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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龙少寒根本不在城里。今天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龙少寒,那么就是别人故意用来引。诱自己的?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人家的手段,而她却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搭上了程连长的命!
“呵呵,我真是太傻了!我怎么会想不到这是一个圈套,假的龙少寒,却搭上了程连长和警卫连那么多兄弟的命……”喃喃自语,龙瑾瑜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因为她一个人,害死了那么多人。
“你冷静点——”大手紧紧握着女孩儿颤抖的肩膀,古临熙厉声喝道。
见她抬手哭红的眼睛看着自己,古临熙语气少了几分冷厉,耐心安慰道:“这都不怪你,那些人是有预谋的。你根本想不到,你这样怪罪自己,岂不是称了他们的心,如了他们的意?”他们为什么制造今天的事,古临熙不清楚。直觉告诉他,今天这件事看似针对龙瑾瑜,实际上是因为晏北权。
晏北权权倾北华,手握重兵。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数,想他断子绝孙的人也不是没有。
他现在在南方战场 ,正跟扶桑浴血奋战,所以那些人将目标转移到他的妻儿身上也不奇怪。
古临熙的话让她渐渐冷静下来,由璃儿扶着她回到前厅沙发上,龙瑾瑜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今天你也累了,我改天再来。好好休息,就是不为你也为了孩子!”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问话 ,古临熙不是晏世坤,做不到没有人情味 。
知道女孩儿刚受了惊吓,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休息,古临熙什么都没有问 ,带着警署的人离开了督军府。
昨天的一幕像是一场梦,龙瑾瑜到现在想起来除了后怕还有难过。为那些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北军兄弟伤心。
穿着棉质的睡衣,女孩儿四下没看到璃儿,便一步步走下楼梯。
当她下到一半时,看见所有前厅站满了仆人,管家晏叔似是正在训什么话。璃儿等一些女孩子 , 在低声抽泣着,所有仆人脸上均是难过的神色。包括慈祥的晏叔脸上也有掩盖不了的难过,眼眶泛起红。
“晏叔……你们这是怎么了?”龙瑾瑜疑问出声,看着璃儿哭红的眼睛,当下秀眉紧蹙。
“璃儿,谁欺负你了?这大早上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晏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夫人就别问了!”紧紧闭上眼睛,晏叔低下头。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龙瑾瑜却从那沧桑的声音里听出了悲伤。
“小…小姐,你别问了。你就…你就别问了呜呜呜……”璃儿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本来藏不了什么大事。此时被女孩儿一问,更是无措地哭了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璃儿,告诉我?”肯定他们一定有事瞒着自己,龙瑾瑜眸光清冷的看过每一个人。
最后,眼眸落在放在茶几上的报纸,不等人拿走女孩儿一步冲上去拿起来。
龙瑾瑜将报纸抻开,目光停留在那上面用正楷誊写的标题上,瞬间面色苍白起来。
因为上面写着:
北江主帅晏北权生死不明,三军众将群龙无首 。
千里战场满眼荒凉无人烟,一世枭雄终成传说。
上面还附有说明,清楚的描写了北江主帅晏北权,如何带着直属主帅的十四军与扶桑短兵相接,被敌军逼至绝境。在一天一夜的炮火连天轰炸中,被榴弹击中所处位置,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最后写着:恢复山河日,捐躯分亦甘。两句诗词 。
那是晏北权下令与扶桑血战到底时,借用古时忠将岳飞的诗句。
“不可能……这不可能……”木纳地摇着头,龙瑾瑜身体摇摇欲坠。若不是被人扶着,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不可能——我不信——晏叔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是那些记者无中生有,不是真的,不可能……”
“夫人你冷静一下,现在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四爷他——哎!”一直将晏北权看作自己的孩子,听到这个消息,管家也不想相信。
可是,在炮火的接连轰炸中,人就那么消失了。不是尸骨无存,又能是什么?!
“我不信,我要去找他!他答应过我要我和孩子等他回来,他说过一定会回来的——他——”他说过一定会回来的——没有说出这句话,女孩儿便昏倒过去。
她信他,相信他的每一个承诺。晏北权你说过一定会活着回来,你说过让我等着你,我会做到我的承诺,等你回来,你呢?
数千里之外,南方战场——
放眼望去,一片荒凉,了无生气。
空气中充斥着鲜血和硝烟交织的味道,让人作呕。
尸体在雪地之中,被冻成冰,暂时远离了腐烂。
乍一看上去,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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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零章:绝地反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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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离北华数千里之外的北方战场 ,硝烟弥漫,尸骸遍地。然而,这场喋血之战,还未结束!
北军的指挥战部里,秦海川 、杨浮笙等北军高级将领均是满脸痛苦之色,如果不是要给外面将士做榜样,恐怕他们也早就泣不成声了!
