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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她对你还是挺用心的,能调教成这样……”乌余缓缓的开口,颀长的身子微微向后仰着,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自然而然的显出悠然又尊贵的气魄。
他说到这里,不同颜色的两只眼睛微微眯着,眼中折射出似是五彩的璃光,非常奇妙,流出异样的魅惑之感,就是云舞也看得有些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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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2章 如果带她回来
迷惑也只是一瞬间,云舞连忙垂下眼帘,不敢再看。在这种时候,云舞明智的选择倾听,她不敢开口,生怕一言不合就会被他派去侍奉哪个官员,想到有一次她刚来时顶撞他之后,被送去侍奉他的手下,足有七八个身强体健的男人,那一次,几乎丢了她半条命,从那之后,她再不敢有丝毫违逆。
她也知道他的一些禁忌,例如,他其实不喜欢女子盯着他的脸看,或者说……盯着他的眼睛看。
乌余见她诚惶诚恐的垂下眼帘,不由笑道:“你背叛了主子,被她扔到本太子这里来,可曾怨恨过她?”
云舞下意识的动了动唇,却不敢轻易开口,她也不知道哪个答案才是他想要的。
窗外,鸟儿叽喳着,翠嫩的枝叶斑驳着阳光,柔软的洒落进来,明明在院外人眼中是如此温馨的场面,云舞却惊得浑身都在轻颤,乌余以往虽说提过这样的话题,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这还是第一次说了这么久,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本太子要听实话。”见她犹豫着不敢回答,乌余又警告的加了一句。
云舞身子轻轻一颤,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着,仿佛她此时摇坠的心境:“恨!”
她轻声回答。
乌余轻笑一声,好笑的扬眉看着她:“喔?”
云舞咬咬牙,索性说道:“便是奴婢这般卑微的女子,也是有尊严的,她若是恼奴婢,大可斩了奴婢,可是她却将奴婢送给男人做玩物,这是故意羞辱奴婢,摆明了告诉奴婢,以奴婢的身份,就是做个侍妾,都是抬举,唯有如现在这般。所以,奴婢恨她。”
乌余浅笑沉默,看着云舞一脸的恨意,笑意越发的深沉,直过了许久,见她真的再无话可说,才提醒了一句:“当初,若不是她救了你,你早已是任人玩弄的妓子,如今,也不过如当初一般。不,应该说还好些,至少不是天天如此,至少……还有选择。”
云舞的神色微微一动,随即满脸的哀恸之色:“是啊,在所有人的眼里,奴婢都只是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贱婢罢了!”
乌余微微扬眉,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云舞怕是当初就不是德阳身边的人!
他沉默片刻,又问道:“如果本太子将德阳弄回来,你觉得如何?”
云舞狠狠的一震,再也顾不得其他,倏地抬眸瞪着他,这句石破惊天的话,他就这么平静的说出来了?
乌余就这么任她瞪着,仍如之前那般悠然浅笑,仿佛什么都没说。
云舞惊疑不定的看着乌余,之前他还曾派人袭杀她,甚至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那九阳香毁了德阳,怎么这才短短不到一年,乌余就变了心思,居然想得到德阳!
但震惊不到片刻,她就重新镇定下来。
“您……带她回来,打算如何安置?”云舞心中虽有想法,还是大着胆子问出来,想要确定她心中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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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3章 攻与守
“如何处置?”乌余微眯着双眸,缓缓的重复了一句,似是在重复云舞的话,也似是在重复他心中的某句话。
不过最终,这句问话也只是消失于无形,乌余没有说,云舞也不敢问。
不知愣了多久,直到云舞的手臂都已经因磨墨而酸疼起来,乌余才淡淡的看了云舞一眼:“那老东西看上你了,今晚你过去侍奉他。”
云舞的手微微一抖,她眼底的泪水瞬间溢出,却不敢夺眶。
乌余口中的“老东西”便是南楚的国主,那男人不到五十,算不得真正的老,但在当了近十年的太子乌余的口中,真的是太“老”了!
“是!”云舞努力逼退眼中不敢垂下的泪水,轻声答道。
乌余又岂会看不到她因害怕而瑟瑟发抖的身子?她是真的很怕南楚国主,他总能想出无尽的点子折磨她,不仅是她的身子,就连她本就卑微的尊严都会被狠狠的揭下来踩在烂泥坑里。
但对于这些,乌余根本不在意,看到她害怕,他也不过冷笑一声,缓缓说道:“你最好乖乖听话,把他侍奉得开心了,这一个月本太子都不会再给你安排其他人,若是他不尽兴,你就等着每天侍奉本太子的亲卫吧!”
说完,乌余似乎又想起什么,看着她慢条斯礼的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准备进宫的事吧。哼,德阳公主看人其实挺准的,你这种货色也就只配做个贱婢。”
云舞的手再次微微一抖,在他人的眼中,她虽是个无足轻重的贱婢,可是德阳对她的栽培还是令她看得更加分明,乌余是故意在折辱她,明知道她最恨当人玩物,还是要经常安排一些人让她陪,让她活得像只狗一样。
她不知道德阳究竟与乌余有过怎样的交易,为何乌余要替德阳出这口恶气!
其实她错怪乌余了,乌余折辱她,只是因她时不时的想着一步登天,而且还总想通过他上位。
对于这种女人,乌余最是讨厌,生为丫环命,却不肯认命的安分守己,总是做着一飞冲天的梦,这种婢子最是贪婪、无情、狡诈!
