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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着话,倒有几分愤愤然。
“听说城门不是德阳公主打开的,好像是她身边的婢女做的。”旁边那人小声说道。
“呸,这样的虚张声势你也信?她身边的婢女难道不听她的?”那人越说越有几分愤然,“要我说,大商皇帝幸好没娶她,这种女人,谁娶谁糟心,不安于室,不守妇道,真真的丢我们大商朝的脸面!嫁得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人家德阳公主又没得罪你,你也留点口德!”
“就是瞧不上这样的,哼,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居然也敢如男人般立于朝堂,还把京都之中几位爷迷得神魂颠倒,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受到惩罚!祸国殃民!殃民你知道吗?能与咱们普通百姓无关吗?”
“砰!”
话音刚落,那喋喋不休的男人桌前,站着之前的布衣男子,他年轻的面孔满是盛怒,正直直的瞪着他。
那男人已近不惑之年,家资丰厚,喜欢和朋友在这个酒楼里喝茶聊天,平日里就喜欢侃侃而谈,今日更是畅快的说出对德阳公主的不满,本来谈兴正深,没想到被布衣男子一吓,竟浑身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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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2章 你们凭什么说她
私下议论的是同桌的两名中年男子,这二人有些家底,平日里做完了工就喜欢在这个小茶楼里闲话家常,待吃了茶再回去。
此时见这个布衣小伙上前就拍他们桌子,不由愣了:“喂,你这小伙怎地这么不识相?”
其中一人开口,语气明显不善,他刚才看到这小伙故意打断人家说书,他就一肚子火,这会儿又见小伙儿欺到他头上,顿时火冒三丈:“大家吃吃茶说说话就行了,你这小子怎地惹事生非的?”
那青年男子也不理会他的话,只睁着狭长的双眸,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刚才说谁祸国殃民?”
那中年男人一听,顿时笑道:“哦,弄了半天你是为德阳公主鸣不平啊?嘿嘿,难怪方才你硬拦着不肯听关于德阳公主的故事呢。告诉你,老子说的就是德阳公主又怎样?说书的天天都说呢,她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祸害,长得狐媚样儿,整日里就知道勾引男人,嫁个白痴没孩子,活该断子绝孙!”
别说那青年男子忍不住,就是秦子月的脸都青了,他当初攻城时,只是为了断德阳的退路,逼她无处可去不得不嫁他,才留下这么一个话柄,谁知现在竟被市井编排成这样!
端茶的水已有些微颤,秦子月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做法给德阳带来了怎样的伤害,为何她会那么恨他,宁愿嫁给一个傻子,也不愿回到他身边。
他这边安静的想着,那边中年男子已经结实的挨了一拳,原来那个年轻人动上手,一拳就把他的左眼打得发青,顿时茶楼乱成一团,掌柜的赶紧上前拉架,又命小伙计快去报官。
台上说书的依然还在不停的说着,丝毫不为这边的乱象所扰,秦子月仔细倾听了半晌,心中不由越发的愤怒,原来台上的说书先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故事,将德阳说成一个以媚色事人的女子,不仅俗不可耐,还祸乱朝纲,先后迷惑两朝圣上,不仅如此,还有这朝中的王爷等人,也都被其所惑,至今还念着她,这些倒也罢了,就她站朝堂之事,就差直接说出乱伦的罪名来,听得秦子月手中的碗都捏碎了。
官府来人很快,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这茶楼能开在这个繁华的闹市街区,幕后老板也是非常人,官府自不敢怠慢。
官府来人后,听了听前因后果,二话不说,直接将那重锁往年轻人头上一套,就要把他拉回去关了。
年轻人不服,瞪着官差大喝:“我有何罪,你们敢枉断案情!”
那官差嗤笑一声,斜睨着那年轻人,笑着道:“我说你这小哥儿还真有意思,全京都的人谁不知道德阳公主放荡不羁为咱们皇上所弃?你偏生为她出头,还在这里打驾斗殴,这不是找不自在吗?我们不抓你抓谁?”
那年轻人一身正气,瞪着官差和众人不屑的眼神,怒喝道:“德阳公主不是你们所传那样,就算问到皇上跟前,皇上也不会如此说她,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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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3章 莫扰了爷的兴致
“哟哈,大家伙儿瞧瞧啊,就这么一身布衣的小子居然敢提到咱们圣上!”说着话,官差还不忘给东南方向拱拱手,“你见得到皇上吗?再则说,像德阳公主那样的女人,皇上听了就烦,当初就是利用利用罢了,没见着她连个才人都混不上?你说的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实在可笑!说,你是乖乖跟我们回去,还是让老子硬拖着回去?”
年轻人血气方刚,又一身正骨,当然不愿就这么被绑走,顿时反抗起来:“你们没人真正了解德阳公主,就不要随意编排她!她才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如果没有她立于朝堂,真知灼见,大凰朝早在十年前就完了!如果没有她立于朝堂,体恤民生,你们现在还困苦潦倒,税赋沉重!如果没有她……”
“住口!这小子也被狐媚子蛊惑了,给我揍,狠狠的揍!”那官差也不问其他,立刻拽紧勒住年轻人脖颈的绳子,冲两边喊。
其他官差立刻冲上前,对年轻人拳打脚踢。
年轻人只是会一些普通的防身拳脚,哪里是这些官差的对手?不消片刻就被打得浑身青紫肿胀。但他依然不服气的怒吼着,诉说着德阳的功绩,一桩桩一件件,听得众人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能做到的?