另一面,一个被炸塌大半的战壕中。一张临时搭建的行军床上,躺着一个浑身失血的人,身上遍体鳞伤,最严重的是心口处的伤已是血肉模糊。
这条伤口很长,从心口以下一直延伸到肩膀上。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就像一个血槽,狰狞的样子 ,任是龙少寒见惯了红伤的医生都不忍直视 。
“季参谋长,督军现在需要及时手术。我建议火速送他离开这里,否则……”尽量往外渗血的伤口 ,身上干净的白大褂却沾染着尘土与鲜血。龙少寒带着的胶皮手套上都是殷红,手里的纱布不知换了几块。
“这里不能手术?少寒你要知道,现在是北军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候,督军他——”他不能离开,季君默没有完全说出口。毕竟他不想动摇军心。
“受伤的人太多,麻药已经分不过来。而且这里的医疗条件毕竟有限,若是万一——我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晏北权身系数十万北军的姓名和整个北江十二省,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于事无补。
“我不怪任何人——”冰冷低沉的声音出自躺在床上的人,晏北权躺在行军床上,合体的军装套的军装被血浸透,染红。
“别耽搁时间了,不就是几片弹片,又不是没有过。少寒动手吧!”强扯动薄唇,晏北权冷声说道。失血太多,此刻男人脸色发白,就连唇上都没了血色。虚弱的气息,说出的话却依旧凌厉肯定。
“现在我不能离开,我要用这次受伤反败为胜,绝境重生——”不解释话意,他转头看向龙少寒,不容置疑地道:“现在除了你们两个,其他人都以为北军主帅晏北权已经死了。至于我会不会死,就要看你的了。不想我真的死,就快动手吧!”钻心的疼让这个铁血男儿,山一般男人,眉心拧在一起。额头布满紧密的汗珠,晏北权督促着龙少寒赶紧动手。
事关北军众将士,在晏北权看来,这点痛与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拗不过他的强硬,龙少寒只能犹豫着准备手术 。没有麻醉药品,没有消毒工具。就连医生助手, 都是临时上阵的。季君默没想到,除了他这个拿枪的手有一天也会给人打下手,递镊子。
没有手术室,没有医疗器械,除了龙少寒这个如假包换的医生,能不能挺过去就要靠晏北权的意志力了!
手术的开始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那种冰冷的手术器具与血肉相接触 ,蚀骨的痛苦没有亲身体会过的是不会想象不到的。
手死死握着身下的单子,晏北权额头青筋暴露,身形紧绷,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像是紧绷着一根弦,那种折磨正在一点点拉紧那根弦。
就差一点,那根弦就‘嘣’断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凭着意志力,坚持不让那根弦怔断。
几天前 ,北军与扶桑军队进行了一场血染沙场之战 。晏北权独自一人带着十四师将士,和扶桑的十二集团军、十六集团军,打了一天一夜。
以少胜多,北军本是胜利在望,却不料被扶桑后援炮兵部队困住。
一番轰炸下来,北军的十四师损失惨重,情况紧急之下晏北权只能下令让十四师分散撤回北军阵地。
而他 ,也被扶桑炮弹击中 ,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还是个未知数 。
除了季君默和龙少寒,其他人都以为晏北权早已经尸骨无存了,北军也正沉浸在一片悲伤,愤慨之中。
北华城——
晏北权生死不明,这一消息传来,不止督军府,就连整个北华城,甚至是北江十二省都如同惊天霹雳一般。
百姓们除了不相信,还是不相信。他是少有的爱国将领,他是从不搜刮民脂,欺压百姓的主帅。这样的军阀不多,他死了北江千千万万的百姓都不相信这个消息。
整个北江十二省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督军府——
后院暖房中,一抹单薄的身影站在一簇簇木兰之间,她的淡雅比木兰更胜几分。
龙瑾瑜站在暖房,眼眸落在一株天目木兰上 ,良久都不曾离开,似是要把它看开花一般 。
“小姐 ,古副署长来了……”小心翼翼开口,璃儿心疼的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坐下。
“若是为了那天遇袭的事,就让他进来吧!”顺从地坐下,女孩儿的目光无神,语气淡淡的,更有几分木纳甚至是呆滞 。
“瑾瑜!他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短短两天不见,她已经瘦的不成样子,除了高高凸起的腹部,几乎成了个纸片人。
看见这样的她,古临熙便觉得揪心的疼。他暗中许下过誓言,要护她一世无忧,祝她一生幸福。
可是现在,女孩儿这个样子,他真的怀疑嫁给晏北权是不是真的对了?!
“来了!坐吧!古副署长想问什么,直说无妨 。”直白浅淡的语气,龙瑾瑜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龙瑾瑜你我之间一定要这么陌生?你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你,你觉得有必要把我当成晏世坤对待么?”
北江码头她救了自己一命,从那一刻开始,这抹身影便深深心在了心里,再也挥之不去。如今她疏离清冷的语气,像是把自己当成了晏世坤。难道,自己在她眼里真的和晏世坤一样不堪吗?
微微抬了抬眸子,龙瑾瑜轻轻扫过那张清俊的面容,语气依旧。“那是以前的事,现在的我是督军夫人,是**。一言一行,都关系着我丈夫的面子。古副署长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门在哪里,我身子不便就不送了!”古临熙没想到,一向温婉娴静的人,会变得这么冷漠。更没想到,她会对自己下逐客令 。
“我不过是想来看看你,你又何必——晏北权的事现在已经传遍了北江,龙瑾瑜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你得接受事实!”
清冷的眸光睨着女孩儿不足巴掌大的脸,古临熙跨步上前,双手紧紧握着那瘦弱的肩膀。他的力度不大,却还是让龙瑾瑜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