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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简氏尖叫,“不,这不公平,林若菡会施毒,你偏心,除了她,我们都不会,”她拼命摇头,表情极度扭曲,“你不能只教她,而我们却什么都不会,这太不公平了。”
小简氏再次紧紧抓着林清江的袖子,颤抖着嘴唇,哀求他,“这次不算,不算,好不好?”
林清江却不再看她,只任凭身后的随从将小简氏拖走,小简氏挣扎着叫喊着,可他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再落到她身上。
林若菡却又笑开了,黑色的大眼睛与下面的青色眼袋似乎占了半个脸颊,憔悴虚弱的和死人没什么差别。
林清江面对这个被称为他妻子的女人,没有任何的情绪,既不怨恨她的狠毒,也不心疼她的狼狈,仿佛此人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只是,熟悉一些而已。
真是个标准的人渣!无论是对着小简氏,还是对着自己。
林均已经带着人,把所有被绑缚的人送了绑,除了被卸了两个肩膀的紫苏,和自己挣开绳索的清风,松涛苑的所有侍从都被绑得像个牲口一样,有的还中毒不轻,林均忙得几乎手脚并用。
紫苏被接上了手臂,稍微甩了甩手,抬头看见林若菡身形摇晃得厉害,就匆忙跑到林若菡身边,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腰,让林若菡靠在自己身体上,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几片老参,塞进了她的嘴里。
林清江细看了林若菡一会,确定她没有中毒,只是严重损耗了气血,眼看着紫苏在照顾她,就微微颔首,朝着一旁远远站立的张头而去。
张头有些受宠若惊,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品无级衙差头子,对面可是皇上和太子的专属医官,连忙回礼。
林清江非常适度得露出了一个太医院左院判的官威和架势,又语带歉意地请张头不要在意林氏一族后宅的一些小纷争。
张头心里有些明白,林氏一族里面的猫腻可不止眼前的程度,京城的老人都知道一二,遂就打了哈哈准备收队回衙门。
可是,一声“站住”,让张头和林清江都有些意外的转头。
林若菡含了参片,休息一会,感觉身体有些力气了,马上阻止林清江和张头两人心照不宣达成的共识。
“这位官差,刚才府中恶奴以下犯上,逼迫主家,请你带走审理。”林若菡靠着紫苏,气息微弱,“还有,刚才被我毒杀的女子无端冲入我的院子,下毒害人,她本人已伏诛,她的随从,也请一并带走审理。”
张头睁大眼睛,十分诧异地看着林清江,意思很明白,你们后宅的事要闹上公堂?
林清江却看着林若菡,一脸的意味不明。
张头尴尬地清清嗓子,“呃那个,林大小姐,是这样的,这些奴才是你们林府的下人,无论做了什么事,只要卖身契在你们手里,无论要如何处置,要打要杀,还是卖给人牙子,只需要一句话的小事,根本不用去衙门。”
林若菡扯了扯嘴角,“这些恶奴是林大人姨娘的下人,我不想插手,但他们胆大包天,诬陷我杀人不说,竟然收了点银子就跑到我的院子来闹事,如果不是送到衙门里严审,只是我私下打死或发卖了事,就太过便宜林大人的姨娘了,闹事杀人只是私下里解决,那要国家的律法做什么?”
张头被噎了一下,又听着林若菡一口一个轻飘飘的林大人,再想到刚才这个林府小姐恐怖的能耐,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不该收了那些钱,来蹚林府的浑水。
可无论是冲着完好无损被带走的小简氏,还是皇上太子面前的大红人林清江,他都不能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带走,若是带走了,以后的麻烦就无穷无尽了。
瞥了一眼林清江,张头有些无奈,继母都如此恶毒了,还从受害的嫡长女手里保下来,他有些愧疚是应该的。
既然林清江不便开口阻止,那就由他来做这个恶人吧,也算是将来求上门来时,有一份人情在。
“那个林大小姐,”张头慢慢斟酌,既不能拒绝得太明白,也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家奴差事不力,打杀了事便可,可你说的诬陷杀人,受指使害人,这个嘛你好像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们抓人是要将证据的,不能随便就……”
“紫苏,把那个死了女儿的胡娘子带出来,要什么证据,让这位官差自己听,”林若菡不耐烦也没体力闲扯,直接吩咐带人。
紫苏犹豫着是否要放开林若涵,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十分担心。
清风走过来,示意自己过去。
不一会儿功夫,清风手里拎着一个头上缠满了布条的女人,大步走了出来。
女人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半天没有动静,除了微微起伏的背,说明她还活着。
院子一边,有人惊呼出声,“胡娘子,你没死?你、你不是撞了墙吗,怎么还活着?”
大家目光全部落在了林若菡身上。
第八十一章 张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桂嬷嬷缩在人群里,浑身颤抖。全本小说网,HTTPS://。.COm;她亲眼看着胡娘子撞得头破血流,几乎半个头都已经凹进去了,怎么现在还能活着?
桂嬷嬷探着脑袋,想要细看,却发现胡娘子真的动了。
什么,你竟敢活着,就不怕你的丑事被揭穿,你那个捧在手心里当宝的小贱货莲花的身世被揭穿吗?
你偷人不怕,可你心尖尖上的女儿,那水灵灵的白嫩嫩的模样可不经折腾啊。
你家的汉子,可不是吃素的。
桂嬷嬷看见林若菡抚着袖子走进胡娘子,紫苏又在她嘴里塞了一颗药,胡娘子竟然慢慢坐直了身体。
紫苏开口问她,“胡家娘子,你今日为何来林府闹事?”
