忌,她的确没来与朕说过什么话,只是她的婢女当时见她病得严重,情急之下放了只信鸽,被边防捕到,之后又辗转到朕的御案上。当朕看到的时候,她的病已有起色,朕便按下未表,今日若不是看你们母子做得过分,也不至于说出此事。”
谢玉清心中寒凉一片,好容易与夏侯云泽修好,这下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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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章 听你的
德阳看得越发有趣,怎么皇帝像是故意帮着她似的?
随即,她又抬眸看向夏侯永离,夏侯永离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却悄悄在她腰间掐了下,她身子微僵,连忙垂下眼帘,不再乱看。
接着,皇帝又道:“洛华尊妃既然有了身子,可曾看过大夫?朕问过御医,她本就胎象不稳,此次情绪稍微波动就引起小产迹象。哼,皇后,你口口声声说关心夏侯氏的皇族血脉,难道都没让御医给她把过脉象么?不仅如此,明知她怀有身孕还让她到处乱跑,这此就是你们所谓的关心我夏侯氏血脉么?”
皇后和夏侯云泽更是不敢说话了。宫中众人噤若寒蝉,云潜国主发这么大的火,全都冲着皇后和大皇子,自从倾颜皇后逝后,云潜国主的心仿佛也跟着死了,无论皇后做什么,都几乎不与皇后为难,也不知为何此次会因一个侧妃差点小产,就龙颜大怒,众人与德阳一样,摸不着头脑。
最后,云潜国主派了两名御医前往将军府常驻,又赐了许多金银珠宝以示恩宠,命洛华天雪在将军府内乖乖将养,小皇孙落地前不要四处走动。
在回来的路上,德阳瞪着夏侯永离,疑惑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侯永离挑眉:“什么?”
“别装傻,父皇今日有些奇怪。”德阳目光不错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他往日里只是心中有数,却不轻易表现出来,今日却因一个侧妃差点小产而大发雷霆,实在有违常理。”
夏侯永离轻笑:“就算如此,我也不知何故啊。”
“你绝对知道!”德阳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肯定的道,“而且,你定是做了什么。”
夏侯永离旦笑不语。
德阳侧着脑袋想了会儿,试探的看着他,喃喃地开口:“你一早定是得了什么消息,知道谢玉清要来,而且还带上了洛华天雪,所以才谎称我身子不利落,求皇上派两名御医进府,其实就是在等着洛华天雪出事,是也不是?”
夏侯永离揉揉她乌黑亮丽的秀发,薄唇凑到她的耳畔,用清朗悦耳的嗓音轻声道:“我和茵茵心有灵犀,茵茵要做什么,为夫心中必然有数,否则如何配站在你身边?”
德阳抿唇浅笑:“这么说来,你早已料到我会做什么?而且,父皇那里……”
夏侯永离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搁在她嫣红柔软的唇瓣上:“嘘……”
德阳倏地瞪大双眸,震惊的看着夏侯永离,她猜想的果然没错,他居然对自己父皇下手了!
“茵茵,知道么?我有时在想,我们夫妻只要联手,这天下间大概能横着走了。”夏侯永离强抑着内心的豪情,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在她耳畔低语。
“别说胡话!”德阳伸手捂住他的唇,“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说出口的话,都是有灵的,万不可如此狂妄!”
夏侯永离握住她柔软的柔荑,轻笑着点头:“嗯,听你的,以后再不敢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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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章 究竟是谁
谢玉清跟在夏侯云泽的马车一路回到将军府,夏侯云泽下了马车直奔书房,而她只得自行回到主院。
刚刚进了主院,苏茹还未说话,谢玉清突然回过身来,对着苏茹就是一巴掌,直接将苏茹打得倒在院中。
“皇、皇子妃?”苏茹捂着即刻肿起的脸庞,怯怯的看着郁怒的谢玉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未经本妃的同意,谁准你私放信鸽的?”谢玉清瞪着苏茹,一字一句的开口,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苏茹一瞬间慌了,她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跪在谢玉清面前磕头说道:“皇子妃,奴婢并未私放信鸽,请您明察,但这事儿另有隐情,怕是咱们被人算计了!”
谢玉清脸色一白,连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知道多少?”
