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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云舞总是对她说不敢,她为何没有发现呢?
“起来吧,本妃只是说你像她的聪敏,又没说像她的性子。”德阳微微一笑,语气又柔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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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章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紫蓉这才诚惶诚恐的站起来,但也因此明白,德阳不喜欢她打听黑衣人秘密告诉她的事。
所以,她紧闭着嘴巴,不敢再开口发问。
不多时,钱五和雪菱回来了,雪菱的脸上还是红彤彤的,不过手里却攥着几串糖葫芦和麦芽糖,一对杏眸亮晶晶的,显然很开心。
雪菱来了之后,便忙着给德阳和紫蓉递吃的,钱五笑眯眯的重新回到德阳身后跟着,只是脸上的笑却泛着从不曾有过的华光。
德阳也不多说,只拿过糖葫芦看了看,笑着道:“嗯,这糖葫芦,看着就甜蜜啊。”
雪菱的脸蛋儿更红了,钱五只嘿嘿笑道:“太子妃尝尝看,这可是菱儿特意为您挑的,自然是最甜蜜的。”
德阳笑着道:“行了,去驾车,咱们差不多回府了。”
钱五答应一声,立刻转身离去。
德阳带着两个小丫头,进了一间茶社歇脚。
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上前搭茬,这人看着颇为年轻,穿戴也似云潜的贵族,只是怎么看都有几分纨绔。
“这位夫人看着面生的紧啊。”那人五官颇俊,说出的话带着几分唐突,摆明了要欺负外来人的意思。
德阳今日出门只是家常打扮,唯有马车跟着才能看出太子府的标识,因此就这么走进来,众人都以为路过经商的富贾之妇。
对于经商之人,以前也不是没有劫过他们的妇人或女儿,那些失了女人或女儿的商人,一般也没什么实力报仇,除了自认倒霉,也没有其他办法。
这位显然将德阳当成那样的人了。
只是德阳的容貌实在惊艳,因此这人才堪堪上前,又有另外的公子哥凑了过来。
德阳是什么人?只是扫上一眼就知他们的为人,又岂能理会,只淡淡地道:“本夫人临时歇脚,尔等若不想官司缠身,就此散去才是正本!”
几人听了哈哈大笑,嘲弄道:“这妇人比之前的聪明,还知道报官了?只是小娘子可知道我们是谁?你报官有用吗?”
德阳微微一笑,凤眸深处闪过一抹凌厉,她浅笑着反问道:“报官没用吗?”
最先过来的公子哥往前凑了凑,伸手欲抬德阳的下巴,嘴里还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谁知话未说完,一道寒芒闪过,紧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德阳身边,而欲伸手的那个公子哥则横飞了出去,直到砸倒了屋中一个梁柱,才盯着光秃秃的手臂惨嚎起来。
众人都懵了,这个外来的小娘子怎么敢动辙伤人?
而他们眼中无害的妇人,正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手,和染红了桌面的血水,面色清冷如常,只是将端起的茶碗缓缓放下,淡淡地说了一句:“脏了,换一碗。”
两个丫头也都淡定如常,唯有一个脸上带疤的丫头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罢了。
听到德阳说倒水,雪菱便起身,自行走到掌柜的长案前,端了壶茶水走回来,又拿了个新碗给德阳重新倒了水敬上。
这个景象,怎么看都非常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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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你是什么人
断手的公子哥还在惨嚎,疼痛至极的刺耳叫声听得众人毛骨耸然,紫蓉强行咽了口唾沫,随即转身看向掌柜的,沉声道:“掌柜的,这张桌子脏了,你们都不收拾吗?”
掌柜的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凡是在主街上的都是有些来头的,但也要看是什么人、什么事。这个茶社不过居于街道末尾,已临近下个街口,人烟相对来说稀少些,说明这家茶社的主家虽有些势力,怕也强不过那位被砍断手臂的公子哥的家势。
此时听到紫蓉的话,他只得硬着头皮走过来,点头哈腰的道:“这位夫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雪菱黛眉一竖,冷哼道:“你看不到吗?这么脏兮兮的猪蹄子放在这儿,我家夫人还怎么喝茶?”
掌柜的更是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转头看向还在地上疼到打滚的公子哥,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位夫人,不管您是什么来头,现在您伤了相爷家的公子哥,官司是免不了的了。唉,我们这个小店只是做些小本生意,实在……实在是担待不起,这桌子我们也不敢动哪!”
德阳微微挑眉,看了眼还在就地打滚的公子哥,嫣唇微扬,露出一抹浅笑:“竟是相爷家的公子哥,呵呵,难怪如此威风。”
这时,跟在管公子身边的人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先是随行的仆从,看着自家公子失了手臂,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出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得被管相爷削了?其次便是与管公子一同出来的几个小哥,他们虽说也极有家势,可比不得管相爷,此时见管公子在了这个样子,也都吓坏了,这要是回到府中,还不得被各自的大家长关祠堂,而且这一次就是跪祠堂恐怕都是轻的了!