胡娘子眼神渐渐清晰,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头,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自言自语,“我、还活着?”听见紫苏再次追问,连忙低头说,“我的女儿枉死,我只是来讨个公道。”
紫苏嗤笑,“胆子不小,在主子面前还敢自称我,不但诬陷主家,还妄想着要主家小姐以命抵命,我看你们这不是讨公道,是造反吧?如果今天没能逼死我们小姐,明天是不是还要去逼宫,让皇子郡主来给你女儿偿命?”
胡娘子头更低,不说话。
张头及时出声,“我说,林大小姐,一个下人死了女儿有些失心疯,你关上门好好教训就得了。我们也打扰很久了,这就……”告辞还没来及说,又被林若菡打断。
“胡娘子,你说说,你是怎么收了钱,以死来逼迫与我的?”
“我没有,我、奴婢的女儿真的死了,呜呜我只是想为我女儿讨个公道,行为过了些,请大小姐绕我一命,我、奴婢一定……”胡娘子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停顿了大概几息,突然声音放慢,似乎在低声喃喃,“……那天,夫人叫我过去,说我偷人生了私生女的事,她都知道了”
什么?她在说什么?
众人呼吸都差点停下了,生怕声音太大错过一个字。
松涛苑再次一片安静。
“……我央求夫人,请她高抬贵手,我的女儿身世除了我和那个男人,谁也不知道。我的丈夫虽然蛮横无礼,但一直不知道实情,所以很疼爱我漂亮的长女,如果被他知道,我会被弄死不说,我其他的女儿儿子都会被人唾弃……”
“……可是,夫人不愿放过我,只答应我,若是帮她办事,可以保我女儿和儿子无事……”
“……而我,却必须要死……”
“……我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夫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全部给了莲花,让她远远的离开这里……”
“……她、她拿着银票,高兴地离开,甚至没有问过一句,我给的银子从哪里来……”
“……我按照夫人的要求,鼓动我的丈夫和小叔子们,说莲花被大小姐施暴后又自尽,请他们带着夫人陪嫁庄子上的下人一起来闹事,讨回公道,起初他们还犹豫,后来有几人陆续收了夫人的钱……”
“……我们知道,肯定对付不了大小姐的侍卫,只是、只是在关键时刻,我只需做出被迫自尽的样子,让夫人后面请的人,顺理成章的给大小姐扣上残暴成性的帽子……”
“……把她带走,弄死……”
有人终于愤怒大喊出声,“胡家的,你丧尽天良,你该死,你这种水性杨花的人,大小姐为何要救你,你为了自己的子女,竟然把我们拖下水,我们死定了,死定了!”
很多人一同大喊,“浸猪笼!浸猪笼!”
也有人还在愤愤不平,“你们到底收了多少钱,拉着我们这些无辜之人来送死!”
张头直直看着胡娘子,直到她似乎从梦里醒过来,自己也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死死盯着林清江,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林清江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张头也明白,自己是小简氏请来的,看林清江刚才对她的态度,说不得根本就不想再搭理自己。
林清江倒是仔仔细细端详着胡娘子的表情,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完全当自己不存在。
胡娘子十分双眼还有些迷蒙,她听见一声声尖利的讨伐声,似乎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是知道了什么吗?
张头想要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可是林若菡黑黢黢的大眼睛盯着她,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总觉得这个胡娘子突然转变说法,应该和林若菡脱不了关系,他很想现在立刻马上就脚底抹油,可林若菡手里的玉瓶让他十分忌惮。
虽然他觉得林若菡不一定敢公然毒死他们所有人,可万一呢。
张头不想赌,半点也不想,口袋里里的五百两银票还没有捂热,他得拿着好好快活一番才对得起今天的惊心动魄。
“咳咳,”张头有些艰难的清清嗓子,“林大小姐,这个一面之辞不可取信,我看……”
林若菡挑了挑眉毛,示意紫苏扶着他走到张头身边。
“你你你”张头眼看着林若菡一步步走进,手里玉瓶的盖子却早已不翼而飞,心里开始擂鼓,舌头都开始哆嗦,身后的一群衙差开始挤成一堆往后退,可他还顾忌自己还是个头,脸面比什么都重要,硬是逼着自己站在原地不动,“林大小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的手没事吧,要、要不要把手里的瓶子先放一放?”
林若菡只做没有看见颤抖的双腿,心里到时佩服这个衙差看见了有人当场溃烂而亡,还能大着胆子站在自己面前。
林若菡在张头面前站定,袖子甩动,从荷包里掏出瓶塞,缓缓塞住玉瓶。
张头心中一喜,这个大杀器能收回去,太好了,至少性命没有危险了。高兴之余,他鼻子里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也没有在意,甚至看见身边的林清江突然用袖口捂住口鼻并往后连退数步,都没有注意。
“林大小姐,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我看你还是和林大人私下里把这个事情处理掉就行了,”张头胆子大了,话也开始多了,“林夫人的丑事张扬开来,她脸上无光,连带着林大人也要被人诟病后宅不宁,那是会影响仕途的。”
张头看着眼前的瘦小的女孩不说话,只是微微扯着嘴角,冷冷注视他,心里直说晦气,刚还想继续长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