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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咱们也算老熟人了,却没有这样静坐下来,有过喝茶饮酒。”颇有感叹地说着,晏北权将提前备好的酒给自己和古临熙各倒了一杯。
男人的动作让古临熙有些看不透,他是北江总司令,手握重兵,权倾北华。而且,这个男人向来孤傲绝冷,今天竟然会为自己斟酒,倒叫他有些意外!
“今天这一刻,我不是北江司令,你也早不是东城副署长,我们就以故人的身份,为五年的相识喝一杯!”手里轻握着酒杯,晏北权眸光深邃不见底的落在杯深上,语气低沉的说道。
听着他的话,古临熙不由得摇头失笑。举止优雅大方的端起晏北权给自己倒的那杯酒,唇角带着清浅的笑将酒一饮而尽。
“五年?我们相识何止五年了!从当初……我与你相识,比你与她初见还要早,只是晏司令不记得罢了!”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古临熙垂眸含笑开口。
的确,他认识晏北权何止五年了。早在北江码头,龙瑾瑜将他救下之前,他就对北军的名号再熟悉不过。
当时,青城还有兵强马壮的古家军,而他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执侉二少爷。
一场军阀混战,打破了他的生活,一夜之间,将他从含着金汤勺子军家少爷,变成了无依无靠的流浪儿!这一切,都是拜北军所赐!
当时的北军督军还不是晏北权,但是他回到家时,管家亲口告诉他,带人灭了古家门的人,就是北军老督军红人,北军的新起之秀,晏北权——
回想起当年家人的惨死,古临熙捏着酒杯的手越发用力,直到一声脆响,杯子在手里碎掉,殷红渲染了漆着白漆的桌面,才回过神来。
拧眉看着他,晏北权没有出声。他总觉得古临熙像是一个谜,身份隐藏的很深。
五年来,即使他查出了晏、龙两家的恩怨,查清了五年前龙家人接连被害的真凶,却还是没查到眼前这位东城副署长的身份。
古临熙那双眼眸清如泉水,却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眸底隐忍着怒气。
不知道自己与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晏北权索性没有在意。他没忘今天请古临熙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想知道五年来龙瑾瑜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一桩,但还有另一个目的。
眼下外有扶桑虎视眈眈,北军经历过几次大战,又几乎成了个空架子正是用人之际。
看得出,古临熙为人沉稳,心思细腻,听秦海川说他的枪法也是极好的。
若能让他投身北军,就形同于多了一个狙击手,给北军安危添了几分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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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动荡、惊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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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临熙眸光深邃,堪堪落在手中的酒杯上。
回想起当初青城古家的血仇,他对眼前这个男人便是愤恨与仇恨。
“晏司令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何必拐弯抹角的,酒也喝了,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古临熙眸底森冷,眸光低垂,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耐。
“好!古先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就想知道,自五年前龙瑾瑜兄妹在北港失踪,五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经历了什么?还望古先生能够告知——”没有拐弯抹角,晏北权直奔主题。他就是想知道五年来龙瑾瑜是怎么过来的,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五年来她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医生为她检 查,会说她有一身旧伤……
“司令是想知道什么?我和她是不是真的夫妻还是纯粹只是关心瑾瑜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古临熙一向温润不羁,而今天面对晏北权的问题,他却小肚鸡肠了一回。
明知道两者之间晏北权都关心,他却还是故意挑明了说。说到底,无非就是膈应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男人。
凭什么,他明明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却还为他养了几年的孩子,照顾了几年的妻子。
纵然这些是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呵护了几年的母子,即将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古临熙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或者说空落落的。
“你觉得呢?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她都是我晏北权的妻子,五年前是,五年后同样也是,古先生不觉的这个问题多余了吗?”男人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垂眸睨着古临熙,反问的话,却让古临熙 一时竟不知该怎个回答!
“我与龙瑾瑜之间只是存在着误会,待我了解了这五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会好好弥补她,将五年前的误会对她解释清楚,还她一个满意的答案。”语气笃定的一番话字字掷地有声,晏北权似是保证一般开口,冷冽的嗓音此时更冷。
“弥补?晏司令觉得能弥补的回来吗?五年前,她跳下北港,你可曾想过有一天她会回来?你又可曾想过这五年来,她经历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只怕有些事,不是一句弥补就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的……”五年前,龙瑾瑜从北港跳下,九死一生。也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她昏迷不醒,一连昏迷了近两个月,醒来之后身体也是越发孱弱。
生下泽轩与沐轩兄弟俩时,又因为条件不是太好,身体受了很大的委屈,才留下一身的上。现在一遇寒冷天气,双腿就疼的不便行走。当年打在心口的那一枪,也是不仅给她留下了永久的疤痕,还时不时的会心口痛。五年期间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古临熙不止为古家不平,更为龙瑾瑜不平。
因为爱上晏北权这个男人,才害得家破人亡,受尽折磨,五年来龙瑾瑜和两个孩子怎么熬得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
虽然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帮她照顾着两个孩子,为她默默分担着,可是,他知道,龙瑾瑜受伤的是心,伤的很严重,除了她自己没人可以医治!
