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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永离倏地双目一瞠,还真是陪他玩玩儿啊,这会儿认真起来,一颗子就杀了他一大片,还堵住了他接下来的棋路,分明是打算不留活口。
白锦风不由笑道:“太子妃之前果然只是陪太子殿下消遣,瞧这认真起来,太子殿下要一败涂地了。”
夏侯永离看了半晌,听到白锦风的话,才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随手拿过黑子看了看:“你就是要巴结太子妃,也应该避讳着本太子才是,再则说,本太子怎么就一败涂地了?”
他选中一处落地,顿时挽回棋路,将白子逼入险境。
德阳微微一笑,又拿过一粒白子,悠然的道:“平日里倒不说,只是这会儿你想胜过我,怕是难。”
说着,德阳又在一必救之处落子。
夏侯永离摩挲着手里的黑子,啧啧叹息:“看夫人棋路就知夫人性情刚烈,足智多谋,就算输给夫人,为夫也不丢脸。”
众人又听得一阵窃笑,雪菱更是直接道:“殿下,您这分明是看自己要输了,提前找好借口吧?”
这些时日雪菱一直跟在夏侯永离身边,言语间不再如最初时那般谨慎。
夏侯永离见她如此说,便笑道:“是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让夫人还不是天经地义的?”
德阳冷笑,见他落子,迅速跟着落子,嘴里却道:“你少说得好听,分明是棋力不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体贴入微似的。”
夏侯永离啧啧的摇摇头,见德阳落子之处,不由笑道:“夫人,这棋盘之上本就千变万化,能与我对弈一二的,也唯有你罢了,咱们玩这个也无非是打发时辰,何必认真?咱俩不论谁输谁赢,为夫都开心。”
说罢,他将一黑子落到一处意想不到之处,德阳顿时瞪大了双眸,这个落子,看似自杀,却又有起死回生之力!7
第1624章 让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太子殿下真的是在哄娇妻玩呢,这子一下,棋盘上大半的白子都完了。
德阳微微蹙眉,盯着棋盘看了半晌,这才拿出一颗白子,放在一处不显眼之地,而这片地方,也是即将被吞没的边缘地带。
但夏侯永离脸上的得色一下子僵住了。
同样的手段,起死回生!
他看了一会儿,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茵茵如此较真,为夫都不知如何才好了。”
德阳挑眉:“难不成这样的局势,你还能反败为胜么?”
夏侯永离浅笑不语,只是拾起一粒黑子,缓缓的放在一处。
德阳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所放的位置有克制之效,她刚刚寻到的三条杀路全被堵死,不仅如此,还会被他杀了一大片,这一局,怕是赢不了了。
众人早已看呆,这夫妻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居然不相上下,他们除了看着,也只能看着,并深深的警告自己,以后千万不能找这二人对弈,分明是找虐啊!
德阳看了一会儿,发现路都被封死,竟是个死局,她眨了眨眼睛,灿亮的凤眸微微一转,接着一手扶额,黛眉微蹙的道:“唉,这会儿怎地就头疼了呢?”
夏侯永离连忙问道:“茵茵怎么了?”
德阳扶额:“头疼。”
“锦风!”夏侯永离连忙回头去找白锦风。
白锦风却站在那儿面带浅笑,不徐不缓的道:“殿下放心,太子妃只要想出了门路,就不会头疼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听到白锦风的话,夏侯永离微怔,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要耍赖啊。
德阳听白锦风这样说,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将手中的白子随意放了个地方,便道:“白锦风,你刚才说的什么啊?”
白锦风微微一僵,连忙道:“回太子妃,属下只是嘱咐太子殿下万勿消耗心神过巨,太子妃神机妙算,以他现在的状况,实不宜太过用神,输就输了,输给太子妃也不冤。”
夏侯永离看着德阳放子的地方,嘴角微抽,直接放到他下步就能吃的地方,这是送他子呢,连忙笑嘻嘻的道:“唉呀呀,方才吃得太多了,怕是消化不良,还是老实的走几步为好。”
说着,他自断棋路,直接给德阳送了十来个黑子。
德阳顿时眉开眼笑的收了:“这可是你自己给的,不准耍赖。”
看着她开心的收黑子,夏侯永离棠红的唇瓣微勾,眼底皆是宠溺之色:“不耍赖,给夫人的,有什么舍不得?”
众人顿时捂嘴偷笑,太子殿下这是怕太子妃生气,故意让棋了。
德阳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喜滋滋的随意落子,夏侯永离就可着她落子的地方送棋子给她吃,看得众人嘴角微抽,原来对弈还有这么个法子。
二人正玩得开心,就听外边有人来报,说西边又收两城,再过七城就到京都脚下了,而秦子云也战败了,如今重伤垂死。
德阳捏棋子的手微微颤了下,明知道结局如此,可她听到他受伤,还是忍不住颤了下,那人是唯一一个要义无返顾的带她走的人,如今竟重伤垂死!7
第1625章 唯独一人不行
见德阳恍神,夏侯永离稍稍略想就已明了,当初她被迫下嫁于他,秦子云就曾堵住她出嫁的路,扬言抛弃一切带她离开,是她自己不甘心就此大势已去,才咬牙推开秦子云,宁愿忍受世俗白眼,坚持嫁入质子府。
但是她对秦子云,定存了些心思,并非爱慕,却也有几分眷顾。
果然,他才刚想到这儿,听见德阳扔下手中的白子,抬起熠熠的凤眸,淡淡地道:“谁输谁赢的倒无关紧要,但有件事,你必须应下。”
她的语气淡若清风,但那对凤眸中的坚定却令他无奈浅笑:“秦子云只是重伤,又没落入我手。”
众人微怔,这夫妻二人的思维与他们绝对不在一条线上,他们还没想明白太子妃想要太子殿下应下何事,太子殿下就立刻猜出需要应下之事。
就是白锦风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自问自己也能算无遗虑,往日里比不过夏侯永离就罢了,毕竟他本就是心服口服才认他为主,可是连德阳公主一介女流都比不过,算是个什么情况?