所以,从她被送给乌余至今,他从来没有碰过她,也不屑于碰她,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平衡各方关系的工具,甚至将她当成对手下的犒赏,毕竟她的名声还是挺响的,德阳公主的婢女!
酉澜国。
越文宇坐在一个清静的院落里,悠哉的独自一人下着棋,对外界的事仿佛一个字都不知道,从容温雅的好似一个隐者。
旁边来人一身黑衣,一言不发的候在那儿,似乎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气,不急不燥的等着。
越文宇执着黑子,看了许久后,才叹了声,不得不将手中的黑子慢慢放回玉钵中:“攻也好,守也罢,这场棋局终是乱局,一步错、步步错,就是先手为攻,怕也得不到什么优势。”
黑衣人听得一头雾水,太子殿下这是在论棋吧?
只是自己和自己下棋,为何还要说什么攻守难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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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4章 质子府失火
当涪陵公子轩辕瑾回到质子府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跌坐在地,原来质子府已经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的火焰冲天而起,伴随着滚烫的炙烤与刺耳的哔剥声,绝望的灌入他的眼帘。
他怎么都没想到,不过出去一趟,上百年的质子府居然会被一场大火吞没!
“清、清婉!”轩辕瑾瞬间红了眼,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他突然想到,他的夫人还在质子府里。
只是现在他根本无法靠近,质子府外已前前后后被士兵包围得水泄不通,还有成群结队的士兵一路小跑着泼水救火,只是火势太强,而他们能做的唯有一人两只水桶,最多只能阻止火势不再继续蔓延,想要灭火,实在太难。
轩辕瑾被士兵阻着,只能在外围边哭边喊着上官清婉的名字,无能为力的看着府内不断肆虐吞吐的火舌,即使声嘶力竭还是无能为力!
轩辕瑾才刚刚得到一丝力量,能够拯救他的儿子,本来满心欢喜的想回来与夫人说上一回,也让她放宽心,莫要每日哭泣伤身,谁知回来看到的,却是这般景象!
他的清婉还在里边,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要怎么躲、怎么逃才能活下来?
平日里她都是那般的软弱,总是喜欢依靠他,如今她独自面对火势,是不是已经吓得晕过去?
何况她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她就算没有被吓晕,又怎么才能逃出来?
轩辕瑾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夫人一边哭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在火中挣扎的情形,就算闭上双眼,脑海中依然是那惨烈的一幕。
“清婉!”在绝望的喊声过后,轩辕瑾彻底晕了过去。
因质子府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把守甚严,所以起火后众多质子都没能逃出来,只有身手矫健的寥寥数人才逃出生天。
这场火来得莫名其妙,整个京都都被震惊,百姓纷纷言及此事,都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连普通百姓都能看出端倪的事,秦子月更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场火灾绝不是意外所致,而是有人蓄意谋划!
要知道,质子府也是极大的府,里边的质子足有二三十个之多,每个质子多少都有自己身为皇族血脉的排场,所以必要的院落还是要分的,这么多的质子,这么多的院落,质子府就算萧条,也是个极大的院子,怎么就能所有的地方都起火而无法施救?
至于为何要烧质子府,与那些基本等同于废物的质子过不去,怕是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故意给其他蠢蠢欲动的各国落下口实,大商国肆意滥杀各国质子。
这算是师出有名了!
秦子月之前就听说几个大国之中皆有玉玺,且都称自己的玉玺是真的,本就打算讨伐于他,苦于怕兴兵无由,惹天下人非议,如今他们的质子在大商的质子府里被活活焚烧惨死,就等于给了他们一个理由,这一下,他们便可兴师问罪!
形势极其严峻,朝中各位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谁能想到,质子府会突然出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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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5章 有什么关联吗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看着皇上那沉凝如水的样子,分明谁说话谁找死。
“大军不日压境,尔等可愿出战?”过了许久,秦子月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大殿内响起,如擂车战鼓,突然辗压过众人的心脏,将众人直接击懵。
皇上刚才说的什么?
最近有人上奏折说边疆危急的话了吗?
刚才他们不是在讨论京都质子府失火之事吗?
众官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愚钝,例如薛白风,例如南宫陌……
秦子月环视一圈,看着诸人脸上的表情,心中冷笑,都是一群废物,他养了一群废物,到得如今,都无法将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儿,还叫什么谋臣?
然而大殿上也不是全然都是废物,总有几个清醒的,看得出这事儿所引发的后果。
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依然没人敢言敢动,倒不是心里没有疑问,只是现在皇上的神色实在太过冷戾,他们谁都不敢上前说话。
而领兵打仗的武将,甚至连大军压境这四个字的意思都没领会出来。
武将大多血性粗鲁,脑筋也不如谋臣那般万千肚肠,所以他们更不明白,秦子月为何之前还在说质子府的事,转而就提到大军压境。
而能听懂的只是极个别的武将,他们却不肯轻易披挂上阵,倒不是怕强敌,只是如今朝中局势不定,自己在前方打仗,也不知道后边儿有没有人给自己下绊子。
如今朝中文臣死了大半,武将也因各种牵连去了少半,总算秦子月还算清醒,知道武将得保家卫国,没怎么大肆清理武将。
此时秦子月见众将不敢吭声,不由怒从心中起,他目光一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