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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永离轻笑:“今日我陪着你如何?”
“陪我一起看纪抹彤的难堪?”德阳冷哼一声,“若是如此,她以后的确不会再来,只是这样伤一个女人的心,也实在有些过。”
夏侯永离尴尬的抽了下嘴角,无奈的叹道:“我倒没想过这些,只是想让她以后莫再来烦你罢了。”
德阳笑了笑:“罢了,你既然在府上,也没必要躲起来,倒显得心虚了。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坐着,少说话便是。”
“是,谨遵太子妃之令!”夏侯永离对此也无异议。
这边刚刚说好,就听仆人来报,说是大皇子府的纪尊妃求见。
德阳看了眼夏侯永离,便笑着道:“让她进来吧。”
纪抹彤两只眼睛通红,随着引路的下人冒失失的闯进来,一抬头,却看见夏侯永离也在座,不由愣了下,看来她没料到夏侯永离在,一时间不由有些难堪。
德阳看了眼夏侯永离,随即笑道:“你别多心,他今日只是凑巧在府里了,平日里都回不来呢。”
夏侯永离喝了口茶,只冲纪抹彤淡淡的点点头,便看向德阳,温和的笑道:“你们女人家的事,我也不便多问,是否回避一下?”
德阳正想说话,就听纪抹彤开口道:“不必了,我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着那日的情形,太子妃虽没帮上忙,说的那些话倒是让我打从心窝子里暖。所以今日得闲,登门拜访,也无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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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就为了金丝楠糕啊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莫藏着掖着的,眼圈都红了,还道谁都没看到么?”德阳叹了口气,柔和的说着,又看向紫蓉道,“快去泡茶,怎地愣在那儿了?”
紫蓉连忙应了声:“回太子妃,刚才厨房里正烧水呢,纪尊妃请稍侯片刻,马上就好了!”
德阳见状不由皱了眉头:“这丫头越发的没规矩了,让你去泡茶就麻利的去,要烧水就等在那儿烧,烧开了泡好端来就是。”
紫蓉连忙应了声,小跑的去厨房了。
德阳看向纪抹彤,笑着道:“纪尊妃请坐,这丫头是我带来的,因平日里怜她身世,便纵了几分。”
纪抹彤勉强笑了下,只是来都来了,又不能转身就走,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
“纪尊妃刚嫁给大皇子殿下,想来极为受宠吧?”德阳看着她面色稍显憔悴,便开口道,“看纪尊妃的气色就不错呢。”
纪抹彤低着头,勉强笑着:“太子妃这是在嘲笑抹彤么?”
之前她到太子府里那般,德阳现在却装作若无其事,又岂能真的若无其事?
德阳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越是得宠,有时越要承担一些额外的东西。”
纪抹彤红着脸,轻声应下:“太子妃果然看得透彻。”
德阳笑了笑:“只不过自己的夫君宠着自己才是,其他那些也就无所谓了,就算承担一些,也是应该的。”
纪抹彤当着夏侯永离的面,本不想说的,但见德阳已经将话头引过来,显然是想尽快解决,似是有一丝不耐烦了,她也只好咬咬牙,轻声道:“这次过来,也无非是想问一声太子妃,能否行个方便,让抹彤买些金丝楠糕回去?”
“咳咳咳!”夏侯永离不知为何,竟被呛到了,咳得双颊都有几分泛红。
德阳见他失态,不由笑道:“你若是也想吃,知会我一声便是,我亲自做给你吃,怎地听到这糕就激动成这样?”
夏侯永离叹了口气,抱歉的说道:“想着那金丝楠糕的确有些失态了,茵茵你整日里只忙着店铺和灾民的事,却听不到我的话,我都已经与你说过三次了,也弄点子给我尝尝,瞧这整个上京的贵人们让你那金丝楠糕给迷的,天不亮就跑到店铺门前去排队。更有不少同僚问我能否走个后门,给他们几张买糕的票券,唉,他们哪里知道,连我这个夫君都还没尝上那金丝楠糕的味道呢!”
纪抹彤傻眼了,夏侯永离都还没得到过优待?
德阳尴尬的笑了笑:“我这几日的确是忙了些,你们只要开口了,自然是有的。纪尊妃,你放心,我明儿个就让人给你送两笼去。”
纪抹彤似乎红了脸,却仍是站起来道谢,之后又客气了几句,见夏侯永离在这里,她也不便多说,就起身告辞。
德阳只是象征性的挽留一番。
见纪抹彤走后,德阳才端起桌上的茶水,歪着脑袋想事情。
夏侯永离见她如此,便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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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9章 灾民堵门
德阳笑道:“我在想,是谁出的主意,让她跑到这里来要金丝楠糕。”
夏侯永离冷笑一声:“不管是谁,终归是夏侯云泽想吃,否则她岂会巴巴的跑来,不顾颜面。”
德阳见他眼中露出几分不屑,便叹了口气:“女子难为,若是遇不上一个好人,大多都是这样的结局。”
夏侯永离月眸微闪,侧眸看她,笑眯眯的指着自己:“那我算得上好人吗?”
“你?哼,还有比你更坏的吗?”德阳站起来,简单利落的道,“装疯卖傻!”
