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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她进门到现在不过一刻钟,从她坐下到离开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要走了?
赵衍不知道自己哪里有疏漏,不知道如何开口挽留,继续沉默,听见身后传来林若菡离去的脚步声,坐直的身体有些僵硬。
林若菡提着裙摆,缓缓下楼,慢慢踱步,走过花园,来到前院。
直到坐上马车,林若菡也没有明白,赵先生是个什么意思,亲手斟茶,却神情冷淡疏离。
摇摇头,将心中所有缠绕纠结的想法抛开,径直往林府而回,却不知道,那个冷淡疏离的赵先生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就远远跟在身后。
林若菡刚刚回到林府大门口,就看见了一人一骑狂奔而来。
袁湛驾马狂奔,直到林府大门口才狠狠一勒缰绳,还没等马完全停下,一个利落的翻身,已经跳下了马背,刚要飞奔进府,就听见一个熟悉的清甜的声音传来。
“阿湛!”林若菡一边喊着,一边跳下马车,“你怎么在这里?”
袁湛稳住身形转身,看见了林若菡,满脸焦急褪去,似乎才放下心来,三步并成两步到了林若菡跟前,双手握着林若菡的手,不停的上下打量,“你没事?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拉着手,一边说话,一边往府里走,没看见十几丈开外,一辆黑色的马车的窗帘微微动了一下。
漆黑的马车里,笔直端坐的赵衍一动不动,脸色冰冷如千年寒潭,眼帘微垂,遮盖了眼眸中翻涌的怒火。
前院偏厅里,袁湛又仔仔细细打量了林若菡一遍,确认她的确没事,才放心。
“我刚才听府里的下人们在议论,你被皇上叫进宫里,给娘娘们看病,差点没命,我急得马上就出府来看你。幸好,你没事!”袁湛现在还有些后怕,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林清江被关进大牢了,什么林若菡被皇后打板子了,什么两人都是被抬出来的小命都要不保了等等,袁湛当时惊地差点没从窗口跳出去大声喝问下人们,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些下人不知道今日下午袁湛的夫子有事提前下学,袁湛刚刚回到自己屋里就被他听了去,连连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袁湛也没心情去呵斥,急得胡乱找了一匹马,心急火燎地就往林府跑。
林若菡看着袁湛衣服皱巴巴的,发髻都跑歪了,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些难受,如此全心全意的为对方付出,也只有年少初恋的才会有的情怀吧!
很是珍贵。
她很抱歉不能给袁湛同样的感情,但她非常珍惜袁湛的心意,不想有一丝一豪的破坏。
走过去,踮起脚,伸手给袁湛把发髻正了正,又给他理好衣襟,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拉着袁湛坐下,“我没事了,当时的确很”林若菡想了想,不想让袁湛担心,“很紧急,但还是非常顺利,我给那些娘娘们看了病,还得了皇上的赏赐。”
袁湛只是单纯并不傻,对林若菡轻描淡写的叙述,他只信了一半,听下人们说,林清江父女都是从宫里抬出来的的,不是受刑就是病了,哪里会有“非常顺利”的事,但他看到林若菡现在没事,也不想多问。
“对了,阿湛,我得的赏赐里有夜”林若菡刚想要说送他一颗夜明珠,突然被袁湛紧紧抱在了怀里。
“若菡,我一定努力读书,考个功名好好护着你,让你以后都不用担惊受怕!”袁湛紧紧抱着怀里的纤瘦柔弱的女孩,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林若菡眼前这个大男孩抱着,心里有些酸楚,伸手拍拍他的背后,“嗯,阿湛加油!”
两刻钟后,袁湛抱着一个黑色的匣子,从林府兴高采烈的出门,身手矫健的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赵衍放下帘子,狠狠闭眼,装作自己没有看见那个一模一样的匣子。
“张立,回去!”
第三百二十八章 杀人放火
身后的马车里传来赵衍的命令,张立被冰冷到让人牙齿打颤的声音冻得打了一个哆嗦。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嘶
您老要去杀人放火还是要去诛人九族啊!?
张立不知道主上为何让他突然驾车过来,又什么事都没干突然回去。
只记得赶紧扬鞭打马,马车呼啸离开。
赵衍回到竹楼,将那个一模一样的的匣子取出来,放在眼前死死盯着看了许久,手掌伸过去,片刻,匣子和里面的夜明珠化为一堆粉末,他再也没有多看一眼,身影消失在暗道里。
马杜玲得知林若莹的死讯,极为心疼,想起林氏老宅还有许多的财宝没有送过来,心里就被剜肉一般,疼得厉害。
可作为她名义上的未过门的儿媳,马杜玲连过去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她那个死鬼丈夫的继母要来了,章翰志让她无论如何好生招待一番,反正他那个便宜小叔叔章志远过了武举试就会名落孙山后离开,回山东族里继续猫着。
马杜玲随意准备了一番,根本几不想大动干戈去迎接自己的婆婆,她把心思又打到了林若菡身上。
林若菡现在应该更有钱了,听说皇上给的赏赐非常丰厚,现在去求个赐婚不知道还行不行?
