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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话未说完,德阳身边的莫归和钱五已经变了脸色,两人的手不分先后的摸上了刀柄,同时,对方的数十壮汉也警惕的握紧了手中的锄具,争战一触即发。
德阳轻浅笑着,对于老者的话,她既无愤怒也无忧伤,绝美的脸上依然挂着淡然从容的笑意。
“西山属于西暮府的。”德阳略做沉思,便不紧不慢的开口,从西山暮府说起来,令老者与众人明显一怔。
见德阳未动怒,莫归和钱五的手才缓缓放开刀柄。
德阳仿佛看不到剑拔弩张的气势,继续说道:“但这里的田地与西山尚有一段距离,不过是相邻,并非西山属地,向来是朝廷过来收租,以前是,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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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用命来抗吗
说到这里,德阳抬眸,目光缓缓从众人面上扫过,一字一句说道:“你们以为西暮府会庇护这里,还是说,你们已经与西暮府达成了某种共识,相信西暮府肯定会庇护这里?”
老者脸色微变,却没有回答。
德阳看到老者的神色变化,轻轻挑眉,浅笑道:“这么看来,你们并未得到西暮府的承诺。呵呵,没有得到西暮府的承诺,本夫人倒看不出你们有什么底气,敢与朝廷作对。”
她边说着,边缓缓的扫过众人的脸庞,有怒目而视的,有刚毅不屈的,有轻蔑不屑,还有默默沉思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们信任的看着老者。
她悠然的继续问了一句:“难道,你们打算用命来对抗吗?”
众人微怔,各种神情全都变成了震惊,用命?
他们只是普通的庄稼人,缴租子也是历年来流传下的规矩,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抗,更没想过要拿命对抗。
老者也没想过德阳的态度如此强硬,在他想来,以往是缴给朝廷,如今改朝换代,他们想要联合起来,趁机讨价还价,少缴些租子罢了。更何况如今不再是向朝廷上缴税赋,而是交给德阳,他们更有争取的余地。
德阳显然看出了他们的打算,见他们皆面色茫然,就连老者都有些怔愣,便又笑道:“你们以为相邻西暮府,就能得些好处,让朝廷减赋么?这狐假虎威的事,你们倒也做的出来,就不怕西暮府动怒,将你们这点把戏拆穿吗?”
老者脸色微变,他以为今年税赋征收会由新朝,趁着首次缴赋,他们借西暮府的名头,应该能再减些赋税,如此一来,村子里的人们又能好过一些。谁知竟会被德阳看穿,还有可能因此得罪相邻的西暮府。
德阳准确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又不紧不慢的继续替他们分析:“你们在这里也住了几世人,想必心中应是清楚的,这里的税赋一直低于其他各地,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相邻西暮府,朝廷对你们照应有加,也算给西暮府一个颜面。不说这里依山傍水收成颇丰,便是轻税赋一项,你们的生活也算极好的了,何必如此贪心不足?就不怕人心不足蛇吞象,后果承担不起么?”
说到最后,德阳的语气陡然严厉,听得众人心中一颤,就连那老者,也禁不住颤了颤身子,雪白的袍子随风一拂,现出了几分岣嵝姿态,显然不如之前那般气势凛然。
但老者也不是轻易能吓住的,他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德阳,一字一句的道:“你说的那是朝廷,哼,你算朝廷吗?你能代表朝廷吗?你如今不过是个质子夫人罢了!连我们的身份都不如,我们凭什么把租子交给你?”
这下,连木讷的莫归都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些人不是不愿交,虽存了些饶幸的心理,想少缴些租子,但这不是主要的,争不来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愿将租子交给德阳,因为德阳的身份,令他们感到耻辱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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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五刑
“庄稼人种地,交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朝廷将这片地给了我,你们凭什么不交给我?”德阳笑眯眯地开口,在雪菱的搀扶下向前走了两步,已到老者面前。
她淡定的看着老者,温声道:“你们要的不过是温饱,我保你们温饱便是,何需生事?朝廷将这片地给了我,你们偏偏不交。老先生,您以为,朝廷会怎么想?”
老者身子微僵,竟回答不出。
“哼!”这时,老者右边的人群里走出一个拿着斧子的大汉,瞪着德阳嗡声嗡气的道,“谁稀罕你这个卖国求荣的女人保?我们就是穷死、饿死,也不愿将辛苦一年的租子交给你这种女人!”
说完,大汉猛然发力,手中斧子一抬,劈开空气,发出一声厉啸,直指德阳:“你这种女人,见利忘义,背叛家国,人人得而诛之,就应该用五刑轮番的伺候,方解我等心头之恨!”
五刑!
那是对付犯了淫()邪之罪的女子才用的极刑,一共有五种,刑舂、拶刑、杖刑、赐死以及幽闭,之后若不死,还得在脸上施以墨刑,也就是黥面,将她所犯之罪黥在面容上,让天下人皆知,这女子是罪人!
便是对付洗月,德阳都不曾交到官府让她承受这些刑罚,只是将她浸了猪笼。如今竟有人当众将她定为犯了****之罪的女子,还要用五刑对付她,这是何等的屈辱!
德阳的脸色顿时沉下来,雪菱与莫归已经气得脸上发红,浑身发抖,而钱五则不管不顾的直接抽刀,锵得一声对准了说话的汉子。
汉子原本气势很足,却没想到钱五一言不合就敢拔刀,不由指着他怒喝道:“天子脚下,你敢行凶!”