德阳也不管众人受打击的样子,只冷笑:“你这是托辞,你有备而来,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秦子云是仅次于秦子月的虎将,连他都重伤,可见你之前已做了相应的安排,他迟早都会落入你手,如今你没抓他,无非是怕我为他求情罢了。”
夏侯永离长叹一声,缓缓将手中黑子放回棋盂中,他双眸微垂,语气颇淡地道:“你明知如此,不也还是一意孤行么?”
德阳瞪着他许久,见他仍是一脸漠然,不由咬咬牙。
众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阴森杀气镇住,大气不敢出,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这样?
二人看着依然温润优雅,可是从他们身上逸散出来的沉闷气息,几乎能令人窒息。
谁知就在众人胆战心惊时,只听德阳长叹一声,淡淡地道:“雪菱,扶我起来,我头疼。”
说着,德阳利落的站起来,交玉白的手放在雪菱捧着的双手上,稳当当的转身就走,连方才柔弱的样子都懒的装一装了。
夏侯永离嘴角微抽,她这一头疼,还不知道要头疼到何时,头疼不好,大概是无法“见”他。
“好!”仿佛碎裂金石般的一个“好”字,硬生生的砸在了地上,真正的掷地有声。
德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挑着眉道:“其实也不止是他……”
“南宫陌不会傻到以身殉国!”没等德阳说完,夏侯永离就黑着脸回答,“若是为了大凰朝,或许还有几分可能!”
后半句更是没好气,显然是瞪着她说的,至于南宫陌为什么可能为大凰朝殉国,德阳心里有数。
她悠然一笑:“他也不会,又不傻,非亲非故的,留下命来才能保住他们南宫世家。”
夏侯永离冷哼一声,负气的扭过头去。
德阳轻咳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夏侯永离突然转过头,冷冷地道:“其他人都可依你,但唯独一人不行!”7
第1626章 最多十天
德阳怔住,莫名的瞪着他,而他亦微眯双眸,从容的回视着,还生怕她不明白的补了一句:“就是头疼也不行!”
德阳:“……”
她什么时候想过为他求情了?
“醋坛子!”德阳瞥他一眼,不屑的说了一句,转身扶着雪菱离开。
夏侯永离顿时瞠目结舌,就算他吃醋,也没必要当众说吧?
众人连忙努力拼命的管好自己脸上的表情,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正在吃醋”的太子殿下看个正着。
待德阳走后,她身边的丫头们都连忙跟着离去,只剩白锦风和钱五留下来。
“钱五,听说你出身南宫世家?”白锦风看了眼夏侯永离,遂开口问道。
如今他们已知聚贤山庄的事,聚贤山庄就是德阳公主的依靠,传说聚贤山庄就是为了网罗人才的一个江湖组织,而每个进入山庄的人都要把自己所求所想说清楚,聚贤山庄能应下的,只要这人真的有能力,聚贤山庄就接收。
而钱五很早之前就投奔聚贤山庄,而他的条件就是整垮南宫世家,杀了南宫家主。
此时听白锦风坦白询问,钱五坦然点头,漫不经心的回答:“是啊,怎么,方才斗不过我家主子,想在我这儿寻回场子?”
白锦风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微微僵了下:“这倒不是,只是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应该试一试。”
“什么意思?”钱五的脸色一正,直直的看着白锦风,双眸炯亮。
“你既然出身南宫世家,想必大公子南宫明的心思你是知晓的吧?”白锦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
钱五微眯着双眸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压下自己心底的渴望与复仇的炽焰,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投奔的是聚贤山庄,承诺为我报仇的是我家主子,可不是太子殿下,嘿嘿,无论用什么法子,我都得问过我家主子才是。多谢你提醒!”
白锦风微怔,随即看向夏侯永离,没想到钱五有这样的魄力。
夏侯永离抿唇不语,但心中却道,钱五虽说身份尴尬,但在世间最低层的泥沼里挣扎多年,心性早已坚韧,想说服他怕是不可能,何况他的茵茵心机谋算不弱于他,只要不是糊涂的,都不会背弃旧主。
不过他也没想让他背弃茵茵,只是有些事,他不想让她做,不想让她再沾染过多的血腥,所以倒不如他来承受所有。
夏侯永离想到这儿,看向飘荡着悠闲白云的天空,通过这次九死一生后,他想着,茵茵即将生产,那些沾染血腥的事不宜让她亲手做,他这人不信佛,但这次他宁愿相信那虚渺的缘法,不愿再让她染上杀孽。
“这次是绝佳的机会。”白锦风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若是不想借我们之手,也可以回去和太子妃商议。”
钱五的眸光闪了闪,最终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是颇为心动的。
待钱五离开后,夏侯永离看着棋盘上大片的白子,不由薄唇微弯,浅笑着道:“最多十天。”7
第1627章 密谈
白锦风看着桌上的棋局,如今这棋上大多都是太子妃留下的白子,黑子负隅顽抗,即将被白子全盘剿灭,再没一丝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