苏茹怯生生的垂着脑袋,小声说道:“禀皇子妃,前些时日您病重垂危,奴婢每日里在您身边照料着,再加之洛华尊妃拿着鸡毛当令箭,说您被殿下禁足,奴婢是您的人,也不能随意走动,硬是将奴婢也关在这院中,后来等您病好了些,奴婢连忙去看带来的那些信鸽,这才发现少了一只。奴婢以为是洛华尊妃泄愤所为,您身子才刚有起色,奴婢不敢报与您知晓,徒惹烦恼。今日不知皇子妃为何动怒,但定是与失踪的信鸽有关,是奴婢一时糊涂,不应隐瞒不报,求皇子妃恕罪!”
谢玉清突然没了力气,只觉得心中苦涩难言,事到如今,她竟不知是谁偷了那只信鸽,若说洛华天雪,以她那种愚蠢至极的性情,也唯有仗着皇后和夏侯云泽的宠信才能胜她几分,怎么可能想到陷害于她?
可是她病重之时,德阳还在赶回来的途中,不可能算计她。
难道……是皇后?
“罢了,你先起来吧。”谢玉清想得脑子疼,索性把此事放到一旁,只弯腰扶起苏茹,随即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那瞬间红肿发亮的皮肤,心中生愧,轻声道,“今日的事太多,是我急燥了,疼吗?”
苏茹哪里还顾得上肿起来的脸庞,她焦急的握住谢玉清抚着她脸颊的手,连声道:“皇子妃,怎么办?是不是洛华尊妃故意陷害您?今日您去见圣上,圣上是不是责罚您了?以后咱们可怎么办?”
见苏茹句句念着她,为她考虑,谢玉清暗暗责怪自己鲁莽,语气更加轻柔的道:“你放心,我没事,只是这些日子咱们将军府可能要消停些。还有,无论因什么原因,洛华尊妃那个院子你绝对不能踏足,就是厨房,咱们也用自己的私厨就好,尽量不要去大厨房。”
苏茹狠狠的点头:“是,奴婢知道轻重,一定不会往大厨和尊妃那个院子里凑的!”
谢玉清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阴郁的天空,轻声道:“看这天儿,又要下雪了啊!”
苏茹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天空,也轻声道:“是啊,变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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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忆
洛华天雪本以为自己差点小产,太子府和谢玉清都会受到责罚,谁知到最后都无事,不仅没事,反倒是皇后和夏侯云泽被皇帝训斥了一顿,她气得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夏侯云泽回来后,既没有找谢玉清,也没来看她,只是待在书房里,不知在做些什么。洛华天雪想去看看他,也被两个御医拦着,不准她四处走动。
倒是皇后娘娘亲自过来探望过一回,只是那脸色不是很好,对她的态度也不冷不热,完全不似之前那般亲切。
洛华天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一头雾水的养胎,但她的性情又不是能安静下来的,所以只消停了三天,就开始烦燥了。
又阴沉了两日,云潜开始下雪,雪花大如团,漫天飘扬,簌簌的往下落,仅半天功夫,就染白了云潜上京。
谢玉清正在屋里安歇,惬意的躺在卧榻上,与苏茹说着话:“刚到这里时只觉得比大商冷了些,如今下了雪方知这里的冬季冽得紧,相形之下,大商的冬季简直就是春天。”
苏茹笑着道:“谁说不是呢?这外边儿的雪大如蒲扇,奴婢也是第一次见呢。”
谢玉清叹了口气,轻声道:“往年这个时候,京都正载歌载舞,瑞雪兆丰年,皇帝祭天出游,咱们也会跟着见识些。”
苏茹静了下来,半晌,她往地笼里放了些柴,笑着道:“每年小姐都喊着冻死了,还是在家里暖和着好,如今怎地还想往外跑?这天寒地冻的,坐在屋里围着地笼喝茶,不正是小姐喜欢的么?”
谢玉清轻笑,眉目间溢满了温柔之意:“你啊,一直是朵解语的花儿。”
苏茹含笑不语,只是将笼上的茶水又添了添。
谢玉清看着地笼中的火舌,略有些发愣:“这两日,西院那边儿怎样?”
苏茹撇撇嘴:“还能怎样?听说在院子里闹了几回,总想着出来兴风作浪,不肯消停。若不是皇后娘娘过来一回镇住了,怕是连屋顶都掀翻了。”
谢玉清叹了口气,略有些失落的道:“谁叫人家有了身子呢?纵然是闹腾,也是该的。”
“这有什么啊?昨儿个殿下不还在咱们这儿歇的么?皇子妃很快会有信儿的。”苏茹笑眯眯的说道。
谢玉清不由红了脸,正呸她一口不害噪,就听外边嘈杂起来。
苏茹站起来向外边看了看,不由咬牙道:“都闹得差点小产,还不肯消停,这些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