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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她现在就在暮府之中,既然如此,何不带人强攻暮府?”秦子云沉默片刻,把心中那些想法强行摒除,便沉声问道。
秦子月似乎料到他的选择,并不意外他的问题,只淡淡地道:“嗯,暗曹死伤过半,棘步和平桑就是这么死的。”
秦子云深深吸了口气,他们两个就是这么死的?
这件事秦子月没有告诉过他。
轰!
对方又开始使用投石车和流星箭,以及重桩攻城,还有一些步兵搭流梯自下而上强攻,而大商则开始使用炽炎浇灌,投石下城,大刀挥砍流梯等防守之策。
空中早已乌云密布,轰声震天,一簇簇乌烟不停的窜上天际,在空中回荡着,遇着乱世的火光,染得天空更加阴暗。
京都的城门不是那么好攻克的,那可是五人厚的钢铁铸造,当初的秦子月也没有强攻,城门便被从内部打开,如今想硬生生的撞开,的确非常困难。
“夏侯太子,您不是说五天内破城吗?今天就是第五日了。”乌余从南边城门策马回来,看着夏侯永离冷冷的道。7
第1696章 今日可破
夏侯永离见乌余臭着脸色,显然在心疼他们南楚兵将,不由笑道:“诸国兵力差不多,死伤也相差无几,你以为本太子不心疼自己座下将帅?”
乌余冷哼一声:“本太子看你就是不心疼!”
夏侯永离微微一笑:“太子余,这话可不能乱说,正值两军交战期间,你这样挑拨、动摇我军军心可不是君子所为。”
两人才说了几句,越文宇已经策马过来,后边两句话他听得真切,不由笑道:“太子余想来是真急了,夏侯太子,莫说太子余,纵然是宇,也颇为急燥啊。”
夏侯永离还未来及说话,就见顾江火急火燎的催马奔来,看到夏侯永离和其他两位太子在,连声说道:“几位可还有更好的攻城之计?实不相瞒,末将与太子余一同杀敌,如今已经无法支撑,秦子月那小人竟然让我们涪陵太子立于城墙之上观看,这摆明了是拿他做人质,逼我们退兵!”
越文宇叹了口气,不愠不火的点头道:“是啊,所以本殿下才到这里来看看,你们可有攻下城池。”
顾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问夏侯永离:“夏侯太子,那可是我们涪陵的太子啊!如今我们涪陵不敢再出兵,唯有酉澜国兵将还在攻打,只是实力削减,已不算危机,他们可腾出人手增援东门与南门。”
乌余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本太子还道为何突然增兵,原来是你们那边儿出了事!”
顾江见乌余语带质问,脸色也不好了:“我国太子就立于城墙之上为质,自然不能出兵!太子余还有意见不成?”
乌余冷哼一声,总不能说有意见吧?毕竟自己也是一国太子,且世事无常,若是当众这么说了,谁知道有一天会不会轮到他自己?
夏侯永离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诸位莫急,今日就可破城。”
众人说了这么多,就为了等他这么一句,一听他开口,瞬间目光齐聚到他脸上。
夏侯永离依旧不紧不慢的缓言说道:“云潜虽是小国,只因周遭各族心不齐,都各自为营,如今他们愿齐心协力,且各族能力不同,有他们相助,破城也会容易许多。”
他话未落音,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云潜内部有三十二族,这事儿天下皆知,可是这三十二族从不听从云潜的事,他们也都知晓。
否则,以云潜的实力,就是大商也望尘莫及,难道千百年来不肯和睦的三十二族,被夏侯永离拧成了一股绳?
若是这样的话,天下诸国还算什么?
岂不是要纷纷称臣?
刚想到这儿,就听到城墙上传来渗人的惨叫声。
众人回身望去,只见原本浴血奋战的城上将士居然惨叫着往下掉,哪怕没有搭软梯强攻的地方,那些兵将也是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惨叫着落下城墙。
这么高的地方,只要落下哪里还有命,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已有十几个人影从城墙上翻下,一命呜呼。7
第1697章 最好骗的
“他们怎么了?”乌余眯着双眼,眼底震惊不已,那些人好好的,怎么像疯魔了似的,自己乱挥兵刃的往城墙下掉?
夏侯永离浅笑不语,他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才让蛊族出山,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看明白,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宰!
云潜本是大国,因内乱爆发,分为三十二族,而云潜表现上处于统领地位,实则无法号令三十二族。
夏侯永离也没能完全统一这些族群,不过只需要五六个出山,他就能稳操胜券!
他无需把所有的力量都展现给世人,只需要几大强族出来一趟,就能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国。
而如涪陵、南楚以及酉澜这样的强国,不是那么好震服的,那么只有一个法子,引他们前来强攻大商,再以云潜一己之力破城,他登上皇位也没什么争议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乌余嘴上虽问了一句,可心中早已明了,那些掉下城墙的大商兵士,是中了术!
云潜一直制约三十二族,那些奇人异士轻易不得出,世人也不了解,现在被夏侯永离派出,可谓是锐不可挡!
而那些大商兵士掉下来,应是中了蛊术!
越文宇亦看着城墙上不断惨叫的落下的大商兵士,心中震撼莫明,如果云潜有这样的实力,他们酉澜还有什么资格争夺?
