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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旦旌旗折断,都被视为不祥之兆,一般都会鸣金收兵,是战场上最容易打击士气的法子。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帅旗旗杆都弯成直角了,竟然没有断,在箭力用尽后,它又反弹回来,反倒把那支劲道十足的箭矢打得飞退数米,才掉落在地。
秦子月倏地瞪大双眸,夏侯永离居然如此狡诈!
他心中正想着这事儿,就听旁边的秦子云惊叹:“那旗杆是什么材质!”
南宫陌看了眼秦子云,又看向秦子月,随即抿唇不语,心中却震惊莫明,这个夏侯永离的确难以对付。
正所谓战场上攻心为上,所以秦子月才会看似一箭穿喉,其实暗中使箭矢转向,攻向旌旗,只要旌旗折断,就挫伤敌军锐气,而夏侯永离则反将一军,用上古玄铁为旌旗杆,使其百折不挠,如此一来,反倒扬了自家威武,反挫皇家气势。
秦子月收回弓,盯着那在空中还在嗡嗡作响的旗杆,淡淡地开口说道:“上古玄铁向来稀有,诸多名士求而不得,拿来做名剑狂刀都嫌浪费,他倒好,用这种难得的玄铁做个没用的旗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清楚,两军对垒时,军心士气比那些玄铁灵叶之物更重要!7
第1678章 红颜祸水
秦子月把弓递还秦子云,沉默的负手而立,盯着城前坐于马上的夏侯永离,薄唇紧抿,狭长如月的眸中有寒芒沉浮,碎亮点点。
这个男人没有过任何战绩,他压根就没上过战场!
可是这份谋略,不输任何身经百战的统帅,夏侯永离不再是当日被困质子府里的傻子,而是一个集军事与谋略于一身的帅才,或者说,他天生是个统御天下的王者,是唯一能与他抗衡之人,且野心勃勃,此次一役,他们的胜败便是天下的胜败,唯胜者称王!
秦子月心中波涛汹涌,脸上却不显,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没人说话,南宫陌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叹道:“当初夏侯永离龙游浅滩被虾戏,如今便是他讨回尊严之时。”
南宫陌话中有话,那意思分明在责备秦子月不曾困死他,以招致今日之祸,说来也是咎由自取。
秦子月没有开口,他眉目低垂,想着当初的确辱没夏侯永离,不过夏侯永离故意装疯卖傻、韬光养晦,亦是图谋已久、狼子野心,如果他秦子月没有反大凰朝,夏侯永离迟早要吞没大凰吧?
想到这儿,他不由有些发呆,若反的人不是他,而是夏侯永离先下手,如今德阳应会站在他身侧,与他共同抵御夏侯永离也说不定。
然而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间就被他压下,都已经走到今日这个地步,还想那些有的没有做什么?今生今世,他与德阳有缘无份罢了。
他目光闪了下,重新看向夏侯永离,淡然开口:“夏侯太子计谋过人,胆略过人,看来当初困于质子府里,倒是委屈你了。”
夏侯永离唇畔笑意不减,抿唇不言。
秦子月继续开口:“当年,你韬光养晦之时,似乎并不认识你现今的太子妃,也就是说,在认识她之前,或是从云潜抵达大凰之日,你就已经生出狼子野心,如今却说为你的太子妃谋夺天下,岂不是要让你的太子妃担这无妄之名?”
红颜祸水!
夏侯永离怔了下,随即眉峰微蹙,秦子月果然难对付!
之前他那样说,一来不愿担谋夺天下之名,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旦凡有野心之人,出兵前都会想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叫师出有名。二来,也是为德阳正名,以自己深爱妻子之名暗讽秦子月的薄情寡义,让天下皆知秦子月有负皇恩,亦有负情意!
谁知秦子月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情势扭转过来,他指责夏侯永离利用德阳之名,让德阳担红颜祸水之名,哪里是爱护妻子的举动?
夏侯永离暗暗警惕,果然,能谋夺天下的秦子月,并非易与之辈,这场争战,还真不知结局!
退一步,万劫不复!
夏侯永离深吸一口气,他不能退,半步都不能,他必须保护他的妻子与孩子!
而秦子月目光炯亮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夏侯永离,心中亦想,他不能退,半步都不行!
他已经失了最爱之人,换来的江山必须守住!7
第1679章 借她之名
夏侯永离仰头看着秦子月,微弯的月眸中碎亮闪烁,浑身上下都透着意气风发的得色,二人对视半晌,他才薄唇微启,悠然笑道:“本太子今日过来,只是与你见一面,亲口告诉你,茵茵失去的一切,本太子都会为她夺回来,明日吾军攻城!”
他的声音只是平常音量,周围离得稍远就听不到,唯独秦子月听得一清二楚,仿佛夏侯永离就在他耳边说话。
秦子月强压着怒火,冷冷的回道:“起事无名,便借她为由,哼,你也不过如此!”
夏侯永离微微一笑,策马离去。
今日他没有乘胜追击,副将齐荒城很是不解:“太子,今日士气鼓舞,为何不一鼓作气?而且您还把明日攻城的计划告诉那狗皇帝,岂不是让他有了准备?”
夏侯永离轻笑:“围城近一月,京都城就算再如何富庶,也已经开始着急,现在本太子说出的消息,对城内百姓来说并非坏事。”
说完,他不再解释,策马回了营地。
齐荒城愣了半晌都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德阳一直留在暮府休养,暮秋跟着夏侯永离来到营地,他还年轻,性子颇为淘气,暮渊也想让他接触战争,用血洗练一番。
之前暮府里的一番征战,规模极小,暮秋大喊不过瘾,听说让他出来试炼,他也非常兴奋,今日城下叫骂,他也跟了来,只是夏侯永离不准他说话,他为了得到明天冲锋陷阵的资格,就一直忍着未开口,这会儿入了营,他立刻问起:“夏侯太子,你为何要把明日攻城的事说出来?皇帝有了防备,咱们不是很艰难吗?”