秦子月端着茶碗,一边听着那年轻人诉说的桩桩件件,一边听着说书人恶意的抵毁,心中寒凉一片。以往他身为将军时,也时常听官员们聊起“揣测圣意”的话题,这便是朝中官员以为的,他对德阳已无心思,所以应将她毁去。
是啊,这天下没人了解他的心思,从她走后,就再也没有了……
秦子月看了眼身边的小厮,他还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连坐都坐不实呢,此时见秦子月看过来,连忙站起来。
控制着打颤的双腿,小厮弯腰问道:“爷,有何吩咐?”
秦子月看了眼那边儿的官差,淡淡地道:“让他们住手,莫扰了爷的兴致。”
小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
这小厮其实是杨平一直手把手教出来的小太监承平,杨平的年岁搁在那儿,宫里的事也顾不得几年了,所以趁着还算利落,他看中几个伶俐的小太监,考验一番后,留下了既忠心又伶俐的承平,如今秦子月身边跟前跟后的,颇为勤快能干,很得上心。
承平跟着杨平有一年多,杨平手把手的教他许多,在宫里对他也极其照顾,是他正儿八经认的老师,平日里就亲厚非常,因此承平对秦子月的心思,也不是全然无知。
市井上的这些以讹传讹的事,或许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毕竟京都看似平静,也只是表面上的,暗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牵扯极广,不论是因什么原因,抵毁德阳公主都有可能获得他们暗中想得到的东西,承平却知,皇上对德阳公主一直心存倾慕,从来没有变过一丝一毫,现在让他听着这些抵毁德阳公主的话,他肯定不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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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4章 小太监承平
因此,他领命之后,走到领头的官差面前,先是打个礼,再将他拉到一旁说了两句,那差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几遍,这才不屑的道:“你个小子又是谁?为这小子求情,难道你没听到这小子提万岁爷吗?哼,就这种东西也配提万岁爷,还真说什么万岁爷对德阳公主也颇为欣赏,满眼里滚炮仗,真他娘的晦气,不好好教训教训,都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承平见这差头糊涂,只得本起脸,拿出宫中令牌在他面前晃了下,见这差头脸色变了,他这才硬着声音斥道:“让你放你就放,哪这么多话?万岁爷什么心思,他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了?这里是茶楼,在这儿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差头想着这人毕竟是宫中的,他轻易得罪不起,于是便笑着点头答应,招呼手下停下来,命他们将那年轻人绑走。
此时的年轻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两只眼窝都成了青紫色,嘴角处也流出了血丝,非常狼狈。承平抬眼看去,就算是如此悲惨狼狈,这年轻人依然倔强的不肯屈从,明明体质不强,却一身的硬骨,惹得官差又抽了两鞭子。
承平顿时皱起了眉头,他回头看了眼坐在窗边的那位爷,只见那位爷还是如方才一般,不言不动,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给他,于是心中明了,又回头看向差头,直接说道:“官爷,您还没听明白吗?我的意思是,把这年轻人放了!”
差头这下不乐意了:“真是笑话了,爷几个都是接了状子过来的,你说放就放?众目睽睽之下他擅自打人,还说那些浑话,连万岁爷都不敬,到了现在还一身反骨,我怀疑他是旧朝余党,得拉回去好好审审,你有意见?别以为凭着一个宫里的牌子就糊弄本差,在这个京都城里,隔三差五的都在爷面前拿牌子晃,那也得看你这牌子是哪个宫里的!”
承平差点没被这差头怼死,反过来想想还真是,在京都中当差,还真是三天两头能看着宫里的牌子,怕是原先他拿出来的敬事房的牌子不大管事了。
“哪个宫里的你认?”承平也不气,反而好奇的问了一句,只是问出这话时,悄悄用眼角余光看了眼窗边那位。
差头冷冷一笑:“只要是主子宫里的都认,你拿出来的那玩意儿宫里一大堆,人人腰间都系了一个,难道本差哪个都听?说句不好听的,大家都是奴才,无非宫内宫外,谁又比谁高一等?”
承平本来还心平气和,听到这番含枪带棒的话,气得差点儿一巴掌扇过去。
这个差头是摆明了嘲讽他是个太监!
承平冷笑了两声,见他已明了自己的身份,却还是咬死口不放人,就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也不再与他多说什么,只淡淡地道:“你倒是个糊涂的,敢过来让你放人,自是主宫出来的人,连这点儿眼力劲都没有,还敢在这京都里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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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5章 封林到来
那差头今日或许因打了人正处于兴奋时候没有细想,又或许因早已得了什么嘱咐,竟不把承平放在眼里,听了这话,立刻扯着袖子喝道:“敢说本差爷糊涂?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办事儿的小喽罗,你说一句放人就放人?你和这个旧朝余党是不是一伙儿的?”
差头连说两遍旧朝余党,承平就明白过来,这个差头不是随口乱说,定是背后有人指使,让他把年轻人带走。
“这么说你是不肯放人了?”承平看着差头,慢悠悠的道。
差头冷哼一声,把双臂一抱,看着自己的手下威风的喝道:“你们还不走,快把这小子抓走!”
手下连忙拽着被绳子栓住的年轻人就往外走。
承平也不和他讲理了,转身走出了门。
那差头以为他是要回宫找主子,忍不住冷笑,这样的人十有八九是出门办事的太监,敬事房的了不起?切!
正想说,就见承平站在主街上,冲着主街东头喊了一嗓子,声音细细尖尖,正是太监才有的尖锐嗓音:“敬事承平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