因此,这些人反应过来后,一股恼的蜂拥过来,把德阳团团围住,也不惧德阳旁边拿着剑的黑衣人了。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出手伤人?哼,今日不管怎样,你这个恶奴必须留下来偿命!”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指着德阳身边的黑衣人,盛气凌人的吼道。
他这一张嘴,仿佛得了指令般,所有人都指着德阳吵嚷起来。
黑衣人一直漠然而立,就是那公子哥要他留下来偿命,他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蒙在黑纱中的脸连呼吸都极轻,一对炯亮的眸子好似那外边的冰,冷得不带丝毫温度。
德阳冷哼一声,凤眸微抬,眸中仿佛淬了毒,就这么明晃晃的看向众人。
众人本来还嘈嚷着,在她抬眸的瞬间,倏地停了下来,除了还在嚎叫的管公子,再无一丝声音,而管公子的叫越发的微弱,不似之前那般凄厉。
德阳冷冷的笑了笑,对身边的黑衣人道:“实在太吵,你想法子让他安静下来。”
黑衣人倏地消失,再出现在她身边时,茶社内静得再无一丝声音。
众人缓缓的回头,心惊胆战的看向管公子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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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姑奶奶
只见管公子被两个仆人照顾着,明明脸上扭曲的可怕,一对眼睛已经通红,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脸上滑嫩的皮肤都皱到了一起,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那种明明疼到极致却无法嚎叫出来释放的表情,看得众人脊梁骨都冰凉。
德阳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笑着道:“嗯,如此甚好。”
众人再次一寒,听到她悦耳圆润的声音,仿佛比置身数九隆冬还冷。
德阳见镇住了众人,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们刚才说,那位公子是管府上的?”
此时,没人敢乱动,只有管府的仆人唯唯喏喏的道:“是、是的,你伤了我们管公子,我们相爷不会放过你的!还、还有这个人,你要交给我们管府处置!”
德阳冷笑一声,冲旁边那黑衣人道:“刚才这个管府的奴才说了什么,你可听清楚了?”
黑衣人依然神色冷漠的道:“是!”
接着,德阳又看向众人,慢悠悠的道:“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什么意思?呈堂证供?
德阳随即慢悠悠一笑:“是啊,想的没错,呈堂证供!”
说话间,深知她心思的雪菱已经从掌柜的长案上找出纸笔,又寻了张干净的桌子铺陈开来,连墨都沾好了。
德阳看向管府的仆从,那几个仆从面色发懵,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随即,她又看向那几个公子哥,淡淡地道:“你们谁的字写得好,站出来把方才发生的事写下来吧。”
那几个公子哥哪里敢写?都缩着脑袋往后退,有个机灵的觑个空儿,转身就跑。其他人见了,也都往外冲,包括其他喝茶的茶客,之前看形势不对走了一些,后来留下想看热闹的没想到闹这么大,现在见了也反应过来,连忙一齐往外冲。
谁知还没跑出几步,外边突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将茶社围得水泄不通,谁也跑不出去,那最先跑出去的公子哥还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脚踹了回来,其余的人都被黑衣人亮出的明晃晃的剑刃吓了回来,连管公子都断了只手,他们哪个又是有脸面的?
德阳看着第一个想要逃的公子哥,笑着道:“既然没人自告奋勇,那就你吧。”
那公子哥差点软倒在地,哭丧着脸道:“这位奶奶,您饶了我吧?那位可是管公子啊!”
德阳笑了笑,随即看着他道:“去查查管公子和这位公子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儿。”
立刻有黑衣人应了声,随即消失不见。
那机灵的公子哥额头的汗都下来了,他苦着脸求道:“姑奶奶,姑奶奶啊,小的求求您,您就放过小的吧!”
一直站在德阳身边的黑衣人索性把刀一抽,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写!”
那小哥一见刀光,吓得浑身一哆嗦,只得认命的冲已在呻吟着的管公子深施一礼,无奈的道:“管公子,对不住了,在下虽与您兄弟相称,但终得先保着小命,才能继续对您鞍前马后,请您莫怪!”
说完,这小哥咬咬牙,哭丧着脸走到桌前,拿起笔来看向德阳:“姑奶奶,请问需要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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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长史府的何南吉善
德阳好笑的看着这小公子,只觉得有些好笑,一般人做这样的事,总有些不自在,这位倒好,做得圆滑,倒是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是谁家的公子?”德阳笑着道。
那年轻的公子长相颇为伶俐俊秀,带着几分灵巧,一对漆黑的眸子里还隐隐闪着些精芒,听到德阳问话,他先是一怔,随即无奈的苦笑一声,乖乖的答道:“回太子妃的话,我是长史府的何南吉善。”
德阳微怔,随即笑道:“真想不到你会这么爽快的回答。”
那年轻公子哥长叹了口气,认命的道:“既然落在您手里,小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太子妃手段通天,就是躲到地底下,都能被您挖出来吧?小子又何必隐瞒一时?以您的手段,怕是越瞒越惨!”
众人开始听到何南吉善喊德阳太子妃时,都大吃一惊,却也没敢轻易做什么,只静观其变。虽说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至少还带着一丝侥幸。
然而看到德阳充耳不闻,仿佛没有听到时,他们才绝望的想到,她大概真的就是上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悍妇太子妃!
德阳惊讶的看着何南吉善,这个年轻的公子哥与那些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公子哥们不一样,不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颇为清雅脱俗,这样的人为何要与这群公子哥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妃?”德阳笑着问道。
何南吉善垂着脑袋,清秀的脸上现出极度沮丧的神情:“太子妃可能不知道,咱们云潜的妇人出门,排场是有的,但多是带着相貌姣好的婢女,带的越多越说明有脸面。哪有像太子妃您这样,带着一群黑衣暗卫出门?上京的妇人就是贵为相爷夫人,也没有暗卫保护的。除此之外,小子曾听闻太子妃身边的婢女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