顾江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接着看向夏侯永离,苦笑道:“夏侯太子,请您千万莫要伤到我家太子与太子妃才好。”
夏侯永离浅笑晏晏的看着顾江,这几人里,唯有他是将军的身份,不必顾及太多,说出来的话倒是颇为坦诚:“你放心,涪陵太子也就罢了,涪陵太子妃是我云潜太子妃的闺中挚友,本太子伤害谁,也不敢伤害他们。”
众人听得微微一怔,有人把惧内说得这么通俗易懂么?
乌余心中憋着一股气,斜眼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哼,你倒是实诚!”
他的潜台词便是:你敢当着天下人的面,给我们诸国太子下马威?
夏侯永离依然浅笑不变,慢条斯理的冲乌余一揖手:“太子余谬赞了。”
乌余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这人明明不疯,却还装疯,装作听不懂?
刚说了几句,其他城门也传来捷报,北城门起火,南城门水灾,各处应接不暇,就是秦子月也顾此失彼,乱了方寸。
越文宇想了想,笑道:“看来夏侯公子早已想好战术,只是让我们陪您玩玩。”
除了消遣,他想不出夏侯永离还有其他理由,照如今这形势,根本用不着他们出手,此城轻易可破,可是夏侯永离竟然让他们硬生生陪着他玩了近三个月的时间。
乌余听了越文宇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最先发兵的是他,也就是说他是最先上当受骗的!
南楚人向来豪放,极少动脑子,这是天下共知的事实,可乌余从来都不服气,就算他们的性情如此,可不代表他们傻,南楚宫中的勾心斗角一点不比其他国中少,他能脱颖而出,稳坐太子之位,也不是个善茬,可是在夏侯永离眼里,他竟是最好骗的!7
第1698章 下雨了
秦子月没想到他会面临这样的情形。
一边是火、一边是水,还有一边是蛊术!
而最后一个西城门——西山暮府也被夏侯永离攻克,给云潜借道!
秦子月看着不断惨死的兵士,心中刀割,这是上天要亡他吧?
也是!
他双手中累累白骨,人命无数,或许气数已尽。
因为不是真命天子,所以他从来没得到过真正的玉玺,因为不是真命天子,所以在位三年天灾人祸频发不止,因为不是真命天子,所以身为凰女的她从来不曾属于过他……
天空阴暗下来,震天的喊杀声中,硝烟弥漫,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丝绵紧,不停的落下,冲刷了战场上的折戟残垣,血水顺着残肢或断刃缓缓的滑落,死去的人成山的堆在城门前,各国兵马皆有,穿着不同的战甲,死去的神情却都一样漠然、死寂。
随着洛族、烈族和清流莫族的加入,战事呈现一面倒,势如破竹,城门也已被从内部打开。
乌余坐在马上,看着不断敞开的大门,沉声道:“南宫陌是不是死了?”
夏侯永离没有回答,南宫陌的决心有谁不知道?
可他会不会死,这要看孟毅的本事,何况他答应过茵茵,只要南宫陌不是自己想不开,他不会主动取南宫陌的性命。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个时辰之前京都还固若金汤,京都中的人们还在赞叹大商皇帝战绩卓著,再守上数月都不成问题,谁知那边话音未落,京都四面全被侵入,城门大开,京都失守!
南宫陌浑身浴血,左手已折,右腿也呈现出不一样的角度,他拿着长剑,站都站不稳了,看着孟毅率军冲下,冲散了自己的兵将,心中冰寒一片,南宫世家保不住了!
孟毅不慌不忙的走到南宫陌身前,双手将他搀住,且对他非常敬重:“你我虽为敌,但你的为人却令在下敬佩,如今京都破城,四面受敌,你若能归顺,太子殿下定会欣喜异常。”
南宫陌苦笑,夏侯永离欣喜若狂?他怕是恨不得自己死掉吧。
很显然,这位孟毅将军大概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正说话间,就听孟毅身后响起清悦的嗓音:“庐陵王果然勇猛,我本以为你能坚持半日,没想到你竟能多坚持一刻钟。”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陌额角青筋直冒,之前秦子月暗暗派人潜入西山暮府刺杀之事,他并非没有耳闻,当时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情,竟没有阻止。
后来得知她顺利诞下孩子,平安无事,心中又庆幸不已。然而他自知无颜与她相见,本想战死便罢,却不想她竟然会在此时出现。
德阳见他浑身伤痕累累,仿佛一个血人,不由叹了口气。
青杏在她身旁为她撑伞,小声的嘱咐她雨天路滑,定要小心。
“太子妃,您怎么来了?”孟毅没想到德阳会亲自出府,不由有些吃惊,但就是冲德阳施礼时,也不曾放开架着的南宫陌。
德阳冲孟毅浅笑点头,端庄优雅:“战事正酣,本妃也坐不住的。”
说着话,她目光转向南宫陌,眼中染着几分关切。7
第1699章 战死
南宫陌咬紧牙关,牙齿咯咯作响,却不肯抬头看一眼德阳。
德阳心中怎会不明白他的想法,不由叹了口气,主动走过来道:“你如今损伤过巨,需得休息。”
南宫陌叹了口气,不得已抬头看向德阳,目光带着些许狼狈:“云潜太子妃,在下是敌将!你我如今是生死敌对!”
德阳凤眸微抬,静静的看着他,抿唇不语。
南宫陌只是方才一眼,心中已安然,她如今过得不错,刚刚生完孩子已有几分妇人才有的雍容贵气,且面色红润、肤如凝脂,可见休养的极好。
他说完话,迅速垂下眼帘:“既然你我如今是敌非友,还请太子妃尽快退下!”
德阳微微抬眸,眸中波光隐现:“你想战死?”
南宫陌垂眸苦笑,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