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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杜月华听此一问，身体微震。抬头看向杜老夫人，果然不出所料，对方阴着脸，冷冷地看着自己，目光尽是怀疑。好像是本能反应，腿一弯，跪在了她面前：“母亲，媳妇冤枉啊，媳妇什么也不知道啊，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说到此处，好像是下意识地，摆了摆手。回头看向柔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厉声说道，“你这个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我和洛王妃娘娘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栽赃嫁祸与她，你不要血口喷人。”一边说着，一边对她使了个眼色，好像是在告诉她，闭你的嘴巴，别说了。
似乎是没想到杜月华把责任推到自己头，让自己背黑锅，柔儿震惊不已，根本不理会她对自己使眼色，站起身来，难以置信一般地说道：“夫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明明是你想让洛王妃娘娘身败名裂，想让大少爷侮辱洛王妃娘娘，事情败露了、失败了，你居然还不承认，居然还把责任推到我头，你……”还没把话说出来，听见杜老夫人震惊不已的声音—
“你说什么？”杜老夫人听了此话，显然是无法相信，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惜儿，又看向杜月华，眼睛一眨也不眨，紧盯着她的眸子，下意识地摇着头。
杜月华听到此话，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抬起头来，看着杜老夫人，果然如己所料，杜老夫人神情复杂，脸写满了失望，写满了震惊。急忙磕了一个头，非常急切地说道：“母亲，这个死丫头根本是胡说八道、栽赃嫁祸于儿媳。儿媳跟了你这么多年，也算是任劳任怨。儿媳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么？”说到此话，抬起头，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好像是非常无奈，杜老夫人叹了口气。轻轻地点点头，非常疲惫地说道：“你说的不错，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承认，你是个好媳妇、好妻子、好母亲；然而，是因为你跟了我这么久，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任何人都清楚。你是我的儿媳妇，我是你的母亲，知子莫若母。”说到此处，眼圈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没有流下来。
“母亲……”杜月华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看着杜老夫人，难以置信般地摇摇头。她不明白，既然她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支持自己？为自己的女儿报仇雪恨，难道自己做错了吗？想到自己的女儿，回头看向慕容欣，不由地激动起来，再次握紧了拳头，暗暗地告诉自己，为了自己的女儿，不能放弃。只是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不能承认。想到此处，回头看着柔儿，毫不客气地问道，“你说我要加害于洛王妃娘娘，你有真凭实据吗，有吗，有吗？”说到此处，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凌厉的眼神紧盯着她的眸子。
“奴婢……”看到这样的眼神，柔儿畏惧了。仔细地想了想，关于这件事，确实是没有真凭实据。杜月华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关于这件事，除了自己，根本没要告诉别人。也是说，如果她不承认，算是自己把话说出来了，也是无济于事。她仍然是步步紧逼，愤怒而得意的声音不绝如缕—
“你有真凭实据吗，有吗，有吗？”紧盯着她的眼睛，杜月华此时此刻的眼神可以说是疯狂。看到对方恐惧的目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禁不住哈哈大笑，抬头看向杜老夫人，非常得意，“母亲，你也看见了，这个死丫头什么也说不出来。根本是无凭无据。你相信了吧，这件事与我无关，与我无关。”说到激动处，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她如此，好像是疯了一般，杜老夫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苦恼地摇摇头。想到一个人，回头看着慕容欣，轻轻地唤了一声：“洛王妃娘娘？”
慕容欣刚开始没有听见，只是看着杜月华，紧蹙眉头，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是喜是悲。坦白说，作为一个女人，她理解对方的心情。可是云儿的死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该说点什么才能让她相信？可问题是自己现在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纠结不已，所以杜老夫人叫了好几声，慕容欣都没有听见，直到听到重重的咳嗽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杜老夫人。看到她不安的表情，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急忙站起身来，欠了欠身说道：“时候也不早了，臣妾也该回去了，老夫人多多保重。”见她点点头，欣慰地看着自己。两个人心照不宣，慕容欣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刚走了没几步，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是杜月华，对方似乎是非常得意，笑着说道—
“洛王妃娘娘，你看清楚了吗，刚才的事情与我无关，是这个死丫头，看你不顺眼。”杜月华说着，看了一眼柔儿，轻轻地挑了挑眉，一脸得意。回头看着慕容欣，也皱了皱眉头，非常不解地说道，“洛王妃娘娘，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两个人无冤无仇，我凭什么要害你？”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像是在说，无凭无据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慕容欣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那个柔儿。接触到自己的目光，柔儿好像是非常害怕，浑身一颤，拼命地摆了摆手，怯怯地看着自己。很显然是想告诉自己，这件事与我无关。见她如此害怕，慕容欣表示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回头看着杜月华，慢悠悠地说道：“世界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算是无凭无据，老天有眼，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自然会付出代价的。”慕容欣说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去，却又被人拦住了—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杜月华不愿意善罢甘休，还是如刚才一般，拦住她的去路，不依不饶地问道。不等她回答，义正言辞一般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洛王妃娘娘，身份尊贵。在你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可是我们也是人，洛王妃娘娘，如果你想栽赃嫁祸，妾身不服。”说完以后，呼吸急促，睁大了眼睛，毫不客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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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有人站出来