“这我自然知道,所以我才想让你告诉我,五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当年是怎么被救的,龙少……”
“龙少寒五年前就死了,龙瑾瑜命大,才捡回一条命!”不等晏北权的问题完全出口,古临熙便先一步开口道。
当年若不是龙瑾瑜组。织派的人及时将人救起,若不是龙瑾瑜命大,龙瑾瑜早就和龙少寒一样丢了性命了。
一尸两命,不,是三命。若是晏北权知道,当年因为他的失误,不知差点害死龙瑾瑜,还差点害死自己的两个儿子,会不会后悔和自责。
事实上,即使晏北权并不知道当初龙瑾瑜跳下北港之时,已经怀有身孕。对当初自己没考虑周全,害了龙家兄妹而自责后悔不已。
“当年被人救起,她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寒冬在海水里泡的太久,本就底子不太好的身体更是孱弱的厉害。”
“当时,她才刚生下两个孩子,却没有奶水。医生说,她是因为悲伤过度,影响了奶水。为了养活两个孩子,我们一人做几份工,赚钱给孩子买奶喝。后来……”提起过去的事,古临熙目光越发深邃。
那几年是最难熬的几年,没有经验的他们,不仅要赚钱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养活自己。还要照顾两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白天龙瑾瑜要去医学院上课,他留在家看着两个孩子。晚上还要到码头帮人卸货,做苦力。
即使两个孩子的父亲不是自己,但是看着两个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澄澈干净的眉眼与龙瑾瑜十分相似,一看到自己就会露出笑容,古临熙就觉得自己的付出也值了!
不管自己和晏北权有多大恩怨,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龙瑾瑜,他也会帮她将两个孩子照顾好。
“当初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她会去北港,更没想到宫本雪子早已带人埋伏在了那里。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这辈子我都不会忘。她跳下北港前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尽是绝决冰冷,那目光如同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我心里。回想起龙瑾瑜绝望地看着自己,然后毅然决然地跳下海,晏北权只觉得心再被凌迟般疼痛。
抬手给晏北权倒了杯酒,又给自己添了一杯。古临熙品了口杯中酒,任那辛辣的味道遍布口腔,古临熙沉思片刻才又道:“好好保护她,她值得你对她好。五年前你欠了龙家的,欠了她的,五年后,别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乍一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细想想,古临熙说的这番话分明是让晏北权把握好机会,照顾好龙瑾瑜。
他是什么意思?要放手?还是退出?晏北权应什么,只是睨着酒杯的视线越发深的不见底,捏着杯身的手指一点点加重力道。
咔嚓——
脆生生的的碎裂声在男人的手指间传出,心里反复捻过晏北权说的他与龙瑾瑜在国外的事,晏北权觉得自己好似控制不住自己一般。
想到女孩儿在最需要他的时候,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一想到五年 来,与她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人是眼前的古凉城,而不是自己,晏北权就觉得心底有一股名为苦涩的滋味流过。
注意到男人失态的样子,轻捻着酒杯的古临熙失笑出声,沉朗的笑声带着几分嘲讽。
“你们之间并没有结束,你没有放下她,同样的她也没忘记你。既然是有情人,又何必让自己痛苦。给她一点时间,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龙家人的事与你无关,瑾瑜不是不懂事理的女子,总有一天,她会想清楚的——”总有一天她会想清楚的!古临熙清楚女孩儿即使嘴上说着她与晏北权直接早已结束了。
可是,心底,她根本没放下这个男人。
说心底话,古临熙不想输给晏北权,不想将女孩儿交还给他。可是,他更希望女孩儿幸福,更希望泽轩和沐轩能有自己的亲爹陪在身旁。
时逢乱世,晏北权又是一个军人。
一旦战火打响,身为司令他必是冲在最前面的领头人。枪炮无眼,晏北权心系百姓,是少有的爱国将领。
古临熙不希望将来若是真的有一天,晏北权捐躯为国,也能不留遗憾,也能有自己的儿子陪在身边。
古临熙的话说的虽然不清楚,但是晏北权是个聪明人。最后的话,他也肯定了古临熙是准备从他们之间退出。
凝眉望着那张因为喝了酒而微醺的清俊面容,晏北权薄唇扯了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样,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好好珍惜她,别再让她受到伤害了——”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古临熙将杯子里剩的酒一饮而尽。起身,潇洒地离开包房。
他没有告诉男人两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是不是龙瑾瑜亲生的。在他看来,晏北权若是真的爱龙瑾瑜,就不会去计较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有时候,让自己去发现真相,往往比你亲口告诉他的,更让他信服。
古临熙就是这么做的,除了龙瑾瑜与自己在国外的不易,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晏北权,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让当事人留着慢慢去解释清楚更好!
与古临熙的谈话虽然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晏北权看得出,古临熙是在故意避着他的问题。这些年,龙瑾瑜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若不是古凉城又会是谁?
这些问题他想不出来答案,最后干脆不去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