夏侯永离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此事也没当个正经事,德阳派人给纪抹彤送了三份金丝楠糕,就将此事抛诸脑后,继续忙她的事。
谁知两天后,洛华天雪和纪抹彤竟在府里撕打起来,连劝架的谢玉清都受了伤。这一下,大皇子走到哪儿都被问候,直气得他火冒三丈,无处宣泄。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灾民越发的多起来,因着灾民多起来,原本施粥的人家都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却因当初跟风设起了施粥的牌坊,又不能轻易撤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但那粥已不如原来的厚,每一勺都只见米汤不见米,和喝水也无甚区别。
当饥饿到生死边缘时,那些难民已顾不得许多,已经开始想着生事。
也不知是谁从中挑拨,不断的宣传着德阳当初为灾民所做之事,还煽动灾民去太子府里施粥。
因着城内处处都是施粥的府邸,所以德阳一直不曾命太子府也设施粥点,如今却因着此事,被灾民诟病,非要找她评理,说她是伪善之人,之前救灾民不过是想沽名钓誉,图个好名儿罢了。
太子府里的人都气得浑身发抖,只是人数众多,将太子府整个堵起来,无法驱逐。
德阳坐在府里,听下人们汇报,依然从容的很:“这也没什么,你们也不用气,等闹腾过了就好了。”
“太子妃怎地就这么软弱呢?人家都欺上门来了,我们就这么坐在府里任由人家欺负吗?”雪菱气呼呼的道,气得小脸儿通红。
紫蓉连忙拽拽她,她们家的太子妃什么时候软弱过?
太子妃此时以静制动,自是有原因的。
雪菱甩开紫蓉的手,转身走到窗户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恨恨的道:“气死我了!那起子刁民,当初为了他们,太子妃刚刚恢复元气就去相救,还差点又受了寒气,太子殿下紧张的不得了,细心了十来日才算放下心来。这些事可有人想过?如今都一个个的过来泼脏水,真是狼心狗肺!”
德阳笑眯眯的道:“定是有人背后煽动,咱们安静的等上两日,那背后之人就得浮上来。现在急什么?本妃又不是图名利的作伪之人,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雪菱还想说什么,德阳却抬手阻止:“罢了罢了,紫蓉,你出去说两句话吧,就说太子府的一草一木都归太子所有,太子想给就给,不想给,谁也别想强要。既然是来讨吃的,就要做出讨吃的模样来,如此强势逼迫,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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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0章 冲着谁来的
紫蓉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太子妃,若是不想理会他们,咱不出门便罢,怎地还专门跑去说那些话,岂不是要惹恼那些人?”
德阳冷笑一声,伸手拿过地笼的火钩子,亲自动了动地笼中的火碳,见火舌旺了许多,这才悠然地道:“你真当那些人敢破罐子破摔?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但如果你真动怒了,让他马上死,他也不愿。活在这世间,谁没个牵挂?就算没有牵挂,活着总比死了强。何况只是被煽动罢了。我让你去说这些话,也无非是让这把火再烧得旺些,只有烧得旺,熄的才更快。”
紫蓉虽不明白这有什么道理,但最后一句话是听明白了,太子妃是打算尽快平息。
“是!”紫蓉应下,就连忙离去。
雪菱嘟着嘴巴,看着德阳,喃喃地道:“太子妃干嘛不让奴婢去?”
“就你那个火爆脾气?”德阳斜睨了眼雪菱,笑着回答,“紫蓉本就出身平民,性子不仅平和,从心里上更接近那些平民,说话间有所顾忌,不像你,只顾着向着我,说出来的话句句挟枪带棒的,到时把那些人呛火了,岂不是更糟?”
雪菱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还以为太子妃不喜欢奴婢了呢。”
德阳叹了口气:“你这个性子就是太直,不似紫蓉,有些脾气她都隐着呢,让人更容易接受些。”
雪菱沉默片刻,才轻声道:“可是也正因为什么都不肯露出来,才更危险,当初……”
说到这里,她不敢再继续下去。
德阳笑了笑,看着那不断吞吐的火舌,出神的轻声道:“是啊,在我面前还藏着情绪,的确令人警惕。”
“太子妃?”雪菱微怔,她本也只是说说,并没想过会怎样,听德阳这么一说,似乎对紫蓉并非她说的那般信任。
德阳又笑了:“你莫疑惑,我并非不信任她,人与人的性情不同,有的人天生不喜欢将心里的情绪表达出来,有的人却是故意在你面前遮掩,紫蓉只是天性如此,只要了解她的为人,就能放心。”
雪菱还是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德阳却没打算再继续解释下去。
二人正说到这里,就听莫清风在外求见。
德阳命他进来,却见他脸色异常严肃。
“怎么了?”德阳眨了眨眼睛,想着除了这会儿外边堵着,也没别的事可烦心的。
莫清风看了眼德阳,随即垂眸,缓缓说道:“回太子妃,这次云潜国主的寿诞,其他几个小国都会派使臣前来祝贺,其中……涪陵国太子和酉澜国太子、南楚太子都会前来。”
德阳微怔,喃喃地道:“云潜比不得这几国,按往年的话,他们也会来吗?”
莫清风沉默片刻,轻声道:“只来些应景的使臣,身份无关紧要,纯粹的节度使,今年……来人身份举足轻重,与往年皆不同!”
德阳盯着已隐隐有熄势的地笼,淡淡地道:“这次他们过来,是冲着太子吗?”
莫清风抬眸看向德阳,又补了一句:“还有太子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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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1章 活着就得感恩
德阳垂下眼帘,想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道:“这么说来,除了各国太子,还有他们的太子妃都会过来了?”
莫清风恭敬俯身:“涪陵太子妃已有身孕,是否过来还是未知,酉澜太子的太子妃似是重病在床,怕是来不得,至于南楚太子,他的太子妃刚到南楚半年就死了,如今陪在他身侧的曾是娘娘身边的旧人,这次应会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