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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兮儿想透关节所在,连忙拼命的赶路。
秋灵不解,秦兮儿则磨磨牙,气呼呼瓣解释道:“咱们带着孩子,就必然要赶车,所以地上定会留下车辙印。这是逃亡大忌!在封林想来,德阳那样的身子,逃出来后也必定会找个马车坐,可我看她临走时,并未买车,这就说明,她是顺着封林的思忖,故意与咱们分道扬彪,让封林顺着车辙印追来,以便掩饰她的逃亡路线!”
秋灵大惊:“所以,咱们是德阳公主放出来的迷魂阵,故意引来追兵,让她逃得悄无声息!”
秦兮儿气恨不已,脸色非常难看:“我说她为何要独自逃生,哼,封林一定以为我们是在一起,他以为我们弄辆马车是为了德阳,却不知我是为了孩子,可我偏偏为了孩子明知是陷阱,也不得拼了命的逃,这样,就会把封林越引越远!”
秋灵的脸色煞白,若只是她们主仆二人被抓回去也就罢了,万一小世子被抓到,就再也没机会回涪陵了,想想涪陵质子的悲哀下场,她不寒而栗。
“这次,让那个女人利用个彻底!”秦兮儿咬牙切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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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3章 何去何从
秦兮儿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她也得逃,只要带着孩子,她就必须先选择逃到安全的地方!
而此时的德阳则带着青杏往回走。
“太子妃为何要放走平南长公主,她们万一被抓到,一定会出卖太子妃的!”青杏担忧中还带着对秦兮儿的不满。
德阳一边走一边道:“如果不是带着孩子,秦兮儿现在定会自己折返回去,呵,她也不傻,不会让她的儿子这一生做个碌碌无为的质子,所以现在的她定会带着孩子拼命奔逃。”
青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所以,太子妃是故意与她们分开来,只有这样,才能利用她们掩盖我们逃走的路线!”
最重要的是,就算封林抓住了秦兮儿,她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她的行踪不会露出任何痕迹。
主仆二人往回走了近五里路,德阳才在一处三叉路口遇到了来接应的人。
“上来!”暮渊坐在马上,将手递到她面前。
她已经走得筋疲力尽,浑身汗水,连额前的发丝都粘在了脸上,她抬头看着暮渊,他俯身递手,身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如镶嵌了一层金光,有些晃眼。
德阳微眯了双眸,看着他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暮渊抿唇不语,只是眸光稍显深沉。
德阳明白,他这是不放心,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放到他的大手中,他手中微微用力,便轻松的将她拽上马车,没有令她受到丝毫伤害。
德阳坐在他身前,几乎被他搂在怀中,顿时不自在了:“那个……暮老会不会恼你自做主张?”
暮渊小心的拥着她,双臂牵着马缰,控制着速度,听到她发问,才淡淡地道:“他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情。”
德阳怔了下,没有吗?呵,她娘亲怎么死,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见她沉默不语,暮渊想了想,又解释一句:“今日我出来,他是知道的。”
德阳的身子微微僵了下,依然没有回话。
暮渊看着荒凉的阡陌小道,轻声道:“他这一生过得着实艰难,有些事,你以为是他无情,或许只是他无奈罢了。”
德阳微微蹙眉,暮渊是暮老自幼看大的,感情怕是比她娘亲与暮老的关系更亲近:“他怎样我也懒的问了,反正与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在他面前我做不到卑躬曲膝,想来他也是不喜见我的。”
暮渊没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德阳又道:“你先后两次助我,这份人情,我心里记着呢。”
暮渊垂眸,居高临下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浓密的发髻,和她微微侧转的脸颊,她低垂着眉目,长长的睫毛扇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后打算何去何从?”暮渊避开她的话题,转而问道。
德阳叹了口气,摸着自己腹部,轻声道:“先找个地方落脚,等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
暮渊抿唇,走了半晌,直到德阳都快淡忘他们的话题,他才开口道:“可有落脚之处?”
德阳笑了笑:“您已助我许多,不必送的太远。暮老那个人……纵然是你,回去后也要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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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4章 跟我回府
暮渊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外边不安全,你如今潜行得悄无声息,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但接下来的路,只要走,总会有破绽可寻。”
德阳抿唇,她自是知晓。
她们不论走到哪里,总是要出城进城的,只要出入关卡,都会被查到,天下之大,竟无力逃脱。
见她不语,暮渊便道:“跟我回府。”
德阳微怔,随即苦笑:“你能来助我两回,已是破了暮府的规矩,如果再让暮老看到你把我带回府中,怕是你这少府主的身份都会被褫夺。再说,我欠的人情,得是能还得起的。”
她意有所指的道,能还得起的,都是在人情范围,还不起的,就是永远无法回应的感情,她不敢再欠这样深重的情义。
暮渊何等聪明,自是听出她话外的意思,便开口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暮老的意思。”
德阳微怔:“什么?”
她不敢相信暮老会允许她这样的身份前往府中。
暮渊沉默片刻,便开口说道:“我们暮府在这里屹立千年,从不牵扯朝堂纷争,改朝换代之事与我们无关,所以才会与朝廷相安无事。”
德阳叹了口气:“是啊,正是因为如此,西山暮府才会一直以超然的身份存在。”
暮渊轻声道:“天下纷争乱起,如今各国都难以平静,可见浩劫当前。在这种时候,西山暮府恐怕难以独善其身。”
“什么意思?”德阳敏感的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
暮渊叹了口气,深深的看着转过脸的德阳,与她乌黑的瞳子对视许久,才沉着声音道:“意思是,我们西山暮府也要选择。”
德阳倏地双目一瞠:“有人逼你们?”