暮秋想不通:“而且三国大军驻扎,为何你说攻就攻?”
夏侯永离对暮秋和颜悦色,待喝了口茶水,耐心听他说完,便笑着回答:“兵家常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用于冲锋陷阵,变可用于围城。京都繁华锦绣,向来远离战事,京都中生活的人,不仅是士族大家,哪怕是平民百姓都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惬意,不似边关百姓苦,如今大军压境已有一月光景,想必京都百姓甚至大家士族都已无法沉下心来,不说别的,仅就吃食一项,粮仓存余能坚持这么久的怕是也没几家了。他们心中越等越慌,如今已巴不得战事快起,只要战事结束,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否则困于城中,就算锦衣加身,也迟早被饿死、困死。”
暮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紧接着他又问道:“可是这里不止云潜大军,为何其他三国要听你的话?”
自从京都被围半月后,酉澜国也不甘示弱,加之秦子月手中玉玺有假之事已传遍天下,因此越文宇也决定出征讨伐,此时出兵已不占先机,不过若自始至终不出兵,天下有变后,他们酉澜国怕是会很难过。
因此,如今大军越发增多,只是秦子月怕引起城内恐慌,始终压下不表,所以还没有人知晓,酉澜大军也兵临城下之事。7
第1680章 暮秋跟随
”夏侯永离知晓暮渊的意思,便悉心教导,暮秋的问题只要不涉及军事机要,知无不言,“就算是涪陵,在这里驻扎一月,也需得耗费难以计数的粮草,这些都得各国国内供应,运粮至此,自会耗费无数人力,面对无法艰险,等运来后,那粮草至少消耗十分之一,何况之前秦子月就设计断粮,亦曾火烧粮仓,我们各国也是举步维艰,再不开战就撑不下去了。”
所以,他们又怎会不同意?
暮秋哪里懂得这些道道,听闻后只觉毛塞顿开:“原来如此!只是在战场上时,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夏侯永离浅淡从容的冲他笑了笑,兀自端起茶杯喝水。
暮秋一边嘀咕着,一边兴奋于自己得到的信息,他一直很好奇两军对垒,也颇想在军中训练一番,如何真正进了营地,他自是一时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夏侯永离也不管他,让他自顾自的玩耍。
这些他出来,并没带几人,他的伤一直没有养好,之前经过暮府一役,伤势发作,虽及时控制住,但毕竟伤及根本,只说了这会儿的话,他就有几分支撑不住。
谁知正值他合计着在帐中睡会儿,就见莫归进来禀报,说是越文宇和乌余前来。
夏侯永离苦笑,这是故意来找后帐呢。
暮秋虽不懂军事,却看得出夏侯永离的疲惫,因他是德阳的夫君,那也算是他的姐夫,所以他虽口中别扭不愿喊,心里已然接受,也开始关心于他:“你既然身子不适,今日不见便是!”
夏侯永离含笑摇头,耐心回答:“那可不成,明日攻城,今日需得订下计策,何况这两位皆是两国太子,举足轻重,怎可轻易不见?”
暮秋撇撇嘴,不认同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说你们这些人很麻烦,礼数太多,还是我们暮府亲切!”
夏侯永离轻笑,无论皇族子弟还是官中子弟,甚至是士族家的子弟,都不会有暮秋这般年纪还如此活泼跳脱的性子,大多都会沉稳下来,不敢行差踏错,想来这就是暮府轻松之处。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等皆俗人罢了。”夏侯永离笑着开口,小小的捧了捧暮府行事,顿时让暮秋眉开眼笑。
“你知道就好!”暮秋笑嘻嘻的道,“我自己玩,你们聊正事。”
“好。”夏侯永离也不推辞,他之所以适时的夸赞暮府,就是有意让暮秋留下,暮秋武艺不凡,心思又纯净,待在他身边能护他周全。
对方毕竟是乌余和越文宇,而他则身负重伤,难以抵挡。
而暮秋虽说心思纯净,却也不傻,他若不好言相哄,甚至真诚赞扬,他也不会利落的主动留下来护他。
乌余和越文宇连袂而来,已在夏侯永离的意料之中,只是当看到二人时,他还是多少有些吃惊。
乌余依然一如既往,倒是越文宇,向来清高优雅的一个人,竟显得多了几分热情,让他难以适应。7
第1681章 越文宇的态度
“听闻夏侯太子喜得贵子,宇特意带来贺礼,还请笑纳!”越文宇浅笑晏晏,尊贵优雅,仿佛并未在军营之中,而是闲庭信步,语话家常。
乌余看了他一眼,不由薄唇微弯,露出一抹浅淡笑意,只是嘴角噙出的那抹浅笑,似是隐着些许冷凝与讥讽。
夏侯永离也通透得紧,越文宇最会看风向,现在对他殷勤倍至,自是因之前他迟迟不发兵之故。
若是按国力来论,怎么都轮不到夏侯永离,不过越文宇也不傻,涪陵太子如今还被圈禁在京都之中,涪陵大军不敢轻举妄动,本来乌余的机会很大,只是乌余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何况夏侯永离并非表面看来的简单,乌余肯乖乖听话配合,定是有什么事情辖制于他。
至于越文宇自己,他至今发兵,什么先机都没了,只能以后想法子图谋,此次是不行了,而且这次夏侯永离隐隐有上风之嫌,若真由他当了皇帝,这关系还得现在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