“杜月华，你想干什么，你有完没完？”杜老夫人听到此话，更是怒不可遏，拍在桌子，没好气地质问道。
杜月华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母亲，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媳妇的名誉。加害于洛王妃娘娘，如果传扬出去，媳妇……”说到此处，意识到自己的激动，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故意扭过头去，看向别处，显然是希望自己可以平静下来。休息了一会，再次回过头来，看着慕容欣，冷哼一声接着道，“洛王妃娘娘，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一个答案。恕我无礼，我不能让你离开太傅府。”说到此处，一屁股坐了下来，挡住她的去路。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杜老夫人觉得自己马要晕过去了。以手扶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才质问地说道：“杜月华，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泼妇骂街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那我应该做什么，母亲，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女儿，我的一切，我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杜月华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了，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杜老夫人听了此话，见她如此，心里也是非常难过。但是当着外人的面……正准备说点什么，却看见慕容欣回过头来，对自己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那样的表情好像是在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说了，让我来。鬼使神差一般，杜老夫人闭了嘴巴，并没有把话说出来。把头扭到一边，默默地叹着气。
看到杜老夫人安静下来了，慕容欣暂时放了心。再次回过头来，看向杜月华。看到她撕心裂肺的样子，心里颇不是滋味，无奈地摇摇头，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扶她起来，却被她推到一边—
“你不要碰我，你这个杀人凶手。”杜月华说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凌厉，恨不得把她吃了一般。“你害死了我的外孙女，夺取了我的女儿的地位，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说出这样的话，好像是歇斯底里一般，杜月华拼尽全力。
“住口。”杜老夫人大喝一声，看着杜月华，“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作为一个老人，杜老夫人早坚持不住了。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她知道自己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一旦自己离开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简直是难以想象。强撑着身体，尽可能保持平静，说出这样的话。
杜月华却是不以为意，而且是理直气壮：“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既然我说了，是无怨无悔。难道我说错了吗？母亲，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云儿是怎么死的，杀人凶手到底是谁？”说到最后一句话，杜月华显然是非常激动，直视着杜老夫人，故意提醒地说道，“云儿是谁，母亲，你还记不记得？”
“你放肆。”杜老夫人一听此话，更是激动不已。一下子站了起来，起来太猛了，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再也控制不住了，本能地向后倒去。
慕容欣眼疾手快，向前一步，来到她面前，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扶了起来，热切地唤了几声：“杜老夫人，杜老夫人……”过了好长时间，对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慢慢地伸出手去。见此，慕容欣不敢怠慢，急忙抓住了她的手，劝慰地说道，“你不要担心，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对方好像是听见了声音，看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看到她如此，慕容欣禁不住长松一口气。扶着她坐下来，帮她拍了拍背，看到她慢慢地平静下来了，这才放了心。松开了手，回头看着杜月华，毫不客气地说道，“丁夫人，冲你刚才说的话，我有理由相信，今天的事情和你有关系，是你想害我。”说完此话，睁大了眼睛，注视着这个女人。
杜月华听到此话，身体一震，抬头望向慕容欣，对方也看着自己，目光坚定，显然是不容置疑。看到这样的目光，杜月华突然有点紧张，忍不住颤抖起来。握了握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地说道：“我想害你？还是那句话，有真凭实据吗？如果没有真凭实据，那是栽赃嫁祸；算是皇……”
“杜月华，在你看来，当今皇是愿意相信我这个儿媳妇，还是你这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慕容欣故意反问道，面带笑容，目光说不出的得意。慢悠悠的，一步步来到她面前，“到时候把你打入天牢，刑拘一，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看你承不承认？”慕容欣说到这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充满了警告。
“你……”杜月华一听此话，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她害怕，如果慕容欣说到做到，把自己打入天牢，让别人折磨自己……一想到这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是她不愿意此认输，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女儿、外孙女，更是气愤不已。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让杜月华吃惊不已—
“我可以证明，姑母想加害于洛王妃娘