她脑海中迅速闪出各种可能性,西山暮府中的人个个骁勇善战,再则说,就算有一两个被擒到沦为人质,也不可能令整个府中的人维护至此。西山暮府可是从来都不曾参与朝堂政事的,也不会参与各国纷争,因此才获得的超然地位,怎么可能因为一两个人就改变?
就是她,也颇有自知之明,不认为暮府的人会为了她违背当年的建府初衷,不参与世俗纷争,是西山暮府的铁律!
暮渊苦笑一声,颇为无奈的道:“这个,你得亲自回去问暮老,只有他老人家才能给你解释清楚。”
德阳沉默,她本以为算无遗策,没想到竟又把自己推入了危机之中。
连西山暮府的天秤都要倾斜,只是不知他们支持的是谁,如果是秦子月,她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不是秦子月,最有可能的就是涪陵与南楚,可不管哪个,她都难以自处。
而暮渊显然不会放自己逃离。
所以,她别无选择,只能乖乖的沉默着,任由暮渊把她带回暮府,亲自交到暮老手中。
只是心中仍然有一种迷信般的笃定,认为暮渊一定不会伤害她。
这种自信不知哪里来的,可她就是偏执的相信,哪怕暮老会对自己不利,暮渊都不会!
也是凭着这一点,她才敢咬牙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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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5章 你怎么才来
暮府大殿中,德阳愣怔的看着上座的人,整个人如遭雷击,难以动弹,而眼中的泪水,已瞬间涌上眼眶,一对盈润的凤眸中水光闪烁。
在首座边的上座之人,眉如刀裁,斜飞入鬓,狭眸细且长,眸光灿亮如月华,润暖轻柔的落在她身上,让她仿佛重获新生,他鼻梁高挺,薄唇如棠,始终弯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那抹轻浅若无的笑颇为冷凝,没有丝毫暖意,唯独看向她时,那抹笑会慢慢的绽开来,温暖亲切,充满爱怜之意。
看着那贵如清竹、俊美无双的人,德阳在最初的愣怔后,便缓缓的迈开脚步,在青杏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过去,她步伐轻而缓,好似她此时涨满心间的情绪,不敢多一分,不能少一分,生怕这一切如镜花水月,只是空欢喜一场。
夏侯永离在看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姿后,便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稳稳的站在那儿,含笑的看着她,却不敢迈开脚步去迎她,只得站在那儿,等着她缓缓走来。
暮渊走到左首上座,缓缓坐下,垂眸看着地面,不愿去看德阳,更不想去看夏侯永离,他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已经入定。
暮老坐在首位,看着德阳的目光微微闪了下,有阵阵涟漪波动开来,不似原先那运筹帷幄的淡然。
可是德阳根本没有看他的意思,她全副的身心都在夏侯永离的身上,只要能见到他,就仿佛是上苍对她的恩赐,令她没有苦苦的等着他、念着他!
泪水终是从眼眶中掉落,豆大的泪珠从她细腻白皙的脸颊上滚落下来,她也看清了眼前的人,还在,他还在,不是镜花水月,他真的在那儿!
这么想着,她变得急切起来,推开陪在身边的青杏,独自快步走向夏侯永离。
夏侯永离面色微变,但看到她如乳燕归巢般的扑过来,看着她眼中透出的刻骨思念与痛苦,还有那淡淡的委屈,他咬咬牙,张开手臂将她搂入怀中。
平日里这样的冲击算不得什么,但此刻却把他逼得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看得白锦风紧张不已。
“你怎么才来!”德阳也顾不得大殿内的众人,就这么搂着他的蜂腰,放声大哭。
她在人前从不透露半分的委屈与心酸在这简短的一句话中,统统倒了出来。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德阳公主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夏侯永离,依赖至深的哭泣着,哪里还是那个运筹帷幄,把大商朝搅得翻天覆地的尊贵公主?
夏侯永离本来还颇有几分尴尬,但看着怀中女子痛哭流涕、委屈无尽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搂着她好生安慰:“茵茵,是我不对,耽误了这么久才来寻你,我知你受了委屈,现在我来了,不怕了,我们不怕了……”
他也真如哄孩子似的,搂着哽噎难言的她,温柔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言细语的安慰着。
暮老不由有些尴尬,他挥挥手,命大殿中的众人先行退去,待他背着双手走出大殿后,他没好气的想,那两个没脸没皮的在大殿上那般,为何他要感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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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6章 重聚
德阳在夏侯永离怀中痛哭流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他竟是如此的依恋!
夏侯永离一直坚持站在那儿,搂着她柔声细语的安慰着:“茵茵,我回来了,这次绝不会离开你,茵茵莫哭,乖了,我们不哭了……”
听着她哭声中的委屈,他的心都快碎了,数月来,他在生死线上挣扎,而她则独自在那个森严的皇宫中与虎视眈眈的秦子月辛苦周旋。
好在他们如今终于重聚!
德阳哭了许久,直到头有些发晕,她才勉强止住哭声,在夏侯永离的搀扶下,坐下来一诉离别之苦。
二人在大殿内说了一下午,才把分别后的事情一点一滴的说清楚。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