马敏得知了马杜玲的想法,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好几次,才打消了求赐婚的妄想,可这并不能妨碍马杜玲拿着婚书,要求林府赔她一个儿媳的想法。
这日,林清江终于被江老太医劝着回了太医院,林若菡留下的需要每天注射一次的差事,听说除了林若菡,只有林清江会。那些医女们把娘娘注射的不是鼓起一个大包,就是胳膊上一片青紫,赵瑞看见林清江不再称病,妃嫔们之前的危险也找到始作俑者了,赵瑞就连敲打带褒奖的数了几句,君臣之间算是将前事翻篇了,毕竟,谁也不敢接手那些怀孕妃嫔后续的保胎差事,除了林清江,赵瑞还找不到第二人选。
马杜玲打着见亲家的旗号,没有见到林清江,死皮赖脸的不走,要求见林若菡。
林若菡刚刚把赵瑞赏赐的一支旱魃草炮制成药温经丸送去仁济堂售卖,听说反响不错。
旱魃草古籍上记载,据说生长的地方,周围十丈土见方的土地都会开裂,制成的温经丸对风湿寒痛的人极为有效,而用量只需针尖这么大一点。
剩下了大半支,林若菡捣鼓出了古方上的天罚丹。
听说马杜玲带着人上门死乞白赖的不走,林若菡嘴角弯着就去了前院。
马杜玲非常不满,她作为林府的亲家怎么都没有请她去内院,看见林若菡不紧不慢的过来,张口就是数落林府的怠慢,还没有说到林若菡没有礼数、以及林府要赔伯府一个儿媳,她就喝下了一口刚刚递上来的果露。
入口甘甜,回味无穷,让马杜玲准备说上一天。
可刚刚露面的林若菡竟然转身就走。
这让马杜玲非常愤怒,极为愤怒!
可带来的侍卫和林府的侍卫对峙之后,马杜玲灰溜溜回了伯府。
晚膳时,马杜玲终于见到了神龙般不见尾的儿子章翰志,细细诉苦到林府的遭遇,还没说到让儿子一定要娶到林若菡,章翰志已经要离席了。
离开前,章翰志告诉马杜玲,明天他的小叔叔就要到了,让马杜玲好歹接待一番,风平浪静的离开。
可千万不能耽误他的大事,他最近可有些焦头烂额。
马杜玲勉强答应下来。
就寝前,马杜玲在妆台前细细思量,明日要用什么头面首饰,狠狠奚落一番乡下来的土包子。
巩嬷嬷不停的给她换着头面,两旁有侍女举着烛火给她照明,想起明日里那个便宜婆婆一脸寒酸样,马杜玲心里很是痛快。
章翰志在书房里不停踱步,前世里后宫妃嫔相继小产的事情,竟然被林若菡给圆过去了。
怎么可能?
她是如何办到的?
章翰志走到书桌旁,端起茶盏仰脖一口饮尽,狠狠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心里郁气难消。
管她如何办到,章翰志没心思去细究,杜曦城将自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自己如此伎俩,竟然还敢到康王面前显摆。赵瑞没有将他爵位提一提,简直就是火眼金睛,看透了他章翰志有多少斤两。
章翰志气得差点没对着整个尖酸刻薄的狗头书生动粗,忍得肺都要炸了,才闷声不响回了府。
心里还琢磨着如何将事情转圜过来,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了他的思路,刚要找人训斥家奴没规矩,突然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母亲。
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章翰志不管不顾冲进里屋,却只看见顶了一头火焰的马杜玲,正在地上痛苦万分的翻滚。
几个丫鬟和嬷嬷围在一旁,手忙脚乱的灭着火,可收效甚微,马杜玲的尖叫得几乎撕心裂肺,让章翰志心碎欲裂。
终于,章翰志几大盆冷水狠狠浇下去后,马杜玲头顶的火才熄灭,他将躺在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母亲抱上床榻,才发现马杜玲的头发几乎已经消失殆尽,连眉毛都没有剩下多少。
请了太医过来细细瞧了很久,发现马杜玲只是受惊过度,除了头发需要时间长回来意外,其他竟然没有太大的灼烧痕迹,并无太大不妥。
留下了安神的方子,太医嘱咐章翰志,最好不要让马杜玲马上看见自己的容貌,否则更加容易造成惊吓,章翰志一一仔细记下,包了厚厚的谢礼,章翰志将太医送上马车才急忙回去守在马杜玲床前。
看着马杜玲迷迷糊糊喝下汤药睡去,章翰志细细追查事发经过。
将两个手持火烛的婢女杖毙,打了巩嬷嬷十个板子,章翰志才出了一口恶气。
回到书房,已经到了半夜。
忙碌了很久,章翰志吹息床头灯火,刚要准备歇下,突然觉得不对。
重新回到马杜玲的屋子里,找到了侍女还没有来得及马杜玲刚才穿着的衣物,章翰志匆匆离开了伯府。
白绝被深夜打扰,倒也心平气和,披着衣衫,拿着章翰志递过来的一件外衫和一小撮被烧焦的头发,只有四个手指的右手,灵活地打开一个个小药瓶,开始试验。
良久。
白绝声音嘶哑,“伯爷,令堂的头发里似乎有旱魃草,不知令堂是否有风湿之类的病症”
章翰志想都没想就打断,“没有,家母身体一向健朗,这旱魃草是什么?”
白绝大概说了一些,略微提了一句,典籍上旱魃草能制作成一种毛发接近火源就能自燃的秘药,但似乎已经绝迹,现在旱魃草只能用作温养经脉驱寒祛湿之用。
章翰志回到伯府,连夜询问马杜玲近日所有行踪,最后几乎是肯定了,林清江父女就是害得马杜玲头发自燃受了极大惊吓的罪魁祸首。
“林若菡!”章翰志咬牙切齿喊出这三个字,“你如此歹毒,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林清江并不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父女,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从重新回到太医院,谁都有感觉,林太医似乎变了一个人,脸上得笑容有些冷漠,还带着一丝诡异。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林清江带着一壶烈酒,进了祠堂,半个时辰后,林清江走出祠堂,带着林坤留下的所有人手,悄悄离开了林府,去了老宅。
有些醉醺醺的林清江不知道,就在他朝着老宅进发的时候,一队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