“天下间,没人能辱没我家夫人,你一个泥腿汉子,凭什么!”钱五指着泥腿汉子,浑身气势不断上涨,竟是说不出的肃杀,犹如久经杀场的将士,充斥着冷冽的血腥气息,竟令远处的孩童吓得哇哇大哭。
那汉子哪里想到,一个赶马车的家仆竟有这等气势,何况那凛冽的杀机还将他锁定,令他浑身寒凉,如坠冰窖。
“她、她背叛家国,有何不敢说的!谁都有资格说她!”那壮汉握紧手中斧子,露在外边的肌肉都已绷紧,怒声大喝,为自己壮胆。
钱五双眸微眯,眸中戾气横生,手中长刀一挥,舞出一股烈风,他再次向前一步,冷笑着开口道:“你错了,敢说这种话,不能仅凭世人说道,而要凭你自己的本事。没本事,任何时候都只能紧紧闭上你的嘴,否则,祸从口出!”
话音未落,钱五身形一闪,一道残影从原地消失,下一刻,那大汉的左臂齐肩而断,血水喷涌而出,瞬间红了半边身子,疼得那大汉狼嚎般的惨叫。
钱五神色冷峻的站在一边,看着大汉疼得满地打滚,只淡淡地道:“你们看到了,没本事就乖乖的把嘴巴闭上,我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再有不识相的,这人就是个例子!”
场中静了一刻,唯有那男人疼得乱叫,而他媳妇也已经跑上前来,扶着他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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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断臂
远处的老人与女人连忙捂住孩子们的眼睛,也都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而近处的汉子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脸色青紫,显然也是吓到了。
他们本想造势,没想到有人真敢上来就动手,还直接砍了人的手臂,这血溅半尺的情形,他们见得并不多,而那断臂的壮汉,是他们这里唯一的猎户。
老者毕竟比他们见识的广了些,见此情形,他也勃然变色,便他却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的。
老者在西山这片土地已经生活了一辈子,也见过不少官宦人家到此处踏青,还从没谁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虽说西暮府没有直言庇护,可他们毕竟与西暮府比邻,这么多年来,谁敢当众给他们下马威,直扫西暮府的脸面?
老者怒形于色,瞪着德阳,沉声喝道:“你一个质子夫人,就敢纵容手下行凶!”
德阳一直没有言语,她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点乱子算什么?不过就断了条手臂而已,还吓不到她。
此时听到老者的责问,德阳从容浅笑,眸色渐深,如秋日的湖面,泛着潾潾的波光:“你们身为佃户,拒缴税赋不说,还聚众要胁,你们好像忘了,本夫人才是这片地的主人!哼,何况本夫人就算是质子夫人,也轮不到你们以下犯上!依本夫人看,留他性命已是宽容,若再无理取闹,掉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脑袋了!”
老者浑身一颤,竟说不出话来。
德阳说的句句在理,就算砍的那大汉的手臂,也只能认,因为,他们真的是在以下犯上!
看德阳那架式,若真这样下去,岂不是真要出人命?
扶着老者的孩子脸色苍白,但一对乌黑的大眼睛却依然有神,见双方闹成这样,他转了转眼珠,俯身到老者耳畔,轻轻说了句什么,老者听完,原本鱼目般的眼球顿时光华大绽,他瞪着德阳,精瘦的手臂猛然一挥,哑着嗓子大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们这般欺负人,咱们还不和他们拼了!”
原本生出退怯之心的汉子们听到老者的怒吼,顿时血气上涌,也不想后果,全都拿了锄具围上来,一呼拉的功夫将德阳等几人包围了。
钱五见此情形,原本清秀的脸上逸出一抹邪笑,喃喃地道:“正愁无法撒气呢,这下好了!”
莫归微微蹙眉,有些见不惯这样的霸道,他看上去漠然,实则性情温和,对于这种以暴止暴的行径总有些不适应,说到底,是这些年在京都如履薄冰的生活中,养成的小心谨慎的性子,令他总有几分担忧,不敢全力施为。
钱五不管这些,已经高挥大刀,打算与这些佃农打一场。
德阳凤眸如灼,紧紧盯着老者身边的孩子,这个孩子十三四岁,已近及冠之年,看着也眉清目秀颇有风骨,却没想到有这番挑拨的心思,不知他出自哪里。
那孩子见德阳看他,也不紧张,只冲她浅浅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是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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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好意思
锵!
钱五随手一挑,便有三把锄头落了地,将地头砸出了几个深浅不均的窝来,看得众人心惊肉跳,远处的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抱着孩子往屋里跑,孩子们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一时间,鸡飞狗跳!
德阳叹了口气,早已想到收租不易,却没想到如此不易。
这么一个小村子里,居然也有官家的人手!在这里安插官家人手,怕是不仅仅为了这里的佃户!
秦子月的胃口不小啊,居然敢打西暮府的主意!
轰!
一声大响过后,众人的叫声此起彼伏,全都被钱五一掌轰到了地上。
这些粗莽汉子倒也有些血性,至少是越战越勇,被一掌击倒后,纷纷爬起来,捡了地上的锄具又攻上来,眼睛都打红了。
钱五冷笑一声,回头看了眼莫归,淡淡地道:“咱们夫人让这群贱东西辱没,你连个指头都不动,是为何意?”
莫归微怔,没想到钱五冲他发难,他抬抬眼皮,看了眼冲过来的众人,慢悠悠地道:“你一个人就能抵挡,用不着两人出手吧?”
钱五顿时怒得瞪眼:“你好意思歇着吗?”
莫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